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孤儿在流传中发生了哪些变化(赵氏孤儿一曲舍身守密)
赵氏孤儿在流传中发生了哪些变化(赵氏孤儿一曲舍身守密)就这样,程婴带着真的赵氏孤儿,一同隐居山中,含辛茹苦,将其抚养成人。直到十五年后,晋景公人老病沉,忧心晋国的未来,听从老臣韩厥的建议,召回赵氏孤儿赵武,恢复赵家官爵职位、财产田邑。程婴出面,向屠岸贾的部下“告密”,说:“谁能与我千金,我就告诉他赵氏孤儿藏在何处。”领到赏金之后,程婴带队追击公孙杵臼。被捉拿之时,公孙杵臼故意当众指斥程婴,大骂到:“小人哉,程婴!与我谋匿赵氏孤儿,今又卖我。纵不能立,而忍卖之乎?”并抱着孩子仰天大呼:“天乎,天乎!赵氏孤儿何罪?请活之,独杀杵臼可也!”但凶神恶煞的将官们毫无悲悯之心,“遂杀杵臼与孤儿”,然后回去邀功请赏了。一是程婴冒险进宫觐见赵朔夫人,赵夫人把孩子装在程婴的下衣之中,并祷告说:“赵宗灭乎,若号;即不灭,若无声。”结果出门检查时,这孩子竟不声不响,因此顺利脱困。二是程婴救孩子出宫之后,问公孙杵臼:“屠岸贾必然继续追查下来,怎么办?”公孙杵臼反问他
《赵氏孤儿》
是一部被王国维赞叹为“即列之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也”的大悲剧,也是17世纪经伏尔泰、歌德等改编,唯一一部登上过欧洲舞台的中国戏剧。
千百年来,关于“赵氏孤儿”的故事流传着许多版本,反映了人们不同时期的思想变迁。其实,这个经历了从历史到文学、从中国到世界的赵氏孤儿事,还可以从保密工作角度进行解读。故事里一系列真实与虚构的人物,以他们坚守信义、舍身守密的行为,彰显了传统道德与保密文化间微妙的关联。 “赵氏孤儿”的故事,主要来源于司马迁的《史记·赵世家》。据《史记》卷四十三《赵世家第十三》记载:晋景公三年(前597年),屠岸贾升任司寇——相当于国防部长职务,实权在握,因宿仇,对赵朔全家满门抄斩。唯独赵朔之妻,因是公主,未敢妄杀。赵夫人怀着身孕,搬进皇宫隐居起来,生下一个儿子。屠岸贾听说之后,立即安排手下进宫搜查孩子,准备斩草除根。
公孙杵臼是赵朔的门客,程婴是赵朔的友人,他们俩得知这一情况,赶紧想办法挽救孩子性命,为赵家留一血脉。司马迁像写小说一样写下两个极富戏剧性的场面,记录程婴和公孙杵臼虎口救孤的故事。
一是程婴冒险进宫觐见赵朔夫人,赵夫人把孩子装在程婴的下衣之中,并祷告说:“赵宗灭乎,若号;即不灭,若无声。”结果出门检查时,这孩子竟不声不响,因此顺利脱困。
二是程婴救孩子出宫之后,问公孙杵臼:“屠岸贾必然继续追查下来,怎么办?”公孙杵臼反问他:“扶立孤儿与选择死亡,哪个更艰难?”程婴回答:“死容易,扶立孤儿艰难啊!”公孙杵臼就说:“赵氏先君待你不薄,请你老兄勉力承担其艰难,我来做轻易点的。”
他们苦心孤诣地谋划,先找一个别家的婴儿,给他穿上绣花衣物,裹上贵气的小棉被,由公孙杵臼抱着躲进山中。
程婴出面,向屠岸贾的部下“告密”,说:“谁能与我千金,我就告诉他赵氏孤儿藏在何处。”领到赏金之后,程婴带队追击公孙杵臼。被捉拿之时,公孙杵臼故意当众指斥程婴,大骂到:“小人哉,程婴!与我谋匿赵氏孤儿,今又卖我。纵不能立,而忍卖之乎?”并抱着孩子仰天大呼:“天乎,天乎!赵氏孤儿何罪?请活之,独杀杵臼可也!”但凶神恶煞的将官们毫无悲悯之心,“遂杀杵臼与孤儿”,然后回去邀功请赏了。
就这样,程婴带着真的赵氏孤儿,一同隐居山中,含辛茹苦,将其抚养成人。直到十五年后,晋景公人老病沉,忧心晋国的未来,听从老臣韩厥的建议,召回赵氏孤儿赵武,恢复赵家官爵职位、财产田邑。
再过五年,等到赵氏孤儿加冠成人,程婴告诉他说:“当年赵家下宫之难,我的朋友们都死去了,我并非不能死,只为虑及你们赵家的将来。而今你既已成人,又恢复了赵家地位,我也要到九泉之下向你的父亲和公孙杵臼先生报告消息去了。”赵氏孤儿痛哭流涕,叩头挽留,程婴不为所动,自杀身亡。
到了元代,纪君祥在其杂剧《赵氏孤儿大报仇》中,以《史记》为蓝本,对这个故事作了进一步改写,其最大的改变,一是将《史记》中的“他人婴儿”改写为程婴的亲生儿子,二是写屠岸贾命程婴拷打公孙杵臼,通过公孙杵臼在肉体上受到的摧残,以及程婴在精神上受到的煎熬,把这个故事的精神价值、人性底蕴张扬得淋漓尽致,并将“舍身守密”的传统观念完整展现开来。
赵氏孤儿的故事在其流变中强化的“舍身守密”行为,其实是对传统“信义”观念的颂扬。保守秘密即是坚守信义,舍身守密,即是杀身成仁。
陶渊明《读史述九章》“程杵”一诗,盛赞程婴、公孙杵臼“望义如归”的豪情。晚明黄宗羲编选的《明文海》卷一百四十六,收录一篇《五死篇》,开篇就讲:“人有五死,唯是程婴、公孙杵臼之死,纪信、栾布之死,聂政之死,屈平之死,乃为天下第一等好死。”将其与“临阵而死”之勇、“不屈而死”之义、“尽忠被谗而死”之忠并举,远胜“为功成名遂而死”之荣。
守密者守信义,其人格可与日月同光、与天地同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