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熬夜追剧了越看越兴奋(喜欢追剧的看过来)
好久没有熬夜追剧了越看越兴奋(喜欢追剧的看过来)我很小的时候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陈念,你爸爸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照顾好你爸爸,你以后要遭天打雷劈。于是很小的时候我就要搭着板凳爬上灶台,学着做饭,经常被油烫的满手泡。这个时候爸爸会夸一下我刀,好在没有白生你,我必须要通。不过做很多事来证明,他们生下我是值得的,是划算的,是有转头的。那个时候,妈妈带着许莹,许莹生了重病需要动手术,于是这笔交易达成了我出生了。我生下来的时候,奶奶哭了好几天,他埋怨妈妈要了他的棺材本,却连个孙子都没给他生。就说当时妈妈看都没看我到,反正孩子我已经生了,不行我带着我自己的女儿走了就是。是的,我知道他醒了,并且他也知道我发烧了,但是他怕花钱怕麻烦,所以装没行。奶奶我感觉我的头好烫,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故意哭的很大声,上一辈子我自以为是的懂事,不过是换来他们的持续践踏,因为不在意你的人,你越懂事不过被越不当回事。而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的爸爸是脑瘫,他只有半边身子
结婚不过一年,我就被宋川打聋了一只耳朵,我逃到老家想办法离婚,我妈却劝我道:怎么可能那么严重?他又不是疯子,你离了以后住哪?我和他争吵到: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们家里。
一语成趁他把宋川带了过来,劝我回去和他好好过日子。那天晚上是中秋节,我被他关在房间里用钢棍活活打死。再次醒来,我回到了中考后的暑假。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烫的厉害,破破烂烂的窗户吹进来一些凉风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我摸索着爬起来扯住一根老旧的麻绳连接的电灯开关,屋子里泛着橘黄色的光。我看着眼前破坏的屋子,红色的墙砖这才确定了自己真的回到了从前。这个日子很特殊,是中考后下暴雨的晚上,我妈让我去找走丢了的羊。羊倒是找回来了,只是我自己发了高烧,又一直拖到第二天下午才去看医生,吃了点药又继续拖,拖到我得了很严重的中耳炎。
我的耳朵一直都有问题,加上宋川打我的时候经常臭耳光,直接雪上加霜,让我聋掉了一只耳朵。我摸了摸此时已经滚烫的耳朵和额头,叫醒了睡在我旁边已经醒了的奶奶。
是的,我知道他醒了,并且他也知道我发烧了,但是他怕花钱怕麻烦,所以装没行。奶奶我感觉我的头好烫,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故意哭的很大声,上一辈子我自以为是的懂事,不过是换来他们的持续践踏,因为不在意你的人,你越懂事不过被越不当回事。
而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的爸爸是脑瘫,他只有半边身子,可以挪动,村里的人都叫他陈半边。爸爸从出生起就是奶奶照顾,他除了奶奶外只有一个姐姐。奶奶一直很担心他走了爸爸以后怎么办。最开始他找了姑姑,姑姑说他也有他的一家人,怎么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然后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让人给爸爸生一个孩子,这样就有人可以照顾他了。他们找了很久,找到了死了丈夫的妈妈。
那个时候,妈妈带着许莹,许莹生了重病需要动手术,于是这笔交易达成了我出生了。我生下来的时候,奶奶哭了好几天,他埋怨妈妈要了他的棺材本,却连个孙子都没给他生。就说当时妈妈看都没看我到,反正孩子我已经生了,不行我带着我自己的女儿走了就是。
我很小的时候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陈念,你爸爸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照顾好你爸爸,你以后要遭天打雷劈。于是很小的时候我就要搭着板凳爬上灶台,学着做饭,经常被油烫的满手泡。这个时候爸爸会夸一下我刀,好在没有白生你,我必须要通。不过做很多事来证明,他们生下我是值得的,是划算的,是有转头的。
但是许莹不用。因为妈妈说许莹的亲生爸爸没了,他已经够可怜了。他说如果不是为了就许莹,他怎么可能和我爸那种人生下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我那时只能惭愧的低下头,心里难过极了,一方面难过于他厌恶我。一方面羞愧觉得是我害了他,可是这里面他们都能做选择,我难道可以选择不出声吗?但是没人会觉得我可怜?他们只是找到了最好的出气筒。而养我就像家里养的小羊,小猪一样是为了赚的,自然是要越节省成本越好。所以我发烧只要没有死掉,那就默认我应该扛过去。只是这次我没有忍了,我不需要他们任何的夸奖。没有人爱护我,那我就自己爱护我自己。我的哭声吵醒了爸妈。还有拥有自己房间的许莹。妈妈推开门满脸不耐烦的骂道,我是小樊。
《快盛开吧》你在哭丧吗?大晚上的你不睡大家都不睡,他还是和从前。一般对我充满冷漠和厌郁,只是我相较于从前已经不会难过了,只是麻木。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要去看医生,要治好我的耳朵,我要做一个健康的人。我实在烧的难受,妈妈陪我去看医生好吗?
我身上没有钱,只得求他就淋了一点点雨,你就装成这,这样你还能干什么?小姐的身子丫鬟命。我看你今天不去看会死吗?他就站在门口那样愤慨的朝我发泄着情绪。他通过对我的辱骂,发泄着他对这个本来就已经脏污破败不堪的家的不满。我愣在当场听着他尖锐的声音,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他的仇人。
原来就算我向他们求救也没用。昏暗的灯光,外面响着雷,又开始下雨了。我眼前已经有些烧模糊了。我想起他缠绕我多年的中耳炎,耳朵时常流黄水,发炎听不清声音,腐烂腥臭的味道,不行。我不能再生那样难受的病。我起身套上外套,从床底摸索出一把伞,推开它朝外面走,你要去哪?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我要去看医生,我耳朵烧的难受,我撑开伞朝门外走。
姓陈的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做这副样子,是我虐待了她吗?我没有再听下去。山里的路上,偶尔会出现一些坟,晚上一般是没人出来的,怕有鬼之类的。可我现在觉得我身后才是恶鬼和地狱。我一路不停的跑。
中间摔倒过几次,膝盖磕在地上,钻心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回到了从前。其实死亡的时候,我对于这一生并没有任何留恋。如果可以让我选,我肯定想选个正常的,家庭有爱我的父母。过正常的一生。
可是老天让我重新回来了,我有了第二次机会,我为什么不能这次好好对待自己?我敲开了镇上张医生的药店,拜托他先帮我看病,赊账一周之内还清。他看了看浑身湿透的我起身去叫了他的老婆。他老婆给我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给我倒了热水,然后在张医生开药的时候问我饿不饿?说着给我下了一碗热汤。
面对来奇怪,我明明应该心里很强大的,我明明应该不难过的。可是就这样一碗冒着热气的面,竟让我有些想要落泪。但是我忍住了,快速吃完面,张医生给我开了药打针,我又反复求证我的耳朵问题。
他仔细的给我看了,告诉我只有轻微的感染后,给我开了一些药剂,那颗志志不安的心才终于放下来。我起身向他们夫妻俩鞠了一躬,就准备回去。
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可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却被张医生的老婆拦住,收拾了一间房出来,让我先住下。等天亮了再回去。他说一个女生大晚上的不安全,我可能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善意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第二天一早把药店的卫生打扫了,我就回了家。一开门,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我妈冷冷的看着我道。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我看着他陌生又熟悉的脸,会有点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不?我死了他上哪去找免费的奴隶和出气筒?如果是上一辈子,我可能只会低头让他发泄。可是凭什么?这从来不是我选择出生的,他已经害死我一次了。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所以妈妈是希望我死在外面把他拿起碗,就直接朝我砸了过来。这次我没有躲,额头被砸的鲜血直流。不是故意的。因为从前只要我有一点点不如他的意,他就会威胁我道:你闹吧,等我和你爸离婚了,你就好过了。那个时候我总是很怕这些,我怕他们在家里吵,我怕他们离婚。很多事情我都忍着妥协着退让着和他们一起上街东西,全是我一个人背着,可是妈妈买雪糕只会给雪莹买,买水也是,他说钱不够说下次给我买。可我从没等到过下次。甚至他这样敷衍的话都说的很不耐烦,家里的活大多也是我做,放平,下地割谷子,收麦子。妈妈说许莹要读书,许莹读好了以后才好教我。他说我才是爸爸的孩子,自然要我去帮爸爸,我没有时间做作业。
我每天都累到想死,我的手心很早就生了茧子。我中考没有考好只考上县里五所中学的,倒数第二所。那时候他们说读也没用,不如去打工还能挣钱。许莹那时候在二中读,平时还要补课,需要钱。就这样他们给我安排到了厂里上班,每个月几乎要上一半的夜班。我挣的钱大半都寄了回来。爸爸那时候总是给我打电话,他说他都那样了,怎么活?他说他只有我了。
妈妈会说我生你一场,你只想着你爸爸吗?为我打工八年只存下了几万块钱,还拿给他们修了房子。再后来我妈给介绍了所谓的好对象,宋川。我羡慕着他读了大学,下意识的学历崇拜,我想着一个读了大学的,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高中都没有读的。所以在他说要娶我的时候,我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想法。现在想想,大概是他爱动手,都没命生烂了。
这次找到了我,只有我这样毫无退路的女生,才方便他下手。我的一生竟是这样的可笑,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所以我现在故意激怒我妈,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受这家里大家对彼此都充满怨恨,凭什么我一个人承担这些鲜血糊住了我的左眼。我依旧盯着我妈,我大哭着质问道。所以妈妈就是一直想让我死掉对不对?
妈妈为什么这样厌恶我,却对许莹那么好?妈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妈妈生,我是为了什么?我的第一次反抗,让这家里短暂的静谧了一下。然后是我妈妈拍着桌子的哭诉,我生了你,我是有罪了,我生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姐姐许莹起身不耐烦的说道吵死了,我要去看书了,随便你们吧。妈妈看了看,他收敛了些,然后更加憎恨的看向我。
奶奶将我拖到房间,从柜子里找出阿莫西林胶囊拆开,将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处。你也是明知道你妈妈是那个脾气,你和他吵什么?你爸爸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也不容易,你就不能懂事点吗?我没有说话,对上他浑浊的眼,他下意识的避开了我的眼神。
等他出了屋子后,我妈才姗姗进来。第一次他手里拿了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平时这些都是许莹的,因为许莹要读高中费脑子,而我是不配喝的,你是我生的,我难道会想你不好吗?只是你知道我们家是个情况,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我没有回他的话,只是看着他,他终于说不下去了,暴露了真实面目,避开我的眼神到,你知道的,你那个成绩你是读了也没用,我也养你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出去上班了。我将牛奶和面包推到他手里,坚定道:我要复读,重新考。他愣了愣,而后冲着我骂道:复读,谁给你钱?复读。你自己没有那个天分还要硬读吗?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挣,你自己挣,你去哪挣?你以为你想干嘛就可以干嘛?第二天和上一辈子一样,带我去打工的亲戚开车来接。我剧烈的挣扎着向我爸爸求救道。爸,你不是要我给你养老吗?你让我读书好吗?我一定给你养老的。等等。他看了看我妈,又看了看我,回过头不再看叹气道,陈念这都是命,你就认命吧。我被他们推搡着弄到了车里,车子启动,我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树木,不由得悲从从来。如果众活一世,只是为了重复之前的命运。那我重来的意义在哪?开车的亲戚还在劝我道读书也不一定有用的。
有些大学生毕业了,说不定还没有我挣的多,他确实挣的还可以。我知道这样带一个人去城里前三个月的工资,厂里会分他一半,他觉得读书没用,可上辈子他却供他的儿子读到了研究生,两辈子的记忆交错,心里迸发出一股力量。我宁愿死也不愿意重复这样的人生。我趁他不注意直接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下面是斜坡,整个人都滚了下去,幸好斜坡下面是柔软的土地,但是膝盖还是破了,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想跑。
我跳车的行为吓坏了我爸,他拐棍都没拿稳,第一次慌成那个样子,朝我艰难的挪过来大喊道:陈念你不要命了吗?我抬头望向他道:不让我读书,我就不要了,那是我爸这样懦弱的人,第一次冲我妈发火,他讲话都有些结巴。陈念要读,你就让他读:能怎么样?我妈先是愣在当场,而后是巨大的愤怒,他不停地掐着他,拿手拍打着他道:好,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就你们是好人。你是好人,你倒是拿钱,你有本事冲我发火,没本事挣钱,我慢慢爬上去看着这一场闹闹,缓了缓喊道,我自己挣,我自己挣,不花家里的钱,可以吗?也许有外人在场,也许是其他的原因,他这次终于妥协了一点点到好,你自己想办法,到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亲戚终于走了,我还有一个暑假的时间挣钱,不惜一切代价的挣钱,我有手有脚,我一定要给我自己开出一条路,在距离开校还有两个月十多天,我要在这段时间攒够我的学费、本书、本费以及生活费,这看起来像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但我总想试试,老家附近五六公里,有一个旅游景区云山,很多人慕名而来看日出现。在天气这么热,下山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想买冷饮和水,我去找了奶奶。要从前家里走街巷卖雪糕的背篓,那里有两层,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
我妈听见了过来骂我道:你拿什么钱去进货?家里这么困难,还要拿钱拎你去糟蹋吗?你简直异想天开。奶奶避开了我的眼神叹气道:丫丫,这都是命,你认命。如果我的命运是这样,那我宁愿这命运不开始都可以。我没有和他们争辩,只要那个绿色的后背篓,然后一早上去就去镇上卖了。我唯一可以换钱的东西,我的头发这件事我已经很得心应手了,以前和妈妈一起卖了几次,那时候我能得到一块雪糕又或者一个棒棒糖。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很有用,因为我的头发可以长得,再快点,甚至我想,要是可以每天卖头发就好了。后来年纪大了,我顶着被剪的斑斑秃秃的男生头难免被人嘲笑,雪莹也想过卖头发,但是妈妈对此很反对。她说雪莹越来越大了,孩子总是要些面子的,在这个家里我是最不需要这些的,只要没人打我、没人骂我,我就很满足了。幸好这次头发又长了一段时间,不然我一时真的找不到办法弄钱,头发卖了一百多块已经够我进货了。而且为了怕卖不出去,我第一次拿的不多,每天我都是一早上背着背篓去进货,然后直接从商店出发去,山脚下来这旅游的人都挺好的。
看我是个小孩大多会照顾我的生意,我一般会带两个馒头,中午到下午这段时间都卖雪糕。等到天色渐晚,游客都散的差不多了,我就去附近的小河摸螃蟹掏小龙虾,最开始没经验弄不了多少。这季节小龙虾送到附近的农家乐能卖十多块一斤,卖了一段时间雪糕,我手里也攒了一些钱,我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买了几个捉龙虾的地笼,又每天一大早去附近卖鱼的地方捡一些鱼腮鱼肠,扔进地笼里,晚上卖完雪糕又去收笼子。
并且好的时候,我一天光是卖小龙虾、螃蟹、泥鳅、黄鳝之类的也能换一百多块,我对未来的日子也越来越有了年头。我可以自己养自己,自己供我自己读书,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我要读书,我要去外面,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可能是之前跳车的原因,家里对我现在比较放养,换以前我没有去做农活,早就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了,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
我有天为了多卖点东西,回去的路上已经黑的路都看不清了。我妈出乎意料的给我留了饭,他手里拿着一管红霉素软膏,就站在门口盯着我倒,你还知道回来。我没有回他,只是沉默着,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说着,把药膏扔给我刀,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鬼混什么,脸都晒烂了。
妈妈的爱是有价格的,只是对于我要选择最便宜的那款,这也是第一次,他主动想和我缓解关系。但是我看的那款药膏只觉得讽刺好笑,许莹之前军训的时候也晒伤过,妈妈直接给他买了防晒霜,还是托人从省城里带回来的。他说许莹是读书人,把脸晒坏了怎么办,可我的脸经常晒到脱皮,唯一的这次红霉素软膏都是用这样的代价换来的。
我把药膏放到桌上,没有回应他,我已经不像上辈子一样。他不管怎么伤害,我只要释放一点点善意,我就会放不下满足他的要求了。
我打开温水瓶,将开水倒在冷饭里,就着酸菜大口大口的吞着。我妈在旁边扇扇道,你还知道饿,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我没有说话,依旧捧着这碗开水泡冷饭,大口咀嚼着,他在旁边带着满脸的疲倦悠悠道,你一个孩子上哪去挣学费。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但凡你要是成绩好,我怎么可能不供你读书成绩,我每天都是干不完的农村,做不完的家务,初中为了给家里多做点事,晚自习都没有去上,那个时候他总说你爸爸是这个样子,你让我一个人累死吧,我总是心软答应他的要求,可他只会使唤我,只会让让我退让。我儿时曾亲耳听到他,抱着许莹说,妈妈只有你了,妈妈一定要把你供出去。这个家每个人都有相依为命的人。奶奶和爸爸,妈妈和许莹,只有我是特例,奶奶和爸爸嫌弃我不是个男孩。妈妈厌恶我是因为我代表着他最耻辱的人生。所以我决定我自己供我自己,这样都不行吗?我放下碗筷直视着他倒,你每天一点活都帮不上,你要累死我吗?他终于说了他最想说的话,这其实是一个自政陷。
从前他们总是说这样的话,你不会钱给家里,你是想要我和你爸爸一起等死吗?其实是他把我未来的钱拿给他女儿了。但是他总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没有我,你不是还是活了下来吗?我仰头盯着他,问出了这样的话。
一,你翅膀硬了,我生你有什么用?早知道我生你下来就把你掐死。我并不想和他们成为一家人。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前世他把宋川带来,难道真的想不到我的结局吗?突然有些险恶了这样的对话,厌恶了。我作为一个孩子的身份,不管我多么拼命往前爬,他都想要将我拽下来。
我看着墙角的镰刀以及面色狰狞的我的母亲,有一种想要结束这一切的想法。我冲过去拿起镰刀将刀口对准我的脖子,手肘塞到他手上,刀现在也来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动手,你动手,你动手,也许这才是我真正的解脱。因为最近割了稻谷的原因很是锋利,只轻轻的,我的脖子就出了血,我妈吓得手都在抖,甚至看我的眼神都有了恐惧,连刀掉在地上,屋子里装睡的人都起来了。我爸正想骂我,却看见我脖子上的血沉、念,你这是闹什么?你要是出事了,你让你爸爸我怎么办?说着他又看向我妈道:你到底要干啥?你就是不能安生,是吧?我妈顺势坐在地上,从头撞着他的腰,差点将他一起撞到地上大哭道:好!姓陈的!你敢骂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嫁给你这个半人半鬼的东西。你还要这样糟践我,屋子里乱作一团,寻夜开门,想说点什么,却没再开口,只是泄愤一般关上门。我只觉得,吵得我耳骨膜都要破了。我将镰刀捡起来,顿时一下子就安静了。
成都我爸有些害怕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回他,只是看着我妈,一字一句道也对,其实你也怕我死,对吧?我死了的话,以后就是你的亲生女儿来负担你们了。这话激怒了他,他又想骂我,我却没有理他,去道。所以,你不要既要又要,全都逼急了。到时候痛苦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我将镰刀卧着,回了屋子正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过了多久,奶奶端了一碗糖水蛋进来。还有他不知道从拿扣的蜘蛛网膜,以及两粒阿莫西林,他带着几分讨好的样子看着我道。丫头,奶奶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出事了,你爸爸怎么办?你爸爸只有你了,爸爸对我来说很重要吗?爸爸对我很好吗?
从前他这么说,我大多是自责的低头,满怀愧疚。而如今,我想不通,既然需要我,又为什么还要苛待我?他一时间愣在当场,然后慌张道:你爸爸也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在和他纠缠囫囵吃了糖水蛋,就去床上睡下。我太累了,精疲力尽,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我依旧去赚了我的钱。只是晚上回来,开始有一口热饭,留给我,偶尔还有一个蛋。而我爸也破天荒地找到我,塞给我一百块。他眼睛有些发红到爸爸也是没有办法,爸爸对不起你,我已经麻木了。听到这些不太有感觉,我没有借他的钱。曾经我很需要,但是现在不需要了,谁都不能依靠。幸好我还有我自己?我原本是很有盼头的,但是卖这些东西太看天气了,后面的日子天空不作美。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我突然间想起,上辈子这场雨下了半个月左右,只是当时我在工厂,只是从他们的电话里知道,寥寥几个信息,想着不能出去挣钱。我心里越来越慌张,我妈和奶奶倒是经常试探我,问我挣了多少。我一般都回他们没多少,等你们想通了,要支持我读书了吗?就你那成绩还读什么书,那我成绩好了,妈妈会出钱吗?
你明知道,家里这么困难了,你还要逼死我们吗?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他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一段时间以来一共攒了快两千,这些都是我的底气和安全感,我把钱分成几部分藏着。这家里我很不放心,为了怕他们发现我很少去看。
直到有天晚上,我趁着奶奶睡着了,偷偷爬到墙角,却看我藏了一部分钱,有五百多,掀开砖头却只看到空空的塑料袋子。那一刻,只觉得浑身发凉。我在床头坐到天亮。早上起来奶奶问我怎么了,说我的钱没了,他连忙撇清关系道,我可没拿你的。然后,似乎想到什么道。算了吧,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我没有回他。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水库玩水,有很多人去捞鱼。我知道有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那里很容易抓到鱼。我拿着水桶冲进了雨水中,我在河沟里摸了一天的鱼,脚都泡脱了皮,好在赚了两百多。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在到处找我。我爸拿着拐棍打了过来道:你死哪里去?我爸拿着拐棍打了过来道,你死哪里去了?
这么大的雨,你不怕被淹死吗?我终于抑制不住情绪道:你以为我不想死吗?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不想解脱吗?村里的人弄清楚,是我自己存的钱没了的原因。心软的人竟然跟着流泪。可怜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为我流泪。这血缘关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几个大娘,当即要把钱凑给我,我没有要。大家都不容易,都有自己的家庭,我光着脚回家,我妈也在外面找我,他也淋着雨。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都没有说话,他却没有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从他身边路过,没有说话,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