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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京穿白色袜子(他们让吴京白百何都说彝语)

吴京穿白色袜子(他们让吴京白百何都说彝语)一部彝语电影是怎样诞生的?译制中心需先从中影股份有限公司民族语言部(以下简称“中影民语部”)经授权的片源目录中挑选适合彝族观众观看的影片,通过翻译、配音、后期技术处理后,再返回到中影民语部对一些技术指标进行技审,以达到最好的放映效果。技审合格后,译制片就交给电影数字节目管理中心,全国发行。10月11日,凉山州民族电影译制中心(以下简称“译制中心”)的配音导演尔古阿呷第一次去上海,就站上领奖台。译制中心报送的《金珠玛米》和《凄凉室》两部彝语影片,分别获得由中国电影电视技术学会颁发的电影译制片类一等奖和三等奖。正在配音(受访者供图)彝语电影从这里出发位于西昌,不足篮球场大小的凉山州民族电影译制中心,是全国11个民族电影译制中心里,唯一一个彝语电影译制中心。

·从“同声传译”、口型译制、胶片涂磁译制,到数字电影译制,在几代凉山电影人的努力下,为彝族群众带来了1000余部彝语电影——

吴京穿白色袜子(他们让吴京白百何都说彝语)(1)

《十八洞村》配音现场 (杨琳 摄)

四川在线消息(记者 杨琳)日前,凉山州昭觉县普诗乡四呷村村委会的院坝因放映电影《战狼》热闹起来。跟我们看到的版本不太一样,这是彝语版的《战狼》。听着主演吴京等人在片中说彝语,57岁、不懂汉语的吉克依扎看到精彩处不停鼓掌。

电影,如今是老百姓文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公映的电影一般都是国语版。为了让那些不懂汉语的彝族观众也能看上优秀电影,在几代凉山电影人的努力下,从“同声传译”、口型译制、胶片涂磁译制,到数字电影译制,为彝族群众带来了1000余部彝语电影。#SplitPageHere#

吴京穿白色袜子(他们让吴京白百何都说彝语)(2)

正在配音(受访者供图)

彝语电影从这里出发

位于西昌,不足篮球场大小的凉山州民族电影译制中心,是全国11个民族电影译制中心里,唯一一个彝语电影译制中心。

10月11日,凉山州民族电影译制中心(以下简称“译制中心”)的配音导演尔古阿呷第一次去上海,就站上领奖台。译制中心报送的《金珠玛米》和《凄凉室》两部彝语影片,分别获得由中国电影电视技术学会颁发的电影译制片类一等奖和三等奖。

一部彝语电影是怎样诞生的?译制中心需先从中影股份有限公司民族语言部(以下简称“中影民语部”)经授权的片源目录中挑选适合彝族观众观看的影片,通过翻译、配音、后期技术处理后,再返回到中影民语部对一些技术指标进行技审,以达到最好的放映效果。技审合格后,译制片就交给电影数字节目管理中心,全国发行。

译制中心副主任马建华说,在凉山,特别是在少数民族聚居县,如昭觉、布拖、美姑,很多观众看不懂汉语电影,只有通过译制成彝语电影,才能让这部分观众看懂电影。

译制中心还是凉山州农村电影放映服务中心,在凉山一年超过4万场公益放映电影中,彝语电影接近2万场。但彝语电影的发行,并不局限于凉山,覆盖范围包括省内乐山、宜宾、雅安、攀枝花等地,以及省外云南、贵州等。此外,在长三角、珠三角、胶东半岛等彝族群众务工较为集中的地区,也能看到彝语电影。#SplitPageHere#

吴京穿白色袜子(他们让吴京白百何都说彝语)(3)

正在配音(受访者供图)

译制电影有门道

翻译和配音,是彝语电影译制的关键环节。想让大银幕上的角色说彝语,又不产生违和感,其中不乏门道。

作为电影配音的“灵魂”,配音导演尔古阿呷的职责,就是给配音演员分配角色,安排录音时间,把控录音棚内配音的情绪,自己也会参与电影配音。尔古阿呷来自喜德县贺波洛乡。喜德县,是现代彝语标准语音之乡,译制中心的配音,也大多来自喜德。《滚蛋吧!肿瘤君》的白百何、《我的战争》的王珞丹、《大鱼海棠》的椿……尔古阿呷已经记不清自己配了多少部影片。在她心中,“像《大鱼海棠》这样的动画片最好配,因为动画片口型没那么严格。最难配的是战争片,因为人物太多,像《建军大业》,我们只能一人分饰几角,甚至有的一人就配了20个角色。”

“再来一遍,这次稍微慢一点。”“还可以笑得再放开一点。”别看尔古阿呷在录音棚外有条不紊地“指点江山”,其实3年前她刚入行时,还很难开口向父母解释自己的工作。尔古阿呷是护理专业毕业,在父辈看来,进医院当一名护士,是一份体面的“铁饭碗”工作。2015年,喜欢电影的尔古阿呷却瞒着父母,通过了译制中心的选拔,成为一名配音演员。

回想起第一次进录音棚,尔古阿呷笑言自己手足无措。紧张,说错台词时有发生。但慢慢地,她发现这份工作的乐趣,“只有把自己当成电影中的人物,配出来的角色才是有感情的,走进录音棚,戴上耳机,我可以体验不同的人生。”尔古阿呷最开始只有一句台词,一年后,她便能挑大梁给主角配音。越来越多她参与配音的影片在各个乡村放映,其中就有她的家乡贺波洛乡。父母、亲戚、朋友,都能看到自己演绎的角色,也逐渐理解这份工作,“相当有成就感!”

翻译阿西木呷是阿呷的同乡,乐观的他平时喜欢跟同事们开开玩笑,但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判若两人。阿西木呷的案头放着翻得发黄的《汉彝大词典》和《汉彝简明词典》。“电影的翻译不单单是把汉语翻译成彝语。”在木呷心目中,翻译台词依然要讲究“信、达、雅”。翻译准确是最基本的,专业术语、专有名词等,都有固定的翻译,所以词典就成为“常客”。“在现代戏中,网络语言经常出现,这些词语往往还未来得及收录到词典中,只有根据生活经验翻译。”阿西木呷说,比如“棒棒哒”,只有意译,翻译成彝语就是“瓦吉瓦”。#SplitPageHere#

吴京穿白色袜子(他们让吴京白百何都说彝语)(4)

正在配音(受访者供图)

老一辈译制人筚路蓝缕

为了让彝族老百姓看懂电影,在几代凉山电影人的努力下,从“同声传译”、口型译制、胶片涂磁译制,到数字电影译制,让彝语电影从无到有,从粗糙到精致。

凉山民族电影事业起步于上世纪50年代,1953年,四川省派出一支放映队在雷波开展放映工作。当工作人员克服了山高坡陡、沟壑纵深和土匪袭扰等困难,正准备放映时,又遇到另一个障碍:语言关。为此,放映队配备了懂彝汉双语的放映员,在映前宣传,映中口译对白,映后再解释。

今年75岁的山正元是凉山州第一代彝语电影工作者。在放映前,他先要给观众介绍影片内容,“放到重要情节,我们就用彝语告诉观众哪些是我们的朋友,哪些是敌人,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这些人在做什么。”有了“同声传译”,电影迅速受到彝族同胞的欢迎。

1963年,借鉴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经验,凉山州开始实行对口型彝语译制。一组放映员把传话器固定在胸前,带着监听耳机,手掌音控器,放映中关闭汉语对白,对口形配入彝语。山正元就在幕后“扮演”影片中男女老少所有角色,底下的观众看得开心,但没人知道这些角色都是出自一个年轻小伙之口。山正元一年起码要配几十部影片,总共200多场。“但一个人一张嘴给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人物配音,难免会失真。”山正元谈起往事,还是有些遗憾。

对口型译配,一直持续到上世纪70年代中期,十多年里为老百姓带来《南征北战》《万水千山》《平原游击队》《五朵金花》等影片。特别是1966年在越西县下普雄片区译配放映峨影厂摄制的《达吉和她的父亲》,用彝语对白再现发生在彝区的故事,反响非常强烈。

上世纪70年代中期,全国启动少数民族语涂磁录音业务。1976年,凉山州电影公司设立译制科,凉山彝语电影译制从口译对白进入到配音表演。

1979年,阿来呷呷配了职业生涯的第一部影片《阿娜尔罕》。在胶片涂磁时代,阿来呷呷每一次工作,“仪式感”十足。“那个时候都是一卷一卷的片子,一卷一次性配了,所有演员都进棚,只要有一个人配错,所有人都要重来。所以我们在配之前都自己先在田坝里把台词背熟,免得连累人家。”阿来呷呷配音时,看不到同步的电影画面,只能听到录音机里的台词,但老一辈配音早已练就了脱稿的技能。

数字电影译制的到来,让老一辈电影人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有了胶片,电影画面更加清晰,声音更动听。2009年4月,国家资助凉山州的126套数字放映设备投入使用。当年秋,在译制中心的录音室里,学经济管理的马建华、从事胶片录音的李庆峰、从事放映的黄捷,三人啃着厚厚的工具书,操作着复杂的录音台。他们逐渐摸索,译制出凉山第一部彝语数字电影《非诚勿扰》。

从2010年起,凉山250余万彝族群众看上了数字化彝语片。#SplitPageHere#

吴京穿白色袜子(他们让吴京白百何都说彝语)(5)

正在配音(受访者供图)

用电影打开感知世界的窗口

一代代彝族电影译制人用语言为彝族百姓打通用光影感知世界的窗口,彝语电影译制对他们来说,是探索,更是一份情怀。

“我从参加工作到现在,每个细胞都充满电影,我的心跟电影兴衰一直联系在一起。”说起电影,与电影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有些行动不便的山正元眼睛立刻炯炯有神。

2002年,已经离开电影业的山正元自掏腰包为山区群众免费放映电影,他的“山正元电影队”十多年来重点深入16个县市1300多个村寨,免费放映电影2700多场。

说起这份工作,一代代译制人口中都有一个关键词:自豪。邵贤刚是昭觉县农村电影放映中心第二十放映小队放映员,上世纪80年代参加工作时,没有电,他走乡入户放电影还要背上发电机,再加上放映点多处山地,交通不便,一个月只有领工资的时候才回昭觉县城,其余时间都驻村。“但是看到村民们聚精会神地看着大银幕,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邵贤刚笑道。

阿西木呷把这份工作看得很重,“我喜欢跟母语文化相关的东西,现在网络文化传播那么快,我觉得有义务把民族文化传承下去。”而阿来呷呷则希望,“译制电影能把文化传播给父老乡亲,让他们看到外面的世界。”

但彝语电影译制,仍有很长的路要走。“凉山有些偏远的地方,放映成本很高,为了节约成本,只能安排一个放映队在村镇,一次性把每年的节目下够。”译制中心主任蒋明全说。此外,目前彝语电影大多只在乡村放映,但现在译制中心的设备和技术,已经达到城市院线电影标准。“让彝语电影从乡间走向城市,让更多城市观众也能看上彝语电影,是凉山电影人未来十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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