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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老宅的散文(散文老宅)

写老宅的散文(散文老宅)浮想联翩的一路,汽车早已把我运到了老宅的门前。邻居们的房屋大多已拆,老宅的院墙及伙房已拆,只剩下斑驳陆离的东屋、南屋。原先设想的老宅的样子,已是大相径庭,住在老宅的父母早已离世,弟弟妹妹们也分散居住在不同的集镇、城市;树木没有了,炊烟消失了,更没有了我的童年,只有这里的东屋、南屋、土地、河流,依旧散发着儿时的记忆。传统思想告诉我:老宅在,家就在。虽然我们不住在里面,但心始终住在里面,记忆、情感始终住在里面。城市再好,也只是生命的驿站。只有故乡,只有老宅,才是生命的归宿。唏嘘之余,走进了生我养我的南屋里,三间屋空空如也,地上冷乱不堪,门后梁上挂着父亲当年用过的锄头,已是锈迹斑斑;南墙钉子上,挂着母亲曾经用过的由高粱穗扎成的笤帚,已少头烂尾;墙旮旯里,找出个纸包,装的是我同二弟打弹弓磨的石子,依然完好如初。东屋里,一张破烂不堪、挂满蜘蛛网的大床,那是爷爷奶奶当年用的,还有一盘缺珠少秤的算盘,那

写老宅的散文(散文老宅)(1)

听说老宅要拆了,便急忙赶回老家,看老宅最后一眼。

老宅四间东屋,三间南屋,北面是一道院墙,院墙的西北角,是一间伙房,伙房门朝南,整个院的大门朝西。院前院后,是些合抱粗的柳树、榆树、梧桐树。我兄妹七人都出生在老宅的南屋里,成人在老宅的院子里。当时我家十一口人,除我兄妹七人及父母外,还有爷爷奶奶。每到吃饭的时候,家里就热闹起来,母亲先给爷爷奶奶盛好饭,再给父亲及最小的妹妹盛,接着是我同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弟弟妹妹各自盛。爷爷奶奶在东屋吃饭,母亲盛好饭后,由父亲送给爷爷奶奶;父亲同最小的弟弟妹妹围着案板,在伙房吃饭;我同大妹、二弟、三弟蹲在院子里吃。大家都吃好了,母亲才开始吃饭,往往吃些剩饭剩菜。为了全家,母亲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晚上十二点多才能休息。因此,老宅院子里的灯光,是全村亮的最早息的最晚的,被南院二叔戏称为“指路灯塔”,因为二叔在公社工作,距我们村有十几里地,每遇到阴雨天晚上回家,都会看着我们家的灯光走。

最热闹的还要数春节,每年腊月二十四已过,老宅的院子里人来人往。因为父亲是村里的会计,也是村里为数不多能写春联的人,同时又喜欢读书给大家听,像什么《隋唐演义》、《薛仁贵征东》、《三侠五义》、《包公案》、《彭公案》等,因此村里来看账的人、写春联的人、听书的人,连续不断。他们有的嘴含着烟袋、有的手指夹着纸烟;有的腋下夹着卷红纸、有的拎着瓶墨汁,三三两两到老宅来。父亲伏在书案前,一边看着写春联用的书本,一边挥舞着毛笔,嘴里轻声念着:“‘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满院春光’、‘出门见喜’”识几个字的人,在旁边喝彩道:“好!好字!”父亲越发高兴,站了起来,悬腕而书。母亲忙着烧水,我同大妹妹、二弟,忙着给大家搬板凳,倒水......

我最喜欢看的是老宅的炊烟,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到村子的时候,晨雾还没完全退去。掩映在葱茏树木中的老宅的上空,一缕青烟,伴着轻纱般的薄雾,夹着露水的体香,飘飘荡荡,升向了高空,似乎同天上的白云亲了个嘴,而后进入南天门。我兴奋起来,遐想着自己同青烟一起,遨游太空,最好能到天空溜一圈,品一品王母娘娘蟠桃的滋味,尝一尝玉皇大帝美酒的醇香。但最吸引我的还是饭菜的香味,母亲做饭的手艺。

浮想联翩的一路,汽车早已把我运到了老宅的门前。邻居们的房屋大多已拆,老宅的院墙及伙房已拆,只剩下斑驳陆离的东屋、南屋。原先设想的老宅的样子,已是大相径庭,住在老宅的父母早已离世,弟弟妹妹们也分散居住在不同的集镇、城市;树木没有了,炊烟消失了,更没有了我的童年,只有这里的东屋、南屋、土地、河流,依旧散发着儿时的记忆。传统思想告诉我:老宅在,家就在。虽然我们不住在里面,但心始终住在里面,记忆、情感始终住在里面。城市再好,也只是生命的驿站。只有故乡,只有老宅,才是生命的归宿。

唏嘘之余,走进了生我养我的南屋里,三间屋空空如也,地上冷乱不堪,门后梁上挂着父亲当年用过的锄头,已是锈迹斑斑;南墙钉子上,挂着母亲曾经用过的由高粱穗扎成的笤帚,已少头烂尾;墙旮旯里,找出个纸包,装的是我同二弟打弹弓磨的石子,依然完好如初。东屋里,一张破烂不堪、挂满蜘蛛网的大床,那是爷爷奶奶当年用的,还有一盘缺珠少秤的算盘,那是父亲的遗物......我继续搜寻着,最大的希望能够拾起一段记忆,掀开一段历史,重温一段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的亲情......

时间慢慢过去了,就要离开老宅了,我有些恋恋不舍。拾起一片瓦块,如同拾起一段过往的岁月;拾起一个烂笔头,如同拾起自己的童年。老宅要拆了,整个村庄都要拆了,这的确令人伤感。但是一想到政府的规划,想到新农村建设带给人们的幸福前景,我又心地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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