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门当户对(想到就写我并不是不主张胡琴花过门)
年代文门当户对(想到就写我并不是不主张胡琴花过门) 有一位朋友对我说,角儿歌喉的好坏,只要看座价高低,不信买五六元钱的平角儿,就是三层楼也听得清楚,而两块钱的上海戏剧学校,连二楼前排也听不大到,此话善哉善哉,依我之见,座价起码两元或仅美金两角。黄金大戏院上海戏曲学校学生 可是童伶终是童伶,一切文唱武打,只能说是一点基础,论不到好坏,看童伶的戏,其水准当不可与普通之一般相并论,这也许走红之另一原因,只是戏情关于老辣、风骚、淫荡、凶狠、奸险、阴刁……处,实在无看功,而插科打浑,平时最易讨好者,一进乳气未脱之口中,味同嚼腊,碰到此等处,观者只好作“解解闷儿”聊胜于无观。 本来进园子,一本正经,专心一志评论技艺、欣赏艺术的有多少,大多数还不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进院子解解闷儿地听回子戏,何况这是孩子做的,根本用不着用严肃的态度去衡量,因此于是就瓜子蛋糕的帮着解解闷儿,这种情形,其余几个平剧院中是一向有的,可是移入了在戏剧学校公演时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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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海上娱乐营业,莫不利市十倍,六家经营上演平剧的院子,就是起先最不会赚钱的,现在居然也时常“客满”牌高挂,这种“应接不暇”之原因,自然是由于“粥少僧多”所造成,可是也由于平剧观赏者程度志趣之不同,才巧妙地分配着各类角色,来分别供响于各阶层观众,以是不论何种角色,只要能迎合一部分人的胃口,自然会有人来拍手叫好,于是新戏老戏,夜夜“拉铁门”,管他什么本领不本领,能耐不能耐。
可是像我就冤苦啦!贵的无力量进去,贱的有些不敢进去,文的听平角儿去,角儿却偏会偷懒,看打的看“武生大会”去,又是野火逼人,这才无办法,有戏瘾而无处过,苦矣!
上海戏曲学校以科班之姿势献现于黄金,受人欢迎,出人意料,虽只演日场,却无不满座,文唱则老词老谱,有增无灭,武打则照样紧凑吃重,虽做不到好处,可是没有文角儿之瘟,正角儿之野的习气,这大概就是走红的原因。
上海戏曲学校学生
可是童伶终是童伶,一切文唱武打,只能说是一点基础,论不到好坏,看童伶的戏,其水准当不可与普通之一般相并论,这也许走红之另一原因,只是戏情关于老辣、风骚、淫荡、凶狠、奸险、阴刁……处,实在无看功,而插科打浑,平时最易讨好者,一进乳气未脱之口中,味同嚼腊,碰到此等处,观者只好作“解解闷儿”聊胜于无观。
本来进园子,一本正经,专心一志评论技艺、欣赏艺术的有多少,大多数还不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进院子解解闷儿地听回子戏,何况这是孩子做的,根本用不着用严肃的态度去衡量,因此于是就瓜子蛋糕的帮着解解闷儿,这种情形,其余几个平剧院中是一向有的,可是移入了在戏剧学校公演时的黄金,更见厉害些,尤其是星期六及春假期中,更是小朋友满座,台上的歌声与台下的话声、哭声,融洽一片,乃成交响。
黄金大戏院
有一位朋友对我说,角儿歌喉的好坏,只要看座价高低,不信买五六元钱的平角儿,就是三层楼也听得清楚,而两块钱的上海戏剧学校,连二楼前排也听不大到,此话善哉善哉,依我之见,座价起码两元或仅美金两角。
不过孩子们并不因台下的骚扰而影响后台上的动作,这倒确实佩服的,其实破坏一个台上演员演戏情与剧情空气的多得很呢,尤其是剧院中一段快板,楼上下不知有数十百只手足响影,苦的是还“参差不齐”,而此外胡琴花过门,台下叫好声,在在都是。
我并不是不主张胡琴花过门,花过门要合剧情,《六月雪》的法场反二黄一段,花它干嘛?反过来说,任何过门尽可花,花要花得合剧情,看这个过门花得是花俏,抑是轻松、快俐、幽咽……只要你琴发出的声音,能使听者发生使剧情更生动的感觉,那才是你的成功,剧中所以要胡琴的需要,也为你发挥无遗而你也是一位胡琴圣手了。
程砚秋之《六月雪》
同时听者若不将整个过门听完,只听到一些零碎的断音节,或串数十个音连,合成一拍的拍子,便大拍其手、大叫其好,岂不负了琴师们的这一手好琴,台下的好声与台上的花过门声交互的一片音响,到现在已是成了“花过门”中的一特点了。
信笔乱涂,写得多了,有人见了我这一篇,说是存心骂人,可是我何常要骂什么人?又有人以为其中不乏规人规世的好教训,那我自己倒看不出,其实,在我不过是过过戏瘾而已,其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与本人无涉,手也酸了,乐得放笔!
(《十日戏剧》1941年第3卷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