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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北京城与现在的北京城(北京城发展至今)

当时的北京城与现在的北京城(北京城发展至今)其四,永定河流域的民间文艺和民俗文化呈现出不同历史时期各民族文化元素流布和途经的影响与痕迹,反映了永定河文化走廊所具有的独特气象。花会、幡会、秧歌、锣鼓、社火等中原农耕民族的节庆活动中融入了很多北方草原民族热烈、奔放、雄浑、大气的文化元素,如梆子戏、秧歌戏、北派皮影戏、蹦蹦戏等曲调高亢苍凉,内容和形式都有游牧民族生活的印记。河北蔚县的打树花、拜灯山,涿鹿的绕花,门头沟的台火等,都反映了对火的礼赞,既有草原民族以火驱兽习俗的保留,也是流域内采煤、冶矿业发达的体现。流域内的民间戏曲大都流传久远,被称为古代音乐的“活化石”;京西太平鼓、浑源扇鼓和云胜锣鼓等民间鼓乐舞,包含了远古时期北方民族粗犷豪放、爽朗大气的性格特征。其三,永定河流域的宗教文化遗存具有数量多、种类全、名气大、年代久、保存好等特点,如举世闻名的云冈石窟、辽代佛教圣地华严寺、天下奇观悬空寺、元代壁画杰作永安寺等。北京的大西山更是这条

北京城坐落在华北平原北部三面环山的“北京湾”里,从东向西依次有燕山山脉、军都山脉和太行山脉环绕,最西面的正是群山连绵、巍峨耸立的太行山脉北段,统称“大西山”。一条大河从黄土高原的北部蜿蜒东流,顺着太行山脉与军都山脉的缝隙劈山穿谷,在门头沟三家店附近冲出大山奔向平原,这就是永定河。永定河,出西山,碧水环绕北京湾,山如父,河为母,它们共同塑造了宏伟壮丽的北京城,写就了华夏历史的精彩篇章。

当时的北京城与现在的北京城(北京城发展至今)(1)

1.悠悠母亲河,哺育华夏第一都

发源于山西宁武县管涔山天池的永定河,流经晋、蒙、冀、京、津,为北京境内最大的河流,也是最古老的河流。它所造就的洪积冲积扇平原,为北京城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优越的地域空间和水土条件;作为历史上太行山东麓南北交通枢纽的古渡口,奠定了北京原始聚落生成的交通基础;永定河水及其故道遗存所形成的莲花池水系、高梁河水系,一直是从蓟城到北京城的主要水源;永定河中上游流域的森林、煤矿和岩石、沙砾,为北京的城市建设和城市生活提供了必需的建材和能源;早期河道曾作为中原通往北方的物资运输通道,金、元、明、清时期永定河水曾助力北运河,为北京的经济命脉——漕运发挥过重要作用;永定河的水利、水害及河道变迁,还直接影响着北京的城市格局和发展方向。

不仅如此,永定河跨越黄土高原与华北平原两大地理单元,途经畜牧与农耕两类经济区域,河谷地带自古以来就是南北民族交往、商贸往来的通道,各种文化经此交汇融合。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由唐代以前的西安和洛阳,东移至辽、金、元、明、清的北京,永定河谷地正是这“东移”的路径之一,它不仅为秦晋文化与燕赵文化的沟通、更为北方少数民族与中原汉民族的交流创造了有利条件,从而使新的文化中心得以“落户”北京。

受其影响,永定河文化具有历史悠久、内涵丰富、包容大气、底蕴深厚的特点,流域内的名山大川、聚落城堡、水利交通、宗教传统以及民间风俗等,无不映射着华夏民族融合发展的历史进程。从中华文明的演进空间和发展脉络来看,永定河沿岸各区域因地缘相接、人缘相亲、商路相连、文脉相通,天然构成了一条特色鲜明、风景靓丽的大文化带。

首先,永定河水哺育了华夏民族的早期文明。距今200万年左右,人类的祖先就已出现在永定河上游、今河北阳原县境内的泥河湾一带。其后,又有周口店北京猿人、北京新洞人、山西阳高的许家窑人、北京山顶洞人、山西朔州的峙峪人、北京门头沟的东胡林人等。人类活动遗迹遍布永定河流域多地,昭示了这里是人类最早的文明发源地之一,在中国古文明缔造史上具有特殊地位和作用。从秦汉、魏晋、南北朝到辽、金、元、明、清,我国多民族国家统一过程中的一连串问题,也最集中地反映在这里,许多历史的“重头戏”都在这个舞台上演。

其次,永定河流域造就了包括古都北京、大同以及传说时代的黄帝之都涿鹿、北狄代王城、元朝的元中都等在内的一个区域性古都群落。它们上溯炎黄,下及当代,贯通了中华五千年文明发展史,直观地反映了中国都城变迁的历史轨迹和首都北京的成长历程。永定河流域还分布着众多的古城、古堡和古村落,建置历史悠久,发展脉络清晰,农牧交错带和民族融合的特征鲜明。而且保存相对较好,为我们展现了丰富的历史信息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其三,永定河流域的宗教文化遗存具有数量多、种类全、名气大、年代久、保存好等特点,如举世闻名的云冈石窟、辽代佛教圣地华严寺、天下奇观悬空寺、元代壁画杰作永安寺等。北京的大西山更是这条宗教文化带上的一串明珠,以云居寺、潭柘寺、戒台寺、永安寺、灵泉寺、八大处等为代表的数以千计的名寺古刹,不仅在时间跨度上绵延两千多年,还在宗教类别上覆盖释、道、儒、俗、天主、基督、伊斯兰教以及各种民间信仰,如与百姓生活紧密相关的山神、土地、龙王、马王、花神、树王庙以及流域特有的永定河河神庙、采煤者供奉的窑神庙等,无所不及,反映了永定河流域文化的多样性和发展的持续性。

其四,永定河流域的民间文艺和民俗文化呈现出不同历史时期各民族文化元素流布和途经的影响与痕迹,反映了永定河文化走廊所具有的独特气象。花会、幡会、秧歌、锣鼓、社火等中原农耕民族的节庆活动中融入了很多北方草原民族热烈、奔放、雄浑、大气的文化元素,如梆子戏、秧歌戏、北派皮影戏、蹦蹦戏等曲调高亢苍凉,内容和形式都有游牧民族生活的印记。河北蔚县的打树花、拜灯山,涿鹿的绕花,门头沟的台火等,都反映了对火的礼赞,既有草原民族以火驱兽习俗的保留,也是流域内采煤、冶矿业发达的体现。流域内的民间戏曲大都流传久远,被称为古代音乐的“活化石”;京西太平鼓、浑源扇鼓和云胜锣鼓等民间鼓乐舞,包含了远古时期北方民族粗犷豪放、爽朗大气的性格特征。

2.巍巍大西山,藏风聚气护京城

大西山,史称“神京右臂”“京城藩篱”。它群峰连缀,层峦叠嶂,蜿蜒起伏,气势磅礴,如虎踞龙盘拱卫京师,是北京的绿色屏障。群山中林木苍翠,溪流淙淙,水清木华,风景奇佳。历史上神庙道观、寺院庵堂星罗棋布,香火不绝。历朝历代游人香客如织如缕,赞美诗篇不绝于书。上千年的历史积淀,锻造了自然风光和人文底蕴交织、资源丰富、类型多样的山水文化大观,使北京城的构建在很大程度上得以“借景西山”“借势西山”“借水西山”。

北京的西山范围除了房山区的一部分属于大清河流域和昌平区的一部分现在属于北运河水系外,大部分区域都属于永定河流域,因地位独特、风景奇佳而更集中展现了永定河文化的精粹和积淀。伴随北京城的壮大,其文化层次和功能不断演化、丰富。史前时代是早期人类活动的舞台与文明诞生的摇篮;魏、晋、隋、唐时期,西山既是民族冲突时的屏障又是文化交融的圣地,各种宗教流派积聚,文人雅士云集;辽、金、元、明、清时期,西山的山水资源备受帝王青睐,历朝离宫别苑在此交替兴建,园林艺术逐渐发展至顶峰,形成了代表着中国皇家园林建设最高水平的“三山五园”,而私家园林更是遍布山林。进入20世纪之后,昔日封闭的帝王宫苑对大众开放,“三山五园”变成了平民休闲游览的公共空间;一些名人故居、私家宅院变成宾馆、饭店、学校、医院、科研院所;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即今北京大学)、辅仁大学(后并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法大学西山学院等相继在此诞生,西山地区成为北京近代高等教育和科研的起源地之一,其文化内涵和功能进一步拓展与丰富。

由此,西山成为名胜古迹与各类文物分布最为密集的地区。据文物部门的统计,西山区域共有不可移动文物463处,地下文物埋藏区3处,历史文化保护区3处,近现代建筑5处,传统古村落12处,世界文化遗产1处,此外还有非物质文化遗产30余项,内容囊括了以清代“三山五园”为代表的皇家园林文化,以大觉寺、妙峰山等为代表的宗教与民俗文化,以景泰陵、老山汉墓等为代表的陵寝文化,以贝家花园、圣琼·佩斯故居等为代表的中西交流文化,以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建筑为代表的近代教育文化,等等。

3.山水人和,文化锦带促发展

山水相依的西山永定河文化在古都北京的文化脉系中居于母体文化的地位,深刻影响着北京文化中心的形成和发展,是北京的文明之源、历史之根、文化之魂、生态之基。这条以山水为骨架构成的璀璨文化带,孕育了“山水人和,家国情怀”的古都文化精神,是北京人的精神家园。

在北京新版城市总体规划(2016年-2035年)中,西山永定河文化带范围涉及延庆、门头沟、昌平、海淀、石景山、丰台、房山和大兴8个区,囊括了北京西北-西南近半个圆圈。这个文化带概念的提出和相关建设方案的实施,有利于梳理和诠释北京古都文脉的历史源流及文化内涵,整合北京历史文化资源,以更好地服务于古都风貌保护和文化中心建设,并积极推进京津冀地区全面协同发展。西山永定河文化带与长城文化带、大运河文化带共同组成了北京文化传承与创新发展的重要格局。

山还是那座山 河还是那条河

历史文化名城和大运河、长城、西山文化带为我们展开了一幅幅壮美画卷,对“一城三带”的研究近年来达到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一城三带”方案的提出,有一个历史变迁的过程。首先,是文物部门出于文物保护的需要,最先提出“三个文化带”的保护方案,即大运河文化带、长城文化带及西山文化带。此后,有学者提出,三个文化带的核心是北京城,于是就有了“一城三带”的提法。再往后,又有学者提出,将永定河文化带与西山文化带合并,称为西山永定河文化带。

北京城坐落在华北平原的北端,西北一带群山环抱,故而俗称西山。实际上,这处山脉是太行山的一条余脉,被称为太行山的“第八径”。这座山脉是北京的一座巨大宝藏。自古以来山明水秀,也就是今天说的“金山银山”,实际上正是如此。

群山植被茂密,为人们提供了大量的柴炭,作为生活中日常炊饮和冬季取暖的主要燃料。山石质量极高,又为人们建造大批房屋提供了优质的建材。而山体中蕴藏的大量金、银、铁矿,以及大量煤炭,又为这里的手工业生产提供了良好的资源及生产条件。山上的果木结出枣、栗、桃、梨等干鲜果品,既有经济价值(古人称有万树栗如同万户侯),又可为生活保障(饥荒时枣、栗等干果可以充饥救命)。

正是这片绿水青山,在为北京地区的居民提供了巨额物质财富的同时,又为北京历史增添了独特的文化神采。最早在这里形成的是景观文化带。由于这里自然风景十分美丽,遂成为北京地区民众主要游乐场所之一。人们的游乐活动又给这里的山山水水增添了浓郁的文化色彩。

在群山之中,以香山最为著名。香山者,非山有香味,而是山巅有二大石,状如香炉、虾蟆,故而得名。金人描述称:“西山苍苍,上干云霄,重冈叠翠,来朝皇阙。”香炉峰的气势尽显笔下。又如翠微山,又称平坡山,翠微者,言其植被之茂盛,古人将其与香山并称:“睹翠微一带,苍石碧瓦掩映白杨深柏中。而新柳、杏花,稀稠点缀,斜分倒插,尽有深情。盖香山如扬州花市,浓抹故佳;而此地则若耶曲径,其不厌正在淡妆耳。”

在群山之间,又有诸多山泉流涌,为西山景色增添了许多灵动的色彩。较为著称者,有玉泉山。山以泉名,可见泉水景观最胜,“燕京八景”中曾有“玉泉垂虹”一景,乾隆帝认为:“西山泉皆洑流,至玉泉,山势中豁,泉喷跃而出,雪涌涛翻,济南趵突不是过也。”因此将之改称为“玉泉趵突”。又如位于昌平的翠屏山,古人称:“下出泉,九穴,为池,名九龙池。池上亭台,金碧辉映,琼若仙都。”名山多有泉水相伴,增色不少。

随着景观文化带的形成和不断发展,又带来了新的文化元素,从而出现了新的文化带,即宗教文化带。古人曾云:“天下名山僧占多。”由于西山的自然环境十分优越,景色极其秀丽,故而引来大批僧人在此建造寺庙。如京西的马鞍山,以形似马鞍故而得名,又因为山上建造有唐代著名寺庙慧聚寺,明代改称万寿寺,寺中有一座著名的戒坛,故而这座名山又被称为戒坛山。康熙帝曾云:“西山地接神京,岭岫绵亘,林壑深美,中多精蓝古刹。考其历年久远,建置自唐以来者,则万寿寺戒坛为最古。”

又如卢师山,隋代有高僧卢师在此建寺修行,时人称之为卢师寺,山亦称卢师山。《长安客话》称:卢师山“与平坡山并峙,诸寺鳞次,曰清凉、曰证果、曰平坡,皆刹也”。文中所云清凉寺,即卢师寺。该寺在隋代称卢师寺,元代称大天源延圣寺,为皇家寺庙,到了明代则称清凉寺。以卢师寺为中心,在卢师山及平坡山(即翠微山)范围内,逐渐形成了一个重要的佛教文化区。今该地被称为“八大处”,既是景观文化区,又是宗教文化区。

在景观文化区与宗教文化区交相发展的基础上,西山一带最终形成了著名的园林文化区。自远古至隋唐时期,由于到此游玩的人不断增加,逐渐形成了颇具规模的西山景观文化区。从隋唐至元明时期,这里又形成了颇有影响的宗教文化区,众多寺庙、道观陆续在这里建造。而宗教文化区的出现,又进一步加速了景观文化区的发展,宗教文化为景观文化增添了浓重的人文色彩。到了明清时期,西山一带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私家园林,从而成为了北京地区的一处园林文化聚集地。

到了清代康雍乾时期,西山一带在私家园林文化的基础上发展为著名的皇家园林文化区,俗称“三山五园”,由此形成了西山文化带中最重要的中国古典园林文化区。这个园林文化区不仅是中国古代园林文化的集大成者,而且又融入了西方园林文化元素,成为中西园林文化结合的典范。

作为一条自西向东贯穿北京地区的重要河流,在永定河流经的区域,自然形成了一条重要的文化带,即永定河文化带。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的北京城,就是永定河文化带的最主要产物,也是永定河文化带中最重要的文化标志。我们的祖先正是在几千年来永定河河道迁徙不定的巨大冲击之下,选定了北京城的城址。这里经受了几千年的漫长考验,一直屹立至今,成为中国古代乃至当今世界最著名的国际大都会之一。

永定河文化带大致可分为三段:第一段是从山西、内蒙古、河北流入北京地区的西山一带,这一段是永定河文化带的上游部分,与西山文化带相互交融。第二段是进入平原地区后,这一段是永定河文化带的中游部分,以北京城为核心,成为北京城市水系的主体部分。第三段是进入通州并由此流经河北、天津等地,汇入大海。这一段是永定河文化带的下游部分,与大运河文化带相互交融。从一定程度上说,永定河文化带所覆盖的范围,要远远大于西山文化带。

来源:北京日报 作者:吴文涛、王岗

流程编辑:洪园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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