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心痛是人间的最大悲哀(看哭了无数次的活着)
看了心痛是人间的最大悲哀(看哭了无数次的活着)在闹市口摆摊的时候,他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从夏天到冬天,福贵一直过着一言不发的日子。福贵从此从少爷变成了贫民,母亲也病倒了。他在搬家的时候把脸深深地埋在了草帽里走过街巷。福贵养尊处优了半辈子,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只能卖点家里仅存的瓶瓶罐罐。看着家珍离开的背影,福贵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无所有。徐老爷子以前也是一个败家子,所以对接下来的流程很清楚,他以为自己百年之后能够死在这个房子里,没想到生的儿子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不学无术,气火攻心之下就咽了气。龙二有了这间房子之后,再也不赌了害怕自己最后落得和福贵一样的下场。
真正的悲剧从此才开始逐渐上演,每读一页,都让我们止不住泪湿双眼,因为生命里难得的温情被一次次死亡撕扯的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贵伴随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
故事是这样的。
上个世纪40年代,福贵是一个地主家的儿子,过着舒坦快活的日子。但是他嗜赌成性,天天泡在赌场中,结果遭到了皮影班的班主的算计,输掉了家里唯一剩下的一院房子。
福贵精神恍惚的从赌场里走出来,他知道自己一家因为自己的赌将要留宿街头了。此时家珍抱着凤霞在门口等着,她已经对福贵彻底死心了,知会了他一声之后便坐上车离开了。
看着家珍离开的背影,福贵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无所有。
徐老爷子以前也是一个败家子,所以对接下来的流程很清楚,他以为自己百年之后能够死在这个房子里,没想到生的儿子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不学无术,气火攻心之下就咽了气。
龙二有了这间房子之后,再也不赌了害怕自己最后落得和福贵一样的下场。
福贵从此从少爷变成了贫民,母亲也病倒了。他在搬家的时候把脸深深地埋在了草帽里走过街巷。福贵养尊处优了半辈子,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只能卖点家里仅存的瓶瓶罐罐。
在闹市口摆摊的时候,他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从夏天到冬天,福贵一直过着一言不发的日子。
第二年,家珍从娘家回来了,除了凤霞,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是她与福贵的儿子。其实,家珍在生孩子的时候福贵是知道的,但是没脸去看孩子,没脸去见家珍。
凤霞去街上找爹,福贵喜大普奔的奔回了家。家珍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他这一年也一直关注着福贵。
“起名了吗?”“起了,叫不赌,徐不赌。”“谁起的,不赌好,我再也不赌了,下辈子也不赌了。”“我知道,要不我也不会回来。”
“家珍啊,名字真叫不赌啊?”“我和福贵说笑呢,叫个有庆。”家珍回来了,福贵想找份正经的工作,他想做个小买卖。抹平面子到龙二那里去借钱,但是救急不救穷,龙二没有借给他,而是将以前皮影班的班主的行头道具给了他。
之前当少爷的时候,福贵就被皮影有着独特的天赋,唱得一口好调。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下九流的东西竟然成了他谋生的傍身。
福贵招徕了几个人,其中就有赌场的伙计。他们唱的第一出戏就是来自封神演义中的南朝太师闻仲大战姜子牙的故事。
而他自己就像是战死的闻仲,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当他还是少爷的时候,他唱得是男女欢爱的曲子,但是此时唱得曲调则显得过分凝重。
皮影是一个贯穿故事始终的元素,除了用唱词来渲染人物的境遇,皮影也是一种完全靠人为操纵的艺术形式,暗示着福贵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这个小戏班在村镇志宏走街卖艺,虽然颠沛辛苦,但是好在家珍给他照顾好了家里的母亲和孩子。他开始体验一种苦中作乐的生活。但是那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中国找不到一块能够独善其身的地方。
才子佳人的戏演的好好的,一把刺刀就刺了进来。“下来,出来。”本来在好好演戏的他们,稀里糊涂的就被抓做成了壮丁。
那时正值国共内战的时候,国民党纸面上拥有几百万的兵力,却是形同虚设,兵败如山倒,只能不断地抓壮丁来补充兵源。
在军队中他们遇见了善良的老全,他教给福贵与春生一些乱世生存法则。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善于投降。
炮声一响,所有人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解放军要来炮轰了,所有人都逃走了,看着满地冻死的伤病员,福贵心中想的唯一就是要活下去回家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这时山坡上响起了轰隆隆的脚步声,福贵带着春生带着装着皮影的箱子,跑到一半,就又当了解放军的俘虏。给谁演戏都是演,晚上福贵又唱起了封神演义。
据他自己说,当天晚上自己唱一段战士就能攻下俩山头。战争结束,福贵在一个夜晚回到了家,她看到家珍带着两个孩子在给邻居们送热水。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几年的心酸顿时涌上了心头,坚强的家珍抱着福贵大哭。
但不幸的是女儿家珍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聋哑人,她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苦难,脸上依旧荡漾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凤霞怎么就哑了呢?走的时候还好好地,回来就喊不成爹了。”“这就算命大了,整整七天,浑身烧得跟火一样。都说这孩子没救了,后来总算退了烧,可是说不成话了。”
这时候牛镇长找上门来,他听说福贵回来了,让他去参加公审大会。公审的主角也是个老熟人,就是曾经算计他的龙二。
解放后,人民政府要征用福贵输给龙二的那院房子,龙二坚决不肯,竟然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整整烧了好几天。
福贵跑去了公审大会,几年前还耀武扬威的龙二被绑在了台子上,很快就被判处了死刑。福贵算是见识到了人民政府的雷霆手段,龙二在被绑缚刑场的路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福贵。福贵在枪响的时候直接吓尿了。
时间来到了五十年代,那是一个极具癫狂的时代。人民公社、大炼钢铁等运动一波接着一波,福贵一家在运动的大潮下谨小慎微的过着日子,福贵靠着自己的皮影手艺过的还算是安稳。
无论是什么运动,都需要点吹鼓手,他的嗓子就派上了用场。
有一天区长来学校检查炼钢,有庆和凤霞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宿,早上爬不起来。但是福贵觉得区长要来,事关重大。死拉硬拽的将有庆从床上拉起来,背着他去了学校。
但是没想到灾祸就起于不经意间,晚上有庆被人浑身是血的抬了回来。他太困了,躺在一面墙的后面睡着了,区长开着车倒车把墙撞到了,压倒了有庆,当时就不行了。
继上次赌博之后,福贵再一次有了晴天霹雳的感觉。有庆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跟着家珍早起送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在有庆的坟前,闯了大祸的区长带了个花圈前来看望,这个区长竟然是曾经和他一起走江湖的春生。
当年福贵回了家,他就到了部队去开车。没想到两人再次相见是这样一个场景。
时间来到了六十年代,又开始了破四旧,福贵的那一箱子皮影全部讲的都是才子佳人王侯将相的东西,这套东西以前算是救过福贵的命,但是现在只能全部被烧掉了。
凤霞到了适合要婚配的年纪了,牛镇长给介绍了一个叫万二喜的年轻人,祖孙三代都是工人,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
不过和凤霞的聋哑一样,他也有点小缺陷,腿有点瘸,他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说了没有超过十句话,看了一眼凤霞就走了。
家珍以为二喜没有看上凤霞,但是没有过几天,万二喜就带着一帮人来到他的家里修房子。还和凤霞一起在家里画毛主席的画像。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凤霞从小命苦,万二喜为了让她高兴,结婚那天弄出了不小的动静,风风光光的将她娶进了门。有庆不在了,唯一的女儿也出嫁了,只剩下老两口了。凤霞满含热泪的站在街上,久久不愿离去。
她虽然身有残疾,但是什么都懂。文革继续深化,很多人都受到了冲击,连牛镇长与春生也没有逃过。
这么多年来,春生数次到福贵家里来,也想通过关系给福贵找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但是家珍始终都无法原谅他。
这次他深夜来访,是想了却一桩心愿。他说妻子已经自杀了,自己也不想活了,他拿出了一个存折,想补偿给福贵,这样他在世界上谁也不欠了。
福贵劝他一定不要想不开,熬下去,总有过去的那么一天。家珍在里屋里听到了,第一次打开了家里的门,请春生进去坐坐。临走的时候,家珍叫住了春生,“春生,你记着,你还欠我们家一条人命呢,你得好好活着。”
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么也活不了。
没过多久,凤霞怀孕了,一家人都很开心。到了生孩子的那天,一切都很正常,一家人早早地就去了医院。但是万二喜发现整个医院一个大夫都没有,全是小护士。
原来医院已经被护士学校的红小将们占领了,原来的老大夫都被打成了反动学术权威的反动派,拉去游街去了。二喜怕这帮乳臭未干的小护士搞不定所以去街上将一个叫王斌的老大夫请了来。
王大夫已经几天都没有吃饭了,走路腿都打晃。福贵就去街上买了几个馒头,他就如饥似渴的吃了起来。凤霞说孩子生下来就叫馒头好了,贱名好养活。
凤霞一开始分娩挺顺利的,母子平安,就在众人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凤霞产后大出血,那些还没有从学校毕业的小护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当几个人心急如焚的去找王大夫的时候,他已经瘫坐在了座位上,原来是因为吃的太猛了,七个馒头之后被撑得神志不清了。
凤霞在福贵、家珍、二喜的眼皮底下活活的把血流光了,死在了手术台上。多年之后,馒头也长大了,福贵每年都会给他拍一张照片,摆在凤霞与有庆坟的旁边。
福贵又跟馒头说了从前与有庆说的类似的话,“鸡长大了就变成了鹅,鹅长大了就变成了羊,羊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牛,牛以后啊,馒头就长大了。”
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
可是我再也没遇到一个像福贵这样令我难忘的人了,对自己的经历如此清楚,又能如此精彩地讲述自己是如何衰老的。这样的老人在乡间实在是难以遇上,也许是困苦的生活损坏了他们的记忆,面对往事他们通常显得木讷,常常以不知所措的微笑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