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老宅有10多件老物件(苏北乡村的老物件)
农村老宅有10多件老物件(苏北乡村的老物件)碰上阴雨连绵的日子,柴火很难燃的着,就算是燃烧起来了,也容易灭。奄奄一息的火苗。必须要借助风箱里的风才能起死回生。风箱的后头有一个小圆孔,小圆孔的内部有一个小圆木头片,它会随着风箱的拉动,而一闭一合。风箱的把儿,在选材上有一定的讲究,木质要硬,必须耐磨。长约20公分,是竖着的,连接通往风箱内的两根木头(这两根木头呈竖放平行式的)。它是风箱的最主要“器官”,最核心的部分。在风箱下方的中间处,有一个凸出来的孔,呈小葫芦式样,而这个孔就是通往灶底的通道。风箱扇出来的风,才得以发挥作用。您还记得,邻家的大婶大娘们吗?到了该做饭的时候,扯着嗓子,拉长音调的喊着小这小那,做饭了,回来烧锅了。也许您就是其中的一个。烧锅,拉风箱,这种活儿,不用教,无师自通。是一种眼力活。有的人家的风箱拉起来很轻,风却很大,有的人家的风箱拉起来很重,风却很小。这一点是出在木工的制作技巧上,也出在木工的选材上。通常情况下,新
文:蒋雪花
图:红艳
风箱,您见过吗?加大风力,助火旺盛的一种工具。我相信对于一些零零后来说可能会有着那么几分陌生。而对于我们八零后来说,可以说是已熟悉到了骨子里。
多少回梦里回家乡,看到的是我家老院子里那个老烟囱里随风漂浮的烟火气,听到的是呱嗒呱嗒的风箱声。不紧不慢,不疾不徐。极富有节奏感。
您还记得,邻家的大婶大娘们吗?到了该做饭的时候,扯着嗓子,拉长音调的喊着小这小那,做饭了,回来烧锅了。也许您就是其中的一个。
烧锅,拉风箱,这种活儿,不用教,无师自通。是一种眼力活。有的人家的风箱拉起来很轻,风却很大,有的人家的风箱拉起来很重,风却很小。这一点是出在木工的制作技巧上,也出在木工的选材上。通常情况下,新风箱,拉起来比较重,用一段时间会好一点。需要的是磨合期。
风箱,基本上都是长方体的,宽大约在40公分,高大约在60公分,长大约在1米左右。这个规格不是绝对的,有的人家的可能少于这些尺寸,有的人家的可能多于这些尺寸。里面的内结构是鸡毛,扎的紧密,整齐而结实。绝不容易脱落,除非人为的去破坏。
风箱的后头有一个小圆孔,小圆孔的内部有一个小圆木头片,它会随着风箱的拉动,而一闭一合。风箱的把儿,在选材上有一定的讲究,木质要硬,必须耐磨。长约20公分,是竖着的,连接通往风箱内的两根木头(这两根木头呈竖放平行式的)。它是风箱的最主要“器官”,最核心的部分。在风箱下方的中间处,有一个凸出来的孔,呈小葫芦式样,而这个孔就是通往灶底的通道。风箱扇出来的风,才得以发挥作用。
碰上阴雨连绵的日子,柴火很难燃的着,就算是燃烧起来了,也容易灭。奄奄一息的火苗。必须要借助风箱里的风才能起死回生。
风箱把儿,最是与人肌肤相亲的地方,它的“身上”布满了油渍,也浸润着汗水,更圈绕着烟火气,还印证着每一个家人的指纹,更摸透了每一个家人的性情,是温和型的,还是急躁型的,它都了然于心。
一顿饭下来,要来回拉动风箱几百次。所以,鸡毛在里面有一定的磨损。待风箱越来越轻,风越来越小时。要考虑着换里面的鸡毛了。被打开的风箱,在我十岁左右时,见到过几次。那会儿的我,仿佛只知道玩,但却对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之心。也许每一个孩童时期的人都是如此,都想把不明白的东西搞明白,把模糊不清的事弄清楚。所以,换鸡毛的时候会围观上来一些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永远记得压在我家风箱上的那块大红砖,是四方形状的,边长大约为30公分,厚度大约为6公分。风箱的下面垫了两层砖,为了防止锅中的水溅湿风箱,母亲她特意找来了一张塑料纸覆盖在上面。这就是整个风箱的外配制。
在日久年深中,也许世间的很多东西都改变了原来的模样,甚至是消迹于世。而唯有那块压制风箱的大红砖,依然完好如初。上一年我回家过年时,在西屋里我发现了它。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亲切又那么的疏远。我不由自主的蹲下身,与它对视,却无言。我在它的样子里,甚至在它的灵魂里,去寻找当年我拉过的那个风箱。
于是,它的样子又映射在我的心湖,它的声音又响彻在我的耳边。还记得,很多个冬天里,母亲总是把烧锅的这一任务交给我。一是想让我多干点活,二是想让我多烤烤我的那一双冻得如气蛤蟆的手。
学会了烧锅,自然也在母亲的熏染下慢慢的学会了炒菜,烧汤,蒸馒头。咱们的中国菜,讲究的就是一个火候。什么身份的食物,就要用什么身份的火去对之。绝不能走同一条“火线”。有的需烈火,有的需文火,要使用得当。才能做出最好的食物。所以说,锅中食物的生成,要靠风箱来控制。
需要大火时,要多放点柴火在锅底,风箱要加大马力和速度。曾经有很多次,风箱已被我拉偏。总以为会受到母亲的责骂,而偏偏没有。她总是很有耐心又笑意盈盈地对我说:“拉慢一点,要趁着来。不然的话,风箱会不听我的话的……”就这样,我一次次的划开火柴,一次次的点火烧锅,拉风箱。饭做好了一顿又一顿,我也一年又一年的在长大。
人长大了,脚和腿也奔赴的更远了,时间如插上了翅膀的飞船,飞呀,飞呀,却时时靠不了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家里的风箱不见了,家里的土灶换了新装,洁白的瓷砖里能照出自己的模样。母亲告诉我,这叫自来风。
于是,我悻悻然的坐在灶前,又像往常一样和我的母亲做起了搭档。她掌厨,我烧火。不用拉风箱,柴火仍旧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母亲做的菜似乎还和我记忆中的一样,那么的香,那么的令人馋涎欲滴。可就是吃不出原来的那种韵味和情节。因为我少了风箱的陪伴。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科技在腾跃式的发展,家乡以一天一个新风貌的样子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家里的内外都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厨房间的电磁炉,液化气灶,电水壶,电热锅,一应俱全。它们在各就各位,也在各司其职。
一顿饭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快到好像这边喊一声做饭,那边的一顿饭就已经做好了。以前的风箱和灶需大包大揽,逐一要去完成的任务,已被分流了。
风箱,这一古老而又被时代抛弃的物件,也许已永远的成为过去时,只能停留在历史的道路上。不曾被一些人想起,但一定会令一些人永远的难以忘记。不能陪我们一生,至少它陪了我们一程。它沧桑了岁月,也温润着流年。更缱绻着我这美丽而幽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