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与田野随笔(随笔刘晓平山地笔记)
夕阳与田野随笔(随笔刘晓平山地笔记)山花是大爱之花,山花是自然之花,山花无需浇灌,风雨阳光里生生灭灭;山花无需雕塑,千姿百态尽展花的灵气……山花上不了厅堂、阳台等所谓高贵的处所,在一些名人雅士的眼里也实在卑贱。但是,山花得日月之精华,以天地作舞台,多姿多彩。山花把美献给路人、牧童、樵夫;山花把爱献给蜂、蝶、鸟……
山地笔记
文/刘晓平
山花
山花,一朵朵,一簇簇,太自然了,太亲切了。就像山里的妹子,落地生根,亲切着泥土、阳光、雨露,自然地发芽、开花、结果,把一生的过程走得轻松、烂漫而实在。
山花无需浇灌,风雨阳光里生生灭灭;
山花无需雕塑,千姿百态尽展花的灵气……
山花上不了厅堂、阳台等所谓高贵的处所,在一些名人雅士的眼里也实在卑贱。但是,山花得日月之精华,以天地作舞台,多姿多彩。山花把美献给路人、牧童、樵夫;山花把爱献给蜂、蝶、鸟……
山花是自然之花,
山花是大爱之花,
山花自然是大美之花!
山溪
山溪是高山流水。知音何处?
小鸟听不懂山溪的歌,山溪一路歌唱,丁丁咚咚唱过了春夏秋冬;松鼠听不懂山溪的歌,山溪不舍昼夜,绕山弯跳悬崖奔向了山外……山鹰也听不懂山溪的歌,它一路浅吟轻唱,向往着山外,却又绕来绕去,依依不舍地倾诉着衷肠。
山溪的歌,只有大地懂;
山溪的歌,只有大海懂;
——山溪,是大地之子!
绿叶
绿叶,人们把她读作大山的哲理——
红花还靠绿叶扶,是一种哲理;
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绿叶,也是一种哲理……
绿叶自己却没有这么想过,她只是默默地生长,默默地泛绿。即使枯死于树枝,她也是一面冬天的旗帜;即使成了一片落叶,她也不忘回报根的养育!
大地之声
秋色如金,我们去采撷岁月的恩赐和接受山林的奉赠。金秋季节就好比秋天的苹果,多彩而饱满!
我们丰收了。我们累倒了。
我躺在铺满落叶的山坡上,把耳朵贴紧大地的胸膛,如醉如痴。
你问我:“你听什么?”
我说:“听大地之声。”
你说:“大地有声音吗?”
我回答你:“大地是万物之母,她肯定有声音。”
是的,大地是万物之母。她的心脏如潮涌般搏动,她的血脉如河水般流淌;她的歌声像小溪般叮咚,她的笑脸像花朵般绽放;她的理想似萌芽一样向上,她的热情似温泉一样荡漾……大地是有声音的,她的声音就像声声叮咛和祝福,她的声音就像窃窃私语和梦呓。
你也想把耳朵贴着大地听。你说:“我怎么没有听到大地之声呢?”
我笑着回答你:“一个人心中有万物,他便会听得到万物的歌唱。”
林中小木屋
绿色的森林顺着山岭的延伸,成为一道铺向天边的风景线;林啸,有如万顷波涛的喧哗,宣示着林海的壮阔和生命的激情。
林中的小木屋,像一个孤独的老人,疲惫却又充满希望地守着森林;在我们的视野里,她是一道精神的风景。
小木屋已经很老,板壁上的苔痕,写满岁月的苍凉和寂寞;秋天的野菊花,开在小木屋的杉木皮房顶上,诗意地向我们倾诉着季节的哲理。小木屋的主人却很年轻,就像曾经年轻的小木屋。他是森林的守护神,他用青春书写绿色的诗篇,他用信念抒发给林海的恋情……
林中的小木屋已经很老,墙脚的绿青苔是她的老年斑,屋顶杉木皮上的蘑菇伞是她经风沐雨的象征。墙上的日志,证明了山中的岁月,也曾有一个老人与山月共守山地的寂寞与苍凉……
小屋也曾年轻过,年轻得一穷二白,年轻得没有白天和黑夜。那时,老人也很年轻,就跟小屋一样年轻。白天,他把小树苗看作是一群孩子,把他们安排到每一个山沟山冈;夜晚,他把木叶当笛,把自己的梦想和思念,倾诉给山月听,倾诉给银狐听。那一只传说中的银狐,就是他夜夜梦中的情人。
谁说山中无岁月?小屋就是岁月的存在。岁月过去了,老人不在了,但小屋存在。小屋就像岁月的墓碑,小屋就像老人的墓碑,把岁月所有的辛酸和故事都铭记着!
林中的小木屋,一道精神的风景!
刘晓平,原名刘小平,笔名村童。1960年生,湖南隆回人。现任张家界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散文学会副会长、省作协理事、省文联委员 系张家界国际旅游诗歌协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