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侯宝林完整(郭德纲与侯宝林)
郭德纲侯宝林完整(郭德纲与侯宝林)再说“学”。而郭德纲的相声语言,就随意的多,零碎多,不讲究,段子往往很长。因为碎片化结构,需要许多语言铺垫说明,附赘悬疣,叠床架屋。节奏明快,推动情节发展,比如《三棒鼓》从对话开始,马上进入剧情,登堂入室之感;叙述当中抖儿包袱,小闺女儿,小丫头,小媳妇儿,小老太太;“垫话”自然,不落痕迹。利用谐音、曲解、双关、夸张、反语等修辞方法,做好铺垫。
郭德纲与侯宝林:盆景望大山。相声四门功课说学逗唱,是从“拆唱八角鼓”里吹拉弹打谁学逗唱演变过来的。但这四样不是并列关系,“说”是基础,前提;学、唱是手段,学中有唱,唱中有学;“逗”是目的,它贯穿“说”、“学”、“唱”过程里。
首先说“说”。
相声艺术的特点“是我非我”,“跳进跳出”,时空转化角色穿插全凭一张嘴。老舍先生跟侯先生(刘文亨)共同参与相声改革,相互渗透。老舍小说用的相声语言,侯先生相声有很高的文学性。老舍笔下的赵四、胖菊子---跟侯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相声语言有几个特点:
“上口顺耳,短小精悍,生动活泼,结构严密”。开口音,闭口音,逻辑重音,对仗衔接,平仄关系处理得好,有韵律的美感;
节奏明快,推动情节发展,比如《三棒鼓》从对话开始,马上进入剧情,登堂入室之感;
叙述当中抖儿包袱,小闺女儿,小丫头,小媳妇儿,小老太太;
“垫话”自然,不落痕迹。利用谐音、曲解、双关、夸张、反语等修辞方法,做好铺垫。
而郭德纲的相声语言,就随意的多,零碎多,不讲究,段子往往很长。因为碎片化结构,需要许多语言铺垫说明,附赘悬疣,叠床架屋。
再说“学”。
学方言。侯先生作品多为第三人称,叙述角色广泛,对人物描摹难度大,也更容易出彩。郭德纲多为第一、第二人称,“自叙”多,客观描述少,出彩也就少。
侯先生学方言到讲母语的程度。胶东话,《斩马谡》“马谡哪去了?”舌尖音——舌根音;山西晋中话,生母、韵母区别,“两只蛤蟆四只眼,谁家媳妇不洗碗”。“老王到我家吃饭哇!”还有上海话,苏州话。
人物表情,《关公战秦琼》里,先后学卖票的、卖吃食的、看戏的妇女、扔毛巾把的杂役、韩老爷子、戏班管事的、演关公的、演秦琼的,其中管事的无奈,老爷子的蛮横,演员的急中生智,惟妙惟肖!(《戏剧与方言》里,上海小姑娘。(改行里,酒糟鼻子表情)
最后说“唱”
郭德纲嗓子条件好,低音不闷,高音不燥,评戏、河北梆子、太平歌词、大鼓,高亢明亮,好。但京剧他就差得远了,尽管他喜欢、痴迷,时常票一把,按王佩瑜的话,票友里水平最高。但毕竟不专业。侯先生是作科,身段讲究,正唱中规中矩,歪唱妙趣横生。
《改行》里龚云甫挑担大街走台步,甩水袖,二黄散板。老太太问“黄瓜苦不苦?”“苦——哇!”;谭派唱腔,斩钉截铁嘎嘣脆;麒派唱腔喑哑悲愤,老迈苍凉。《关公战秦琼》四击头出场亮相,整冠,捋须,抖袖,亮靴底儿,唱引子,念上场诗。
郭德纲的相声表演艺术与侯宝林比,还有很大差距,惟其如是,提升空间也大。希望他这辆三马子也变成混合动力四轮驱动,急起直追,出于蓝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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