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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的这场爱恋终究无法结束(有误会的爱恋能否继续)

与你的这场爱恋终究无法结束(有误会的爱恋能否继续)太陽当空,车厢有些闷热,美璃掀开窗帘让微风吹拂进来。已经出了城,道路两边绿树青山,景色怡人。远远的农田里连绵的嫩绿庄稼让人看了顿生喜悦畅快之感。章节试读他深情对她说出:你的丈夫只会是我,我不会再辜负。她泪眼凝噎:你早该明白,我已失去爱你的勇气。她的情深,他总是错过;他的执着,她总是怯步。

当她带着少女的执拗对他说出:靖轩哥哥,我喜欢你。

靖轩冷漠地回绝:可我不喜欢你!

时光流转,经年更迭……

一再相遇,当年的野蛮格格已蜕变为翩翩淑女。

他深情对她说出:你的丈夫只会是我,我不会再辜负。

她泪眼凝噎:你早该明白,我已失去爱你的勇气。

她的情深,他总是错过;他的执着,她总是怯步。

与你的这场爱恋终究无法结束(有误会的爱恋能否继续)(1)

章节试读

太陽当空,车厢有些闷热,美璃掀开窗帘让微风吹拂进来。已经出了城,道路两边绿树青山,景色怡人。远远的农田里连绵的嫩绿庄稼让人看了顿生喜悦畅快之感。

她靠在车厢上,享受地让凉爽的清风拂过脸颊,沉醉在春末绿意欣欣的美景中。因为晚上总无法安睡,车厢轻摇空气清新,美璃困意渐渐袭来,靠着窗棂轻浅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人轻轻推醒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就看见永赫含笑的俊脸。他探身进来,扶住她的双肩。

“下车,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了。”他拉着她,半抱她下车。

出了车厢美璃才发现,因为她睡着了迟迟没下车,其他人都已经聚拢在这块停车的小平地上。她和永赫过于亲密的姿势引得不少人冷眼侧目。偏偏永赫好像还浑然不觉地拉着她的手,皱眉看她额头因为长时间靠在车厢上硌出来的红印。美璃想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还用力紧握。她有些着急地向他眨眨眼,他才后知后觉地环视了一下周围人们的注视,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孝庄看在眼里,向他们笑了笑,颇为宽慰地看身边的应如福晋,应如福晋暗暗叹了口气,回应了下老祖宗的笑脸,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听之任之地转开头和其他福晋说话去了。

靖轩领着一些宗室里的年轻人过来监督扎营,冷冷瞥了一眼还站在美璃身边的永赫。

永赫暗暗撇嘴,向美璃笑了下,才快步跟到靖轩身后,听他调配任务。

看他一副稳健的样子领命去带队巡视周围,美璃忍不住微微一笑,他像个调皮的学生在先生面前装得一本正经。

无心回眼却发现靖轩寒着脸正在看她,她愣了愣,淡淡敛去笑容。她已经按他的意思远离他,忘记他,好好去找自己的幸福,他何必还用这么厌恶的眼神看她?

她目不旁视地跟上老祖宗的队伍,极为高兴地发现,无论他怎么看她,她都无所谓了……她真正地解脱了。笑意从眼睛里漫延到嘴角,她深深呼吸郊外芳香的空气,浑身轻松舒坦得好像要随风飞舞。

帐篷很快搭建完毕,因为再往前走一日内并没适合宿营的地方,又有众多女眷,皇上带了八旗精锐继续前行,老祖宗就带着女眷们就地休息。

营地选得极为理想,平整宽阔的草地依山傍水,一条清亮的小河在营地外几步远,安顿下来的姑娘们都兴冲冲地跑到河边戏水,既解了一路的烦闷还洗去身上灰尘。

美璃故意等大部分女孩子都回来了,才慢慢走到河边,果然,接近傍晚,营地里炊烟袅袅,河岸上除了洗菜打水的厨役兵丁已无其他人影。美璃默默看了会儿周围风景,从冷宫里出来,她分外喜欢看广袤无垠的山林平原,或者恬静幽谧碉园风景,让她的心里产生难以言喻的平静安定之感。

她蹲下身,半是游戏半是认真地清洗布帕,她已经习惯不施脂粉,不似其他姑娘小心翼翼,痛快地捧起水沾湿脸颊,河水的清凉让她心情愉快,竟然呵呵得笑出声来,一捧接一捧的挽起水来玩儿,还泼向周围,水花在夕陽的微光中闪闪发亮,她笑着,这一刻她的心里没有压抑痛楚,没有谦卑忍耐,她似乎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时光,曾经……她也是那么顽皮活泼的姑娘。

“你倒是玩儿得挺高兴。”

嘲讽陰冷的声调被少女娇嫩的嗓音说来,更有种可怖的感觉。

美璃并没立刻转回身,她拧干手边的布帕,擦去脸上的水珠,笑容也跟着被擦去,恢复了漠然的神情,她才站起身,去看身后说话的人。

不出所料,来的不可能是银荻一个人。

她抬了下眉,想笑却笑不出来,在这儿横眉立目瞪着她的银荻怎么忘了,若论惹是生非倚强欺弱,她算是前辈。

她逐一看对面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她们个个对她冷眼怒视,表情极尽鄙夷,但她知道,她们心里也怯懦,不然就不会一大帮结伙前来了。以前她和梓晴姐姐恨若羽娇滴滴的在男人面前很吃香,嫉妒得要命,决定去“教训”她的时候却不敢单独去。

静娴冷笑着站在这群稚嫩的少女身后,颇有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意味。显然她只是来看她笑话,消遣一下的。美璃看着她眼中无时不在的愤懑,挂在嘴角的冷笑,静娴……还没从那场打击中解脱出来,美璃叹了口气。

“你!”银荻狠狠地一指她,“离永赫远一点!”

美璃没辩解,老祖宗的指婚还只是相关人等的默契,她不该……也不想先说出来。

“你不是发了疯地喜欢靖轩哥哥吗?!去喜欢啊!他也还没福晋!”桑珠被表姐瞪了几眼,觉得不积极出来喝问显得很没义气。

“对!”有人率先出来质问,随声附和的人就多了,少女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好像赛着谁更恶毒似的。

“你不会那么水性杨花吧?!全京城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靖轩哥!”

水性杨花?

美璃听着她们的咒骂,只有这句入了耳,她觉得很是讽刺,现在她终于放开了心,放开了手,却落了个水性杨花的名声?

“难道……”她望着渐渐深沉的暮霭,有些好笑地低语,“我为那个错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

她低低的声音却不知怎么一下子压住了那么多尖锐的嗓音,所有人似乎都噎住了,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所有少女都艰难地闭住了嘴巴,是的,谁都知道,因为靖轩哥哥当初不肯要她……她被扔进冷宫整整两年,其实,很惨。她们可以嘲笑她的穷困,可以嘲笑她在冷宫养成的低贱习惯,却不忍心当面嘲笑她破灭的痴心。都是女孩子,心里都有那么一个他,毕竟……她们还没恶毒到这个份上。

“总之,你……你离永赫远一点儿!”银荻恼恨地说,她已经发觉虽然她们人多,也落了败势。

“你们搞错了!是我要离她近!”永赫不知何时从营地里走出来,站在少女们身后多久了。他冷着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盯着银荻,“告诉你们,我就是喜欢她,将来还要娶她为妻!你们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欺负她,不然别怪我打女人。”他带了些少年的冲动警告说。

银荻被他惮度刺伤了,脸都气得涨红,“你要娶她?!”她狂乱地用手点美璃,“你知不知道她当初追求靖轩的样子有多贱?!她根本就不喜欢你,是因为靖轩不要她了,她才会对你眉来眼去的!”

“你给我闭嘴!”永赫气得大步向银荻走过来,凶悍的气势吓得姑娘们纷纷躲避。美璃吓了一跳,他个性单纯冲动,真打了银荻,后果严重。她赶紧跑去拉他,他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和姑娘家较起真儿来了呢?

莫非……她心里一痛,银荻说中了他在意的事情?

虽然银荻假充无畏地仰高下巴,看见永赫真的发了火,也吓得浑身发抖。

“我今天最后容你们一次!”永赫的手囫囵一指脸色发白的姑娘们,“再让我听见你们说她坏话,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她,别怪我不客气!”

美璃拉着他的胳膊,制止他的怒气,听了他孩子气的话又好笑又感动。

永赫当着这么多姑娘这么维护美璃,银荻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哇地大哭,掩面跑开。

静娴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怨毒骤然沸腾,当初太和殿上那个男人也是为了维护另一个女人而欺辱了她!害得她在满朝文武后宫世族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

她的眼睛恨得都充了血,森冷地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永赫恼得还呼呼喘气,“这么讨厌,还嫁得出去才怪?!”

美璃苦笑着看他,“你这么和姑娘们吵架,会被笑话的。一个大男人……”

“大男人怎么了,大男人就非得忍着吗?”他瞥着眼说。

她拉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垂下眼,每到这时候她都不敢正视他,都是她不好,才给他惹来这样的非议和气恼。“你……很在乎吗?”她实在无法重复她们的话,听的时候还能命令自己泰然,可当着他的面,她还是羞愧内疚。

永赫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看他,皱了下眉,“美璃,你还喜欢靖轩哥吗?”他直截了当地问,不带半点隐晦。

美璃呆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就想知道这一个问题。”

她垂下眼,摇了摇头,“不……喜欢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看着永赫的眼睛说,毕竟她对靖轩的感情也是真的,虽然可笑又可耻,也都过去了,但让她冷漠地决绝否定,她做不到。

“那就好!”永赫并没发现她的躲闪,他得到了他要的答案,这就够了。他刚才的气愤转眼都变成了喜悦,还得意地在她低垂的小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美璃慌乱地瞥了眼周围,生怕看热闹的下人们瞧见了这逾矩的亲密。耳边传来永赫开朗的低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他真是火得快散得也快,美璃也笑了,孩子脾气的他呀。

临近晚饭,永赫还有很多杂务,到了营门美璃主动催他去了,省得主事的靖轩又说他拖拉散漫。

刚想进自己的帐篷,她就听见一声冷笑,夜色已经稀薄的降临,她循着声音,看见靖轩抱臂倚在帐篷背陰的一侧。

美璃轻快地皱了下眉,向他福身,“庆王爷 吉祥。”不想和他多话,她拉起帐帘准备进去。

他飞快地伸臂一扯,强横地把她扯到帐篷间的死角,他的手使劲地捏住她的下巴,很疼。

“少给我来这套!庆王爷 ……我们有这么陌生么,美璃?”他冷笑,眼睛里的讽意浓烈得像是火气。

她瞥开眼不看他,“陌生……不好么?”

他再次手指加劲,逼她抬起头看他,“你必须弄清楚,你在冷宫待了两年,是你自己倒霉踩死了人,和我没半点儿关系!”他俯下身,她太瘦了……原本粉嘟嘟的苹果小脸已经完全成了少女的美丽脸庞,大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水漾漾的……让人心软。他从不曾发现,她的眼睛这么亮,这么美。

“嗯。”她平淡地笑了一下,是啊,她早就对他说过了,何必再这么气急败坏地强调一遍呢。

“你为那个错付出的代价……多少都和我没关系!”他几乎凶残地说。

她一颤,那个时候……他听见了?

光线朦胧,他还是看见她尖尖的小下巴已经被他捏得发青,不由松了手劲。

“你的男人真可笑!他跳出来说了那些话,会让那些女人更恨你。”他讥讽地笑笑,“和个笨蛋似的。”

她冷冷地看着这个俊美迷人的男人,是,在他眼里,永赫的心机手段都青涩得像个笨蛋,也许他一时的痛快把事情搞得更糟了,那又怎么样?

她也冷漠地看着他一笑,他被她的笑容蛰了一下。

“无论如何,我需要他的时候……他站出来了。”她带了几分骄傲的说。

他的眼睛骤然一眯,抿紧嘴唇。

“刚才……回答他的问话时,为什么犹豫了?”他冷酷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

靠得太近了,她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她熟悉这味道,因为她在素莹身上闻见过,老祖宗也夸过这味道清丽独特,是最顶级的茉莉香精,小小一瓶就是她谦王府几个月的开销。

他似乎……全都看见了,听见了。而且,就连永赫没发觉的,他也洞悉到了。

她笑笑,他永远是闪在一边袖手旁观。

“因为,我内疚!我对永赫内疚!”

他瞪了她一会儿,长长地冷笑一声,甩手松开她,“很好。”

天色已晚,整个营地篝火通明,只是连日赶路大家都很疲惫,早早都歇下了,除了巡逻兵士,少人走动。

美璃在营边的小溪里清洗永赫用过的手帕,春天的星空在辽阔的平原上形成璀璨的穹顶,美得让人叹息。美璃蹲坐在溪边的石上,仰望着看不到边际的银河,沉醉不已。

“我弄好了。”一直在岸边生火的永赫喊了一声,他用两个大树杈架起了一段横竿,吊起一口铁锅,里面的艾草汁随着水温 的升高,渐渐浓稠。

借着火光,他看清她脸上的淡淡惆怅,“怎么了?”他走近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美璃偎在他的怀里,望着深邃的星空叹气,“这么辽阔的夜空,我……真是太喜欢看了。比起在京城、皇宫看到得要美得多!”

“那还不容易,以后,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出城看。”永赫笑笑,搂紧了她。

美璃笑而不答,以后……机会就少了。她决心要做个好妻子,好媳妇,好母亲,晨昏定省,家事繁杂,还要入宫应酬,她恐怕再无暇享受这样的悠闲时光。

“我听阿玛说,皇上有意让他外放闽浙总督,到时候我也向老祖宗和皇上请辞,随阿玛一起去任上,这样……”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的柔丝,无限向往地看着夜空深处,“我就可以带你远离京城这些讨厌的人和事,自由 自在地过几年悠闲的生活。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江 南美景,闽浙风情……”

她愣愣抬头看他动情述说的俊美脸庞,深深沉迷在他为她点化的幸福未来,她感激地凝视着他,眼睛渐渐模糊……他,就是她一直追寻的温 暖归处!

“永赫……”她痴痴唤他,感激,幸福的泪水随之滑落。

“怎么哭了?”他让她躺在臂弯里,细细俯视她俏美动人的娇颜,原本就含着春江 秋月的美丽眼眸此时蒙了层轻柔水雾,更让人怜惜雄。他的喉间轻微一动,嘴唇已经落在那双摄走他三魂七魄的清澈眼瞳上。

她……太美,太好!无论要他拿什么交 换她,他都乐意!生命也可以!更何况名利地位!

她轻微地了一声,因为他的亲吻浑身颤了颤,但她并没躲开,有些生涩却果决地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项。

他低吟,动情已极,抱着她从低矮的圆石上翻滚到溪边的草地,他用身体、手臂拢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美璃……”他把她压在草地上,却用手肘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他如叹息般低喊她的名字,炽热的双唇重重吻上她柔嫩的樱红。她生涩地紧咬牙关,他宠 爱而怜惜,松开她已经急促喘息的小嘴,他突如其来地舔过她的细润脖颈,她惊慌低喊,他猛地吮住她微张的双唇,把自己的眷恋送入她的娇软。

她浑身剧烈,在他身下发出动人的低吟,永赫觉得从身体里翻腾而起的热火都冲进脑袋,他有些慌乱地去扯她的襟口,他想温 柔的对她,可是对她的渴念大过一切,他揉上她单薄春衫下的丰盈,她惊慌的嗯了几声,让他就快爆炸了。

一声冷笑,像在已经赤红的金属上泼水,沸腾地浇熄了就要融化的火烫。永赫头皮一炸,迅速地为身下已经昏沉的美璃掩好衣服,羞恼地抬头看这个不知死的来人。

“靖轩哥?”他皱起眉,毫不避讳地回瞪着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眼睛却在夜空下闪烁着危险光芒的靖轩。他出现在他们周围……美璃身边的次数,已经多到让他怀疑的地步。

“这里……离营帐不足几丈。”他冷笑,语气凛冽讥嘲,眼睛残忍地盯着在永赫怀里背对他,但渐渐止住的她。“你们不要脸,不要命了?”他笑了一声,侮辱之意比高声刻薄更甚。

永赫看了他一会儿,松开美璃站起身,“你来干什么?”

靖轩被他不恭顺的语气激怒,但他只是冷酷地眯了下眼,“你阿玛来了,到处找不到你。”

永赫皱眉不语,这样的小事他大可打发下人来寻,只是……若真的是下人前来看见刚才那一幕……他的确莽撞了,他懊恼地抿了下嘴。拉起美璃,他放柔声音,“和我一起去见阿玛。”

美璃点头。

“你阿玛现在和一大群亲贵命妇都在老祖宗帐子里,找了你半天,你就让她这么和你一起去见他们?”靖轩低声冷嘲,怒极反笑地一扬下巴,点了点衣衫不整的美璃。

永赫更加歉疚,他又粗心了。被人看到美璃和他……受伤的还是她。

“你先去,过一会儿她再回去!”靖轩不容反驳地命令。

永赫还犹豫着不动身,美璃看着他摇头微笑,示意他不必担心,还催促地轻推他。实在也别无良策,永赫紧皱眉头快步向营里走去。

路过靖轩身边时,靖轩挑着嘴角,极尽嘲讽地哼笑一声,“管好你那玩意儿,急什么?该是你的还怕飞了?别害了她!”

永赫一愣,终于发作了,“你凭什么说我?!最没资格指责我的就是你!”

靖轩面色不改,只是更加森冷,“是么?”

“永赫,快去吧。”美璃已经背对着他们整理好衣衫,平静无波地把洗好的手绢一块一块放入已经沸腾的艾草汁里,她的冷静镇住了两个就要冒火的男人。“别让阿玛久等,我一会儿就回去。”

永赫笑了笑,瞪了靖轩一眼,快步离去。

靖轩的脸色终于盈满怒色,“你还要不要脸?!”他毫无顾忌的责骂她,丝毫不怕伤了她。“你还没嫁给他!”他深吸了一口气,怕自己说出更恶毒的话语,“离营帐这么近,被人看见,你还怎么做人?!你就这么缺男人?!”

她的肩膀轻颤了一下,随即她竟然笑了,他一腔急怒都被她笑得噎在胸膛里。

“王爷 ,你真的很可笑。”

“什么?!”他气疯了,跨前几步,一把揪她起来,她脸上的讥嘲让他的怒气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烧穿了。

“他是老祖宗指给我的丈夫,他想如何……我都乐意!”她毫无惧意,他已经伤不到她了,自从他把她最后一丝痴情踩碎后,他就再也无法伤她了。

他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了几下,她被他晃得险些呕吐,“你怎么这样了!你除了男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恶心,呵呵冷笑,“是!除了永赫,我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由他来质问她这些,真是可笑至极!当初他可曾想到她的处境?他可曾想到她要面对怎样的责难嘲讽?

一句话,扎了他心的弱处。他一凛,松了手劲,“美璃……你还在怪我?”

她忍不住嗤笑,不看他。是啊,他是有这个资本,以为女人们的心永远都在他身上,可惜……她不是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王爷 ,您大婚在即,别再为我们夫妻间的事分心忧烦了。”

他的表情又变得残忍,松开手,他瞥着她冷笑,“夫妻?你倒是承认的很大方。”

她从他手上获得自由 ,继续若无其事地用木棍搅拌草汁里的手帕,煮好的就挑出来放进干净小盆里。

靖轩默默看着,“美璃,你何曾这样对我?如果当初你像对他一样对我……”他不想说出让自己觉得卑贱丢脸的话,顿了一下,“我又怎会弃你于不顾?”

她剧烈一抖,滚烫的草汁滴在手上,她被烫得一跳。

“小心!”他急躁地抢过来,把她手上的帕子和木棍都远远扔开。他握住她的手,“烫哪儿了?”

那阵疼已经过去,她低垂着眼,生硬地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王爷 ,过去的……都过去了。”

也许他说的对,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她并不能得到他的喜爱,可是……都没意义了,谁对谁错,谁欠了谁,都没意义了。

“过去了?”他冷笑。

“王爷 ,请回吧。现在的美璃和……靖轩,”她涩涩地说出他的名字,还是让他的心一缩,“都已经不同了。”

“对!”他哼了一声,说得好,都不同了!

不远处的草丛里轻微地发出窸窣的声响,美璃没察觉,他却机警地一喝,“谁在哪儿?!”

美璃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靖轩已经大步冲过去,在草丛里揪出瑟瑟发抖的静娴。

“你在这儿看了多久了?!”他恼怒地掐住静娴的脖子,额上青筋爆现。

美璃反倒被他吓住了,他何以会这么生气?

“没……没看到什么……我刚来。”静娴抖得站都站不住。

靖轩眯了眯眼,把她甩在草地上,脸色已经平静下来,眼睛却还充斥着隐忍的杀意。“哦?是么?”

静娴也被他的残酷吓住,拼命点头。

“如果……”他如嗜血的妖魔般笑了笑,“我听见有人说起今晚的事,静娴,我不必要你的命,你阿玛已经老病在家,你兄弟几个若是都去了边塞驻守,你的日子是不是会很好过?”

静娴惨白着脸,话都说不出来。

美璃默默看着,他这么介意……是怕素莹知道他对她说了这些话吗?

“嘴欠,多事,总会倒霉!”他威胁地冷笑着看静娴,“以后我若发现你还对她言三语四,在背后煽风点火,你就准备和你兄弟一起去边塞好好为国效力吧!”他看了眼美璃,眼神复杂。

“走!”他回身拉默默想心事的美璃。

“我的手绢。”她想挣脱他的手。

“你!”靖轩忍无可忍地一捏她的手腕,美璃疼得泪水朦胧却不肯喊疼,他也只能松了手劲。

甩开她,他用水盆浇熄了火堆,瞪了眼还失魂落魄跌坐在草地上的静娴,“还不滚?!”

静娴哆嗦了一下,连滚带爬地跑回营地。

他拿起推满手绢的小盆,往营地里走,美璃伸手去接,他恼恨地塞到她手里,力气大得让她都倒退两步。

“你就永远只会惹烂摊子让我收拾吗?!”他恨声说。

凌晨的时候下了几点微雨,早饭过后奠气还是陰沉沉的,有些发闷。

随行的护卫纷纷上马,永赫伺候父亲也上了坐骑,送行的人不少,应如福晋只简单的嘱咐几句。

美璃有些害羞地走到马前给未来公公福身送行,这是她第一次见永赫的阿玛图哈。

图哈在马上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后,“嗯”了一声。既然是老祖宗的意思,这丫头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好,他也无意反对了。“你要多注意保养,”他严厉不失关切地说,“太瘦弱了些。”

美璃有些意外他会额外和她说话,感激地再次福身应答。

永赫从父亲马旁快步走到她身边,扶她站直身子,雄她一直福身腿酸。

因为准备拔营登车,众人都聚集在营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永赫这样疼爱回护让美璃羞红了脸,皱眉轻推了永赫一下,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小俩口叼蜜责难引得几声暗笑,孝庄更是扶着玉安笑容满面地看着,开口揶揄道:“图哈,你儿子和你当年一个模子出来的。”

一句话说得图哈和应如都尴尬又深情地互看一眼,扑哧笑了。

图哈在马上欠身,向老祖宗辞行。

“图哈,你经验老道,见多识广,此次一定要多替我管着皇上些,他年轻气盛,行军打仗终究欠缺历练。”孝庄恳切嘱咐。

“奴才不敢,皇上年少英睿,老奴自当鞠躬尽瘁。”

被老祖宗这般倚重托付,图哈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自又不同,应如福晋不免暗暗骄傲。见老祖宗说完,意蕴悠长地看了眼永赫和美璃,应如轻叹了口气,太皇太后当众这样抬举,也算是美璃带来的福分吧。见儿子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眷恋,做娘的心中又酸又甜,无可奈何。

永赫不舍地看了美璃几眼,小声说:“我晚上就回来的。”这才上马随父亲追赶前方皇上和八旗勇士的队伍。

美璃红着脸遥望他纵马远去的英姿,竟然已经开始想念他。

“都准备登车!”靖轩突然在她身后大声命令,吓得她一抖。

不等她去寻找自己的车辆,已经被他用力握住胳膊一路拖行,像塞行李一样塞进停在老祖宗车后的小车。

怕引起大家的注意,美璃皱着眉并没强硬挣扎。

把她摔上车后他并没就此松开手,陰鸷冷冽的眼睛还瞪着她瞧,美璃撇着脸不看他。她还是有些了解他的,从小呼风唤雨高高在上,她缠着他的时候他烦,她就是死在他面前,他都能无动于衷地冷眼看着。如果她默默走开,不再被人注意,他看见她的时候还会洋洋得意地想到这是个他丢弃的女人,不会再正眼看她。偏偏她现在有了永赫,她……也能被当成一块宝,她浅浅苦笑,自己也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幸运,他就不甘心了,耍起王爷 脾气处处寻衅。

“靖轩?”车外响起素莹疑惑的声音,他不得不直起身子扭头去看,美璃趁机用力一甩,挣脱他的钳制,人也快速向车里侧一缩,远离他手臂能触及的范围。

他一边和素莹说着话,一边用眼角冷冷瞟着她。素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皱了下眉,有些抱歉地拉住素莹的手一起走开了。美璃松了口气。还好,再有两天的路程就能到承德,他会尽快和素莹成婚,战事将起,他会和承毅哥一起率军出征,过去的一些会因为时间的流逝不留一点儿痕迹。

她挑了下眉,烦躁的心平复下来。

车马缓慢启动,她突然想起从昨晚就没看见秋泉……没猜错的话,这事和靖轩又脱不了干系。她想起昨天夜里他掐住静娴脖子的样子,那么残酷那么凶狠,可她却不觉得陌生,是的,他一直是这样的,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的……截然两种样貌。素莹也许一辈子不会看见他那副样子,但她……早已经领教过了,之前他就是用那么残忍那么厌恶的神情看她的。

午饭是太监挨份送到马车上,各自简单食用的。为了节省时间,队伍只是停下一会儿。

因为一上午都窝在车里,美璃并不怎么饿,她几口吃完,在附近走动一会儿,舒散筋骨。

静娴也站在与她相隔四五辆马车开外的路边,她冷冰冰的目光与美璃相遇时,美璃被她看得很不舒服。静娴盯了她一会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低声怨毒地说:“你现在得意啦?人人对你好!”

美璃知道她一肚子邪火不敢找靖轩,只能撒在她身上。

“有男人护着怎么样?世事难料,你别高兴得太早!”静娴语无伦次地怨骂着,积压在心里的仇恨好像突然找到了目标。

“静娴。”美璃冷冷地打断了她,“你不累吗?紧紧揪住已经过去的事情不累吗?”

静娴一愣,半晌才嗤笑道:“看来你倒是玩得洒脱!我不像你,能退而求其次!靖轩攀不上,就扒住永赫。”

“永赫不是!”美璃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作了,别人怎么说她笑话她,她都能忍,但她不许她们嘲笑永赫!“在我心里,永赫是谁也比不上的!”

“得了吧!”静娴哼哼冷笑,“靖轩是王爷 ,和蒙古打完仗搞不好就是亲王,永赫是个什么东西?连个贝勒都不是!只是靠着父母祖荫的毛头小子!你骗鬼啊?!”

美璃比她笑得更冷,“就算他是个贩夫走卒,他也是我心里最好的男人!”王爷 怎么了?王爷 在她最苦最疼的时候连一眼也没看过她,毛头小子又怎么样?他的心他的手……他的一切都好温 暖!

静娴表情一狠,“你是在向我炫耀吗?”她还想继续说,却浑身一僵,直直地看着美璃的身后,脸色发白,讷讷无语。

美璃也感觉到身后涌起的寒意,还不等她回身,一只裹挟着蛮横力量的手抓住她的上臂,把她疼得眼泪刷地淌了下来,那力量没因为她的哭泣而减弱,反而更粗暴地把她拖入车厢。

“最好的男人,嗯?!”车厢狭小,他轻而易举地把她逼入死角,怕自己忍不住伤害她,他死死捏住她身体两侧的木椽。美璃被他突如其来又异常猛烈的怒气吓了一跳,本想冷漠对抗,却在被他掐住下巴时气势消散殆尽。

“松……松手!”她想说得义正词严,但下巴传来的剧痛竟让她结结巴巴。

“他就亲了几口,摸了几下,就成‘最好的男人’了?”他尖刻地嘲讽,松开她的下巴,按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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