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参与楚汉之争了吗(刘邦宽仁直入秦关)
赵高参与楚汉之争了吗(刘邦宽仁直入秦关)
秦末风云:刘邦宽仁直入秦关,赵高擅权指鹿为马
闻赵将司马卬也欲渡河入关,沛公恐自己落后,故北攻平阴急切不能得手,改趋洛阳。洛阳颇多秦兵戍卫,攻不胜攻,因移就轘辕进军。轘辕乃是山名,岭路崎岖,共计有十二曲,须要盘旋环行,故名轘辕。秦人以为地势迂险,不必扼守,遂使沛公畅行无阻。一过轘辕势如破竹,连下韩地十余城。恰适韩王成来见沛公,沛公即令居守阳翟,自与张良等南趋阳城,夺得马匹千余,配充马队,令作前驱,直向南阳进发。南阳郡守名齮,史失其姓。出兵至犨县东拦截沛公,被沛公迎头痛击,齮军大败,走保宛城。沛公追至城下,望见城上已列守卒,不愿围攻,便从城西过兵迤逦而去。约行数十里,张良叩马进谏:“公不欲攻宛,想是急欲入关,但前途险阻尚多,秦戍必众,若不下宛城,恐滋后患,秦击我前,宛塞我后,进退失据,岂非危迫!不如还攻宛城,掩他不备,幸得攻下,方可后顾无忧了。”沛公依议施行,复由张良详为画策,传令各军绕道回宛城,偃旗息鼓,连夜疾行。静悄悄的到了城下,天色尚是未明,便将宛城围住,环绕三匝。
布置已定,方放起号炮,响彻城中。
南阳守齮总道沛公已去,不至再回,乐得放心安胆鼾睡一宵。及城外炮声大震,方才惊起,登城俯视,见敌军环集如蚁,吓得魂飞天外,踌躇多时,除死外无他法,不由得凄然道:“罢!罢!”说到第二个罢字,便拔出佩剑,意欲自刎。忽后面有人急呼道:“不必,不必,死时尚早呢!”齮闻言回顾,乃是舍人陈恢,便惊问道:“君叫我不死,计将安出?”陈恢道:“沛公宽厚容人,公不如投顺他,既可免死,且可保全禄位,安定人民。”齮半晌方答道:“君言也是有理,肯为我往说否?”陈恢一口应承,缒城下来,被攻城兵拘住。陈恢自称愿见沛公,军士便押至沛公座前。
沛公问他来意,陈恢进说道:“仆闻楚王有约,先入关中,便可封王。足下留攻宛城,宛城连县数十,吏民甚众,自知投降必死,不得不乘城固守,足下虽有精兵猛将,未必一鼓就下,反恐士卒多伤;若舍宛城不攻,仍然西进,宛城必发兵追蹑,足下前有秦兵,后有宛卒,方且腹背受敌胜负难料,如何骤能进关?为足下计,最好是招降郡守给他封爵,使得仍守宛城,通道输粮,一面带领宛城士卒,一同西行,将见前途各城闻风羡慕,无不开门迎降,足下自可长驱入关毫无阻碍了。”沛公一再称善,且语陈恢道:“我并非拒绝降人,果使郡守出降,自当给他封爵,烦君还报便了。”陈恢即驰回城中,报知郡守。
郡守齮开城相迎,引导沛公入城。沛公即封齮为殷侯,陈恢为千户。仍然留守宛城。随即招集宛城人马,引与俱西,果然沿途城邑无不迎降。嗣是经丹水,出胡阳,下析郦,严申军禁,毋得掳掠。秦民安堵如常,统皆喜跃,王师原宜如此。沛公遂得直抵武关。关上非无守将,只因沛公兵长驱直进,忽然掩至,急得仓皇无措不及征兵,但令老弱残卒数千人开关迎敌,不值沛公一扫,守将抱头窜去,好好把一座关城让与沛公。沛公安然入关,咸阳一夕数惊,讹言四起,人多逃亡;那阴贼险很的赵高,至此也惶急起来。恶贯已将满了。
赵高威权日重已把二世骗入宫中,好似软禁一般,不得过问。还恐朝上大臣或有反对等情,因特借献马为名,入报二世。二世道:“丞相来献,定是好马,可即着人牵来。”赵高遂令从吏牵入。二世瞧着并不是马,乃是一鹿。便笑说道:“丞相说错了!如何误鹿为马?”赵高还说是马,二世不信,顾问左右,左右面面相觑,未敢发言。再经二世诘问,方有几个大胆的侍臣,直称是鹿。不料,赵高竟忿然作色,掉头径去。不到数日,赵高竟将前时说鹿的侍臣,诱出宫禁,一并拿住,硬派他一个死罪,并皆斩首。二世全然糊涂,竟不问及,一任赵高横行不法。惟宫内的近侍,宫外的大臣,从此越畏惮赵高,没一个稍敢违慢自丧生命。及刘、项两路兵马,东西并进,赵高还想瞒住二世,不使得闻。到了沛公攻入武关,遣人入告赵高,叫他赶紧投降,赵高方才着急。一时想不出方法,只好诈称有病,数日不朝。
二世平日,全仗赵高侍侧判决政务,偏赵高连日不至,如失左右两手,未免惊惶。日间心乱,夜间当然多梦,朦朦胧胧,见有一只白虎奔到驾前,竟将他左骖马咬死,还要跳跃起来,吓得二世狂叫一声顿时醒悟,心下还突突乱跳,才知是一个恶梦。翌日起床越想越慌,乃召太卜入宫,令占梦兆。太卜说是泾水为祟,须由御驾亲祭水神方可禳灾。二世信为真言,遂至泾水岸旁的望夷宫,斋戒三日,然后亲祭。二世既离开赵高,总不免有左右侍臣,报称外间乱事,且云楚军已入武关。二世大惊,忙派人责问赵高,叫他赶紧调兵,除灭盗贼。
赵高不文不武,靠着一种刁计窃揽大权,此次叫他调兵御乱,简直是无能为力,况且敌军逼近,大势已去,无论如何智勇,也难支持。赵高欲保全身家,想出一条卖主的法儿,意欲嫁祸二世,杀死了他方得借口有资,好与楚军讲和。当下召入季弟赵成,及女婿阎乐,秘密定计。赵高阉人,如何有女,想是一个干女婿。赵成为郎中令,阎乐为咸阳令,是赵高最亲的心腹。赵高与二人密语道:“主上平日,不知弭乱,今事机危迫,乃欲加罪我家,我难道束手待毙,坐视灭门么?现在只有先行下手,改立公子婴。婴性仁俭,人民悦服,或能转危为安,也未可知。”赵成与阎乐唯唯听命。赵高又道:“成为内应,乐为外合,不怕大事不成!”阎乐听了,倒反迟疑道:“宫中也有卫卒如何进去?”赵高答道:“但说宫中有变,引兵捕贼,便好闯进宫门了。”阎乐与赵成受计而去。赵高尚恐阎乐变心,又令家奴至阎乐家劫得乐母,引置密室,作为抵押。
阎乐乃潜召吏卒千余人,直抵望夷宫。
宫门里面,有卫令仆射守着,蓦见阎乐引兵到来,忙问何事。阎乐竟麾令左右,先将他两手反绑,然后开口叱责道:“宫中有贼,汝等尚佯作不知么?”卫令道:“宫外都有卫队驻扎,日夜梭巡,哪里来的剧贼,擅敢入宫!”阎乐怒道:“汝尚敢强辩么?”说着,便顺手一刀,把卫令枭了首级,随即昂然直入,令吏卒射箭且射且进。内有侍卫郎官,及阉人仆役,多半惊窜,剩下几个胆力稍壮的卫士,向前格斗,毕竟寡不敌众,统皆杀死。赵成复自内趋出,招呼阎乐,同入内殿,阎乐尚放箭示威,直贯入二世坐帐。二世惊起,急呼左右护驾,左右反向外逃去,吓得二世莫名其妙,转身跑入卧室。回顾左右只有太监一人随着,因急问道:“汝何不预先告我,今将奈何!”太监道:“臣不敢言,尚得偷生至今,否则,早已身死了!”
答语未完,阎乐已经追入,厉声语二世道:“足下骄恣不道,滥杀无辜,天下已共叛足下,请足下速自为计!”二世道:“汝由何人差来?”阎乐答出丞相二字。二世又道:“丞相可得一见否?”阎乐连称不可。二世道:“据丞相意见,料必欲我退位,我愿得一郡为王不敢再称皇帝,可好么?”阎乐不许。二世又道:“既不许我为王就做一个万户侯罢!”阎乐又不许。二世呜咽道:“愿丞相放我一条生路,与妻子同为黔首。”阎乐嗔目:“臣奉丞相命为天下诛足下,足下多言无益,臣不敢回报。”说着,麾兵向前,欲弑二世。二世料不可免,便横着心肠,拔剑自刎。总计在位三年,年二十三岁。
阎乐既杀死二世,当即返报赵高。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