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临汾旅战友(山西临汾难忘1976重访驻地)
寻临汾旅战友(山西临汾难忘1976重访驻地)原一连的厨房背影水泉沟村的当年小伙与当年的新兵与老房东的小儿子全家合影留念原营部现状 车队穿过北京,当天宿营在长城脚步下延庆黑虎口。笔者与副班长一走到炊事班领回白面和少得可怜的白菜等食材,心想这样的生活比家里强,还能吃到白面。在家从没有做过饭,更没有见过只有电影上看到的农民做饭用的大口锅。班长是河北籍的老兵,他与班副亲自下厨,端上来却是时下时髦“白面煲白菜”。当吃到嘴里时,“这与妈妈做的拌汤不是一个味”。糊味、串烟味 咬了一个面疙瘩,白面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喷出,引得全班战友……那心中的委屈不由自主地表现泪花上。
儿时有许多想法,当飞行员翱翔蓝天,高中毕业时想上大学,在那年月,什么推荐等等诸多条件掣肘,成为幻影。1976年,笔者刚满18岁,费了一番周折,走进了军营,这时有了当英雄和将军的……,因为巴顿将军说过“不想当将军肚的士兵,不是一名好士兵”,在军营的5年,也有高兴,也有泪花,通讯密码熟悉倒背,82迫击炮简便射击三发三中,师首长的赞赏。1979年的对越自卫还击战“军队干部从院校来”把“将军”之梦击的粉碎。到了花甲之年,回过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程,这些意愿只不过都是幻想。但军营、军营的生活、战友之情在睡梦中出现,用魂牵梦萦形容一点不为过。
回到家乡近40年,早有去营房看看,到当兵的第一宿营地及其他连队宿营的村庄看看老房东的想法,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踏上看看的行程。2018年8月,与战友一起终于了却心中的……
第一次长途奔袭
镇企业 1976年2月,告别了父母乘卡车,坐上绿皮火车站,而且是第一次坐火车,那新鲜劲就甭提了,列车走了多长时间早已忘却,但接兵的连长姓权,终身难忘。晚上到了华北大平原的固城营房,人还没有醒过神,便被炮一连的一班副领到宿舍。还不知道营房是舍样子,第三天,全团开拔,挺进施工第一线。
与老房东的小儿子全家合影留念
原营部现状
车队穿过北京,当天宿营在长城脚步下延庆黑虎口。笔者与副班长一走到炊事班领回白面和少得可怜的白菜等食材,心想这样的生活比家里强,还能吃到白面。在家从没有做过饭,更没有见过只有电影上看到的农民做饭用的大口锅。班长是河北籍的老兵,他与班副亲自下厨,端上来却是时下时髦“白面煲白菜”。当吃到嘴里时,“这与妈妈做的拌汤不是一个味”。糊味、串烟味 咬了一个面疙瘩,白面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喷出,引得全班战友……那心中的委屈不由自主地表现泪花上。
水泉沟村的当年小伙与当年的新兵
原一连的厨房背影
长长号音在长城边响起,所有的军车都停了下来,那可是清一色的“解放”牌,一条墨绿色的长龙在公路上一眼望不到头。“换装”口令传到排里,旧大头鞋、旧皮手套,身上裹着旧军大衣,家乡和华北平原是阳春二月,春暖花开,心里虽然不乐意,军令如山。
当军车进入太仆寺旗(也称宝昌县)万寿滩平地村,白雪覆盖着大地,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粒,打的脸生疼。心里思忖着,中国之大,草原白雪皑皑,家乡麦苗发绿。打前站的战友早已与村干部协调出入住的民房。笔者与班副李向民、湖南籍温建华,另一个战友因相处时间不长,也记不清了,入住该村最北边,房子前边就是通向公社所在地万寿滩的公路。大娘有三个儿子一个姑娘,姑娘已经嫁到北边的邻村。
参军前看了好几本军旅小说,课本及当时电影中的英雄人物影响下,笔者选择了风钻手这个工种,人小个矮,给一个河南班副(记不清名字了)当下手,人家还看不上。但凭着不服输和参军前从事建筑施工两年多的历练,不几天改变了战友们的认识,但也落下了冻伤病根。
第一次马背记忆
国防施工任务紧,部队作业两班倒,据当时的首长私下议论,当年笔者所在部队完成的是1980年的国防任务。
后房子老房东的小儿子与女儿一起到平地村寻找李大哥
电影纪录片中大庆石油会战风餐露宿的镜头至今回味,而笔者与战友在山岗上就餐的情景终身难忘。炊事班送到工地的炒白菜和大米饭,8个人一盘菜,米饭管饱。那一天风特别的大,虽然过了惊蛰,仍然入骨三分,风吹沙动。8个人围着一圈,班长嘴里喊着吃菜、吃菜,只见战友们不停地往嘴里送米,不见盘中的菜动,李班副给笔者碗里夹了一筷子炒白菜,一股黑毛风突袭过来,战友 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盆中的米饭和圈中的白菜变了色,表面上分不清是沙还是牛粪。
“看看,让吃不吃”班长一边埋怨一边用筷子清除菜上的杂物。
有一天,乌云滚滚,白色的风暴袭来,2米之外看不清人,当地老乡称这是“白毛风”。第二天起床,外边白雪茫茫,厚的地方,一脚踩下去没到膝盖。
平地村的老街道
休息、学习,连个剪指甲的用具也没有,思乡思母之情油然而生。大娘的三儿子李珍宝大笔者三岁,马术相当好。“就让珍宝骑上马到姑娘村里的供销社跑一趟”“这样违反部队纪律”“娃娃还小,咱住村外,你们不说,我们平说,谁知道”大娘对李班副对话。
在风雪中,没有鞍子的马风驰电骋,笔者抱着李大哥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往返10公里,笔者的椎骨部位却有了伤,原来是马脊梁磕破了。
李珍宝与他的哥哥一起畅谈当年第一面
但那个双箭牌指甲剪伴随了笔者40余年,至今锋利。在今年见到房东李珍宝时,他也欣赏了42年前的物件。
后房子的水井
打风钻,清石渣,这样的施工工作由生疏到适应,二个多月达到得心应手。突然有一天,连部通讯员通知,让笔者收拾行装,到营部报到。由此拉开了两年多的通讯兵生涯。
头支箭公社后房子村,通往锡林浩特的沙石公路将后房子分为东西两部分。有着文化底蕴的老水井在路的东边,营部扎在后房子大队队部的西半部,房子里搭建着大通铺,通讯班的战士和书记员都挤在房间里。这里是营首长办公就餐的地房,上级对施工的进度、质量要求从营部传向水泉沟、平地村、东沟村等地。营部有时还负责接待过路的官兵。“能吃到新鲜蔬菜,你们太幸福了”这是一位边防军官吃着炊事员做的土豆、茴子白汤面时表白,深深地刻印在笔者的脑海。
公路东边有一口老水井,全村村民与施工部队同吃一口井水,军民鱼水之情,让笔者深深感到毛泽东治军思想的伟大。
到了营部,由于风雪原因,到各连队的电话线经常出现故障,巡线成了常态,笔者也学会了徒手攀登光滑的水泥杆。电话线断了,就要徒步数十里,有时还要送到施工一线。有时通知到了,却超过了……
一年经历数次高等级战备
难忘的1976,1976难忘。入伍前敬爱的周总理去世,举国悲哀。
太个寺旗广场夜景
当年的7月28日,唐山大地震也波及施工一线,那时笔者与营首长同住一屋,地震虽然把笔者摇滚移位,也没有震醒。随后部队悄然进入等战备,这些通知就是全体通讯兵传达到连队的。
当时余震频发,营里的牵引车开到了后房子村老井旁边,笔者与营首长一起住到牵引车上。部队边施工边战备训练。不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缔造者朱德元帅去世,部队再次进入战备状态。
9月9日,毛泽东主席逝世,部队停止施工,进入一级战备。笔者向炮一连、步兵三连传达了命令。
10月初的一天下午,笔者准备洗衣服,营长命令将一级战备命令向炮一连和三连传达。太阳西下,天色渐暗,出发前顺手拾了一根防身的木棍。沿公路向平地村方向走去,抄近道要翻一座山,因前些日子步兵二连一位战士因公牺牲,再加上年龄小,心里怯弱,还是沿公路走向平地村、东沟村,时针已经指到21时,当晚就住三连。第二天返回后房子村,房东院内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原来是营长在我送通知走后,亲自从井中取水,将他的衣服和笔者的衣服一同洗干净。事后才知道那是因为党中央、、中央军委、国务院粉碎“四人帮"所采取得措施。
太个寺旗城夜色(局部)
如今,后房子村、平地村、水泉沟村已经今天昔比,原来低矮的土平房变成了窗明几亮的砖瓦房,村民用上了自来水,各村的水井也废弃,与笔者同龄的村民,当年是个帅小伙,也成了花甲老人,而营首长与笔者在后房子所住房东女儿的姓名与山西昔阳大寨郭凤莲同名同姓,此次拜访,才知她特别能吃苦,远嫁张家口,早在数年前,急性心梗夺去了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