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林和余则成是如何互相套话的(谢若林为何说余则成是)
谢若林和余则成是如何互相套话的(谢若林为何说余则成是)别站在道德乃至信仰的高台上,指责谢若林,最起码,动乱如此的年月,人家还能弄到昂贵的花生,还能想着带回家里。再直白一点,先跪着把钱挣了,你才能站着做选择,人这一生能用钱捍卫的东西太多太多。社会的潮流是什么?事不宜迟,努力搞钱!日复一日,慌慌张张,也不过是为了些许散碎银两,可偏就是这些散碎银两就能压断世人的肩膀乃至脊梁,又是这些散碎银两能解世间诸多慌张乃至绝望。
这你慌什么呀,你看看现在那些为官的人,嘴上都是主义,那心里全是生意
我跟你说,我可是真的,我这嘴上是主义,心里也是主义,有些招,使不得呀
哥,你这是没看清社会的潮流啊
潜伏的世界,拢共就有两位清醒者,第一位当属吴站长,好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至今仍在耳边回荡;第二位就是口齿虽然不伶俐,但觉悟绝对超前,赫然一句“嘴上全是主义,心里都是生意”便足能媲美吴站长。
社会的潮流是什么?
事不宜迟,努力搞钱!
日复一日,慌慌张张,也不过是为了些许散碎银两,可偏就是这些散碎银两就能压断世人的肩膀乃至脊梁,又是这些散碎银两能解世间诸多慌张乃至绝望。
再直白一点,先跪着把钱挣了,你才能站着做选择,人这一生能用钱捍卫的东西太多太多。
别站在道德乃至信仰的高台上,指责谢若林,最起码,动乱如此的年月,人家还能弄到昂贵的花生,还能想着带回家里。
花生还行吧
行,谢先生你真有本事,都这时候还能买到花生,很贵吧
你家先生更有本事,就是不愿意拿本事换钱
人家余先生心有志向,不像你,光认钱
他那是被洗脑了,这未来和平了,就没有主义了,有什么呢,只有钱,你信不信
我不信,有志向的人永远有主义
不管穆晚秋信不信,反正我信,希望诸君也能深信不疑,谢若林就是预言家一般的存在,精准预测了未来,现实世界就只剩下铜板的清脆声音。
志向?
学而优则仕,算不算志向远大?
吴敬中同志有言:不为了这点特权,谁愿意做官!
就连宋官家赵恒都曾经如此“劝学”:书中自有黄金屋!
拼命搞钱,总有一天,你会感叹“有钱真好”;否则,总有一天,你就只能无奈抱怨:有钱就好了。
更何况,就算是穆晚秋如此看重的余则成也有着“没钱”的苦恼:
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有时候他也嘟囔,嫌钱不够使
你听见了吧,余太太,听我一句,回去给你家先生也吹吹枕边风,让他开通开通,就凭他现在这位置,那拿点情报出来就是硬货呀
追求理想也好,服从现实也罢,穿衣吃饭总要保证,居有定所总要保证,就算你不在乎,你确定你的父母不需要?你确定你的老婆能坚持?你确定你的孩子不怪你?
就算你拥有了物质基础,可半山腰如此拥挤,真就不想再努努力,爬到山顶看一看?
什么叫清醒?
盛景如此,尚且这般,更何况生逢乱世,一切都是生意而已。
谢若林的世界,再简单不过,要么想办法挣钱,要么想办法多开一条财路。简单纯粹,干净利索,你就只管埋头挣钱,剩下的诸如尊严、体面乃至社会地位,甚至连规矩原则都能顺便解决。
这个可爱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
咱们俩不是一类人
你再想一想,我也可以把党通局的机密告诉你
谢谢你的羊肉,我得回去了
硕果仅存的蠢货
余则成,何曾被人如此评价?
除了拥有吴站长一般的清醒,谢若林还是能够媲美吴站长的“段子手”,能够给出如此评价,你就能切实感受到若林同志的失望。
为了打通余则成这条生财之道,谢若林可谓煞费苦心,终于找到了关键情报,彻底弄清了余则成和王翠平的真实身份。
一场试图拿捏余则成的经典戏码,正式拉开:
如果你知道我是共党分子,你该怎么做
抓
你傻
怎么做不傻
留着呀,我是中共,你是保密局的,咱们有生意可以做呀
谢若林虽然嗜钱如命,但你不能否认这位同志的“语言艺术”修为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切入正题之前先有铺垫,就能隐晦表明自己的态度,好让余则成彻底放心。
谢若林的态度是什么?
我的眼里只有生意,只要你肯合作,你爱谁谁!
可余则成到底不同,当然不会同流合污:
要是让我们站长知道了,只是要杀头的
简单了,他要是知道就把他拉进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敢有挡路者,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团结;要么,团灭!
请诸君大胆设想一下,如果谢若林和吴站长合作,潜伏的世界又将是何种模样?
铺垫已经完成,态度已经表明,谢若林要转入正题了:
这反过来,如果您是中共,您太太也是,我就不会说出去
接着说
其实您和您太太都是
谢先生,你想钱是想疯了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害我呀你
谢若林大胆,余则成可没疯,不管他会不会说出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轻易承认!别忘了,谢若林的眼里,一切都是生意;生意人的眼里,一切都能交易;交易的过程中,余则成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件商品而已。
只是,谢若林早就掌握了证据并有了极为缜密的推测:
我给你拿点东西你看看啊
两份来自叛徒供出的绝密档案,一份是“急调陈秋平赶赴天津与峨眉峰以夫妻名义开展工作”的文件,另一份是陈秋平殉职的讣告。
谢若林断定,翠平只是顶替者,而余则成呢:
你就是峨眉峰,时间,去处,严丝合缝
打开上帝视角,你不得不佩服谢若林的逻辑清醒,他就是证据不太充分,无法形成闭合的证据链而已,但他得出的结论却是精准无误。
余则成潜伏以后,最大的挑战出现了,且看曾经的“峨眉峰”,如今的“深海”,如何应对:
亏你还是搞情报的,峨眉峰已经找着了,你不知道啊
我们保密局行动队的马队长马奎,不知道吗,坟墓就在那个什么什么,他们叫烈士陵园,我们去的人还拍了照,墓前都是鲜花
老谢,你怎么会想到是我呢
其实,余则成的这通解释已经暴露了真相,证明了自己的心虚;甚至,抛开剧情和角色不言,孙红雷甚至没能接住曹炳琨的精湛演技。
余则成明显慌了,甚至忘了这样一个心理学上的常识:越是拼命强调细节,就越能证明你在拼命掩饰。
余则成接下来的操作,更让谢若林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你这种猜测让我非常非常害怕,保密局眼里不揉沙子,你要是真这么想,我现在马上上去,把我们俩的结婚帖子拿给你看一看,有时间,有照片,有印花税,还有县太爷的章子
用证件来证明夫妻关系,基本属于无奈办法,乃系最后一道避免别人怀疑的屏障。请注意谢若林的玩味表情: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句话,谢若林已经确定余则成的身份,只是他和吴站长一样,压根就不在乎余则成的身份,能挣钱就行。
余先生,息怒,息怒
我怎么息怒啊,老谢你是党通局的人,你该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呀,你今天也就是跟我说说,你要是跟你的长官说了,我可能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就给拉到南京关起来了,保密局跟你们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清楚啊,水火不容啊,我余则成辛辛苦苦熬到今天容易吗,就凭你几张垃圾情报就把我这一辈子全毁了
余则成很激动,谢若林很平静,他根本就不相信余则成的解释;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就不觉得余则成的身份暴露会是一个严重问题,反倒认为这是一条难得的财路。
甚至,面对余则成的激动,谢若林还能不紧不慢给出解释:
这第一呀,重要的情报没人向上汇报
这第二啊,你是共党,那我很高兴
这第三呢
行行,得得得,你别跟我在这儿一二三四五的,我不是共产党,你也别高兴,愿意是你是
我巴不得是呢,现在共党的情报那都卖到什么价了
纯粹的人,总有简单到近乎偏执的认定,谢若林看重的并不是余则成的身份带给党国的危害,而是这个身份能够为自己带来多大的财富。
人和人之间,利益关系最为牢靠,因为息息相关,因为人性使然!
谢若林总想让余则成明白这个道理,甚至不惜列举了一个打脸的案例:
去年年底,粟裕的部队偷袭宿迁,偷袭呀,头四天的情报就开始喊上价了,最后成交才这个数
那戴之奇师怎么还被干掉了
这不明摆着呢吗,买走情报那是共党,就等于封锁消息了,一个师呀,才两根金条,人家这买卖多会做呀
请诸君细细品味,然后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偷袭的情报,为什么能够提前喊价?
这个喊价的人来自哪里,可想而知!
恐怖吗?
现实吗?
若林同志早就说了,一切都是生意,甚至连余则成想要阻拦都不成:
不行,这情况我必须得向上面汇报,这种买卖误党误国呀,成何体统啊
我建议你啊,不要插手,现在这个局里,南京,武汉的人都有,你断人家财路,人家会断你生路的
现实如此,就算不愿“合污”,你也必须“同流”,保全自己才是第一要务,谢若林的警告一定要铭记于心:你断人家财路,人家就会断你生路。
就连余则成也不得不妥协,只能赶紧离开:
咱们俩不是一类人
你再想一想,我也可以把党通局的机密告诉你
谢谢你的羊肉,我得回去了
硕果仅存的蠢货
诸君,今天的要求不再是学习,惟愿大家清醒,切勿成为“硕果仅存的蠢货”。
人生苦短,我们终将逝去,不妨大胆一些,挣脱所有束缚,拼命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追求那些能解万千愁、能缓万千忧的东西。
有空多挣钱,没事少矫情,好好经营自己比什么都重要,趁年轻还在,趁时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