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背影写给父亲的信(读朱自清背影经典散文)
朱自清背影写给父亲的信(读朱自清背影经典散文)父亲正在家忙着给外甥做木马呢。父亲啊,是一个老木匠,自己太过于耿直,不太爱与人打交道,就是喜欢木头,更闲不住,喜欢做各种木质家具/物品,一手好手艺,几十年如一日。父亲节之际朗诵朱自清先生《背影》:感受父爱如山有的友友,已失去父亲,细数父亲所做的“小事”,回忆里的文字带着湿润的泪水;有的友友,陪伴着父亲,感谢父亲一直来的付出,给父亲献上真挚的祝福;坐在田间地垄,感动着友友们的感动,再次朗诵描写父亲的最经典散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附原文于后,音频为原文朗读),感动中也情不自禁地拨通了老父亲的电话……
正文
今天父亲节,一大早耕完地锄完草,拿出头条稍事休息,被友友们父亲节的祝福和怀念刷屏了!仔细拜读并回复友友们的微头条,一时间也五味杂陈,伴着友友的文字心情起伏!
愿天下的父亲父亲节快乐
有的友友,刚荣升父亲,担起父亲的担子,带一家老小一起前行;
有的友友,已失去父亲,细数父亲所做的“小事”,回忆里的文字带着湿润的泪水;
有的友友,陪伴着父亲,感谢父亲一直来的付出,给父亲献上真挚的祝福;
坐在田间地垄,感动着友友们的感动,再次朗诵描写父亲的最经典散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附原文于后,音频为原文朗读),感动中也情不自禁地拨通了老父亲的电话……
父亲节之际朗诵朱自清先生《背影》:感受父爱如山
父亲正在家忙着给外甥做木马呢。父亲啊,是一个老木匠,自己太过于耿直,不太爱与人打交道,就是喜欢木头,更闲不住,喜欢做各种木质家具/物品,一手好手艺,几十年如一日。
山东老家大门
在山东潍坊老家,我们家六间瓦房,其中两间是父亲的手工坊,有电刨子,有各种规格的拉锯,有各种的钻,有多种的柞,还有多种的推耙;还有院子里偏房,南屋存放了一根根的木头或木头板,一堆堆,一层层,有柳木,有梧桐,有洋槐等;还有东屋放着木质的成品,有饭桌,有案板,有饭桌,有凳子,有摇椅,还有给我们留的木床、门板等。这些成品基本都存不住,父亲天天制作,天天有人来拿,基本都是半买半送,尤其是进了腊月门,前来预订的人太多,父亲基本是加班加点干活。虽说累且脏,还危险,但父亲乐在其中。
老木匠的各种工具:推耙、柞、锉、电刨子等
累且脏:父亲是一个老木匠,没有现代的电动、机械化工具,全部用自己打造的旧式工具,因此就效率低下,加之父亲非常非常认真,就更加的慢。一个饭桌子,一个面板四条腿,父亲能做一周:面板是先晾干的梧桐树杆去皮、锯拉、电刨、推磨、找平、开槽,四五块板胶粘、阴干,桌腿同样工艺,然后用暗扣,卯榫在面板上。现代的饭桌流水线半小时就能完成。脏是因为树干、木板进电刨子时,粉尘木屑四起,鼻子头发全身都是,一旦附着不肯掉落,往往父亲都是全身武装,但一会儿工夫,就成了个木粉人儿。因此都是木板集中一次电刨子,之后深夜再洗澡。
手工座椅的制作过程
危险:父亲的十根手指四根残!两个手的小拇指,右手的大拇指、无名指都受过伤,左手的小拇指和右手的无名指都被截断了。记得特别清楚的是,在我上初二的周末,我在家写作业,早就习惯了隔壁手工坊的电刨子噪音,忽然听父亲一声尖叫,电刨子戛然而止,听到父亲有力的脚步声出了院子,我跟着出去发现院子里一条血迹斑斑的路,跟着父亲去了隔壁家,才发现是父亲左手捏着右手手指,双手全是血。隔壁大叔带着父亲去了隔壁镇上,做了手指补肉手续,当天深夜才回到家……印象中父亲手指手术有过两三次,而现在的父亲已习惯了手指的残缺、长短。
父亲就是靠着一双残缺但灵活的手,一门喜欢的木匠手艺,赢得四邻八村的欢迎,也养活着我们一家,培养了两个大学生,让姐和我走出了乡村,来到大都市读书、工作、成家。而姐和我也沿着父亲踏实、肯干的厚重之路,一路前行!
拉锯间隙抽烟的老父亲
子曰:生,事之以礼。再读朱自清经典散文《背影》,回想老木匠父亲的老手艺。感动着天下父亲的无私付出!
如今的我们身在外,总是忙忙碌碌,心里却惦记着家乡,家乡的父老乡亲!愿在一年一度的父亲节,还有其它大小节日,乃至不论节日的日日夜夜里,能给家里的父亲、母亲一声问候。
父亲节,你给父亲电话了么?
今天及以后,给父亲、母亲打个电话吧,好么?
给老爸打个电话
绿居庄主,力行晴耕雨读,愿在文字里,与你一起温暖世界!
《背影》
作者: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太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年10月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