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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守夜人故事(为了钱去做守灵人)

殡仪馆守夜人故事(为了钱去做守灵人)然而,我却被齐大圣一把拽住胳膊。 “齐叔,是不是我落下什么活没干?我这就去做了。”我本以为是自己忘了少做什么事,转身进门就要放下书包去做事。“诶,小鸢,你等等。” 在我刚跨出门槛后还没走上两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就把我叫住了。 我回头一看,这个男人正是叔公的儿子,他是这家殡葬用品店的老板,名叫齐大圣。

殡仪馆守夜人故事(为了钱去做守灵人)(1)

“叔公,折好的元宝,我都已经捆好放在箱子里了,那新定的金童玉女我也各糊了两对放在墙角,客人说他们会在今天五点之前取走,还有,那花圈,和店里的骨灰盒,我也是重新整理或者擦拭了一遍。”

我乖巧的对坐在摇椅上,懒洋洋抽着旱烟的老人交代了一遍,我今天都干了什么事。

“嗯,辛苦你了,快回去吧。”叔公吐了个大大的烟圈,在烟雾弥漫中冲我挥了挥手。

我应了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

“诶,小鸢,你等等。”

在我刚跨出门槛后还没走上两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就把我叫住了。

我回头一看,这个男人正是叔公的儿子,他是这家殡葬用品店的老板,名叫齐大圣。

“齐叔,是不是我落下什么活没干?我这就去做了。”我本以为是自己忘了少做什么事,转身进门就要放下书包去做事。

然而,我却被齐大圣一把拽住胳膊。

“不是不是,你的活都干的挺好、挺细致的。是这样的啊,叔有事想跟你说,你出来一下。”齐大圣讨好地对我笑了笑,同时小心翼翼地回看了一眼躺着舒服抽烟的叔公,神神秘秘地把我推出门外,也不知道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叫顾鸢,是江南大学大三在读生,家里办着一家玩具厂,原本条件还可以,因为如此,我一直无忧无虑的读到大学三年级,只差一年就可以毕业签约工作,人生前途一片光明。

但就在不久前,家里突然传来噩耗:因为海外带来的金融危机,玩具厂的订单要么被退,要么压低了单价赚不回本金,资金周转不过来,资金链一断,货款积压卖不出去,只能宣告破产。

爸爸辛苦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没了,他整天借酒浇愁,喝醉了就跟妈妈吵架,终于妈妈忍受不了酒鬼爸爸对她的动手动脚,在一个黄昏跟着一个外来的生意人私奔了。

事业没了,老婆跑了,爸爸在双重打击下,竟然又迷上了赌博,那些赌徒为了钱,联手欺负老实又爱面子充大方的爸爸,没有多久,家里的存款也被输得一干二净。

因此,我的生活费也断了。

在啃了半个月的馒头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看见馒头就想吐,同寝室的苏小朵看我可怜,说她叔叔的店里正缺人,问我要不要去做个兼职,赚个饭钱。一听有钱赚,不用再啃馒头了,我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可答应后我才知道,她叔叔的店是——殡葬用品专营。

没办法,在饿肚子和糊纸人之间,我觉得还是五脏庙来的要紧。正如革命先烈所说,身体乃是革命的本钱。

再说了,殡葬用品店,我顶多也就在店里转转,也用不着跟死人打交道吧?这样一想,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一眨眼,我在齐大圣的店里干活已经小一个月了,每天上班也是轻松,中午去报道,有单子上门就接待下客人。没单子时就把卫生搞一下,平时就点点冥票、叠叠元宝,擦擦骨灰盒,最近又新流行起来汉代葬礼,需要亲属捧着黍稷梗边烧边磕头,我就又多了一项活——把一种也不知齐大圣去哪弄来的植物秆,长短相同的剪好捆成一团。

每天这样练练手工什么的也挺好。

我就是这样一个善于调整心态的人。

不然我身上发生的那么多事,我不得活活郁闷死?

“什么?不行啊,齐叔,这个我恐怕做不来,要不然你找别人吧。”听完齐大圣的话,我直觉就是拒绝。

他刚刚竟然问我,要不要去帮人守灵三天,一天一万的报酬。

我的天啊,虽然我敢在殡葬用品店上班,可也不能代表,我胆子大到能独自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陪着一口棺材度过三个晚上吧?

光是想想,我就吓得脸色惨白,直摇头。

“小鸢,这生意不亏啊,你想想,一个晚上就有一万块,这等好事去哪找?你就当野营嘛,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啊。”齐大圣还是不肯放过我,继续循循善诱。

“齐叔,为什么非得我去呀?”

“嗨,就是死的那个是个跟你一般大的孩子,他父母呢怕他在下面寂寞,这不找个年纪相仿的陪他几个晚上。当然这都是迷信,这人都死了,也没啥寂寞不寂寞的,无非就是活着的人图个自己心安。得了,事呢我也跟你说了,别怪我有好事不想着你,我也知道你个女娃娃有点秫这玩意儿,要我说啊,真没啥可害怕的不是?你呢也回去好好想想,要真害怕我也不强求你,要有想法呢,就来找我,我肯定先给你留着这好事呢。”齐大圣点了只烟,也不见他吸几口,就光听见他长篇大论的跟我说,末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了,背着书包就要回学校,隐隐约约听见齐大圣在那碎碎念:“要不是没有那点要求,我都想自己去赚这个便宜钱了呢。”

回了学校寝室,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用不着委屈自己去赚这么一笔钱呀,自然还是该干嘛干嘛。

到了晚上,我正难得忙里偷闲抱着手机玩消除游戏呢,突然就有个电话进来了,是老家的电话。

“喂?”我有些忐忑地接起,一般没事,家里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喂!鸢鸢吗?我是你隔壁王阿姨,我跟你说啊,家里可出了大事了,你爸赌博欠了一大笔钱被人打断了条腿,你奶奶知道消息后又气又急晕过去了,还好啊,经过抢救倒是脱离危险期了,但是这费用……我们几个街坊领居倒是凑了些,但是远远不够啊……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方法………”

王阿姨后来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电话什么时候挂的我也不知道,心里莫名得烦躁,爸爸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对了,钱,现在家里最缺的是钱……

我抱着腿坐在床上,大开的窗户刚好对着我,凉风一阵阵的,我却不觉得冷,还觉得这凉风来的甚好,吹散了几分我心底的烦闷。

第二天,我跟齐大圣说了,那笔生意,我接。

他一点也不意外,好像算准了我会来找他一样,递给我一个袋子,说地址和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顺着上头的地址自己找去就好了。

走之前,他还特别小心地嘱咐我说,这事就先不要告诉叔公了,怕他老人家瞎想,嚷嚷起来不好听。

我也没说什么,应后提着袋子就出了门。

顺着上面的地址我打车来到郊外,再具体的地址司机就不肯跟我一起找了,他说这鬼地方白天看起来都慌兮兮的,瘆的慌,要么我自己下车找,要么就带着我回去了。

我只好下车,自己找起来。

等我在一片杂乱的树林里走出来,看到有一栋别墅时,简直要跳起来了,我滴妈,找了快两个小时,在这鬼地方绕来绕去,终于看到房子了,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太阳渐渐西沉。

我推开别墅的黑铁大门,一边往里走一边朝着里面提高音量喊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在吗?你好?”

可是,回应我的是一片死寂。

靠,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啊,这让我自个儿待三天?

我有点想回去了。

但是这个时候出去,大概也没有车能回到市里吧,而且,一想到三万块,心底的勇气就又充沛了些。

我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个红色小本,这是我的党员证,默念着“富强、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嗯!真正的唯物主义是无所畏惧的!

正当我诚心诚意在默念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束目光在默默注视,顿时整个人就绷紧了,背上的汗毛在一瞬间就倒竖了起来。

“你是谁?”一个略微沙哑的中年女声。

听到她开口说话,我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还会说话,还会问候,那就是能沟通了。

宅子里有了人气就不显得阴森寒冷了,我得好好抱着她的大腿才行。

我打定了主意,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国际惯例,我笑的嘴都咧到耳后根了,确保看起来人畜无害,善意满满的样子,这才转过身对她自我介绍道:“我是齐大圣师父介绍来的,听说你们这要做事?”

面前的是个不到一米六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球,一丝不苟网在黑纱罩里,脸上的法令纹很重,这是常年抿紧嘴不苟言笑形成的。

“哦,你就是那个女人?那就跟我来吧。”说完,她就不再盯着我,佝偻着身子,步伐却丝毫不乱地从我身边走过,目不斜视地推门进入厅内。

我有些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想到跟着她总比自己一个人乱转要好一些,就一路小跑跟着进了内屋。

到了屋内我才发现,原来这只是外面看着像别墅,里面进来,还是很中式的,古色古香,基本都是按照以前的老建筑来的。

中年妇女在前头走着,也没有跟我聊天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我自然也不好主动开口跟她搭话。

走着走着,她就把我带到了一间大堂前,木质的窗栏上头高挂着一块大气的深色牌匾,上书“宋氏祠堂”。

“进去吧。”她抬抬下巴,示意我进去。

我听话地跨步进入,刚想转头看她是不是也要跟进来,却看到木门在我眼前快速关闭,并且还有清脆落锁的声音。

什么情况!把我锁祠堂干啥啊?几个意思啊?!

我下意识地就跳到门边,边拍打着门,边对着外面喊:“喂,干嘛啊,为什么把我锁起来?!”

劳资还没吃饭呢我靠!

然而不管我怎么喊,门外都悄无声息,就好像这个院子里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直到拍的手心发红发痛,我才停下来,咽了咽口水,喊的时候到没发觉,现在停下来了,只觉得喉咙口火辣辣的疼,大概是分贝太高,倒了嗓子。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还剩最后的一丝亮光从窗棂外透进来,让我能看清这个祠堂里的一切:面积挺大,足有五六十平,正前方是一张半人高的泛黄画卷,上头的人物按服饰看的话,好像是明朝人,瘦骨嶙丁山羊胡子,宽大的衣袍挂在身上显得有些滑稽,但是他的表情偏偏严肃的紧,生出很怪异的化学反应来,我看着想笑又不太敢在这样的场地笑,扯了下嘴角就赶紧撇开了视线。画像面前供奉着一堆深红漆的牌位,上头的字太小,而我又是轻度近视,看不太清,而且我也没兴趣知道上面的内容。

我继续保持着刚进来的姿势,背靠在门上,抬眼打量着眼前。

牌位下面摆放着三碟水果盘,三碟坚果盘,花生桂圆红枣啥的,长明灯以及左右各两只蜡烛,红色的。

咦,等等……

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纱幔,红色的盘子,就连地上放着的两个蒲团都被安上了红色的面罩。

真是无语,谁家祠堂里的东西都是大红色的呀?

就差贴上囍字,就能成婚房了好吗?

我的心底不断的有字幕弹出,满满的吐槽。总体就是觉得宋家人脑子都不太灵光。

在橙黄的夕阳照射下,屋子里的大红色物件儿颜色都红的刺眼。死人牌位前挂着大红色,诡异的很。

我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却在行动的间隙里瞄到了什么,拿下手,被最烈的一抹夕阳反光激得刺眼,不太能看清,索性就用手蒙着眼,被好奇心驱使着,用余光看路,往前朝着案台上,一块看起来颜色特别亮的牌位走去,吸引我的正是被它压在身下,只露出一个角的红符纸。

其他的牌位虽然都挺干净没蒙灰,但总觉得旧了些,字迹的墨水也淡了,而我手上的这一块明显就是新的,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故男宋翊之莲位,我顺手翻过来一看,发现牌位背后还有他的生辰八字,竟然是上星期才死的的年轻人,才二十五岁,真是可怜啊,我在心里默默替他心酸了下,就要把红符纸翻过来看。

卧槽!!

看到的那一眼,我直接就气血上涌,一下子冲上脑袋涨红了脸,身体却是如坠冰窖。

因为在红符纸上,我看到的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为什么我的生辰八字会压在一个才死了没几天的年轻人的牌位下?而且我还要在这里给他守灵三天?巧合吗?鬼才信!

我猛然想起,两天前我正在店里算账,齐大圣跺到我面前,借口有些无聊,要了我的生辰八字说给我算算命,看我最近运势怎么样,当时我正忙着算一笔散帐,加加减减,琐碎的紧,为了打发老板并且给他点面子,就顺口报给他了。

这么一联想,我就明白了,这大概都是个圈套,齐大圣这个混蛋,竟然把我给卖了!

但是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他背着我做了什么交易,此刻又被锁在里面,地处偏僻,手机信号也一直都是全无的状态,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没法子,我只能先坐在蒲团上,边捶着有些发麻的腿边储存点体力,还在天真的幻想着等会门要是开了,我可以一个箭步冲出去。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具体我也不清楚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看到红色的蜡烛快烧到底,桌面上积起小山包一样的烛油,门外也没有动静,那个老女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坐着实在无聊,我都快把案上的牌位都背下来了。最后,又困又饿,我对背后紧闭的门也渐渐失去了期盼,就打起了瞌睡。

头一点一点的碰着膝盖,坐着睡一点也不舒服,我怀念我宿舍那张并不柔软但是温暖的木质单人床了。

我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宿舍,淡蓝色的床就在眼前,我迫不及待地想扑上去好好睡一觉,但是身上太沉重,我就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想要扑到床上的念头越急,手上动作也自然快了些,但是衣服不知怎么的,就是解不开,我懊恼的一扯,结果碰到了冰凉凉的什么东西。

我身上怎么会有冰凉凉的东西,还会动,在我身上上下游走着?

被这么一吓,我立马停住了动作,猛然一惊,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昏黄的一片,我就知道我还在原地,刚刚只是在做梦而已。

诶?不对……既然是做梦,那我现在醒过来了,怎么还有东西在摸我?这屋子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吓得不轻,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

“媳妇儿,你不说你自个儿来嘛,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呢!”一个急切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边说手还不停在我身上扒拉想助我一臂之力。

还好我今天穿的是牛仔背带裤,没有那么容易就解下来,我往回扯衣服,转头看到一个年轻但是明显肾虚,黑眼圈浓重,挂着两个大眼袋的男人正色眯眯的看着我……的胸,我也不知道哪借来的胆,顺势就转身抬脚,对着他的心窝口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男人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脚,他没有一点点防备,何况我又是用足了劲,竟然把他踹出一米开外去。

“你你……你他妈谁啊!怎么在这的?”我一紧张就容易带点结巴,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不让男人看出来,我还特地加了个脏话,让他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单“蠢”姑娘。

“我?我是你老公呀!”男人咧嘴一笑就要继续扑过来,“站住!”我大喝,说完,没想到男人真听话的站在那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孤男寡女,而且我又手无缚鸡之力,刚刚那一脚也不可能再使出来,这真是要了命了!

“什么老公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为了先拖延点时间好想出办法来逃脱,我只能先说点废话跟他唠唠嗑。

“刚我们都拜堂了,你可别不承认啊,等洞房完毕,水乳交融,你就是我真正的老婆了,来吧,宝贝!”

男人看起来猴急猴急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就要往我身上扑。

我侧身一滚,堪堪躲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跟你拜堂了,快别闹了大哥。”我整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状态。

“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拜的堂,别以为你这样装傻就可以躲过了,我不管,今天这洞房我是入定了,你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哼!”

我绕着房子跑,男人跟在我后头追,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他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么能折腾,直接停下来叉腰放了狠话。

“诶,说真的,我是帮别人来这守灵的,可不是来这里跟你拜什么堂的好么,你确定真的没有找错人吗?”我尝试跟他好好沟通,能做朋友就别做敌人嘛。

然而,很显然的,是我想多了,他完全没有跟我沟通的想法,我想把他当朋友,而他只是想睡我。

“那、那这样,帅哥,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怎么样,不然什么都不知道多没情趣不是?”我好像已经自暴自弃了。

“我姓宋,宋翊,我知道你叫顾鸢,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式我也知道了,少废话,赶紧过来,要不然让我抓到你,少不得吃多少苦头。”

他说的后半句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能在脑海里重复播放“我姓宋,宋翊”我总觉得这声音我很熟悉,仿佛哪里听到过。当我目光飘过正前方的灵位牌,猛然一惊,脑袋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颤抖地对着他尖叫:“宋……宋翊,你,不不是死了吗……为什么……”

“呵,我都还没娶妻生子,怎么可以死了呢?今天是我头七,回来留个种,我也好放心的去投胎啊不是?”宋翊冷冷地笑着,说着慢慢朝我靠近。

我的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抬都抬不起来。再也没有心思跟他满屋子跑绕圈圈。我一想到我竟然被别人算计卖给鬼生孩子,就郁闷的想晕死过去,我真是愚蠢到家了,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货。

不一会儿,宋翊就已经在我身前,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喷出的冰冷气息。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任他解我的衣服扣子。

罢了罢了,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反抗还有用吗?

都是命啊。

想想学校里有些女人去做了小姐,听说一个晚上就赚多少多少的,我也是比他们更牛逼些,陪鬼一个晚上赚一万呢。啧……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什么的都有,想学校生活。想家里的奶奶,想村里的那只大黄,想小学门口卖臭豆腐的那个摊位……想着想着,眼泪就情不自禁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说,能不能快点,我都等的急死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屋子里陡然响起,又把我吓的一抖,因为这个不是宋翊的声音!

我睁着眼泪汪汪的眼睛,去寻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一个俊美无俦的美少年正磕着瓜子,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我们。

“你是谁?”

我刚想开口,宋翊比我先开了口,他正在解我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来他对这个男人也是陌生,而且带着十二分的警惕性。

“哈,我是谁?”男人轻撇嘴唇冷笑了一声,似乎听到宋翊问出他是谁这句话很搞笑。他弹了个瓜子皮到墙上挂着的画像上,“这老头你认识吗?”

“当然,这是宋家老祖宗,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宋翊老实地回答道,说完也许觉得自己这么乖得回答他的问题有点蠢,又立马提高了声调:“你他妈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管我呢,看你那一脸肾亏样,行不行啊,不行换我?”男人的语气很欠扁,不止宋翊听了他的话想上前揍他,我的拳头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几个意思啊,当旁边站着的我是死人啊?!

我把跑动后有些凌乱的长发一股脑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对着男人叉腰喊道:“你们别光吵啊,君子动手不动口。”

“鸢鸢……”男人突然对着我走了神,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我的脸,嘴上喃喃自语。

我被他这么直接的眼神看的有些方,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过,那眼神里有相思有审视有愧疚还有……饱受折磨的痛苦。

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要么怀疑我自己美若天仙被他一见钟情了,要么肯定这个男的脑子有病。

“喂,你不能这么盯着她看,她是我的女人!”我突然被大力的一拽,撞进了一个冰凉坚硬的怀抱。

“你个死人,很痛的好嘛?!”我扬起下巴巴对着宋翊这个中二病抗议,你的女人……这是什么鬼?

“你的女人?呵,生前得了性病死的人,靠死后阴婚还有什么用,真以为能怀上鬼胎,为宋家留后吗?”那个男人的语气中满是轻蔑,而且他的话信息量不少,听的我又是一惊,连忙从宋翊的禁锢中脱离出来,一蹦三米远。

“你死之前得了性病?!”我抓住最关键的一点,指着宋翊咆哮,“还他妈想借我的肚子生孩子,你他妈有病吧?你们宋家人脑子都不正常啊,我靠!!”边说我边把身上的外套解下来扔的远远的,生怕被他碰过后沾染上病毒。

宋翊估计是被说中了,低着头一声不吭,须臾,估计是听我的骂声后有些恼羞成怒,身形顿起,我吓得一哆嗦,几个跨步就跑到柱子背后,生怕宋翊下手没轻重,就把我拍死。

但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根本没朝我来,而是用飞快的速度跃到男人的身边,飞起一脚,对着他的命门就直接踹去。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但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就别想站着出气。”

男人身形微动,堪堪躲过宋翊的一脚,一记左勾拳已经在耳边,我在柱子后面看的心急,但是心里也觉得男人肯定是躲不过去这一下子了,不管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毕竟宋翊是个年轻力壮的男鬼,动作快到我眼前只是一道白影。

完了完了。

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挡在眼前不敢看接下来的惨剧,然而我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连忙把手放下来,刚好看到男人一拳挥在宋翊的脸上,宋翊闷哼一声,重重地撞到墙上,又滑坐在地上,动了动嘴角,空吐一声,他体内已经吐不出血来了。

男人竟然能躲过宋翊的攻击没有受伤,而且还重伤了宋翊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脑子里有什么念头快速的一闪而过,但是却抓不住。

“我一直没有气,难道你不知道吗?”男人微微笑着对坐在地上的宋翊抬了抬下巴,我目光投到他的脸上,看了半响,果然,他都没有呼吸!

人怎么可以不用呼吸,那么……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进入祠堂的?”宋翊也端看他一会儿,比我还觉得诧异。

我一听他的话忽然就想起以前在殡葬用品店时,叔公曾给我讲过一些内行话,比如说:祠堂是一个家的根基,为了防止有脏东西进入冲撞了老祖宗,在祠堂建设时候就会请有道行本事的师父在周围设下法术,让旁边飘荡的、不是本族人的孤魂野鬼无法进入。

而这个男人一没有活人才有的呼吸,二能随意在祠堂进出,而宋翊这个宋家本族人还不认识,这就不对了。

“你这小鬼,不必知道我,不然怕你吓得尿裤子。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这个女人我要带走,你另想法子吧。”说着,男人便走到案台前,把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红符纸撕碎了。

“可是她是被选中的难得符合的人。”宋翊明显还不想放弃,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还想做点什么努力挽回一下。

只是男人没有给他机会,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柱子边把正在看好戏的鸭子,呃不是,我拽了出来。

他轻轻一推,两扇门就很自然的“咿呀”一声开了。我瞪大了眼睛,看那门上的铜锁就跟豆腐一样一点用都没有,不由得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又崇拜又敬畏。

“如果你觉得无法跟宋家交代的话,就说,是景熙把人带走了。”自称景熙的男人站在门口,背对着宋翊说完这么一句,就拉着我的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祠堂。

我被拉着走踉踉跄跄的,回过头去看宋翊,他低着头似乎在琢磨景熙刚说的那一句话,突然他抬起头,一脸惊恐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而后我们转了个弯,就看不到他了。

我不知道景熙要把我带去哪里,也不敢开口问他,此刻的他不像是在祠堂里那样毒舌满级,而是全身都散发着死寂的气息,好像有谁敢靠近他就会被冻死或者吓死,我从他的侧后方望去,他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缺陷,简直是洁白无瑕,薄唇抿的很紧,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也不敢开口,只能跟着他一路向前一路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我们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转角,经过一个又一个的长廊,但是夜黑,我根本记不住路,默记下的路标也很快就忘记搞混了。

宋家有这么大吗?

我在心里疑惑。

突然,我瞟见长廊外边的花坛里那株开的正艳的牡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我应该已经见过这朵花四次了,难道景熙是带着我在绕圈圈?大半夜的被鬼拉着逛花园?

我的后背竖起了一片汗毛。

小腿又酸又麻,我终于忍不住摇动手臂,小声地开口:“我真的走不动了……要不然明天再逛吧?”

在祠堂里听景熙说话,虽然很毒舌,但句句戳中宋翊的要害,况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一个好鬼。

果然,在我倒数十秒钟后,景熙顿了顿,终于把我带到一处屋门前,抬抬下巴示意我进去。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听话的推门进去,里面是卧室,桌椅大床一应俱全。看到大床我激动不已,但是不知道景熙想做什么,就惴惴不安地站在一边,想看他下一步干嘛。

结果这家伙一句话不说,打开灯后关上门就走了。

我要不是知道他讲话很溜,还真会以为他是个哑巴,怎么滴啊,不屑跟我讲话?

我瘪瘪嘴,也不再纠结,爬上床打算好好睡一觉,看起来明天应该还有的忙,今天遇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得好好消化一下,等熬过这三天,我就能走了吧应该?

这么想着,我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这么辛苦劳累,很快就能睡着,谁想翻来覆去几个回合都没有想睡着的意思,身子很累,脑子却意外地清醒。

景熙的身影不时地出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但是他的长相也不是能让人看过后忘记的,那么……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我想的脑瓜子发疼,也还是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等到第二天阳光照在我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后,我从沉睡中转醒,才知道昨晚竟然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一夜无眠,睡得还挺香。

也是累的够呛,好好睡了一觉后,反而觉得身体有些酸胀,我做起来在床上正踢腿伸胳膊地做懒腰,门“咿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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