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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刚到山门,法净和尚却又把他喊回来。从头到脚把张果打量了一遍,问:“你当真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张果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里听得懂法净和尚的撰文?但是,和尚说自己“罪孽太深”,他懂了。说不要他,他也懂了。张果断了指望,叹口气,慢腾腾转身朝外走。张果本来也是好人家,一门忠厚,四代同堂。虽说穷,一家人倒也过得和和睦睦。现如今,因饥饿和瘟疫,亲人一个个都死了,只剩下张果一个人。张果哭干了眼泪,前思后虑起来:还去租地种吗?租税太高。帮人打长工吗?东家太恶。挨门乞讨吗?赤地千里,哪里去讨?张果一跺脚,罢,罢,罢!出家当和尚去。他跌跌撞撞来到大觉寺。大觉寺主持和尚法净听张果说了来意,闭眼哼哈说道:“弃俗出家,本是件善事,只是你罪孽太深,断然不可剃度。”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哪八仙?吕洞宾、汉钟离、蓝采和、韩湘子、曹国舅、铁拐李、何仙姑,还有一位倒骑毛驴的张果老。他的本名叫张果,“老”字是后人加的。张果老为什么倒着骑驴?这里面还有一段神话故事呢。

安徽省天长县汊涧镇,古时候叫“南阳古镇”,镇东北有座古寺。曾有诗云:“翠柏苍松唐代寺,大河流水汉时桥”。说来也巧,传说张果成仙的故事正是从寺起因,到桥终了的。

且说这南阳古镇东北,万木葱茏的祁印山下,有一座千年古刹,寺名“大觉”,气派非凡。虽说不上“骑马关禅门”,倒也是金殿巍峨,楼阁参差,晨钟暮鼓,气象庄严。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

有一年,洪灾、旱灾、蝗灾、瘟疫一齐助官为虐,导致饿殍遍野,万民遭殃。连接南北二京的驿道上,挤满了啼饥号寒、扶老携幼的灾民。其中,就有三十岁刚出头的张果。

张果本来也是好人家,一门忠厚,四代同堂。虽说穷,一家人倒也过得和和睦睦。现如今,因饥饿和瘟疫,亲人一个个都死了,只剩下张果一个人。

张果哭干了眼泪,前思后虑起来:还去租地种吗?租税太高。帮人打长工吗?东家太恶。挨门乞讨吗?赤地千里,哪里去讨?张果一跺脚,罢,罢,罢!出家当和尚去。

他跌跌撞撞来到大觉寺。大觉寺主持和尚法净听张果说了来意,闭眼哼哈说道:“弃俗出家,本是件善事,只是你罪孽太深,断然不可剃度。”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2)

张果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里听得懂法净和尚的撰文?但是,和尚说自己“罪孽太深”,他懂了。说不要他,他也懂了。张果断了指望,叹口气,慢腾腾转身朝外走。

刚到山门,法净和尚却又把他喊回来。从头到脚把张果打量了一遍,问:“你当真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张果说:“是。张家庄四百多口,只逃出来我一个。”

“善哉!”法净脸露笑容说,“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你既然不能为僧,就在本寺带发修行吧。”

从此,张果在大觉寺做了火工。这倒不是法净大发慈悲,而是张果有一身好力气,法净用个不花钱的长工。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3)

一晃就是三十年,张果满了六十岁。三十年来,张果什么苦没有吃过?他服侍着五十多个懒和尚,侍候着二十几尊泥菩萨。是活都干,还常挨打受骂,谁都可以朝他脸上吐唾沫。

张果腰驼了,眼昏了,五大三粗的棒小伙子变成白发苍苍、皮包骨头的枯老头子。法净呢?肚大了,腰圆了,矮矮墩墩的三料个子变成了发光流油、白白胖胖的肥肉团子。

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么?张果左想右想想不通。他去问如来、问观音、问罗汉,没有一个回答他。张果愤怒了,心里窜起了火苗子,直冲着法净和尚。

这个法净,名字就是“无法无天”、“不干不净”。他上勾搭官府恶霸、下欺压良民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张果在心里骂他:“这个秃驴真不如驴。”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4)

确实,这个秃驴还不如一头驴。大觉寺里的一头黑叫驴比“秃驴”通人性,是张果的好朋友。黑叫驴是张果从小喂大的,跟张果特别亲。

张果干活累了,它会伸出舌头舔舔张果的手背子;张果生病躺倒了,它会哭得眼里滚出泪珠子;张果要是高兴了,它会踢蹬蹄子,仰头高叫。

黑叫驴也恨法净。大觉寺有许多田产,有一回下乡收租,法净恶眉凶眼摔了佃户的锅,还要抓人,黑叫驴气得直喷响鼻。

回来的路上,它把法净掀到秧田里,弄得像个泥猴子。张果在肚里笑了好几天。回到家,特意给黑叫驴加了两升麦麸子。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5)

和尚穿袈裟,格不楞正好神气。张果穿破衣,飘飘挂挂全是烂布条。有一天晚上,张果磨了根锈针缝褂子。他眯着眼,绷着嘴,端着劲,左戳,右戳,线头愣是穿不过针眼。

张果无奈得直叹气。忽然,一个嫩呀呀的声音传来:“张爷爷,老爷子,我帮你。”

张果好奇怪,左看右看没有一个人影,就大声问:“是谁说话哩?”

那声音答道:“是我,是我。老爷子,请您开开后窗。”

张果更纳闷了,后窗对着大觉寺的后花园,阴森荒凉,是个没有人居住的冷僻地方呀。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6)

张果不由自主地“哗啦”一声开了窗。只见红光一闪,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别提有多美,乌光闪亮的眼珠儿,一隐一现的酒窝儿,真是画里蹦出来的小仙女。

小姑娘喜眉笑眼地对张果说:“老爷子,老爷子,我来帮你缝褂子,爷爷替我梳辫子。”

说罢,飞针走线,眨眼工夫,就把褂子补好啦。

小姑娘倚偎在张果怀里,一面让张果笨手笨脚地梳辫子,一面唱着歌。那歌调子好听极了,但词却就是这样两句:“长白山哟老林子,那儿有咱的一家子。嗬呀嘿,咿呀嘿,那儿有咱的一家子。”

张果虽说心里有点犯疑惑,但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想想三十年前自己的闺女 就是约摸这样大给活活饿死的,张果心里又禁不住一阵酸楚。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7)

梳罢头,张果就盘问小姑娘的底细:“小姑娘家在哪?姓什么?怎么到这后花园来的?”

小姑娘只是笑,歌不离口,根本不答腔。

小姑娘灵巧得像旋风,一会儿就把张果又脏又乱的小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张果正纳闷小姑娘不答话,小姑娘踮起脚尖拢拢张果的白头发,伸出小手摸摸张果满是皱纹的脸,悲凉地唱道:“莫问莫问,老爷子,咱俩都是苦孩子。唉嗨哟,咿呀哟,咱俩都是苦孩子。”

她嗓子发哑,声音发颤。唱罢,一扭脸,开开角门,飞也似地跑了。张果呆呆地站着,只听见嘤嘤的歌声一直向后园飘,飘着飘着断了线。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8)

接连三天,小姑娘天天来,给张果带来又香又美的野果,为张果唱又甜又脆的怪歌。

到了第四天,张果忍不住了,决心探根究底。他预备了一团红线对小姑娘说:“来,爷爷给你梳辫子。再给你扎上红头绳。”

小姑娘象是看穿了张果的用意,“咯咯”地笑个不停。

后半夜,小姑娘又走了。张果拿着线团,放,放,一团红线恰好放完,不动了。

张果顺着线,出角门、过长廊、攀假山、穿梅林,一直来到祁印山脚下。红线钻进一蓬深草,不见了。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9)

张果轻轻扒开草丛一看,不禁叫出了声:“咦?怪哩,红头绳扎在一蓬叶子上。”

张果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竟扒出了一支两尺多长的大人参。人参已经成了人形,胳膊腿齐全不必说,就连鼻子眉毛眼都一清二楚,在月光底下放着黄灿灿的亮光。

张果惊呆了。半空中又响起小姑娘得意的歌声,歌声里带着撒娇的笑:“老爷子,吃了我,长生不老多快活。高邮湖水煎汤喝,嗬呀嘿,咿呀唱,高邮湖水煎汤喝。”

善良的张果可不是那种自私鬼,他大声说:“好孩子,你说哪里话?我怎么能吃你?我要把你栽到山后深草里去。不然,被坏蛋法净看到,你就没命啦。”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0)

“哈哈!算你臭张果说对啰!”张果身后突然响起猫头鹰一样的怪笑,笑得张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张果回头一看,糟啦,正是法净!

原来,法净早就发现张果房里有个小姑娘,他已暗暗盯了三天。此刻,他贼眼溜圆,死死盯着大人参,围着张果团团转,快活得都笑不出声来啦。

张果死死护着大人参,把法净打倒在地。但这里是法净的天下,他一吆喝,来了一大帮。张果终究寡不敌众,被秃驴们抓住了。

法净捂着被张果揍得血糊糊的秃头,一面命令小和尚把张果五花大绑,捆在大雄宝殿前的唐柏上;一面派出专人,十万火急去弄高邮湖湖心的水,好动手煎人参汤。

高邮湖水取来了,熊熊大火点着了,张果的心儿也疼碎了。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1)

法净和尚狞笑着,卡紧大人参的脖颈子,“噗通”一声扔滚开的水里,盖上大锅盖,压上青石板 只等煎到七七四十九天,开锅喝人参汤了。

二七一十四天,张果骂哑了嗓子;三七二十一天,张果哭干了眼泪;四七二十八天,张果的眼哭出了鲜血。

张果伤心啊,悔恨啊,想着人参姑娘的悲惨遭遇,好似万箭穿着心。法净得意呀,神气呀,想着喝了人参汤就会长生不死,早已笑歪料瓢嘴。

到六七四十二天,法净奇怪了:“咦?见鬼哩,四十多天不吃不喝,张果为啥还不死?莫非张果成了神?”

直到第四十四天,法净才发现张果不死的秘密:每天夜深人静,黑叫驴悄悄溜进厨房,用嘴衔来饭食,喂给张果吃。

“这还了得!”法净暴跳如雷,他拿来一根粗铁链,把黑叫驴也拴在唐柏上。他要亲眼看着张果和黑叫驴一块活活饿死,这样才顺他的心。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2)

张果饿软了腿,饿昏了头。最后,失掉了知觉。黑叫驴把脸紧紧贴着张果的头,“呜哇呜哇”,日夜哭得好凄惨。法净和尚呢?打着饱嗝,剔着牙,笑得浑身肥肉打哆嗦。

七七四十九天满了。只等子时一到就开锅喝人参汤了。法净请来贪官污吏、恶霸劣绅、地痞流氓,也让这群狐朋狗友们舔舔碗边。

法净说:“修个屁行哟!这么多年偷鸡摸狗腻味啦,我要买田买地置房子,堂堂正正讨二十个老婆。反正长生不死喽!”

禅房里,大鱼大肉,猜拳行令闹翻了天。喧闹声,惊醒了昏昏沉沉的苦张果。

交戌时了,张果咬牙、跺脚,拼命挣绳子。“哼呀嘿啊”挣不脱,树干上勒出道道绳印子。交亥时了,黑叫驴又踢、又蹬,狠命咬嚼子。“格崩格崩”咬不断,铁嚼子咬成了麻花子。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3)

眼看着子时要到,黑叫驴仿佛突然通了灵性,伸嘴来啃张果身上的粗绳子。啃呀啃,终于给啃断了。

张果急忙解下拴黑叫驴的铁链子,牵着黑叫驴,晃晃悠悠朝厨房跑。

七七四十九天的烟熏火燎,烧锅的和尚全昏死过去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张果抖着手,揭开锅盖。水雾散尽,人参早已化完,成了一汪浓稠稠的汁水。

张果一阵心酸,他惨声说道:“小姑娘啊,小姑娘。老爷子看你来啦。”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4)

张果放声痛哭,眼泪早已哭尽,眼睛里滚出一颗一颗血珠子。血珠子滴在汁水里,马上变成一朵鲜红鲜红的小荷花。

荷花长呀长,“呼噜噜”长了满满一大锅。荷花心儿里站着一个小姑娘,呀!就是人参姑娘嘛!

人参姑娘招着小手儿,朝向张果眯眯笑。张果早已乐懵啦。荷花越长越大,托着人参姑娘,飘出窗户,飘飘荡荡上了天。

交子时了。禅房里钟鼓齐鸣,张果恨恨地说:“坏种们,你们想长生不死,做梦哩!留给你们喝,还不如喂我的驴。”

张果操起铜勺,把汁水统统刮干净,盛了满满三海碗,黑叫驴一口气喝了两碗。

到了第三碗,黑叫驴说什么也不肯喝了。它两只大眼光闪闪看看张果,掀掀嘴唇儿,又看看碗。张果明白,它是要自己喝。张果不肯喝,他是不忍心啊。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5)

前院里人声喧哗,法净领着他的狐群狗党们来了。突然,半空里飘来了张果熟悉的歌声:“老爷子,喝了它,骑上毛驴快走吧!”

喧哗声已经响到中院了。张果听得出,法净那像狼嗥的怪笑声,笑得最响。半空里,人参姑娘的歌声几乎成了哀求:“好老爷子,喝了它,骑上毛驴快走吧。喝了它,喝了它,快骑毛驴快走吧!”

法净和尚一帮人已经涌到厨房门口。张果硬了硬心肠,一仰脖子,把一碗汁水喝个干干净净。

喝罢,张果捡过一张小凳子,把锅也砸了,叫坏种们舔不到一点味。这时,黑叫驴衔来张果用了三十年的吹火筒,递到他手上。这样,张果便有了冲出去的武器了。

张果挥舞着吹火筒,戳翻了领头的法净。黑叫驴驮着张果,踏倒了拦路的和尚,撞断了碑亭的柱子,冲出了大觉寺山门。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6)

黑叫驴撒开四蹄,“哒哒哒哒”一阵风,向西向北再向西,沿着白塔河向前飞奔。匆忙中,张果上驴慌了神,竟上倒了。张果想:“倒着骑也好,面对追兵,更好防备。”

跑呀,跑呀,跑到汉桥的南桥头,到底还是被追上了。火把熊熊,把张果团团围困在正中央。法净像狼一样嚎叫着:“活逮张果!我要把他开膛剖肚,连血带汁水一齐喝!”

张果左冲右突冲不出,急出一头汗。猛地,人参汁在张果体内发挥了神力:张果眼睛亮了,皱纹平了,腰板直了,力气陡涨了。他挥舞着吹火筒,把坏种们打得跌跌爬爬,谁也近不了他的身。

忽然,黑叫驴仰天长啸了一声,飞起后蹄,把法净的秃脑瓜踢了个粉碎。

接着,黑叫驴前蹄猛一蹬,“轰隆隆”一串惊天动地的巨响,桥基被蹬陷三丈多。泥土尘雾眯瞎了所有追兵的眼睛。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7)

张果“呵呵哈哈”放声大笑。南阳古镇的人,三十多年来,还是第一回听见张果笑。他笑得那样舒心、笑得那样痛快、那样响,连白塔河的流水都打着回声。

黑叫驴又是一声长长的嘶鸣,驮着张果,腾空而起,越升越高,踏上五彩祥云,悠悠荡荡,向东飞去。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8)

张果成了仙,再也没见回来过。南阳古镇却从此留下了两处古迹:其一,大觉寺被日寇大炮轰毁了,唐柏却幸存下来,树干活像拧足了劲的麻花儿。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19)

其二,白塔河上的汉桥,南桥基确实是陡然凹下三丈多。最低处的石板上,还有两只驴蹄前蹄印,比普通驴蹄印儿大得多。也不奇怪,“神驴”嘛!

张果老倒骑驴民间故事(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为什么是倒着骑驴)(20)

道情筒,也叫渔鼓,是吹火筒改制的。一来,神仙不吃烟火食,要吹火筒也没有用。二来,张果要唱,唱他酸甜苦辣的一生。

倒骑驴呢?本为提防背后的法净。法净一伙完了蛋,倒骑驴也成了习惯。这些故事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就像白塔河的流水,打着漩儿,翻着花儿,世世代代朝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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