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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存在的感悟(活的真实就是有罪吗)

局外人存在的感悟(活的真实就是有罪吗)母亲生前的院友坐在对面打量他,走过场似的完成一件世人眼里的大事。默尔索感觉被他们在审判。大热天默尔索跑着去赶车,辗转折腾抵达养老院,夜晚灵堂的大灯明亮,强光下没有隐私。01在我面前,没有一丝阴影,每一件物体,每一个角落,所有的曲线,都轮廓分明,清晰醒目。

芳草•惠慧芳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小说《局外人》开篇52个字即征服文坛成为经典,让作者加缪一举成为法国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三十多岁的默尔索,是一家公司普通的小职员。他收到养老院的唁电,请假去处理母亲后事。

一场母亲的葬礼,引出一个荒诞不经的结局——那个没有在葬礼上痛哭的儿子,被推定为人民公敌。

局外人存在的感悟(活的真实就是有罪吗)(1)

01在我面前,没有一丝阴影,

每一件物体,每一个角落,

所有的曲线,都轮廓分明,清晰醒目。

大热天默尔索跑着去赶车,辗转折腾抵达养老院,夜晚灵堂的大灯明亮,强光下没有隐私。

母亲生前的院友坐在对面打量他,走过场似的完成一件世人眼里的大事。默尔索感觉被他们在审判。

他很疲累,没有流泪;招呼门房抽烟;喝了牛奶咖啡潦草充饥;长夜守灵睡着了;妈妈葬礼的第二天,他去放松和女人约会。。。。。。

默尔索活的真实,他爱自己的母亲,选择了一个让自己与母亲都舒服的方式去相处。在他的“局外”世界里,生与死是既定的,无法逃脱就应该坦然接受。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怎样去生活,适合自己就好。世人只看到表象,却以为他们透悟一切,可怕的是藉此生出评判和偏见,失了公允和良善。

02他们好像是同一个种族的,

但又互相厌恶。

邻居沙拉玛诺形似他生了丹毒痂块的狗,他对狗俨然一副憎恨的面目,却不离不弃,狗走丢了他怀念,孜孜不倦地寻找,却永远失去了它。

他清醒地知道狗老了是不再让人喜欢的原因,但他对此无能为力。如果出生自带原罪,衰老就是惩罚。

人们为得到欣喜,习惯后却开始放纵,失去又怀念。对与自己相似的人总是更加不满,比自己好的人充满妒恨,不如自己的,却又冷漠嘲讽。

这是人性对自身迷茫的否定和无能为力的一种宣泄。

03所有身心健康的人,

都或多或少设想期待过自己所爱的人的死亡。

默尔索再诚实不过了,这种想法的存在不可质疑。

生活中,人们对所爱的人难道不会因为某些念头、怨恨想要让他们遭祸甚至死亡?从而给自己带来一些诡异但又合理的快乐?夫妻俩一生当中也会有无数次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

对亲人的憎恨是普遍的,并且这种“冷漠的罪”发生在每个人身上。以此来看,我们人皆有罪,因而也失去了审判的资格。

如果断定默尔索因道义上的缺陷获刑,那就僭越了世俗法律的职能。想要自诩为上帝,审判他人灵魂,就应该如耶稣一样背负起十字架。

局外人存在的感悟(活的真实就是有罪吗)(2)

04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

默尔索因为习惯自己的诚实以待,在情感与思想上都不会扭曲与编造,糊里糊涂地成了杀人犯。然而他只不过是活出了人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模样。

那些执法者以及一干证人也因为习惯,罗织罪状,用道德绑架以偏见判处了他死刑。

人们的抵触和下意识选择毁灭默尔索的行为,何尝不像是一个被揭了短处的固执无比的孩子?恼羞成怒,为了让自己安心就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来抹杀他的存在。

默尔索在狱中透悟的“习惯”,让我们感受到了它海啸般的能量。它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甚至坍塌一个时代。

05人生在世,

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

在狱中,默尔索用旧报纸上的故事消磨时间——背井离乡的中年人发财后带着妻儿重返故里,想给母亲和妹妹一个惊喜,却意外被母亲和妹妹谋财打死丢进了河里。

站在宿命的局外,我们都是戏子,入戏太深,伤痕累累。

默尔索从“局外人”的角色走进社会,他时刻奉行着“真实的自己”,他的灵魂和行为永远是一致的,从未因外在而改变。

人生也是一场戏,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别跟自己演戏,努力在每一天真实地活着,尽情地释放生命力,少留遗憾才不虚此行。

06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但又没有任何东西是真的。

那些看似有情的人,极力渲染社会公认的情理,一个人死了母亲必须哭得撕心裂肺,才符合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真。然而这何尝不是虚假。

默尔索不配合社会设定的游戏规则,拒绝撒谎。赤裸裸地展现了自己人性中的常态,他不矫作,真实的漠然。

他荒谬的真,反射着我们的伪善,很多时候,我们无法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必须时刻要求自己保持理智,用最符合社会规范的方式方法来待人接物,过“有意义”的人生。

然而,这是我们真切想要的吗?

07究竟是在控告他埋了母亲,

还是在控告他杀了一个人?

对默尔索的审判,第一反应不是细究案情,而是联想到他在妈妈葬礼上的表现,生出无端的揣测。自诩为“正义化身”的检察官,也先入为主地默认他无恶不作,控告他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母亲。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总是下意识地给外人贴上各种标签,揣度他人生活,妄议他人是非,抨击他人行为。

束缚在自己的视角里,人们逐渐失去理智和判断,宁可孤立和妖魔化与自己不同的人,也不愿接受他们的思想与行为。

这暴露了自己的无知与狭隘,也是对他人最大的恶意。

局外人存在的感悟(活的真实就是有罪吗)(3)

08我的命运由他们决定,

而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

法庭上,检察官煽动群众情绪,律师代表被告发言,法官做出“公正”的裁决,神甫则强迫罪犯忏悔。

唯独被告默尔索被剥夺了发言的权力,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参与这场审判,荒诞而又现实。

庭审如此荒谬,却直观地映照着我们生活的真实世界。历史上的酷刑、群众运动,以及如今的网络暴力,都能够看出精神暴虐的影子。

09死亡是必然的,

断头台运转必须正常。

莫尔索的悲剧是判决造成的。他们相信的不是真相,而是机械的程序。断头机运转正常。不只是法官,参与审判和围观哄笑的人,都已经为他宣判了死刑。

道德并不可憎,可憎的是以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刻意制造的虚假。

“局外人”之所以选择毁灭,是因为他拒绝被同化、被纳入环境规定的秩序中去。

局外人存在的感悟(活的真实就是有罪吗)(4)

10如此接近死亡,

妈妈一定感受到了解脱,

因而准备重新过一遍。

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哭她。

默尔索比一般人都清楚、真诚。他能站在母亲的角度,理解了晚年在养老院里的母亲玩起了“重新开始”的游戏。

谁也逃脱不了死亡,默尔索也选择了与生命和世界的圆融。

应该思考的是:我们为什么觉得不同即是有罪?我们认为的善是否合理?我们为什么放弃了真实和坦诚,说出虚假的事情,服从于体制?谁有资格来审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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