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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些事17(那些年那些事十七)

那年那些事17(那些年那些事十七)陈班长问我:“你怎么不干?”我说:“我没有搭档”。 这样干了几天,突然卷扬机坏了,而坑道里没有储存下圆木。班长陈彦庭要大家到坡下去扛木头。人们下到坡底,电车拉来的圆木堆放在那里。每根都是两米五长。这正好是七尺煤的高度。圆木的小头也有碗口粗,重量有百十来斤。一看确实是一个人扛不动,陈彦庭说:“两个人抬一根上吧”。于是大家各找搭档,两人抬一根往上爬。说是两个人抬,其实是前头一个人背着,后面一个人给推着。因为在坡上,人根本就站不起来。看着他们这样上坡,我站着没有动。 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打眼、装药、放炮,然后把炸下来的煤矸石,从这个坡上推下去。下面的支巷道有道轨,把煤矸石铲到车厢里电车拉走,这就是一个循环。出完矸石以后的顶板和两塝,用锚杆固定。就是在顶部和两边的墙塝上,打许多小眼,插上短钢筋,然后喷上一层水泥砂浆,凝固以后是很结实的。这是打岩石巷道,快速高效的安全防患措施。 我们一个班,只放一排

那年那些事17(那些年那些事十七)(1)

1976年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一月份周总理仙逝;五月份朱老总去世;九月九日,伟大领袖毛主席也离开了我们。再加上唐山大地震等天灾,让我们每个人的情绪和心境都跌到了谷底。

10月底的时候,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五五队,到七五队上了班。

七五队也是在一矿井下施工。在班前会上,王玉文队长把我分配到二小班。二小班全是一帮年轻人,年长一点的是班长陈彦庭,也只有三十来岁。没有一个认识的,我只说了一句“请多关照”,就跟在他们后面下了坑。

从一矿主巷道的一个支巷道入口进去,走不远就到了七五队的工地。这是一个从下往上打的上坡巷道。断面不大,宽不到两米,高有两米多。坡度很陡,大约有38°。满坡都是碎小的石渣和煤矸石,上去得要两手着地,爬着上。走两步就会往后滑一步,十分的难上。好在这道坡不很长,有十五、六米就到顶了,然后改走平巷。我去的时候,上坡巷道刚刚打完,改成打平巷道了。

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打眼、装药、放炮,然后把炸下来的煤矸石,从这个坡上推下去。下面的支巷道有道轨,把煤矸石铲到车厢里电车拉走,这就是一个循环。出完矸石以后的顶板和两塝,用锚杆固定。就是在顶部和两边的墙塝上,打许多小眼,插上短钢筋,然后喷上一层水泥砂浆,凝固以后是很结实的。这是打岩石巷道,快速高效的安全防患措施。

我们一个班,只放一排炮,每班掘进不到两米,工作量不是很大。

这样的掘进,干了七、八天,就打进了煤层。这是个七尺煤的煤田。打煤层巷道,就不用喷锚杆了,而是要用圆木做支架。圆木支架是在两边的塝墙,竖起木柱子,顶板上横一根圆木,架在木柱子上。这样就把顶部和两塝墙固定住了。大家用绳子,把一台卷扬机、钢丝绳,拉到了坡顶。每天用卷扬机把圆木从巷道里拉上来。每个班出完煤后,把圆木支架撑起,用把钉固定好,就可以交班给下一个班了。

这样干了几天,突然卷扬机坏了,而坑道里没有储存下圆木。班长陈彦庭要大家到坡下去扛木头。人们下到坡底,电车拉来的圆木堆放在那里。每根都是两米五长。这正好是七尺煤的高度。圆木的小头也有碗口粗,重量有百十来斤。一看确实是一个人扛不动,陈彦庭说:“两个人抬一根上吧”。于是大家各找搭档,两人抬一根往上爬。说是两个人抬,其实是前头一个人背着,后面一个人给推着。因为在坡上,人根本就站不起来。看着他们这样上坡,我站着没有动。

陈班长问我:“你怎么不干?”我说:“我没有搭档”。

确实,其他人都俩俩配对了,只剩下我和陈彦庭。他说:“我跟你抬。”

陈班长平时并不干具体的活。他每天分配完工作,就是坐着看大家干。今天他说跟我抬圆木,还不是以我为主?而如果我背着圆木上这个坡,即便是他在后面推着,我也受不了。况且,我的腰部其实是有伤的。要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会重伤了身体,那是一辈子的事。所以我直接告诉他说,今天这个活我干不了。就这样,我和陈彦庭两个人,坐在那里,互相没有再说一句话,看着人们把活干完。

出了坑,我们一起去澡堂洗澡。在更衣室,陈彦庭大声喊道:“洗完澡谁也不许走,都回队部开会。”

刚认识不久的陆培智悄悄跟我说:“开你的会呢。你小心一点”。

我那时候,倒是心里坦然的很,大不了不干了。这也真不是我干的活。于是我洗完澡,直接就回到了我的住处。

吃完饭,我去了七五队的队部。七五队在一矿沙沟,距离我住的水泉沟有十里路。我见到了王玉文队长,他说他已经知道了。问我说咋办吧?我说:“我想请几天假。回老家去看看父母。”他说:“可以。你走吧,回来了再说。”

这样,我在离开家乡半年之后,头一次回到了父母身边。由于心情不好,哪里也没有去。父母亲告诉我说:“收秋的时候,自留地里的活,郭根山主动过来,帮助干的。”这让我十分感动。那我必须得去看看他。除此之外,我是每天独坐家中,思考人生。我想这一辈子,还需要经历多少磨难的考验才能算够呢?

半个月的假期,转眼就到了。时间进入了十二月份,我又回到了阳泉,回到了位于水泉沟的五五队宿舍里。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七五队的王玉文队长,还跟着几个人,来到我的宿舍。他们说:“队里有人受了伤,刚送到工程处医院。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你不用去工地上班了,留下来照顾伤员吧。”

他们把我领到医院病房,见到了那个伤员,交代了几句,然后就都走了。

受伤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是另一个小班的。他的名字叫刘斌,山西天镇县人。他往车厢里装煤时,被小铲车撞了一下,右胳膊被撞骨折,手也肿了。我开始了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睡等一切生活所需,做了一个伺候病号的护理工。

觉为写于

2021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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