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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师的历史(石油师人七十八)

石油师的历史(石油师人七十八)我坐在北炕头愁上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的窝窝是蒙古族人家。过去,只听说过蒙古人能喝酒。别的我什么也不懂,感到有点儿心里没底。一点儿也不懂蒙古人的风俗习惯,万一什么事情弄砸了,不要命了,他们家里除了枪,就是刀。我一头扎到炕头,抱着脑袋,脑袋嗡嗡直响,挺大的,一团乱麻揣心里。我傻了,真的傻了!明天要大会战,我忽地想起来了,现在应该立即回单位吃饭才对。肚子里早就瘪瘪的了。想到这儿,我忽地翻身挺了起来。上哪去?姑娘问。回单位吃饭,我说,再晚就赶不上了。她阿爸说,你进了门儿,就是客人,有酒喝!我被姑娘推进了屋里。姑娘放上了炕桌,阿妈端上来一个大泥盆,泥盆里盛满了兔子肉,轻轻地撂在炕桌中央,炕桌上升起了袅袅升腾的热气,热气裹着肉香扑到天棚上,渐渐地弥漫散开。姑娘把酒壶置在炕沿上的水瓢里烫酒。不大会儿,烈酒飘香,低矮的小土屋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写满了和谐、温馨与亲情。我自从来到油田上就没有见到过肉,

王文超

第30节 小石油住在蒙古人家

萨尔图小站,当时在中国是最繁忙的车站。她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活力。候车室内外人头攒动,南腔北调。从祖国四面八方调运来的各种石油设备堆得到处都是,杂乱无章。我无暇流连张望,还得去找我的窝窝。东打听,西打听,在一个低矮的土房前锁定了联络图上标明的目标。不知什么时候,月牙儿悄悄地露出来了,清柔的月色洒向家家户户。我胆胆突突地叩响柴门,开门的是一位端庄的姑娘。她身着长袍,脚蹬皮靴,造得我一愣神。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说明来意,她笑了,用生硬的汉语说,镇上前几天跟阿爸说了,最近几天石油上的人来了好几拨,都被我撵走了。那我,你欢迎不?我狠狠地瞅她一眼,她接住了我的眼光。她低着头说,进来吧。屋里黑糊糊的,点一盏煤油灯。她冲着正在剥兔子皮的阿爸说,石油上的人来啦,阿爸。阿爸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也没有抬头瞅我。他用蒙语和女儿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环视屋内,简直就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可我在门后边的墙上发现了一支猎枪。你爸是打猎的?我问姑娘。她扬扬眉说,神枪手!你妈呢?给阿爸装酒去了。我进屋随手就把行李甩到了北炕头。

姑娘到外屋厨房忙去了。

我坐在北炕头愁上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的窝窝是蒙古族人家。过去,只听说过蒙古人能喝酒。别的我什么也不懂,感到有点儿心里没底。一点儿也不懂蒙古人的风俗习惯,万一什么事情弄砸了,不要命了,他们家里除了枪,就是刀。我一头扎到炕头,抱着脑袋,脑袋嗡嗡直响,挺大的,一团乱麻揣心里。我傻了,真的傻了!明天要大会战,我忽地想起来了,现在应该立即回单位吃饭才对。肚子里早就瘪瘪的了。想到这儿,我忽地翻身挺了起来。上哪去?姑娘问。回单位吃饭,我说,再晚就赶不上了。她阿爸说,你进了门儿,就是客人,有酒喝!我被姑娘推进了屋里。姑娘放上了炕桌,阿妈端上来一个大泥盆,泥盆里盛满了兔子肉,轻轻地撂在炕桌中央,炕桌上升起了袅袅升腾的热气,热气裹着肉香扑到天棚上,渐渐地弥漫散开。姑娘把酒壶置在炕沿上的水瓢里烫酒。不大会儿,烈酒飘香,低矮的小土屋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写满了和谐、温馨与亲情。

我自从来到油田上就没有见到过肉,不知肉啥滋味。酒,我只知道辣,不知道香。我对酒有种天生的恐惧感,对肉馋透了。我盯着肉,品着香味,悄悄地往肚子里咽口水。面对豪爽的阿爸阿妈,面对天真纯洁的姑娘,我还能说什么呢?

阿爸坐在炕头,阿妈坐在炕沿,我挨着阿爸坐下,我不会盘腿,只好坐在炕沿上,扭着半拉身子,两条腿扔到炕沿下面。姑娘看我坐的姿势,难受的样子,她也学我的样子坐在炕梢沿上。阿爸说,你小子挺有口头福,我好几天都没有踅摸着猎物了,今天弄回两只跳猫(野兔子)就让你小子赶上了。来——先干一个,算我们全家欢迎石油上的人。我说,大叔,我不会喝酒。阿爸说,没那个规矩,是男人就会喝酒,不会喝酒就不是老爷们儿。阿爸硬是给我倒了一大碗。看这阵势,我不喝也得喝了。一口酒下肚,龇牙咧嘴,肠中热,脸发烧。姑娘看着我的狼狈样儿说,快吃块肉。给我的碗里夹过来一个兔子大腿压压酒。我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肉,等到一碗酒稀里糊涂地灌到了肚子里,飘了,仙了,胆儿大了,也敢大声说话了,也敢要酒了,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坐在母亲的热炕头上了。

石油师的历史(石油师人七十八)(1)

石油师的历史(石油师人七十八)(2)

石油师的历史(石油师人七十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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