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双腿瘫痪爬行(双腿瘫痪台上匍匐)
女子双腿瘫痪爬行(双腿瘫痪台上匍匐)1949年,43岁的大野一雄,创作并公演了《水母之舞》。在舞台上,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仿佛战争亡灵一般游弋;痛苦扭曲的表情,仿佛在谴责战争的残忍;颤抖枯瘦的手指,仿佛在弹奏幽冥的呐喊。二战期间,大野一雄不得不中断舞蹈生涯随军远征,在新几内亚成为一名战俘。战场上的生灵涂炭,战争造成的饥馑给人带来的折磨,让大野一雄的灵魂受到极度震撼。结束俘虏生涯后,他开始探索用舞蹈的方式哀悼,拷问战争的罪大恶极。那时他已下身瘫痪,但仍通过舞动双手,或四肢着地匍匐,来表现他的舞蹈艺术。直到他104岁那年去世,才结束为舞蹈奉献的一生。大野一雄生于1906年,虽然身材瘦小,在舞蹈方面却很有天赋。20岁时,他开始在体校学习舞蹈和体操,毕业后成为一名体育老师,27岁才正式学习并开始热衷现代舞。
“奇葩艺术家”系列之一
一位枯瘦的老者,全身敷满白粉,弓腰折腿在台上蠕动,脸上满是扭曲狰狞的神情,如同一具森森白骨,从坟墓中爬了出来。
这不是萨满舞蹈(跳大神),也不是傩戏(古代祭祀舞蹈),而是日本国宝艺人大野一雄,在表演“暗黑舞踏”。
大野一雄可谓日本舞蹈艺术常青树。常青到什么程度?他正式登台虽已43岁,而他在100岁高龄后还活跃在舞台上。
那时他已下身瘫痪,但仍通过舞动双手,或四肢着地匍匐,来表现他的舞蹈艺术。直到他104岁那年去世,才结束为舞蹈奉献的一生。
“暗黑舞踏”艺术家大野一雄大野一雄生于1906年,虽然身材瘦小,在舞蹈方面却很有天赋。
20岁时,他开始在体校学习舞蹈和体操,毕业后成为一名体育老师,27岁才正式学习并开始热衷现代舞。
二战期间,大野一雄不得不中断舞蹈生涯随军远征,在新几内亚成为一名战俘。战场上的生灵涂炭,战争造成的饥馑给人带来的折磨,让大野一雄的灵魂受到极度震撼。结束俘虏生涯后,他开始探索用舞蹈的方式哀悼,拷问战争的罪大恶极。
年轻时的大野一雄1949年,43岁的大野一雄,创作并公演了《水母之舞》。在舞台上,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仿佛战争亡灵一般游弋;痛苦扭曲的表情,仿佛在谴责战争的残忍;颤抖枯瘦的手指,仿佛在弹奏幽冥的呐喊。
他的舞蹈感动了观众席中的日本舞蹈家土方巽,他们的相遇如同一种化学反应,碰撞出此起彼伏的艺术火花。
他们发现,当时任何流行的舞蹈形式,都不能体现战后日本的心态。那些展现四肢优美的西方舞蹈,更是如同甜得发腻的蜜糖,根本就是隔靴搔痒,不能触及灵魂深处。
“暗黑舞踏”创始人之一土方巽于是,他们开始了一种反叛式的创造。凡是大众眼里认为美的,他们都反着来。
服装——根本和华丽沾不上边,甚至堪称褴褛破烂,有时只用一根布条遮住敏感部位。
化妆——不但不能让人变美,反而要体现得更加丑陋,甚至全身刷满白粉,画出深色的嘴唇,整体视觉如同骷髅。
大野一雄的舞踏妆容身体——不追求肢体的美感,皮肤粗糙干燥,肋骨清晰可见,如同饿鬼脱生。
动作——摒弃舒展优美,而是如同吸血鬼一般,弓腰折腿碎步,手臂反常扭曲,让人感受到一种挣扎,一种极度的痛苦。
舞台上的大野一雄声音——没有嘹亮优美的歌声,而是鬼哭狼嚎一般,让人汗毛倒竖。
没想到,他们开创的这种濒死一般的舞蹈形式,居然引起了当时观众的共鸣,成为一种新的舞蹈流派——“暗黑舞踏”。
1959年,他们首演了“暗黑舞踏”的开山之作《禁色》,体现了两名同性恋人的生死挣扎,他们几乎在黑暗状态中缠斗,让在场的观众跟着揪心。他们在1959年到1966年间的合作,奠定了“暗黑舞踏”的地位。
大野一雄和土方巽1980年至1983年间,他们开始密集巡演到欧美国家,让整个西方舞蹈届目瞪口呆。此后,日本“暗黑舞踏”,逐渐成为三大舞蹈新流派之一。
然而,大野一雄和土方巽的舞蹈理念有所不同。土方巽认为“暗黑舞踏”美之根源在于颠覆。因此他在舞台上的表演,有时甚至走向极端。
一次表演中,舞台飞上一只公鸡,土方巽随即与之舞蹈。而表演到高潮之时,他居然用双腿将公鸡活活夹死。观众为此纷纷离场,土方巽也被舞协除名。
投入舞踏艺术中的大野一雄
而大野一雄则认为,“暗黑舞踏”美的根源在于爱。于是,他常常模糊性别界限,在浩荡震撼的演出中,表现得更加细腻阴柔。
后来,土方巽英年早逝,大野一雄更加突出了自己的理念。一次,在观赏阿根廷舞蹈家拉金蒂娜的演出时,他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因此在舞蹈中融入了更多希望的元素,并坦然接受时间的给予,将身体的衰老、脆弱和丑陋,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观众面前。
阿根廷舞蹈家拉金蒂娜随着年龄的增长,大野一雄的表演,增添了许多哲学的韵味。人们总能从他堪称惊悚的扮相、违反常理的动作中,感受到心灵的洗礼,灵魂的激荡。
古稀之年后,大野一雄逐渐获得国际声誉,并开始了长达20年的国际巡演。《我的母亲》、《睡莲》、《天堂的路,尘世的路》、《死海》等作品,总能为他赢得掌声甚至泪水。
舞台上的大野一雄人们在他的舞蹈中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珍贵的东西,却又如此脆弱和短暂。虽然身体会逐渐衰老,生命会随之消逝,但精神却会不断提升。
他说:“人们告诉我最好的事情,就是他们看我演出时哭了。理解并不重要,也许不能理解更好,只需对舞蹈有所反应。”
大野一雄几乎一生都在跳舞,年过九十之后他的“暗黑舞踏”更是炉火纯青。他在国际上的最后一场演出是在93岁那年,和儿子大野庆人合作表演《20世纪安魂曲》。
大野一雄和大野庆人他在95岁时还在表演独舞《花》,97岁时表演《死的脉络》。
他在100岁时已双腿瘫痪,却仍坚持在台上舞蹈。那时他会坐在轮椅上,伸出干枯的双臂,随着音乐做出动作。
或者有时他躺在病床上,被人推上舞台。音乐一旦响起,他就会有一种融入骨髓的条件反射,产生一种震撼心灵的生命之舞。
下肢瘫痪时仍在坚持表演的大野一雄
精力稍微恢复一些,他甚至会四肢匍匐,来表现热爱的舞踏艺术。那时,人们不光为他的舞蹈感动,更为他那一个世纪的身体而震撼。
可以说,“暗黑舞踏”已融入了他的生命,直到肉身存在的最后一刻,就像他的儿子大野庆人所说,“父亲是跳舞到死的人”。
2010年,这位史无前例的艺术家,以104岁的高龄去世,而他的“暗黑舞踏”,仍在延续着独特的艺术生命。
“大野一雄的舞蹈,是灵魂之舞。”
——日本摄影家细江英公
日本摄影艺术家细江英公镜头下的大野一雄
大野一雄95岁时的独舞,观众向台上抛掷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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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一雄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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