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充了会员为什么还不是vip(我的VIP都充到2028年了)
喜马拉雅充了会员为什么还不是vip(我的VIP都充到2028年了)不够性感的“声意”/ 01 /问题出在商业化方面。实在是在线音频的商业模式上限不够,广告前景比不上视频/信息流,知识付费是个伪命题,付费订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一点也体现在了资本市场,做短视频的快手有近万亿市值,小说平台阅文集团有千亿市值,而在数字音频中这个大赛道中,也仅有腾讯音乐的市值接近百亿。在变现方面,喜马拉雅已经很努力了,会员、广告、直播、硬件四块业务组成一个多元化的营收结构。但声音的特性决定,除会员其他业务更难做起来。“声意”难做,但其作为流量的绝佳入口依旧被巨头们盯上,字节跳动的番茄畅听、腾讯的懒人畅听、快手的皮艇……让本就不富裕的音频赛道更加拥挤,喜马拉雅压力山大。对巨头来说,做长音频是流量入口是业务场景的补充,可对喜马拉雅来说,这是珠峰大本营,守不住就完了。
“世界最长的河流成就了‘亚马逊’,世界最大的宝藏成就了‘阿里巴巴’,那世界最高的山脉‘喜马拉雅’会成为什么?”
9年前,喜马拉雅创始人余建军被这句域名广告词打动,花6万元买了下来,“喜马拉雅”如此而来。
9年后,喜马拉雅成为了耳朵经济概念里的“珠峰”,美股IPO受阻后几个月改道港股。但高处不胜寒,穿越多个风口,新平台熬成老平台,喜马拉雅的用户规模最大,月活超2.6亿,业内名头最响,可还是不赚钱。以至于用户都替它着急:我的VIP都充到2028年了,喜马拉雅怎么还不赚钱?
倒不是音频娱乐没有流量前景,人总不能一天到晚盯着手机看,而音频是唯一不用亮屏的娱乐形式,加上智能家居、智能汽车的普及,还有可能把音频带出智能手机的小圈子,带进下一代智能设备的大圈子。
问题出在商业化方面。实在是在线音频的商业模式上限不够,广告前景比不上视频/信息流,知识付费是个伪命题,付费订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一点也体现在了资本市场,做短视频的快手有近万亿市值,小说平台阅文集团有千亿市值,而在数字音频中这个大赛道中,也仅有腾讯音乐的市值接近百亿。
在变现方面,喜马拉雅已经很努力了,会员、广告、直播、硬件四块业务组成一个多元化的营收结构。但声音的特性决定,除会员其他业务更难做起来。
“声意”难做,但其作为流量的绝佳入口依旧被巨头们盯上,字节跳动的番茄畅听、腾讯的懒人畅听、快手的皮艇……让本就不富裕的音频赛道更加拥挤,喜马拉雅压力山大。对巨头来说,做长音频是流量入口是业务场景的补充,可对喜马拉雅来说,这是珠峰大本营,守不住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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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性感的“声意”
早在两年前,人们就在讨论音频/音乐是不是互联网最后的流量洼地。但直到今天,我们还没有看到音频内容取得与视频、游戏相提并论的地位,音频娱乐平台的市场价值也远不及长视频(爱优腾)或短视频(抖快)平台的量级。
究其原因有两点:其一,相比起视频,声音赛道的规模并不够大。东兴证券数据显示,2020年数字音频的市场规模仅300亿元,长视频的市场规模是其5.6倍,短视频的市场规模是其12倍;其二,音频内容的定位有些尴尬,既不像视频那样感性、直观,又不像文字那样简单、可读,这导致其变现方式单一。
在这方面,喜马拉雅已经很努力了。以UGC起家,踩中知识付费风口的喜马拉雅,不仅一改早期过于依赖广告收入,还顺势打造出订阅收入这一新引擎。根据招股书,2018-2020年,喜马拉雅的营收由14.8亿元增至40.76亿元,收入来自订阅、广告、直播和其他四部分。
其中,订阅收入是顶梁柱,2020年营收占比为49.2%,2021年上半年为54.6%,其次是广告和直播,营收占比分别为24.5%和16%。订阅收入又分为会员和付费点播,从收入结构来看,会员收入贡献最大,由2018年的9.8%增至2021年上半年的34.9%。
显然,在商业化方面,喜马拉雅希望效仿海外内容平台,做大订阅收入。无论做视频生意的奈飞,还是做音乐生意的Spotify,无不是以会员收入为核心。以Spotify为例,二季度其订阅收入占比达88.2%。
在这一逻辑下,用户付费率是变现能力的核心指标。截至2021年6月,喜马拉雅平均月活为2.62亿,平均月活跃移动端付费用户为1420万,平均付费率不过12.8%。
喜马拉雅的付费用户占月活用户的5%,而Spotify付费用户占比接近50%。表面看,喜马拉雅的会员订阅业务大有可为,付费率提升空间巨大。但何时才能等到用户习惯和消费能力的成熟?大家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在线音乐行业经过十几年的清洗和竞争,头部玩家也仅获得个位数的付费率,为了盈利不得不另辟蹊径;长视频行业,平台不促销不绑定会员销量便下降……
回到喜马拉雅身上,声音的特性决定了,除会员其他业务更难做起来。
2018、2019、2020年,其广告收入分别为4.19亿、6.16亿、10.71,营收占比分别为28.8%、22.8%、26.3%。广告收入的难以做大的逻辑不难理解,相比起视频,音频的广告场景更弱。在用户端的,用户更加反感在音频中穿插广告,在客户端,音频广告相较于视频广告,传播的效率又会大打折扣。
直播业务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过去三年,喜马拉雅直播收入分别为3.16亿、6.18亿、7.17亿,营收占比分别为21.4%、22.9%、17.6%。说白了,相比起视频直播,声音直播的变现效率会更低。
这实在是一个不怎么性感的“声意”,看似庞大的用户体量并不能改变喜马拉雅乃至整个行业面临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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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21亿,怎么亏的?
两年前,余建军接受媒体采访时称:没有制定任何盈利时间表。但今天,走到上市这一步,平台都要面对投资人的几大追问,如何增长,如何盈利。
按照互联网行业的惯例,一律是圈占用户,再慢慢考虑变现。但现在用户已经圈占了不少,关于盈利,喜马拉雅似乎还没有答案。
根据招股书,三年下来,喜马拉雅的经营亏损高达28.42亿元,调整后净亏损21亿元。其亏损主要是由于高成本 高营销费导致,两者占营收的比重一度超过100%,2020年超过90%,加上研发、行政开支,自然难以盈利。
大多数人可能会认为,喜马拉雅的亏损元凶是内容成本太高。但实际上,相比其他内容平台,喜马拉雅付出的内容成本并不高。
喜马拉雅上提供内容的有三种创作者,PGC(专业生产内容)、PUGC(专业用户生产内容)和UGC(用户生产内容)。根据招股书,过去三年,其营业成本占比分别为55.2%、55.5%和50.9%,其中,内容服务成本(版权、收入分成)占比为38.4%、39.5%、38%。
进一步来看,版权费用的营收占比仅为7.2%、6.2%、6.3%。很显然,喜马拉雅并没有其他内容平台高昂版权费用的烦恼。这是因为,喜马拉雅与绝大部分版权与IP供应商签订的是分成协议,而不是买断协议,版权的成本并不会太高,而是有一个固定的比例。
至于占比更高的收入分成很好理解,为了赚取订阅和直播收入,喜马拉雅必须支付给内容创作者和主播分成。2020年,其付给内容创作者和签约方的收入分成达12.93亿元,营收占比为31.7%,是内容成本的大头。
根据东兴证券的测算,喜马拉雅的订阅业务毛利率要高出腾讯音乐接近20个百分点。其中的核心逻辑便是,喜马拉雅对于版权的支出要少得多。事实上,对喜马拉雅而言,版权方面的问题不在于费率过高,而在于侵权。
要知道,尽管喜马拉雅是PGC PUGC UGC的内容模式,但UGC的内容超过60%,UGC内容过多就会存在侵权问题被人举报。未来为了合规性,喜马拉雅需要进一步加大对版权投入。
从整体毛利来看,过去三年喜马拉雅的毛利率由44.8%提升至49.1%,其中内容成本变动不大,主要是手续费、其他采购成本的下降。这也意味着,即使已经是赛道老大,但其依然要投入大量成本来保住第一音频平台的地位,内容成本占收入的比重下降空间也有限。
堪比奈飞的毛利率,是大多数内容平台梦寐以求的,但喜马拉雅也有自己的麻烦,即明明市占率已经超过6成,为了获客、为了增长,仍要投入巨额营销。
根据招股书,过去三年,喜马拉雅的营销开支占比分别为64%、45%、41%,逐年下降,加上毛利稳中有升,使其经营亏损明显收窄。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今年上半年,其营销开支同比增长95%达12.33亿元,占营收的比重达49.1%,导致上半年经营亏损扩大。
超过40%的营销费用,着实有点高。那么,喜马拉雅的巨额营销投入是否值得?我们可以从用户增长和用户价值两个维度来看。
抱住IoT大腿,这不仅让喜马拉雅的月活成功翻倍,也让其维持了月活“高增长”。
根据招股书,2019年、2020年、2021年上半年,喜马拉雅的平均月活增速分别为60.7%、53.5%、25.7%。但需要注意的是,同期公司的营销费用分别同比增长28.72%、40.03%、95%。从数据上看,喜马拉雅的拉新获客效果正在变差。
考虑到喜马拉雅2.62亿月活中,57%的月活是IoT及其他第三方开放平台的(并未贡献收入),其自身移动端的月活为1.1亿,在上半年营销费用翻倍的情况下,同比仅增长7.8%。这样的月活表现,是否意味着喜马拉雅在移动端已经摸到了天花板?
从会员数量来看,喜马拉雅大笔的营销投入效果立竿见影。
去年8月,喜马拉雅推出“买1得13”的会员重磅优惠,安卓用户只需要218元就能打包获得喜马拉雅、网易云音乐、腾讯视频、爱奇艺、京东等13个会员年卡。正常喜马拉雅的会员价为25元/月,这样的活动力度极大点燃了用户热情。
2020年上半年,其会员数量为800万,2021年上半年暴增至1370万,新增570万,接近去年全年新增量,移动端会员付费率也由7.8%提升至12.3%。
这样的营销活动表面看很划算,因为新增会员几乎不会增加边际成本,但单个用户的价值会下降。这样的苗头已经出现。
2021年上半年,喜马拉雅的订阅收入达13.7亿元,对应1420万付费用户,单个付费用户ARPU为96元;2020年同期这一数字为102元左右。
大手笔营销的效果到底值不值,相信每个人心中有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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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头围攻,突围逻辑是什么?
尽管在线音频的商业化价值有限,但在线音频依旧是一个绝佳的流量入口。从本质上来说,在线音频争夺的用户的使用时间。
Questmobile数据显示,数字音频流量规模由 2015年1月的1070亿分钟增长至2020年6 月的 2517亿分钟。从上图的数据来看,在线音频其实能够抢夺不少用户的碎片时间。既然能够抢夺用户的碎片的时间,那么巨头们必然不会放弃这块宝地。毕竟,巨头们不差钱,差的是流量,利用流量可以多重转化。
基于这个逻辑,腾讯将收购产品“懒人听书”包装为全新长音频品牌“懒人畅听”,微信同样上线“微信听书”功能,字节、网易、B站也陆续跑步入场。字节跳动旗下番茄小说推出主打有声书的“番茄畅听”,快手推出了播客类App“皮艇”,B站全资收购二次元音频社区猫耳FM,网易云音乐上线“声之剧场”。
相比起喜马拉雅、荔枝、蜻蜓三大老牌强者,巨头扶持的在线音频来势汹汹。相比起巨头,喜马拉雅要如何守好这场自己的江山?
从过去的视角来看,国内的互联网企业依旧是流量思维。比如关注月活、用户时长等关键指标。但是从下一个十年的视角来看,商业模式的首要考虑因素正从用户获取逐渐向用户留存转变。因为国内新生代的互联网原住民具有较好的付费习惯,在移动互联网用户中的比例逐步提升。
我们可以看看国外的奈飞、Spotify、Roku、云游戏平台 Stadia等流媒体企业,无一不是通过会员经济作为核心营收支柱,通过内容搭建起深厚的护城河。
关于这一点,从国内的发展趋势也可以发现,爱奇艺的会员费率在不断上升,由过去的版权时代已经进入内容时代。再比如B站,同样是走PUGC PGC UGC的路子,但B站是在搭建一个社区,再加大获客的同时可以留住用户。
喜马拉雅也是如此,未来其要想办法通过大力发展PUGC及PGC的内容留住用户,而不是一直靠烧钱获客。
现阶段,面对巨头们来势汹汹,最终的结局如何,还犹未可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喜马拉雅压力山大。
对巨头来说,做长音频是流量入口是业务场景的补充,可对喜马拉雅来说,这是珠峰大本营,守不住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