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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的语录(是否还记得我----写给1995年盛夏的傍晚)

陈哲的语录(是否还记得我----写给1995年盛夏的傍晚)离开学校25年,很多尘封的校园往事已渐渐模糊,然而,95年盛夏的傍晚,还会经常清晰的回到我心中。那淡淡的幸福、浅浅的孤独,还会经常萦绕在我心头。“95、盛夏、日落、晚霞、渔舟唱晚的勤俭路”啊,你是否已忘了我,还是在记得我?每天教完课往回走应该是傍晚7:15左右,简单收拾一下,便骑车往学校赶。从学生家里出来,顺着普济道向北,穿过铁道桥洞到勤俭路,再从勤俭路向西南拐到丁字沽一号路的学校。路上,夕阳西下,绚烂的晚霞映红了城市的天空,之后天空便很快的暗下来。穿过地道桥拐行到勤俭路时,路边央视新闻联播后天气预报的背景音乐“渔舟唱晚”便悠扬的传到我耳畔,播报的“沈阳,晴转多云,19到32摄氏度,天津,晴,22到34摄氏度……”的画面也时常映入我的眼帘。日暮黄昏,晚霞辉映着城市的万家灯火,随着悠美的“渔舟唱晚”,我已然沉浸于对未来的向往了——“一名高级机械工程师下班归来,在熙熙攘攘的城市街头,骑着凤凰牌

是否还记得我

----写给1995年盛夏的傍晚(陈玉哲 2022年12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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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25年,本想再看一看冬季的校园,然疫情缘故,虽到学校门口却未能如愿。开车返唐的路上,回望年末落日,霞光绚烂,不禁又想起上学时夏天的傍晚,思绪又回到了20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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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年大二暑假,我没急于回家,兴许留恋夏季校园的绿树青草,也可能是沉迷于夏季的幻想,我在天津二环路河北桥下,举着用牛皮纸板制作的写有“家教”俩字的牌子六天后找到了一份“教书育人”的工作。和我一起举牌的还有班里的另外两名同学,他们坚持到第七天后仍没幸运,便背起行囊回家了,所以那一年暑假,班里便只剩下我一个。截至目前,我做过两次家教,一是90年初三毕业的暑假,教过我的表弟,效果一般,但收获是较深入的体会了城市优越家庭孩子的生活;再一次便是95年大二暑假的这一回了。应聘过程倒是简单,一位骑车的中年妇女来到我跟前,后来知道她便是学生的母亲。她问我都教什么,我说数理化语文英语全都教,她问我能教几年级的课程,我说初中以下全可以,我是在校大学机械系二年级学生,随后我拿出学生证给她看。接下来我又和她交谈了一下费用,便随她来到了授课的地方。教学地点位于天津北站附近的学生家里,是一个棚户区。我每天下午4:15从学校骑自行车出发,7:15授完课返回学校,单程半小时的距离。每天安排两节课,每节课一小时,中间休息一刻钟。学生刚读完小学,开学升初中,课程自然是巩固小学预习初中的内容。科目涵盖了小学数学、初中代数、语文和英语。虽说英语我不太擅长,但那时的我毕竟在上学,精心备课之后也还算胜任。至于初一语文课的《天上的街市》和《浣溪沙 和柳亚子先生》我感觉讲解的是透彻的,但学生显得依然迷茫,她好像没有明白我讲解的“上阙、下阙”的含义,也没有明白“柳亚子”和“赤县天”是什么。学生虽然很拘谨,但礼貌且尊师,也绝对有着“勤能补拙”的信念和信心,这令我很感动,所以,在以后的日子我也很重教,虽然我感觉她对知识的学习不够敏睿,但我依然孜孜不倦,诲人不厌。那时的我,心智性格尚未成型,耐心自然是有的,起码比现在好的多。今天想来,应该是那个年龄,纯真质朴的心灵还没有遭受功利思想的侵蚀,做事讲良知,比现在既世俗又焦躁的我要可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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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的父亲是天津动力机械厂的车工,游标卡尺和螺旋测微器用起来相当拿手;母亲是天津某食品厂的发酵工,对酵母有氧呼吸和无氧呼吸甚为了解。父亲黒黝瘦高,母亲富态白美。家里房子不会超过30平米,一间半的卧室和狭长的门厅,门厅的北角兼具厨房。我授课时,餐桌便是课桌,自然要挪放到门厅的中央。21英寸三洋牌彩电悬挂在门厅东墙上,下面是浅绿色小鸭双缸洗衣机,洗衣机旁边是白色新飞冰箱。那个年代城市家庭标准三大件便全部摆放在门厅里了。房子虽然小,但干净整洁,空气里总是弥散着淡淡的来苏水味道。学生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天津人”,讲着亲切热情的“天津话”。他们很讲究,课间总要给我端上切好的水果,每次盘中的水果不会少于两样,西瓜、哈密瓜、荔枝是经常更换的。刚开始时还配了“石林”牌香烟,我自知以我当时的年龄、身份加之场合吸烟是不得体的 ,便谎称自己不会吸,学生父亲反倒说他也吸烟,让我别见外,我说我真的不会吸,其实我是真的见了外。自此,课间休息时少了香烟,变成了瓜子亦或崩豆之类。后来我发现,直到我结束教学,与其全家告别,也没有发现学生父亲抽过一根烟。天津卫的人是健谈的,课间休息,学生父母都要跟我聊一些唐山、天津的风土人情,诸如麻糖、评剧、地震、相声、泥人张之类的东西,我有时也跟学生父亲聊一些 “车、钻、刨、铣、磨”这些机加工亦或伺服电机之类的知识,每每提到这些,他便显得饶有兴致,他虽然是普通工人,但俨然很专业,给我当家教肯定是绰绰有余的,我便开始岔开这些话题,不再聊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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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课程进行了三周便结束了。结课那天,学生父母额外拿出200元钱馈赠于我,我很诧异,诚恳且极力的推脱掉了,那时每节的授课费是25元。知道是最后一节课,学生的父母准备了较丰盛的晚餐,留我做一回客,生涩不通世故的我也没有盛情难却,而是急匆匆的走掉了,至今想来是我过于外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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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结课进学校前基本上在学校后面的食品街吃一屉正宗“天津包子”,有时来一碗“云吞”,偶尔也加一道“宫保鸡丁”之类的炒菜和一瓶啤酒,毕竟挣了钱,消费比平时就高了些。包子铺掌柜大叔很和善,每次进门他都会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来啦兄弟,今天吃炒菜吗?”我说“还是来个炒鸡丁吧”,他便提高嗓门的喊一声“好嘞!”,随后没几分钟包子和宫保鸡丁便很快的端上来,醋碟、大蒜也麻溜的放到桌子上。吃完饭回到宿舍,穿过校园的一段林荫路,白天的酷热已消退了很多,空荡荡宿舍楼里零星的亮着几盏灯。楼里有声嘶力竭喊唱郭峰的《移情别恋》的,也有和着吉他弹唱沈庆的《青春》的,还有练唱《人鬼情为了》的,有时呕哑嘲哳难为听,有时曲调优美很有情。我大多时候是趴在床上,打开“爱华”录音机,戴上耳塞,边听音乐边看一些《读者》、《知音》之类的杂志,我已然是喜欢并享受着和自己独处的时光了。

陈哲的语录(是否还记得我----写给1995年盛夏的傍晚)(14)

每天教完课往回走应该是傍晚7:15左右,简单收拾一下,便骑车往学校赶。从学生家里出来,顺着普济道向北,穿过铁道桥洞到勤俭路,再从勤俭路向西南拐到丁字沽一号路的学校。路上,夕阳西下,绚烂的晚霞映红了城市的天空,之后天空便很快的暗下来。穿过地道桥拐行到勤俭路时,路边央视新闻联播后天气预报的背景音乐“渔舟唱晚”便悠扬的传到我耳畔,播报的“沈阳,晴转多云,19到32摄氏度,天津,晴,22到34摄氏度……”的画面也时常映入我的眼帘。日暮黄昏,晚霞辉映着城市的万家灯火,随着悠美的“渔舟唱晚”,我已然沉浸于对未来的向往了——“一名高级机械工程师下班归来,在熙熙攘攘的城市街头,骑着凤凰牌26自行车,愉悦的奔向前方楼宇中那一束属于他的灯光………”.

陈哲的语录(是否还记得我----写给1995年盛夏的傍晚)(15)

离开学校25年,很多尘封的校园往事已渐渐模糊,然而,95年盛夏的傍晚,还会经常清晰的回到我心中。那淡淡的幸福、浅浅的孤独,还会经常萦绕在我心头。“95、盛夏、日落、晚霞、渔舟唱晚的勤俭路”啊,你是否已忘了我,还是在记得我?

陈哲的语录(是否还记得我----写给1995年盛夏的傍晚)(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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