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关于冬天的散文(散文陶冶无雪的冬天)
一篇关于冬天的散文(散文陶冶无雪的冬天)我也想起了旧年里的雪。辽北的广阔天地要比家乡寒凉许多,入冬就下雪像是天经地义,旷野里一场场的风雪弥漫,刷新着万径人踪灭意境,只是土里刨食的庄稼人那会盘算的是今年的口粮是否能接上来年的新粮。雪住天晴,大地洁白无垠,饥饿的鸟雀扑向了村庄,寻找着人类残留的慈悲。也许是风与阳光的作用,与村庄三里之遥的大北梁上总是率先在雪地里渗出零星的空地。一种天使般的大鸟,羽毛洁白如雪,体大如鹤,或三、五成群、或八、九成队飞落在大北梁上。乡亲们叫它“卜”(我没有查到它的学名),它们只有冬季才会来到这里,偶尔栖息在远离村庄的雪梁上,永远与人类保持安全距离。没人关心它们从哪里飞来,又要飞往何处,它们就是自由的天使。 今日更是晴空万里,白光普照,气温骤降至零下20°,样式各异的多彩冬装紧裹着畏寒的躯壳,唯恐露出生存危及的破绽,冲过黄灯的汽车又匆匆地奔向下一个停止线。无雪的冬天啊,连太阳都失去了以往的热情,很不情愿地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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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雪的冬天作者:陶冶
作者简介:陶冶:家住沈阳,喜欢摄影,为生存不懈地努力奔波,其实最想做的是用文字将人生的感悟垒砌。自己的文字曾在《自强文苑》《千高原》《中国魂》《大理文化》《中国风景名胜》《中国文学》《散文选刊》,《阅读悦读》《作家在线》《东方散文杂志》等刊物与网络媒体发表。
我的家乡是地处塞外的城市,这里四季分明得常让我引以自豪。四季延着节气的律动,随着冷暖的交替,书写着自然的轮回。
每年的霜降一过,家乡的天气便寒凉起来,西风滤去了金秋的绚烂,难以掩饰的萧瑟笼罩了视野,凄清撩拨起人们心底的寥落。可是,到了立冬前后,或早些,也许或迟些,总会扬扬洒洒飘落一场小雪、或许一场中雪。那是入冬的第一场雪,就宛如与久别的恋人重逢,一种拥吻的冲动会令你张开双臂,深深地呼吸。久违的矜持里她像是有些腼腆,又像少女的调皮,轻轻地在你的眉梢、脸颊、唇边留下她相思的唇痕。飘落的轻灵与雪后的清新总会触动人们遐想的灵感,晶莹剔透的六角精魂,在飘舞后集结,集结成洁白的花海,覆盖了秋后残存的凋零,演绎出四季里最迟的繁华。
昨日晨起朋友发来《小雪,你好》的诗行,以为下雪了,兴奋地来开窗帘。没有,没有下雪!沮丧让我眺望着远方,天际里白色的浮云背后是浑浊的灰暗,用它极不明朗的色彩涌动着冬日的寒凉。晨练的路上,日影照亮了天光,浮云散了,就连疑是阴云的灰暗也散去了,大地依旧暴露在空荡荡的穹顶之下。树木就像无数倒写的人字,将头颅扎进了封冻的大地,企图吮吸冻土下面的水分来滋润干裸的躯干。无雪的冬日空气干燥的几乎可以点燃。小松鼠眨着焦虑的眼睛在茫然地找寻可以润肠的水源。干枯的草木做着陈年旧梦,梦里被雪花亲吻,被大雪拥怀。我何尝不想也做场这样的旧梦。而现实里,仍在空听着脚下被踩得粉身碎骨的落叶发出微弱焦渴地呼喊。
今日更是晴空万里,白光普照,气温骤降至零下20°,样式各异的多彩冬装紧裹着畏寒的躯壳,唯恐露出生存危及的破绽,冲过黄灯的汽车又匆匆地奔向下一个停止线。无雪的冬天啊,连太阳都失去了以往的热情,很不情愿地用白眼望着背风处的几位干瘪老人,他们在争论着记忆里最大那场大雪是下在上个世纪的五七年还是五八年,他们记得最清楚的是大雪并没有瑞雪兆丰年,大雪的第二年便是挨了三年饿的第一年。
我也想起了旧年里的雪。辽北的广阔天地要比家乡寒凉许多,入冬就下雪像是天经地义,旷野里一场场的风雪弥漫,刷新着万径人踪灭意境,只是土里刨食的庄稼人那会盘算的是今年的口粮是否能接上来年的新粮。雪住天晴,大地洁白无垠,饥饿的鸟雀扑向了村庄,寻找着人类残留的慈悲。也许是风与阳光的作用,与村庄三里之遥的大北梁上总是率先在雪地里渗出零星的空地。一种天使般的大鸟,羽毛洁白如雪,体大如鹤,或三、五成群、或八、九成队飞落在大北梁上。乡亲们叫它“卜”(我没有查到它的学名),它们只有冬季才会来到这里,偶尔栖息在远离村庄的雪梁上,永远与人类保持安全距离。没人关心它们从哪里飞来,又要飞往何处,它们就是自由的天使。
几年前的冬天我又回到了曾养育了我十年的小村,带着我的单反及长焦镜头,想拍下天使的倩影。令我失望的是,乡亲们告诉我,那些“卜”已有十几年没来了。我提着已换上长焦镜头的相机空望着大北梁上的皑皑白雪,不知是沮丧还是失落。凛冽的北风唤起了我理智的思考,天使们有自由飞翔的翅膀,怎会被困在被化学无度染指的生态环境,翅膀给了它们自由选择的能力,于是,为了生存我们便被遗弃。
在这个无雪的冬日里,我不知有多少人想起下雪的故事,这是来自期盼里的本能思维。经年里人们见到了无数场雪,小雪、中雪、大雪、暴雪,还有雨夹雪,都没有什么稀罕,唯独没遇过今冬这种情形,从立冬到大雪连雪的影子都没见到。再过十天就冬至了,冬至过后就只剩下两个节气冬天就结束了,今冬还会下雪吗?
也许塞北的冬季不下雪会被列入极端天气,而这极端天气为何会频频而至呢?
我想起了易卜生的一句话,“因为我们对于社会的罪恶,都脱不了干系的。”是啊,我们谁能脱得了干系呢?岂止是见不到冬季来光顾辽北的“卜”鸟,儿时游泳嬉戏的二道沟里臭水哪还能养得活鱼虾,公园的荷塘里早听不见了蛙鸣。可我们自驾族里谁有过放弃已车代步的念头?垃圾桶上仍空涂着分类的标识……。
越接近冬至节气越是昼短夜长,已是夜里十点多了,我仍没看到下弦的月露出瘦脸,夜的幽兰像是全被挡在了混凝土墙体的剪影背后。压抑!我推开了玻璃窗,试图吸口清新的气息来润润干渴的气管,清洗一下干燥的肺脏,而空气里比我的躯体还需要水分,反倒引起了我打着空腔的干咳。无奈何,关窗睡觉,做一场下雪的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