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时候想唱首歌(在寒冷的冬夜只想唱一首歌)
孤单的时候想唱首歌(在寒冷的冬夜只想唱一首歌)声音在屋子里四处窜,有节奏,有规律,有组织的。慢慢将情绪推向高潮,他深情的将离别一次又一次从嘴里呼出,时高时低。声音低沉而富有情感,一丝丝伤痛,一丝丝悲愤,一丝丝欣慰,所有的情绪全部倾注于几句歌词,点滴旋律。我拿出手机,将事先准备好的伴奏接上。两个音响高高悬挂左右两侧,缓缓的音乐响起,老师无奈,摇摇头,拿着话筒,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琴房是一间小小的隔音屋子,照例一台钢琴、一对音响、还有能插USB或者直接放碟的VCD。第一次上课,我唱蔡依林的《惯性背叛》,老师很喜欢。之后有一次,参加学校的声乐比赛,他还专门让我拿这首去试试。老师的年纪不大,典型的80后,中等身材,板寸,眼睛水汪汪的,总荡漾着深情、倔强与执着。我并不是他最钟意的学生,却每次在课余时间都会让他来一首,彼此交换角色,我也可以轻轻地坐在钢琴上翘着二郎腿了。他的声线不适合高音,每次高音部分,他会用技巧,巧妙的“忽悠”过去。旁人是听不出来
郊外·故事
许久未唱歌,几个小时下来,嗓子竟没有坏。
兴趣依旧不减,只是会无意之中加一份深情、一丝豪迈、一点无畏。
还记得,以前每次去上声乐课,老师就直直地坐在钢琴旁。要么是看在电影、要么放着音乐,喃喃自语,要么房间里空荡荡的,他早就溜到隔壁唠嗑了。
琴房是一间小小的隔音屋子,照例一台钢琴、一对音响、还有能插USB或者直接放碟的VCD。第一次上课,我唱蔡依林的《惯性背叛》,老师很喜欢。之后有一次,参加学校的声乐比赛,他还专门让我拿这首去试试。
老师的年纪不大,典型的80后,中等身材,板寸,眼睛水汪汪的,总荡漾着深情、倔强与执着。我并不是他最钟意的学生,却每次在课余时间都会让他来一首,彼此交换角色,我也可以轻轻地坐在钢琴上翘着二郎腿了。
他的声线不适合高音,每次高音部分,他会用技巧,巧妙的“忽悠”过去。旁人是听不出来的。我记得有一次他唱阿杜的《离别》,这首老歌,我非常喜欢。他不喜欢,也不想唱,我就闹脾气,老师要是不唱,下次我就逃课。
我拿出手机,将事先准备好的伴奏接上。两个音响高高悬挂左右两侧,缓缓的音乐响起,老师无奈,摇摇头,拿着话筒,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声音在屋子里四处窜,有节奏,有规律,有组织的。慢慢将情绪推向高潮,他深情的将离别一次又一次从嘴里呼出,时高时低。声音低沉而富有情感,一丝丝伤痛,一丝丝悲愤,一丝丝欣慰,所有的情绪全部倾注于几句歌词,点滴旋律。
节奏慢下来,他仿佛要哭了一般,好似自己正在和最爱的人离别。不舍,难过,他沉浸着,我亦被感染着。
没有太多肢体动作,我唱歌的时候他总说,要态度,拿姿态。我握话筒的方式一直不对,习惯反手拿。他曾经纠正过,但发现只要话筒的方向不对,我唱歌就乱。随即作罢,让我用最自在的方式唱。
声音还在耳边震动,他深情的目光依旧不减。还是闭着眼睛,还是那一副将全身的劲儿都用嘴巴上的姿态,一首歌下来,我每次都要重申,我成为你的粉丝了。
他抿抿嘴,不怀好意的笑着,让我不要学他,唱歌没用。
刚学声乐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单凭自己的嗓子,一腔热血。听说学美声可以为唱歌打下良好的基础,我毅然决然的学了一学期。
不要以为一般的美声老师都是腆着大肚子,双下巴,矮小的个子。我的美声老师特别帅气,身高至少180以上,每次上课都收拾得极其立正。要是有什么活动还会穿着西装。他坐在钢琴前面,挨个弹奏简单的音符,训练我的发声,慢慢从低音到高音。有时候节奏会跳,他就跺脚,一点点把我拉回来。
我和他的话从来不多,虽然帅,但也当不了饭吃。那时候我就特别现实,只想多学点本事。每次文化课之后,下午就会带着乐谱自己到琴房去练习,学着样,也从低音到高音。
练习发音很重要,与我而言,必须先把声音打开,才能进行下面的训练。学美声时,觉得自己高大尚,长长一首歌唱完,就会窜到隔壁,看学钢琴的同学炫技。他们那十根手指简直太灵活了,就像在琴键上跳舞,芭蕾、名族、爵士、现代,样样都会。我最喜欢约着室友钟妹一起去琴房。她从小学钢琴,一眼就能看出气质不凡。她的手指并不长,却能稳稳的将连续几个八度的音节弹奏出来。
我喜欢她弹马克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还有《野蜂飞舞》,《海边的阿狄丽娜》、《梦中的婚礼》都是入门的钢琴曲,她经常作为练习用,之后就是变奏的《卡门》、《土耳其进行曲》。
我也喜欢钟妹,她的胸脯总是高高耸起,不高的身材,细细的腰。她谈恋爱时,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和她睡,她总要求我陪她。她有一个混黑社会的爸爸,一个做镇府工作的母亲,晚上噩梦缠身,我不忍,买了一个小娃娃,每晚她枕着它入睡。
我已经忘了学美声时总唱的歌曲了,好像是《为了谁》,记不得了。学美声只是为了练习腹部呼吸,一呼一吸,都要充分用到肺,小腹是要鼓起来,瘪下去的,这样嗓子才不会太累。几首歌下来,你的声音依旧,劲儿依旧,热情依旧。
美声老师说,我的声线很好,但不适合高音,如果想要挑战高音就必须将腹部呼吸这一套套技巧用得溜圆。很遗憾,一学期下来,我只学到了皮毛。老师没有责怪我,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不严厉、没有具体指标,只要上课认真就够了。
我觉得我学美声是错误的选择,后悔了。
第二学期,我不想再虚度时光,直接就奔通俗而去。于是遇到了第二个声乐老师,就是刚刚提到的那位,深情王子林老师。
我们学校几乎所有的声乐老师都是男的,女的都去教民声了。隔壁寝室几个学民声的同学,越学腰杆越粗,横着长,没有尽头似的。我害怕,要知道那时仅有92斤的我,还努力着苹果三日减肥法。
可以尽情听流行歌曲,喜欢就哼唱几句,要是特别喜欢,就上伴奏网,将其下载下来,带到琴房里。拿着话筒,听着音响里自己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剂永远不过期的兴奋剂,保准管用。
有一次,在琴房练习时,我走神了。隔壁不再是我的钟妹,而是一位弹电吉他的男孩。他的头发黄黄的卷卷的,认真的模样简直让人心动。他反复弹《卡门》,变着调的来,从最基本的G调到F调,他弹得好认真,我看得入神了。
我们每一间琴房门上都是一块透明的玻璃,可以从里望到外。相反,我正是透过窗户看着他,一曲下来,竟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有让他看到我,只有一个背影,我就躲到自己房间去了。
之后,没有配乐,我直接拿着乐谱靠在钢琴边上,唱梁静茹的《问》。一字一句,我咬得格外清晰,而且努力将自己带入其中,想象我正是那样的女人,一往情深,而不知所以。
都是安静的,不动声色。以后,不管是去新的琴房,还是旧琴房,我都在寻找《卡门》,来来回回,找来找去,希望遇见,却又害怕遇见。我学会了更多的流行歌,好不容易拿下《往日情》,林老师拍手叫好。
上课并不是只唱,老师会根据你的音色,选择适合你的歌曲,在进行音调、气息的调整。一个星期的练习时间,再一次上课就要拿出点成绩让老师看到。跑调是绝对低级的错误,犯一次,就会被抽一次嘴巴子。幸好我没有被抽过,我想林老师也舍不得。
张靓颖、张惠妹、彭佳慧、李玟···我竟然将这些“老”的不行的歌手的歌曲唱了个遍。老师知道我喜欢蔡依林,他说,她的歌曲只能听听,没有丝毫难度,练都没法练。
后来,老师训练我的高音和气息,用朱哲琴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半夜,我听着听着就哭了,没法睡,睡不着。
我觉得那个时代的歌手是真的好歌手,能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于一首歌,歌词精炼,简洁,不仅动人,而且朗朗上口,韵要么压得特别好,要么直接不押韵,一个彻底自由的歌词配合或深情,或轻快,或昂扬的旋律,特别美妙。
屠洪刚的《精忠报国》我们也唱,不过我最喜欢他的《爱人》,男女对唱,何止爱情!老师逗我们,说男生的音调普遍偏低,你们是学声乐的,低音拿手,那高音呢?于是我们课也不上了,到隔壁班同学那里借来《精忠报国》的伴奏,直接开唱。没错,用高八度,甚至十六度的音调来唱,对于气息的要求特别高,有三重楼那么高。我才唱一会,就败下阵来,几个同学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终于车轮战般将这首歌勉强拿下。
老师摇摇头,一副看我的的得意神情,他直接用高八度的音调,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神情完完整整的将这首歌唱完,铿锵有力。一曲终了,稀稀疏疏的掌声没有断过。
偶尔在寝室半夜里我们还会将手机里的音乐打开,俗语叫练习,其实就是和室友闹不愉快。放伍佰的《挪威的森林》,放郭富城的《伤心的话留到明天再说》,还有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哪里来这么老土的歌?没有品味、欣赏水平何止是烂。总是会有这样的那样的声音,我不管,就当我生活在80 年代吧。
后来收敛了,我带着耳机。有时一边看书,一边听歌,听到喜欢的音乐就一直重读,看到喜欢的章节忍不住爬下床,拿出笔记本,记上一笔。那样的日子也是畅快,但再也回不去了。
(眼睛实在受不了,下次续上。可能还要在唱一次歌,找找感觉吧,晚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