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源油画(潮主义这位艺术圈里的)
焕源油画(潮主义这位艺术圈里的)他与知名品牌路易·威登(LV)有着长达13年的联名合作,这个纪录至今无人能超越。日本当代艺术三剑客里,村上隆不是最早被西方知道的,但却是最早拍出天价的。凭借将艺术商品化的能力,村上隆可以稳坐日本艺术界头把交椅。——纳尼?!这事要是发生在其他艺术家身上,网友们也不会如此震惊。要知道,村上隆可是世界上最会赚钱的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是富豪与明星们的最爱。在把艺术与商业打通这件事上,没几个人做得比村上隆更出色——全世界范围内;每年的天价艺术品排行榜上,没几个人能比村上隆更昂贵——活着的艺术家里。身为艺术界的“印钞机”,是怎么被疫情打趴下的,这是个问题。
“我很清楚自己的画作属于流行性商品……每一天,我都是怀着这样的恐惧战战兢兢地在过生活。”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前几天,日本艺术家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在社交媒体上上传了一段视频,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通过他的悲伤讲述,网友们这才知道:他的公司在突如其来的疫情影响下,已濒临破产边缘。
——纳尼?!
这事要是发生在其他艺术家身上,网友们也不会如此震惊。要知道,村上隆可是世界上最会赚钱的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是富豪与明星们的最爱。在把艺术与商业打通这件事上,没几个人做得比村上隆更出色——全世界范围内;每年的天价艺术品排行榜上,没几个人能比村上隆更昂贵——活着的艺术家里。
身为艺术界的“印钞机”,是怎么被疫情打趴下的,这是个问题。
日本当代艺术三剑客里,村上隆不是最早被西方知道的,但却是最早拍出天价的。凭借将艺术商品化的能力,村上隆可以稳坐日本艺术界头把交椅。
他与知名品牌路易·威登(LV)有着长达13年的联名合作,这个纪录至今无人能超越。
2003年,LV的设计师马克·雅各布注意到村上隆的画。他在家里墙上挂了一幅村上隆的巨大作品,并且说,村上隆的画能展现出一派乐观,每天望着它,人都会变得开朗。
当时LV正在尝试转变风格,马克·雅各布于是找上了村上隆。村上隆也不负众望,在商标的L和V之外,引入了樱花和大笑的花朵,还把传统的双色图案一气增加到几十种颜色,顿时洋溢出青春的感觉,引得年轻女性争相购买。
LV首位黑人艺术总监Virgil Abloh更是深受村上隆艺术的影响,屡屡邀请他出席自己的时装大秀。
村上隆的联名领域非常广泛,上至豪奢,下至潮牌,都是他的艺术小伙伴。
他曾与潮牌Vans、Supreme联名设计滑板和帆布鞋等;
与知名手表品牌卡西欧合作推出限量版G-ShockFrogman腕表;
与植村秀联名推出化妆品。
川久保玲、三宅一生、Off-White、BillionaireBoys Club……村上隆合作过的品牌,能列上长长一串。
他简直就是艺术潮流的引领者,明星都愿意和他合作。
美国饶舌界顶流侃爷(坎耶·维斯特)拜托村上隆绘制了神专《毕业》的封面,并请求参观他的工作室;
亚洲潮流偶像权志龙购买了许多村上隆的商品,并多次公开表达对村上隆的喜爱,村上隆亲自画了一幅简单版太阳花送给权志龙;
帕里斯·希尔顿、周杰伦、蔡康永、王思聪等都收藏了村上隆的作品。
疫情期间,村上隆没有停下商业联名的步伐。村上隆与碧梨、优衣库的三方联名体恤结合了碧梨经典的小人标志与村上隆标志图案太阳花,已在2020年6月全面发售。
商业联名的收入本就不菲,作品拍卖上,村上隆也曾是妥妥的“赢家”。
按照雅昌艺术网上的数据,2013年到2019年,村上隆拍卖价格超过1000万港元的作品有8个。
2019年11月发布的《全球畅销在世当代艺术家市场报告》显示,在“近两年全球最畅销的十位在世当代艺术家”排行榜中,村上隆以1013件作品收获3315.36万美元的总成交额,位列榜单第三。
很多人将村上隆比作是日本的安迪·沃霍尔,但村上隆的成名之路可要比安迪·沃霍尔挫折得多。39岁前,村上隆一直是个备受冷落的边缘人。
村上隆从小喜欢动漫。他的母亲是个热爱艺术的家庭主妇,喜欢带着村上隆看各种艺术展,还要他写观后感,写不出来就没饭吃。
长大后的村上隆,痛苦复读两次后考上了东京艺术大学,一口气学了11年日本画。他是那种超级自律的艺术青年,每天清晨6点起床,学习到半夜12点。1988年硕士毕业作品展,村上隆屈居第二,备受打击的他一度转向现代艺术,但没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1993年,村上隆获得东京艺大日本画专业首个博士学位。不久获得奖学金,得以去美国进修一年。
那时,欧美艺术界最耀眼的明星是达明安•赫斯特。他在英国向世人展现了一条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鲨鱼,以表现“生者对死者无动于衷”。作品以天价卖出。
村上隆整日在思考:为什么达明安·赫斯特可以,“而我不可以?”
在纽约地铁站附近漫步时,看到一群老鼠抢食,他恍然大悟——必须成为中间那只能抢到食物的大老鼠,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如果你品尝过穷困潦倒的滋味,就会明白饿着肚子谈艺术理想是多么可笑。”
在这种强烈的成功欲望驱使下,村上隆确立了自己的路线和风格——将日本的文化重新包装、翻译,进而输出到海外让外国人了解。
受到日本御宅族文化的启发,他创造出“超扁平”( superflat)的艺术概念。“我一直在思考日本绘画的本质,它为何不同于西方艺术?后来我发现对日本艺术来说,十分重要的恰恰是平面的感觉。我们的文化里没有3D。”他认为,现代消费社会里,阶层与品位区分不再显著,年轻人的认知失去了深度,成为只重个人消费与虚拟世界的御宅族,“将来的社会、风俗、艺术、文化都会像日本一样,变得极度平面”。
2000 年,村上隆在东京举办了以“超扁平”为主题的当代艺术群展,次年又在洛杉矶巡回展览,西方艺评人开始注意到这个标签,以及他那种绚丽又平面的艺术风格。
2003年,村上隆一件作品卖出了 6800 万日元。他发表了《幼稚力宣言》,“当今世界,儿童是高度的成人化;而成人,是高度的儿童化。幼稚,是一种力量,是一种市场。”
不管其他艺术家多么鄙夷,年轻人和市场很认可村上隆的“幼稚力”。2006 年,他的作品《727》 在拍卖会上以上亿日元成交,被誉为“日本人艺术作品历史最高价”。
两年后,《我孤寂的牛仔男孩》更是拍出1516万美元的天价,村上隆作为唯一的视觉艺术家,入选美国《时代周刊》2008年的“100大最具影响力人物”。
2010年9月,村上隆甚至作品展办进了法国凡尔赛宫。
“艺术家也是一个社会人,应该在现实社会当中,强韧地生存。而强韧才是艺术家胜利的秘诀。”
靠着这种强韧,村上隆扭转了天价艺术家生前落魄、死后荣光的宿命。
身为极少数在世最贵艺术家,村上隆完全可以把自己和“破产”这两个字隔绝开来。只可惜,疫情之下,他的艺术公司上一次办展览还是3月份,旗下的咖啡店也关闭数月。而且,他还有一个相当“烧钱”的爱好——动画电影。他的终极梦想,是进军好莱坞。
这次濒临破产,也是因为过去9年,村上隆几乎把身家都投在了自编自导的电影《水母看世界》系列上。
这到底是一部怎样的电影?村上隆将它比喻为“关于死亡的黑色喜剧”,“这是向日本动画电影《银河系快递999》(Galaxy Express 999)致敬的作品。”2013年,电影的第一部曾在日本上映。
故事背景设定在福岛地震后的日本,主要围绕一名叫正志的小学生展开。正志搬家时在一个盒子里发现了神秘的生物,他给它取名叫“水母宝宝”。他带着“水母宝宝”去新学校上学,没想到同学们也都带了大人们看不见的神秘生物……大家能通过手机控制这些生物,但却有不良少年利用这群“口袋妖怪”来做坏事,正志是否应挺身而出揭开他们的阴谋?
虽然有染谷将太、黑泽明日香等明星来这部小孩子为主角的电影中打酱油,电影的口碑与票房依然惨淡。据BoxOffice Mojo显示,该片全球票房仅为8176美元。村上隆承认并不成功,但之后继续投入,只为圆“儿时的梦”。
最近这几年,只顾圆梦的村上隆,在艺术领域渐渐被超越。
2019年10月6日,奈良美智的画作《背后藏刀》以1.95亿日元的价格成交,代替村上隆成为日本最高价艺术家。
总体拍卖价格上,村上隆也落后于“圆点婆婆”草间弥生。日本当代艺术三剑客里,村上隆已并非最领先的那一个。
村上隆曾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很清楚自己的画作属于流行性商品,如果有一天这样的潮流退烧了,那就一张画也卖不出去了。每一天,我都是怀着这样的恐惧战战兢兢地在过生活。”
“9年来,我一直努力不懈,我投入到这个电影的巨额预算以及我的坚持在过去的9年间为公司的运营带来了巨大压力,但同时也因为有了这个项目,我才能够忍受各种困难。”村上隆表示,接下来,他会把这个电影从故事片改成小视频,继续与观众见面。
虽然村上隆曾明确说过,他不是自己笔下那朵小太阳花一样的“快乐艺术家”,表面灿烂,背后则是孤寂的灵魂和垮掉的精神,但他依然对未来充满希冀与热忱:“我们希望看到最新的东西,那是因为我们希望看到未来,即使我们暂时没有,或者我们不明白所看到的,我们仍然为之感动,这就是艺术。”
这段话,也送给疫情影响下的所有影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