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的规矩和礼数(老北京人早起后)
老北京的规矩和礼数(老北京人早起后)那好了,今儿就和各位聊到这儿,咱们回头再见。倒完“夜壶”后,接着要给长辈捅炉子。老北京没有液化燃气,取暖、做饭都用烧煤的炉子。这种家用的煤炉,分为煤球炉子和蜂窝煤炉子。白天取暖、做饭都用它,而到了晚上,也不能让它灭了,所以要把炉子用煤球或蜂窝煤会合“封上”,俗称“封火”。封好的炉子,第二天一早儿,嘚拿“火筷子”捅开。这项光荣任务,自然也落在了晚辈身上。随着北京城的发展,大部分北京人,已经告别了胡同儿,住进了楼房。您别说了四世同堂了,三世同堂的家庭都已经很少了。上面的这些个规矩,看似平平常常,但里面儿却大有深沉。时过境迁,老北京的移风易俗,也改变了不少。现在的子女,大都和父母分开住了,虽说整天都见不着个面儿,但咱最好还是每天抽个空儿,发个信息、打个电话,给长辈们“问个起儿”了。现在来说说“逆耳静听”:所谓敬听,是指晚辈,恭恭敬敬地听长辈的说教。这种说教,一般是在早晨起来,晚辈向长辈问起儿的时
大家好,我是京师玩儿主,今儿和各位聊聊,老北京人早起后,晚辈儿首先要做的几件事儿,那就是:问起儿、逆耳静听、倒夜壶和通炉子。
老北京人所住的环境,一般都是长辈和晚辈住在一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三世同堂”或“四世同堂”。在这里,老少三代或四代人,秉着积善之家、长幼有序的原则,共同居住在北京胡同儿的四合院内,当然,长辈和晚辈是分着住的。由于长辈上了年纪,特别是身子骨儿不太“硬朗”、有点儿什么毛病的,夜里睡觉容易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当晚辈的,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到长辈住的屋里去问起儿。
这“问起儿”有两层意思:一是晚辈对长辈的敬重,早起问安,这是必要的礼数;二是看看老人夜里睡得怎么样?有什么实际需要?问起儿这个规矩,古已有之。古人叫“问寝”。寝,是睡觉的意思。那么“起儿”呢,是早晨起来的意思。这两者,音近义同,即晚辈早晨起来,向长辈问好、请安。由于北京人说话,爱加儿化音,这叫顺了口儿了,就成“问起儿”了。
通常晚辈给长辈问起儿,要先问安,后说情,再问事由儿。举个例子,一般之间的对话为:“爹、妈,夜里睡得好吧?您看昨儿晚上,我爹嗓子眼儿有点儿不大痛快,咳咳咔咔的,我一宿没睡踏实。怎么样?睡了一宿觉,嗓子好点儿了吧?哦,没事了。得,那我心里踏实了。您瞧,二老还有什么可吩咐的?”如果二老点了头,那意思是没什么可嘱咐的了,晚辈这才可以回到自己屋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像什么刷牙洗脸,张罗吃早点,准备上班。这种老规矩,在现如今北京三世同堂的老式家庭里,仍然保留着。
现在来说说“逆耳静听”:所谓敬听,是指晚辈,恭恭敬敬地听长辈的说教。这种说教,一般是在早晨起来,晚辈向长辈问起儿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时机呢?因为长辈多上了年纪,平时在家闲居,晚辈则要出门工作,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平时见面只能在晚上。一般情况下,在吃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长辈要对晚辈“问询”,即过问晚辈诸如念书啦、工作啦、生活啦、婚姻啦等等情况。晚辈在长辈面前,有时也不隐晦,便把工作中遇到的事情,有什么难处,有什么委屈和盘托出。不过,当长辈的不会马上就说三道四,加以评述。通常要在脑子里过滤一下,赶到第二天早起,再给晚辈指点迷津。长辈对晚辈的说教,多数是就事论事,讲做人做事的道理,有些不见得能解决实际问题。所以,很多时候也是老生常谈。而且,北京的老人,都爱拿“范儿”,从而体现当长辈的尊严和威望,说话也爱拿腔拿调的。老北京人管这叫做“拍老腔儿”。有些长辈上了岁数,说话本来就不大利落,磨磨唧唧,车轱辘话没完没了,因此许多年轻的晚辈,就怕听长辈“拍老腔儿”,不是有怎么个说法吗:“不怕葱,不怕姜,就怕您呐拍老腔儿”。
北京的老规矩不但多,而且严,您只要是晚辈,那么对不起,长辈说什么,您都嘚洗耳恭听。说得不对的、说的都是您不爱听的,您也只能是两个字儿:听着。没办法,这就是规矩。顶嘴,露出些许不耐烦的表情,那都是对长辈的不尊、不敬。当然,这里说的是听,至于做,是不是照着长辈说的话去办,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其实这种规矩,在我们国家已经实行了几千年了,属于封建社会的 “三纲五常”范围,现在看,这种规矩确实带有封建礼教色彩,但就晚辈尊重长辈的角度看,长辈出于对晚辈的爱护,对晚辈的说教是没有错的,只是在说教时的态度和家长制的做派需要改进。从晚辈的角度上来看,长辈对自己的教育还是应该敬听的。所以说,如果从这个意义上看,这个老规矩并没过时。
现在来说说倒“夜壶”。这个老规矩,现在的年轻人知道的已经不多了。在老北京的礼数中,分为虚礼儿和实礼儿。虚礼儿,就是动嘴不动手,如作揖请安,点头问好,这只是一种礼节,没有实际内容。实礼儿则不同了,不但动嘴,还要动手。换句话说,要干点儿具体的事儿,以此为敬,以此为礼。老北京人过日子,早晨一睁眼,要干的事儿很多。那会儿的北京人,都住四合院或大杂院的平房。每个院子里,通常不一定都有厕所,其离住的房子,总是要有一段距离。为了解决夜里起来解手(大小便)的问题,那时的人家屋里,都会备着一个搪瓷的、扁壶状、类似水罐的家活什儿,北京人管它叫做“夜壶”。“夜壶”主要是人们用来夜里撒尿的。所以,北京人早晨起来,有时第一件事儿,就是倒夜壶。如果晚辈跟长辈在一起住,那自然,这项光荣的任务,就由晚辈来承担了。
倒完“夜壶”后,接着要给长辈捅炉子。老北京没有液化燃气,取暖、做饭都用烧煤的炉子。这种家用的煤炉,分为煤球炉子和蜂窝煤炉子。白天取暖、做饭都用它,而到了晚上,也不能让它灭了,所以要把炉子用煤球或蜂窝煤会合“封上”,俗称“封火”。封好的炉子,第二天一早儿,嘚拿“火筷子”捅开。这项光荣任务,自然也落在了晚辈身上。随着北京城的发展,大部分北京人,已经告别了胡同儿,住进了楼房。您别说了四世同堂了,三世同堂的家庭都已经很少了。上面的这些个规矩,看似平平常常,但里面儿却大有深沉。时过境迁,老北京的移风易俗,也改变了不少。现在的子女,大都和父母分开住了,虽说整天都见不着个面儿,但咱最好还是每天抽个空儿,发个信息、打个电话,给长辈们“问个起儿”了。
那好了,今儿就和各位聊到这儿,咱们回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