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情怀历史的见证(纪念我们共同走过的十年)
老兵的情怀历史的见证(纪念我们共同走过的十年)第一次给全团放电影,投影仪打开后没有反应,全团官兵的眼睛都盯着他。师创不急不躁,马上按程序进行排查,他发现放映设备是好的,电压正常,当即判断问题可能出在线路连接上。一经检查发现果然是输入线接反了,立即调换后,故障马上排除。投影仪、调音台、舞台光影、无人机航拍……这些对当时的他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为了尽快适应岗位,师创买来专业书籍每天挤时间学,跟着老俱乐部主任学中干,不断积累知识经验。军垦博物馆屯垦先辈的事迹感召、玛纳斯戈壁滩沟沟坎坎的水深火热、托克逊边缘十级大风的酸爽、库尔勒荒漠深处的风沙漫天……就像两个圆相交的那近似椭圆的部分,有着我们共同的难忘记忆,也几乎涵盖了我一整个的兵之初记忆。现在每每忆起他,就会想起刚来单位时,大型文化活动现场那些个五光十色的夜晚,俱乐部主任师创娴熟操控所有的音视频设备,当炸裂的音乐声响起,那高亢嘹亮的《我相信》的音乐,洒满整个礼堂,绚丽多彩的LED舞台灯光璀璨
作者:烽烟凝
他叫师创,曾是一名一级上士,也就是我们之前常说的四级军士长。两年前,他结束了16年的军旅生涯。
我和他,从2011年5月相逢共事的那天起,一同度过了十年。在他新事业步入正轨之际,借这篇小文回顾我们共同的军旅时光,我们的光辉岁月。
整整10年,政治处走马灯般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那些特点鲜明,各色人物的来来往往,每次我都记忆犹新。唯独那10年,我和他恰好一直在。
军垦博物馆屯垦先辈的事迹感召、玛纳斯戈壁滩沟沟坎坎的水深火热、托克逊边缘十级大风的酸爽、库尔勒荒漠深处的风沙漫天……就像两个圆相交的那近似椭圆的部分,有着我们共同的难忘记忆,也几乎涵盖了我一整个的兵之初记忆。
现在每每忆起他,就会想起刚来单位时,大型文化活动现场那些个五光十色的夜晚,俱乐部主任师创娴熟操控所有的音视频设备,当炸裂的音乐声响起,那高亢嘹亮的《我相信》的音乐,洒满整个礼堂,绚丽多彩的LED舞台灯光璀璨,映照着一张张朝气蓬勃充满自信的年轻面庞,特别是那个关中汉子阳光帅气的脸上表情从容而坚定,一微笑起来,便会露出标志性的洁白牙齿。
师创始终把岗位当做成长进步的平台。新兵下连后不久,他被遴选到该团某营营部当文书。因工作表现出色,后来又调到政治处。宣传口机关人少事杂,照摄像、会议活动保障、军营广播电影放映、视频剪辑制作、营区文化设施管理维护等事无巨细,师创从来一丝不苟。
投影仪、调音台、舞台光影、无人机航拍……这些对当时的他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为了尽快适应岗位,师创买来专业书籍每天挤时间学,跟着老俱乐部主任学中干,不断积累知识经验。
第一次给全团放电影,投影仪打开后没有反应,全团官兵的眼睛都盯着他。师创不急不躁,马上按程序进行排查,他发现放映设备是好的,电压正常,当即判断问题可能出在线路连接上。一经检查发现果然是输入线接反了,立即调换后,故障马上排除。
师主任认为担当尽责是一个人做人做事的基本品质,工作中始终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地方过年,部队过关”,对于部队宣传文化工作者来说,这个时期往往是最忙的。而每一项活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俱乐部主任就是这条线上的关键节点。
那时的春晚,师创常常兼职导演、舞美和音箱于一身,而一场晚会的成败,可能系于一根话筒线的通畅与否。所幸在师创眼里,每一个音箱话筒的秉性脾气,都如岩画一样镌刻在他的心里。深耕俱乐部多年,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有点夸张,但用“万金油”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那时年前,在人少事杂时间紧的情况下,师班长从头到尾一肩挑,从鞭炮、灯笼、彩旗、春联、横幅等氛围用品采购到布设等事无巨细,他始终一丝不苟。“等过年忙过这一段,我就可以休假了……”这是师创常说的话,但有时往往直到元宵节他还没忙完。
师班长有一副助人为乐的热心肠。记得我以兼职新闻干事的名义刚借调政治机关时,最初从他那里知道了什么是光圈、景深和像素,也试着在他的指导下,别别扭扭拿起长枪短炮,战战兢兢穿梭于或严肃或喜庆的大小活动场合。只是跑跑颠颠,到了年底尚未站稳脚跟。“你拣合适的,写写图片说明,投出去吧……”阿师拿出那些个动静相宜虚实结合堪称完美的作品,慷慨地“赠予”我。
至少从他那,我攒足了成长的资本,原“兰州军区”优秀通讯员一等奖里,有我师班长默默的关心帮助和鼎力支持。后来发现浅尝辄止地学了他一点皮毛后,自诩“思想出图”,终是在摄影技术方面没有大的见树。
那时每每除夕这天忙活完所有氛围布置,师班长都会记得拉一起干活的小兄弟在家属院吃顿饺子,得空瞅两眼春晚。虽说他们每年亲手创造着年味,但稳稳吃顿年夜饭对肩扛长枪短炮,身挂“三室五馆”钥匙随时待命的他们来讲,着实有些奢侈了。
时间总是这样,当你沉溺其中时,觉得一切都很漫长,可当回首过往,发生的一切却恍然如梦,梦醒,十几载转瞬即逝。16年,他是领导眼中的业务能手,是战友背后的老黄牛,是团队宣传战线上的老大哥;16年,他始终兢兢业业、无私奉献;16年韶华易逝,时光荏苒。
那时候冬季刚刚飘雪的季节,正面标记着“光荣退伍”的行李箱出现在营区的各个角落,那滚轮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是我尤为熟悉的声音,因为每一次听到它,就代表着离开。我用了很长时间,去习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的离开,包括他。
“见惯舞台大幕的起起落落,这一次,幕布徐徐降下不再张开;手中长枪短炮留下了无数战士的欢歌笑语,而唯独没有他自己……”2020年12月,师创服役期届满,告别了军垦石城——这个见证了他最美青春年华的“戈壁明珠”。
转业回地方后,师创穿上了警服。记得一次看他分享的新闻没署名,但看到警员蓄势待发虚实结合演练的场景似曾相识,一问果然是他拍的。这个拍照完全是照相馆老技师水准的伙计,竟还是在政治部门工作,还是跟以往一样熟悉的工作内容和套路,只是身边的人已不是那群人。
清水悠悠知良人,陌上花开缓缓归。战友共事情谊,需要岁月去磨砺,需要时间去沉淀。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都说最好的风光在边疆,那里黄沙漫天,却又有雄心壮志;那里长河蜿蜒,落日温柔。茫茫的大漠边疆,是坚守,是奉献,更是我和师班长一起共事10年的美好回忆。
从踉踉跄跄机关之初的第一张工作剪影,到伴着夕阳落日的余晖和洒满天际的晚霞伫立于戈壁滩的顶天立地,师班长的快门不经意间温暖了我那些兵荒马乱的岁月。而如今,轮到我用粗浅的文笔,来为他写一篇文章,以纪念我们共同逝去的光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