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尼cp是谁(时代泰尼CP-放生的金丝雀)
泰尼cp是谁(时代泰尼CP-放生的金丝雀)“找到人了吗?”徐贤问。“快着了。”顺圭有些不耐烦的答。徐贤听完这句,知道剩下的那些话是轮不到自己听的。就转身走了,关上门叫来了个丫头守在门口,说有声响再来通知她。一路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这偌大的公馆里静的可怕,能活动的人都被派出去找美英了,只剩下两三个仆人和她,还有醉醺醺的老板。徐贤进了房间泡了个热水澡,稍微擦干了下头发就换上睡袍走出了浴室,却见顺圭已经躺在隔壁的床上睡着了。徐贤也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过了一会儿,问:“睡着了吗?”
徐贤站在办公桌旁直愣愣的看着木地板发呆,准确来说也不是发呆,她脑子里想着事情,只不过要做出一副相似于发呆却又不能完全是在放空的表情。
黄美英跑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要是她是美英,说不定早就跑了一千回了。只不过没人想得到黄美英能在忍了三年之后逃跑。好多人都说,不逃呆着受折磨生不如死,逃了被抓回来一刀了解了是死,还不如拼一把。徐贤并不同意,不逃,可能过了个三年五载老板腻味了就能舒舒坦坦过自己日子了,逃了,讲不定,这下你闭了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想到这里,徐贤不禁颤了下。
徐贤听完这句,知道剩下的那些话是轮不到自己听的。就转身走了,关上门叫来了个丫头守在门口,说有声响再来通知她。一路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这偌大的公馆里静的可怕,能活动的人都被派出去找美英了,只剩下两三个仆人和她,还有醉醺醺的老板。
徐贤进了房间泡了个热水澡,稍微擦干了下头发就换上睡袍走出了浴室,却见顺圭已经躺在隔壁的床上睡着了。
徐贤也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过了一会儿,问:“睡着了吗?”
“快着了。”顺圭有些不耐烦的答。
“找到人了吗?”徐贤问。
“火车站那边确定了,就是不知道搭的是几点的火车去的哪儿,明天接着找。这种时下,美英被关在这小楼里这么久还能买得到票,手里攒着钱跑。你说……她是不是很聪明……”顺圭回了一句,声音已经逐渐模糊了起来。
徐贤愣了下,拖着一天找不到黄美英,无非就是证明黄美英盘算了很久,计划想得周全,已经逃的更远。不知道老板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年来身边睡了一个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离她的人。
“你说要是找到了,老板会怎么处理美英啊。”顺圭看徐贤不开口,就问。
徐贤脑中浮现的是令人不愉快的画面,想到这里,她不禁将被子裹的更严实了些。
“好歹也是在老板身边睡了三年,该不会,像那些其他背叛的人那样……”顺圭说着说着嘴里也干涩了起来,咳咳笑了两下,说:“讲不定,老板一看见美英,心又软了,再给像以前一样留在身边呢。”
徐贤眨巴了下眼睛,在黑暗里盯着那一道从窗帘间透出的月光道:“快入冬了。”
“是啊,怎么了……”顺圭问。
徐贤想,今年的冬天过去了,能不能活到明年的冬天,也说不定。她只是心中有着些不安,从今天的早上黄美英的失踪开始,一直到刚刚。 徐贤突然觉得她,她们,好像都活不长了。
想到这里,要开口说的话也咽了回去,转个身,徐贤终于闭起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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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正捧着个纸包往小楼走,纸包里面装了三个牛肉小葱馅的包子,刚出炉,热乎乎的烫的她手疼。包子里的油透过浸过纸一滴滴往下流着。徐贤也不禁加快了些脚步,下人们一看是她回来了,立刻弯着腰上前接过了包子。
“摆盘子里,再盛碗小米粥,我去叫老板起床。”
吩咐了一句,徐贤拿湿毛巾擦了手递回给下人就上了楼。
小楼是个三层的独栋小别墅,当年金泰妍拉着她的手路过的时候徐贤在门前停了一会儿说这楼好看,泰妍就皱着眉来了一句:“小楼,不大气。”
徐贤没说什么,没过几天,金泰妍就收拾了收拾带着她住过来了。
后来知道的人,都叫这里小楼,不知道的,有叫总部的,有叫那个地方的。各类的叫法徐贤都听过,她还听过黄美英称呼过这个地方。那时黄美英一个人瑟缩在阁楼的木地板上,一脚踢翻下人们端上来的晚饭,使劲的拽扯着脚上的铁链子说:“放我出去!把我从这个鬼地方,这个监狱里放出去!”
徐贤当时没搭理她,只是以后让厨房别再给她做汤汤水水的东西,按时丢俩馒头上来就成了。
徐贤当了很多年泰妍的秘书,或者说是助理什么的,称呼她没所谓。只是大事小事她都管。后来泰妍身边多了个黄美英,她就连同着黄美英也一起管了。
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黄美英相当不识抬举,作为一个没什么前途的打字员,被老板看上了,客客气气的请到小楼里吃了顿饭说明了意图,竟然一巴掌扇到了老板的脸上还掀了桌子跑了。这不是找死吗?老板请吃饭那是天上赐的一般尊贵的事,就是烂菜叶梗子,掰着喉咙也得吞下去。
徐贤听着那些人议论,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里喝了口南洋咖啡,犹记得老板被泼了热茶掀了桌子之后的表情。老板只是笑了笑,用手抹了抹脸,如沐春风般又笑了笑,恍摆恍摆着就上楼了。
徐贤不太记得老板当时原话是什么,只是大意是要让美英赶紧辞了工作住到小楼里来。然后黄美英毫不客气就是一巴掌,老板又补充了一句,明天就来。黄美英端着茶水泼了过去,老板又加了一句,不来就烧了你房子。黄美英冷笑了下,桌子也掀了,拎着皮包走了。
第二天黄美英下班回家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家住的公寓真的被人烧了,正在她失魂落魄准备去找警察的时候,就叫人给绑回了小楼扔到阁楼顶上了。老板说,等这人软了再带给她看。
徐贤点点头。
过了两天,泰妍问,那人呢,怎么样了。
徐贤愣了几秒没反应过来到底问的是谁,才回答,还关着呢。
泰妍哦了一句,过了一天又问,如此折腾了七天后,泰妍才亲自蹬蹬蹬上了顶楼,就看黄美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穿了个棉布裙子光着脚。
泰妍咳嗽了一声走近两步搭了一句话,黄美英没搭理她,泰妍又说了一句什么,黄美英还是不回答。泰妍拽着黄美英的胳膊让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手中这人儿的胳膊滚烫滚烫的,就算隔着衣服摸,也是烫手。
“混蛋啊你们!人烧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泰妍一把抱了起来,下人们一个个吓的跟筛糠一样扑通扑通往地上跪。
“她一直就坐那儿,也不说话,也不说自己病了……”其中一个开口。
“都给我滚!”老板直接来了一句,气冲冲的下了楼,连夜请了最好的法国大夫来,亲手喂药换衣服,终于给黄美英治好了。后来,黄美英就真的住到了泰妍房间里,像是这个小楼里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分子,成天什么事情也不做。除了陪着泰妍就是陪着泰妍。
徐贤偶尔早上起的早了些,来叫老板起床,看见黄美英正抱着泰妍睡的香的时候。又或者是大中午的,泰妍为了黄美英一句话就跑到三条街外给她买个烤红薯的时候,总会有错觉的以为黄美英真就会这么一辈子住在小楼里了。
黄美英却跑了。
跑了的这几天里徐贤一直在想黄美英在的时候和老板一起的样子,比如现在,老板一个人坐在餐桌后面拿着包子盯了快有十分钟也不吃。要是以前,估计是要亲自把包子里的肉馅挑出来,然后将面皮撕成小块小块沾了醋配上姜丝葱丝放到黄美英嘴边,黄美英才可能张开嘴吃上那么一小口。吃完之后也不过是皱着眉头说:“不如醉仙楼做的好。”
然后老板就会发火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道:“这谁买的包子!醉仙楼的师傅中午给我叫回来,美英你想吃什么就点。”
等到了中午,就能看见顺圭押着醉仙楼的大厨到了小楼的灶房里开始做饭。
徐贤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些许,总觉得那会儿,这个小楼里,勉强能称作是家,终于有了点人气儿了。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泰妍把手里的包子一扔,看着徐贤说:“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徐贤一听这话,表情立刻又没了,微微弓着身子不语。
“打个电话。”泰妍起身,把桌子一推,声音里带着几分懒散道:“说让在外面找她的那些人,找不到,也别回来了。自己处理了自己。”
徐贤看着泰妍一步步上楼,说:“是的,老板。”
五天后,黄美英被找到了。在一个破烂不堪,连名字都没人听过的小镇上。
泰妍一接到电话,先是还算镇静的恩了几句,后来挂了电话没过两分钟又拨了回去道:“你们别把她带回来了,一路上再丢了,我去。”
徐贤站在一旁,看着泰妍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出了办公室,接着才传来了声音吼道:“徐贤呢!来收拾行李啊!”
整整两天,两个司机轮番开车几乎没停过,才开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金泰妍上吐下泻的被徐贤扶下了车,腿还软着就装作一副精神抖擞的往前走,边走边催着,直到了仓库前,才又犹豫了一下,站着看看了徐贤说:“去车上,把美英爱吃的那个法国巧克力拿给我,快。”
徐贤一愣,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还拿什么巧克力。
泰妍啧了一声瞪着眼睛又说:“快啊!”
徐贤这才转身跑回了车上打开行李箱,里面没什么东西,黄美英爱喝的汽水,爱吃的零食,爱看的书,都是路上回去怕无聊给备着的。
徐贤抓起盒子又小碎步跑了回去,递到了泰妍手里。
泰妍这才笑了笑,拿着盒子安心的吐了口气,推开仓库的门走了进去。
徐贤跟在身后,瞟了一眼,该到的人也都差不多到了,顺圭甚至还对着她眨了下眼。徐贤自觉地走到了左侧站在了顺圭和秀英的旁边。
只见泰妍拿着盒子就先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美英身旁,道:“累了吧,这几天,没休息好吧。”
美英不说话,看着地上。
“咱,回去吧。”泰妍加了一句,语气里有些恳求的意味。
美英还是不说话。
泰妍叹了口气,问:“这三年,我有哪一件事,没对你好?我有哪一件事情,没顺你的心意?”
“没有。”黄美英挤出了两个字。
泰妍往身后一指,问:“那是我不在的时候,她们没听你的话?欺负你了?”
“也没有。”黄美英又说。
“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泰妍问。
语气仍旧是和气的,温柔的,连站在一旁的几个人,秀英,顺圭的脸上都浮现了一种恨不得能敲开黄美英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想法的表情。
良久,美英说。
“你放我走吧。”
“为什么?”泰妍问的理所应当,盒子都被她捏的变形了。
“你放我走吧。”还是那句话。
泰妍背过身子,不再看美英的脸,问:“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身边?”
“你放我走。”黄美英说。
泰妍抬起了手,就那么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拔了枪的时候,她竟然只是抬了手,摸了摸美英的头顶,又将巧克力放在了她手里道:“走吧,在我还没后悔之前,走的越远越好。”黄美英半分的犹豫也没有将巧克力放在椅子上,拎起身边的皮箱,就像她第一次从小楼走出去的姿态一模一样的离开了。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
直到美英离开了快一个小时,泰妍才慢慢转身,拿起椅子上的巧克力盒子,拆开了放了一块到嘴里,含也没含的嚼了起来,道:“有什么可吃的。”
众人这才敢将头抬了起来了,齐刷刷的看着徐贤递眼色。
“老板,走吗?”徐贤问。
“走,不然呆在这里干嘛。”泰妍又好像瞬间变回了那个永远精神充沛,手段高超,对任何事物都不留恋的老板。
“那,回小楼?”徐贤问。
“回,你和我回小楼。剩下的,该在哪儿干活就回哪儿,别跟着了。”
除了徐贤外的人一起鞠了个躬,等着徐贤陪泰妍离开了,才各自散了。
坐在汽车里的泰妍闭着眼睛养神,一旁的徐贤看着她手紧紧撺着那巧克力盒子,问:“黄美英,还抓吗?要不要派个人盯着。”
“不用了。”泰妍道:“不用了。就让她去把。”
“老板,现在还来得及。”徐贤说。
“不用了。讲不定,过几天,她自己又回小楼了呢。”
泰妍说完了这话,自己也笑了。
这一日,徐贤忙里抽空去了趟洋行买了块白金的手表,她这个人过生日就喜欢清清静静一个人,太多的人庆祝了反而让她觉得不习惯,索性一大早就向老板请了假跑了出来。
挑好了表,徐贤正准备签支票,却不料洋行里的白俄青年笑眯眯地说:“密斯徐,金老板嘱咐过了,您来挑的东西今天记在她的帐下。”
徐贤一愣,想必是金泰妍提前打了电话过来,可又还不是一样吗?泰妍在哪些店里订了东西买了东西最后还不是自己要去结账?
“金老板说要包成礼物呢。”白俄青年将表仔细地装进了盒子里,抽出了张金色的包装纸将表包了起来,又拿银灰色的绸带打了个蝴蝶结,最后从木柜下方取出了张贺卡递给了徐贤道:“金老板说这个也是给你的。”
徐贤接过贺卡一看,里面果然是金泰妍的字,洋洋洒洒写了篇英文小诗,又附上了句祝福。徐贤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没逃了过去。看完了贺卡,徐贤又将卡片塞回了信封装进了包里,拿着袋子正准备离开,刚刚卖给她手表的那位白俄青年却突然跑了过来,道:“密斯徐,有您的电话,是密斯李打来的。”
顺圭?
徐贤接了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李顺圭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说:“哎呦,徐小贤儿啊,出事情喽。”
徐贤听着李顺圭的声音如此活泼,明显事情也不大,至少没大到让她没了心情调笑的地步。
“哦?”徐贤道。
“老板说让你赶快回小楼,要出发了。我当司机。就咱们仨。”李顺圭边说话边忍笑,仿佛这是件什么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
“出发就出发,你笑什么。”徐贤眉头一皱,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李顺圭说的那么简单了。
“哎哎哎。”李顺圭连叹三声,终是没忍住,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在电话那头咳嗽了半天才道:“老板啊,要去看看黄美英喽。”
徐贤在电话那头一愣,冷着声音道:“那你还笑得出来!”
说毕,就将电话一撩,拿着包装好的手表上了车,一路飞驰回了小楼。
等徐贤的车开进了院子,只见金泰妍已经坐在大厅里等着了,手里握着个茶杯却不是要喝茶的样子,一瞅见徐贤走进了门,立刻站起了身冲秀英吩咐了几句话带着李顺圭就走了出来,对着徐贤道:“走。”
徐贤手里拎着礼物袋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只好跟在金泰妍和李顺圭身后又上了车。
这次开车的不是家里养的汽车夫开,而是李顺圭自己,李顺圭熟门熟路,七拐八拐就驶上了一条徐贤从没走过的路,徐贤是从没走过,可这条路该怎么走,多长时间能到达,目的地是哪里,她心里却是一清二楚。不用说,这条路的目的地确实是黄美英,黄美英走了快三年了,她来了小楼三年,逃走了又是三年,可徐贤知道黄美英走的这三年,金泰妍一直知道她在哪里。做了什么。身边都有谁。
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小了,对于泰妍来说,反手为云复手及为雨,一个黄美英,她就算不刻意去查,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徐贤一路上心绪复杂,她自觉地这三年金泰妍本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没有黄美英的日子里小楼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不正常。本来徐贤就觉得黄美英这一篇章就要在金泰妍的生命里彻底翻过的时候,金泰妍竟然又……
车子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地方,徐贤轻声轻语道:“老板,我们到了。”
“啊?”金泰妍没来过,所以不知道,回过头来略带傻气与呆气的模样让徐贤陡然觉得,她这个老板实在是可怜。
“就前面啊,老板。”李顺圭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勃朗宁手枪,枪头直指几步开外的一处花店。
“把枪收起来!”没等金泰妍开口,徐贤先说了。
“哎呦,我又不会开枪。”李顺圭‘啧’了一声,从镜子里望见不言不语的金泰妍,也不敢再说话了。
金泰妍望着的那间花店,正是黄美英三年前逃走后,又回到了这里所开的花店。花店开在了这等穷乡僻壤之地肯定是没有生意的,那不要紧,泰妍就天天派人去买,生意好了少买几束,生意不好了,就多买一些。若是这一天花店几乎没有客人的,那泰妍就将整件店铺的花都包了。买来的花,泰妍也从不浪费,给小楼里多添置了一些花瓶,都放了进去。花的品种泰妍倒是不限制,哪些花卖得不好就多买一些回来,雷打不动,是每日几束粉色的金鱼草。
“今天买花的人,去了吗?”泰妍问。
“老板,现在还是早上,一般都是等中午了,下午了才去。”徐贤在一旁答道,话还没说完,就见泰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老板……”徐贤一声没叫住,泰妍就已经快步走到了花店旁。
金泰妍没敢走进去,站在店外,隔着玻璃门看着正在包扎着花束的黄美英,心下一梗。她知道黄美英不是什么心灵手巧之人,包扎个花而已,鼻尖都冒了汗,想以前黄美英在小楼的时候,若是要穿罗衫罗群,那都是金泰妍自己伺候着的。
黄美英擦了把额头的汗,将包扎好的几束花抱在胸前,刚一转身就瞧见了脸上没什么表情金泰妍站在门外,黄美英不怕,也不慌,上前了几步打开门,低着脑袋将被汗水沾湿的几缕长发别到了耳后,抬头一笑,轻声道:“你来啦。”
泰妍心下一酸,差点被这句话勾出了泪来,勉强一笑,恩了一声,道:“给我包束花吧。”
美英答应了一句,不问泰妍要什么花,转身从架子上抽了一条丝带和一张嫩黄色的包装纸,一弯腰又从花店中最显眼的那个花台上拿下了放在瓶中的几束粉色金鱼草,边包扎边道:“这三年来……真是谢谢你了,我知道你帮了我不少。”
泰妍睁大了眼睛,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地盯着美英,每一个动作她都试图看进心里去。
黄美英包好了花,递到了泰妍手上。
“啊,我没带……”泰妍出门又哪有带钱的习惯,窘迫地摸了摸口袋里,果然是空的。
“不用了。”黄美英连忙摇摇头,把花推到了泰妍手中。
“你愿意不愿意……”泰妍咽了口口水,又将话的开头重复了一遍:“你愿意不愿意……和我……”
“算了。谢谢你的花。”泰妍一手抱着花,终究是没将那话说完,摆摆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次日,金泰妍再派人去买花的时候,发现花店已经关了。
金泰妍听了这话,没什么表情的让徐贤退下,心里倒也不着急,美英再跑还能跑到哪里去呢。不着急,却是有些伤心,若是昨天不问那句话就好了,她大概是以为我又要捉她回来吧。
泰妍自嘲地笑了笑,拿使之轻抚着昨日从美英手上买回来的金鱼草的花瓣。
李顺圭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老板!!”
“下去。”金泰妍没心情见人,呵斥了一句。
“老板啊!!!”李顺圭这次干脆不敲门了,直接把门打开走了进来。
“下……!”金泰妍的去字还未出口,一抬头,人就傻在那里。
只见黄美英捧着束粉色金鱼草站在自己面前,李顺圭鬼头鬼脑地冲自己眨了眨眼退出了门外。
泰妍瞬间站了起来,约莫又也是因为站得太快,脑子里忽然一片晕眩又跌坐回了椅子上。呆呆愣愣地看着黄美英一步步走进,将那束包扎工整地金鱼草放在了桌子上,道。
“我愿意的呀,泰妍。我愿意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