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ud云奔现(你是否站在云端)
cloud云奔现(你是否站在云端)但是如果从这样的世界中抽离会发生什么?一个十分分散的我将会消失。我的一个朋友因为他那十几岁的女儿犯了严重的错误,就将她关在家里,并且没收了她的手机。当她开始出现身体不适、呕吐的时候,父母吓坏了,那情形就像是她被做了截肢手术。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确实有类似的感受。如果一个云端公司限制或监控我们的行为,我们就会感到痛苦。与云端构建的令人舒适且全新的自我进行分离,将是可怕的、难以忍受的。如果麦克卢汉关于工具是我们自身的延伸这个观点是正确的——比如车轮是腿的延伸,相机是眼睛的延伸,那么云端就是我们灵魂的延伸。也或者你更加喜欢这种说法——它是我们的自我(self)的延伸。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并不是我们拥有的自我的延伸,而是我们所使用的自我的延伸。我已经开始通过云端“谷歌”答案,而非尝试去记住一个URL地址或者某个较难拼写的词汇。如果我再次“谷歌”自己的电子邮件(存在一个云端里)来找出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
现在你通过手机、PAD、电脑、电视所接触到的电影、音乐、图书和游戏都保存在云端上。一个云端就是一块由几百万台计算机组织成的“殖民地”,这些电脑无缝隙地对接在一起,使其行动起来就像一台超级大电脑。今天你在网络上、手机上做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借助云计算完成的。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云端运作着我们的数字生活。
由于云端的核心是动态分布的,所以一个云端要比一台传统的超级电脑更为强大。这意味着它的记忆和工作是以大量后备存储的方式分布在众多芯片里的。比如你在线观看一部很长的电影,突然一个小行星撞毁了构成云端的机器的三分之一,但你可能不会察觉到任何中断。这是因为电影文件并不存储在任何一个特定的机器里,而是以后备的方式储存在大量的处理器里,这一方式使得云端可以在任何一个单元关联失败时重新定位到自身的其他单元。这个过程非常像有机体的自行愈合。
网页是众多超链接的文件,云端则是超链接的数据。根本上讲,将东西放置在云端上的首要目的是深度共享数据。相比于独自发挥作用,交织在一起的比特会变得更聪明也更强大。云端还没有一个独立固定的架构,因而各种云端的属性仍在快速地进化中。但总体来看,它们是巨大的,以至于一个云端的基础存储量可以达到多个装满电脑的、足球场大小的库房中的信息总量,而这些库房则分布在相隔几千英里的诸多城市里。
云端也具有弹性,这意味着可以通过在其网络中添加或减少与其连接的电脑数量,来即时地扩大或缩小云端。并且由于它们固有的备用与分布的特性,云端是现存机器中可靠性最高的。它们可以表现出著名的5个9的(99.999%)的近乎完美的服务。
云端的一个核心优势在于,它变得越大,我们的设备就变得越小巧、越轻薄。云端负责所有的工作,而我们手里的设备只是提供对接云端工作的一个窗口。当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一个视频直播时,我正在看的是云端里的东西。当我在平板电脑上浏览书签网页时,我是在云端里冲浪。当我的智能手表界面因一条信息亮起来的时候,它其实是来自云端。当我翻开我的云笔记本电脑时,所有我进行的工作实际上都在另一个地方,即一个云端里。
我的东西到底在哪里,以及它是否真的是“我的”,这些问题的模糊性可以通过谷歌上的一个文本文档的例子来说明。我通常会用Google Drive这个App来写一份市场报告,“我的”这个词汇可能出现在我的笔记本电脑或手机上,但其本质则存在于谷歌的云端里,分散在一些遥远的机器上。我之所以使用Google Drive,一个关键原因是它的易于合作性。十几个或更多的协作者可以在他们的平板电脑上看到这个词汇,并且对其加工——编辑、添加、删除、修改——就好像这个词汇是“他们”的词汇一样。在任何一个副本上的改动都将同时——即时的——出现在所有其他电脑上,无论在世界哪里皆是如此。这一分布式的云端能够存在,真是一个奇迹。这一词汇的每个实例都不仅仅是个单纯的复制,因为复制意味着毫无活力的繁殖。实际上,对于每个人而言,他们电脑上分配到的副本就是原件!这十几个副本中的每一个都与我电脑里的那个一样真实——真实性是分布存在的。这种集体性的互动与分布式的存在,使得这个词汇感觉起来更加不像是我的,而是“我们的”。
由于生活在云端里,谷歌将来便可以轻易地将基于云计算的人工智能应用到我们的文字中。除了自动检查拼写问题和关键语法,Google可能也会对语句中的事实陈述进行核查,使用的则是他们称之为“知识型信任”(Knowledge-based Trust,KBT)的新型事实检验员。它可以将超链接加到适当的词汇上,也可以(在我的准许下)添加一些智能的附件以显著增强该词汇,而这将更加侵蚀我对事物所有权的感觉。为了完全利用人工智能和其他基于云端的技术力量,我们的工作与娱乐将愈发远离个体所有权的孤岛,而转向云端中的共享世界。
我已经开始通过云端“谷歌”答案,而非尝试去记住一个URL地址或者某个较难拼写的词汇。如果我再次“谷歌”自己的电子邮件(存在一个云端里)来找出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又或者说我的记忆依赖云端,那么我的“我”终止于何处,云端又从何处开启?如果我生活的所有影像,我感兴趣的所有信息,我的所有记录,我与朋友的所有聊天,我的所有选择,我的所有建议,我的所有想法,以及我的所有愿望——如果这些都存在于某个地方,却又不是一个特定的地方,它就会改变我对自己的看法。相比以前,我更大了,也更薄了;我的反应更快了,却也常常更加肤浅。我思考起问题来,更像是一个云端:没有什么边界,开放地应对改变,并且充满矛盾。“我”包含了大量不同的东西!借助机器智能和人工智能,所有的这些混合体将进一步发展。我将不仅仅是“我 ”(Me Plus),还是“我们 ”(We Plus)。
但是如果从这样的世界中抽离会发生什么?一个十分分散的我将会消失。我的一个朋友因为他那十几岁的女儿犯了严重的错误,就将她关在家里,并且没收了她的手机。当她开始出现身体不适、呕吐的时候,父母吓坏了,那情形就像是她被做了截肢手术。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确实有类似的感受。如果一个云端公司限制或监控我们的行为,我们就会感到痛苦。与云端构建的令人舒适且全新的自我进行分离,将是可怕的、难以忍受的。如果麦克卢汉关于工具是我们自身的延伸这个观点是正确的——比如车轮是腿的延伸,相机是眼睛的延伸,那么云端就是我们灵魂的延伸。也或者你更加喜欢这种说法——它是我们的自我(self)的延伸。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并不是我们拥有的自我的延伸,而是我们所使用的自我的延伸。
目前为止,云端主要是商业化的。有甲骨文公司的云端(Oracle Cloud)、IBM的智慧云(Smart Cloud)、亚马逊的弹性计算云(Elastic Compute Cloud)阿里巴巴的阿里云、华为的华为云、腾讯的腾讯云。谷歌和脸谱网则在其内部运行世界上最大的云端。我们不断地连接云端,是因为它们比我们自身更可靠,并且它们确实比其他设备更让人信赖。我那个非常稳定的苹果电脑每个月还会死机或需要重启,但是谷歌云平台在2014年只有14分钟的断线时间。相比其服务的巨大信息量,可以说是无足轻重的断档。云端就是备份,我们生活的备份。
今天,所有商业和社会的大多数活动都在电脑上运行。云端给我们提供了令人惊异的可靠性计算、极快的速度以及不断拓展的深度,而使用者却无需承担任何维护的负担。任何一个拥有电脑的人都知道那种麻烦:它们占空间,需要持续的专业照料,而且很快就会过时淘汰。谁想拥有他们自己的电脑?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多地变成:“没有人愿意”。就像从电网买电一样,你并不会想拥有自己的发电站。云端使得机构组织可以获取使用电脑的便利,而无需承担拥有它们的麻烦。以优惠价格出售的可扩展的云计算服务使得创建一家新科技公司容易了100倍。创业者无需再构建自己公司的复杂的计算架构,而可以直接订阅一个云端的架构。用行业术语来说,这叫作“基础设施即服务”(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IaaS)。作为服务的计算机取代了作为产品的计算机,使用权取代了所有权。通过在云端操作,以优惠的价格获得最好的基础设施的使用权,这是过去十年里硅谷诞生出众多创新公司的一个主要原因。由于它们增长很快,所以也获得了更多对它们并不拥之物的使用权。云端公司鼓励这种增长和依赖,因为人们越多地使用云端,越多地共享服务,它们的服务就会变得更加智能和强大。
一家公司的云端能发展到多大是有一定实际限制的,所以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云端崛起的下一步就是将不同的云端结合成一个“互联云”(intercloud)。如同互联网是网络的网络,互联云则是云端的云端。虽然进程缓慢,但可以明确的是,亚马逊的云端、谷歌的云端、脸谱网的云端、华为的云端、阿里的云端、腾讯的云端以及所有其他企业的云端将会交织成一个巨大的云端——大云端(The Big Cloud),而且对于每个使用者或公司而言,这个大云端运行起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云端。对抗这一融合过程的阻力之一,就是互联云需要各个商业云端共享它们的数据,一个云端就是一个连接数据的网络,而现在人们倾向于把数据当作黄金一样地储备。数据储备被视作一种竞争优势,谁拥有更多的数据,谁将占据优势,为人工智能抢占先机。
但是免费共享数据则被法律所阻止,所以在企业学会如何创造性地、富有成效地、负责任地共享数据之前,还有很多年的路要走。也许是几十年?也许很快?也许不知道多少年?在这种大势所趋的情况下,我想我们的国家中国会走的快一点。因为我们的数据更开放,也更多的,我们即将占在大云端(The Big Clou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