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三毛的美好童年(我的姑姑三毛:三毛家族唯一认可的传记)
记录三毛的美好童年(我的姑姑三毛:三毛家族唯一认可的传记)小时候的陈平内向而敏感,酷爱文学,遍阅古今中外名著,之后因喜爱张乐平的《三毛流浪记》,索性取“三毛”为自己的笔名,对此,三毛还曾得意地同陈天慈谈论过对这个名字的喜爱,只有7画,简单而直接。三毛,原名陈懋平,后改名为陈平,1943年出生于四川重庆的一个律师家庭,祖籍在浙江宁波。虽出生于战乱年代,但她的家庭充满了书香和关爱。对此,三毛在《滚滚红尘》剧本的前言中这样写道:“我之所以选择了以另一种文字形式来创作、主要动力乃出自对电影一生一世的挚爱。”事实上,除了对电影的热爱,三毛创作剧本还有一个引子,是来源于她参加的双胞胎侄女陈天恩、陈天慈的一次学校同乐会,自此引发了她对剧本创作的热情。三毛和年幼的双胞胎侄女
我儿时和青春的回忆里,没有三毛这位大作家,只有一个疼爱我们,又爱和我们一起玩的大孩子三毛,一个总是有些调皮点子,总是让爸爸担心教坏我们不肯睡觉的小姑,一个爱说鬼故事看我们害怕样子的淘气小姑。 ——陈天慈《我的姑姑三毛》
1990年,电影《滚滚红尘》公映后获得第27届台湾金马奖多项大奖,同时由罗大佑、陈淑桦演唱的同名歌曲也红遍了大江南北,而该片的剧本创作者三毛,也因此再一次受到了世人的瞩目。
《滚滚红尘》是三毛创作的第一部剧本,也是最后一部剧本。在此之前,三毛的作多以小说、散文为主,有着浓郁的抒情色彩。譬如《雨季不再来》、《撒哈拉的故事》、《梦里花落知多少》等等。
为什么写惯了散文小说的三毛突然想起要创作剧本呢?
对此,三毛在《滚滚红尘》剧本的前言中这样写道:“我之所以选择了以另一种文字形式来创作、主要动力乃出自对电影一生一世的挚爱。”
事实上,除了对电影的热爱,三毛创作剧本还有一个引子,是来源于她参加的双胞胎侄女陈天恩、陈天慈的一次学校同乐会,自此引发了她对剧本创作的热情。
三毛和年幼的双胞胎侄女
三毛,原名陈懋平,后改名为陈平,1943年出生于四川重庆的一个律师家庭,祖籍在浙江宁波。虽出生于战乱年代,但她的家庭充满了书香和关爱。
小时候的陈平内向而敏感,酷爱文学,遍阅古今中外名著,之后因喜爱张乐平的《三毛流浪记》,索性取“三毛”为自己的笔名,对此,三毛还曾得意地同陈天慈谈论过对这个名字的喜爱,只有7画,简单而直接。
在书迷的眼中,浪漫、自由、漂泊、才情、勇敢、孤独是三毛的标签,而在双胞胎陈天慈姐妹的心里,三毛一直是那个温暖的玩伴。
而在陈天慈写的传记《我的姑姑三毛》一书中,她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不同的、亲人眼中的三毛。
贾平凹读过这本书后,给予评价:
“由衷地说,这是我读过的写三毛的最好的一部书。”
三毛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这两个双胞胎就是三毛大弟的孩子。
三毛非常喜欢孩子,是双胞胎姐妹的玩伴,在台湾的时候,经常接送双胞胎上学、放学。
双胞胎上小学时,同学、老师和校长都是三毛的书迷,而三毛也总是把双胞胎身边的老师当成自己的朋友。
有一次双胞胎的老师说要办个同乐会,计划演出一台话剧。陈天慈被要求担任编剧,不是因为陈天慈点子多,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要天慈背后的三毛来做幕后帮手。
因为要照顾到班上所有的同学都要有角色可演,所以最终她们选择了《红楼梦》中《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一场,既欢乐又符合人物众多的要求。
中国有句俗语,叫“小事情大做做”。虽然这是一个小孩子的游戏,但三毛和双胞胎却都很认真。她们慢慢学着从人物关系、服装要求、场景叙述等前期铺垫开始,一句句对白都以好记好念为标准,以免孩子们记不住,会没了兴趣。
一大两小三个编剧,一字一句,慢慢筑起了这台戏,不在于文学高度,只在乎轻松有趣的人生第一场戏。创作的人写得开心,演戏的人演得过瘾,看戏的人笑得忘我,对小学生来说就是最佳剧本了。
本来是一场小学生的游戏,谁知道三毛这个幕后帮手,后来写出了《滚滚红尘》的剧本,这个同乐会的功劳可真不小。
在家人的眼中,三毛是个幽默的人,荷西也有着西班牙人的热情和风趣。在《撒哈拉的故事》中,有一段关于“粉丝'的故事,这个粉丝是吃的那个粉丝,不是指时下流行的追星的”fans"。
三毛的妈妈怕女儿在沙漠里没有食物吃,千山万水寄了许多中国的食品过去,其中就有粉丝。三毛收到后大喜,做了道粉丝鸡汤。荷西吃了后觉得很好吃,问三毛这个是不是叫“中国细面”。
三毛调皮地告诉他:
“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山胞札好了背到山下来一束一束卖了米酒喝,不容易买到哦!”
荷西虽不信,却一直很喜欢吃”春雨“。他曾说:“雨是天上掉下来的粉丝条。”彼时的陈天慈还小,听到后她天真地想:“下大雨时张开嘴就能吃饱吧!”
三毛24岁时认识了荷西,有了雪地里的六年之约,之后开始了婚后在沙漠里的生活,她从不向家人诉说环境的艰苦和文化差异的难处,家人也只是通过她的作品,才能读到她的坚强,心疼她的辛苦。
三毛和荷西在撒哈拉沙漠
中国有句老话:”儿行千里母担忧。“对于三毛这个长时间流浪在外的女儿,三毛的妈妈心疼却也无奈,在《撒哈拉的故事》序言中,有三毛妈妈的一封信,其中这样写道:
”这次你去撒哈拉,我和你父亲都没有阻止。明知道这是何等崎岖艰苦的道路,但是为了你的志趣和新生活的尝试,我们忍住了眼泪,答应下来。孩子,你可知道父母的心里是如何的矛盾,如何的心酸!
这一时期,我差不多常常跑邮局,恨不得把你喜爱的食物或点缀布置的小玩意儿,统统寄上,借着那些小小的礼物,也寄上我们无限的爱和想念。“
不是不担心,不是不想念,所有儿女义无反顾为爱走天涯的爱情里,都有着背后父母无尽的体谅与包容。三毛的父母也许不懂她的梦想,不懂她的执着,却懂她一步步走过来的艰难和被迫的成长,虽然心疼,却也只有支持。
因为三毛曾经说过: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在1970年—1980年代的华人世界里,三毛为读者开了扇窗,她也是读者的眼,带领着读者看远方的世界。作为把中西方文化交流渗在生活里的人,她把实实在在的生活,过成了很多人心中的诗与远方。
在三毛的家族里,长辈们从来不对孩子的课业有什么要求。陈天慈在书中这样说:
”成绩好坏在我们家从来就不是个上得了台面的问题,完全比不上哪家餐厅好吃,哪家书店出了新书这样的话题能吸引家人的兴趣。学业上我们一向是自己搞定,好坏自己负责,要补习、要家教也是自发决定,家里可以提供支持,时间上安排好就行。”
三毛年幼时,成绩一直吊车尾,在她的作品《闹学记》里曾经说过希望教室像游乐场。她努力在双胞胎身上实现自己的梦想,从田径场到教室,再到学校,处处希望这两个孩子享受学习,找到欢乐。
她甚至在家设立“学渣有奖”,要求双胞胎只要考倒数第一,就可以拿奖。这话一出,把陈天慈的爷爷奶奶吓坏了,然而这场颠覆人们固有观念的打赌竞赛并不那么容易。
班上50多个学生,要考到最后一名,和第一名一样的不容易。陈天慈想拿奖,”努力“了一段时间,最后终究是没有得到。
其实三毛只是想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重要的不是学霸和学渣,而是全看你的专长在哪里。数学上的学霸,可能是语文上的学渣,”霸“和”渣“的差别,也不过是排序方向和观看的角度不同而已。
人生在世,本来就是多维度的呈现,又岂是一条直线上谁先谁后就能简单评判的?
三毛小时候,一直喜爱阅读,但与学霸一直无缘,在学校也不是讨老师喜欢的学生,受了不少的委屈。13岁时,三毛因不适应当时的教育模式而退学。
为了不让双胞胎经历自己曾经的痛苦,在她们国小毕业后,三毛把她们送进了一所很另类的学校——圣心女中。
这是一所不以升学为唯一使命,而是以完人教育为主要追求的学校,这在当时乃至以今,以考大学为主流思想的教育界是非常勇敢的。
三毛选择的这所学校,在一座山坡上,用陈天慈的话来说:”风景好到理所当然可以有一堆理由,只想欣赏美景,不想好好念书的借口。“
但其实三毛选择学校有更重要的原因:三毛受邀参观这所学校时,来到一个影音室,当时有一个班的学生正在看英文电影。校长一边和三毛说话,一边拉开紧闭的窗帘,随后就听到了女生们叽叽喳喳的抱怨,她们看不清电影了。
校长赶紧道歉,因为不知道学生们在里面看电影,拉开了窗帘,影响了她们。旁边陪同的主任和老师们,也只是宽容地笑笑,这样的教育方式和胸襟打动了三毛。
在三毛的家族里,虽说对文化成绩不那么苛求,但在品格培养和礼仪训练上,却有着严格的要求,在教育理念上,她们摒弃说教,取而代之的是言传身教。
三毛和侄女陈天慈
结语:
不知不觉,三毛已经离开这个世间30周年了(逝于1991年1月4日),这么多年来,她的书一版再版,被翻译成多种不同文字,也有了很多喜爱她的人写的不同版本关于她的传记。
但《我的姑姑三毛》有别于其他的三毛传记的是,作者陈天慈是从一个真实生活中的三毛去解读,而不仅仅是从一些新闻、书籍、采访中去搜集资料,这使得三毛的形象更加立体、丰满。这一点,作为被三毛一手带大的侄女,她有这方面的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