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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新娘父亲哭成泪人(新娘含泪目送父亲背影离去)

婚礼上新娘父亲哭成泪人(新娘含泪目送父亲背影离去)接亲时,我的任务是背妹妹出嫁。一进屋,妹夫就拉着妹妹,双双朝父母亲跪下,行跪拜大礼。我看见老实巴交的父亲,突然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劝都劝不住,一边哭,一边自己用手揩眼泪。妹妹也含着热泪,拉着父亲,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起初,我以为母亲会哭,没想到父亲倒抢戏了。邻居在屋外也帮着喊:“接亲的来哒,开门开门。”屋里也喊:“开门开门。”不过喊的却不一样:“红包先行,敬哈门神。红包不行,心意不诚。”一阵哈哈哈,一条白沙烟从门框上塞了进来。出嫁的是我妹妹。回忆起来挺寒酸的,经济不景气的年代,又赶上全国性的下岗潮。记得当时的婚礼标准,婚车上了三辆到四辆,就算挺洋气的了,一色桑塔纳开道,至于大奔、宝马就甭想了,整个城市都没有一辆,租都没地儿,婚纱店也没道具。那年代根本不兴预备餐,和衍生出的展望餐或回味餐,更不流行恶俗的婚闹。结亲那天,把大门一关,婚车还未到,隔壁四邻就开始热闹起来。“结婚了,结婚了。”乡

婚礼上新娘父亲哭成泪人(新娘含泪目送父亲背影离去)(1)

秋天,是浪漫的结婚季。国庆假期,我连着几日,参加了同学的喜宴,或嫁女儿,或娶儿媳。在众多婚礼的现场,有一幕情景,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主持人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送父亲。”父亲拥抱了女儿后,转身缓慢走下舞台。

我看见一袭洁白婚纱的女儿,回过头来,依依不舍目送着父亲的背影离去。那一刻,我被感动了,热泪在她激动的脸上,闪耀着泪花,这泪花,是反哺跪乳的感恩,是朝夕相处的不舍,是一生浓浓的牵挂。从此父亲是娘家,不再小手相牵,不再举抱于肩,不再呵护左右,不再百般疼爱。新娘这颗激动的泪,也深深流进了我的心里,我在现场差点潸然泪下。

我不是父亲,没有送女儿出嫁的体验,但是此景,却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次婚礼。

出嫁的是我妹妹。回忆起来挺寒酸的,经济不景气的年代,又赶上全国性的下岗潮。记得当时的婚礼标准,婚车上了三辆到四辆,就算挺洋气的了,一色桑塔纳开道,至于大奔、宝马就甭想了,整个城市都没有一辆,租都没地儿,婚纱店也没道具。

那年代根本不兴预备餐,和衍生出的展望餐或回味餐,更不流行恶俗的婚闹。结亲那天,把大门一关,婚车还未到,隔壁四邻就开始热闹起来。“结婚了,结婚了。”乡情象爆竹一样点燃。

“开门开门,接亲的来哒。”

邻居在屋外也帮着喊:“接亲的来哒,开门开门。”屋里也喊:“开门开门。”不过喊的却不一样:“红包先行,敬哈门神。红包不行,心意不诚。”一阵哈哈哈,一条白沙烟从门框上塞了进来。

接亲时,我的任务是背妹妹出嫁。一进屋,妹夫就拉着妹妹,双双朝父母亲跪下,行跪拜大礼。我看见老实巴交的父亲,突然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劝都劝不住,一边哭,一边自己用手揩眼泪。妹妹也含着热泪,拉着父亲,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起初,我以为母亲会哭,没想到父亲倒抢戏了。

“你爸当然哭了。”母亲后来揭开了答案。原来,妹妹出生时,不止一个降生,而是喜得双凤。双喜临门,本来是家中大喜事,却因突染疾病,囿于医疗条件有限,只保住了其中一个,而剩下这一个,也是从小身体孱弱难养,一路提心吊胆,让父母担心不已。

有一回夜里,妹妹生病发高烧,赤脚医生要几根土方荷梗做药引。父亲便跑到池塘里去捞荷梗,这一去不打紧,父亲差点没回来。他划着脚盆,在池塘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划行。脚盆看似简单,其实复杂去了,没有划过的人,常误以为自己能划。脚盆晃晃悠悠划到池塘中央,父亲够着身子去抓荷梗,谁知重心一歪,父亲就慌了,不知道怎么调整平衡度。父亲掉下去的时候,脚盆还在水面上晃悠着,不肯离去。不会游水的父亲,先是扑打水面,渐而沉到水里,露出一串串气泡,像是向岸上发出紧急求救的信号。

老天到底给了父亲一线生机。一个路过的行人,跳进池塘,救起了他。喝了一肚子水,只有半条命的父亲,差点让襁褓中的女儿,和一大家子,做了可怜的戴孝人。

往事如鲠在喉,女儿这一跪,让父亲百感交集,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发颤,哽咽不住,眼泪哗哗的流着,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失声痛哭起来。邻居开始劝他:“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当爸的怎么能哭呢,热热闹闹,把妹丫头送出嫁。”

母亲揩眼泪,妹妹也哭起来。

我蹲下去,背起妹妹,起身朝门外婚车走去,送妹出嫁。说起来,心里其实挺憋屈,挺难受的。我那时忙忙碌碌,一事无成,妹出嫁,也没什么贺礼,做哥的,没什么本事,只有临出门的这一背,算是大礼,给妹妹践行了。后来到了席上,一个人喝着闷酒,越想越难过,妹妹的喜酒,喝了七八杯,一颗心酸禁不住掉了下来。

如今,父母早已离去,我虽已成家多年,可作为丁克一族的我,注定此生,体验不到父亲那份嫁女的心情了。

我默默的用纸巾擦了擦眼眶,起身去赶下一个婚礼。

台上,新娘含着泪,目送着父亲的背影离去。(文/宗湘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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