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消失的六件国宝(国宝被盗流落香港)
无故消失的六件国宝(国宝被盗流落香港)多年的发掘工作,仅随葬铜器和陶器的墓葬,他们大大小小的就发现了五百多座,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而,这些发掘却并未让专家们有半点开心的样子。从1950年开始,考古学家就开始在山西,主动且有目的地寻找着晋国的文化。东起天马村,西至曲村,北起北赵村,南至三张村。1963年到1989年,专家们对这一大片区域进行了考古发掘。东周时期的晋,可是一个超级大国。众所周知,晋国是春秋五霸之一,可是,说是五霸之一,另外四个国家根本就没法跟它比,捏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晋国强悍。很长一段时间,晋国都雄霸中原,还曾有人说:“春秋五霸,齐一而晋四也。”可见,晋国之强大。最后,由于其家底儿过于丰厚,出现了“三家分晋”,晋国分裂成了韩、赵、魏三国。所谓“一部春秋,半部晋国”,就是源于此。然而,如此重要的国家,史书却没什么记载,即便是有一些记载,也是零星且模糊的。因此,探寻晋国早期历史的重任,就落在了考古学家的身上。
1990年,上海博物馆馆长马承源正在香港公干。这天,他闲来无事,跑去了香港古玩街转一转。当他逛到一家临街的小店时,一眼就看到了橱窗中摆放着的,竟然是一尊西周时期的青铜鼎。
他赶紧推门而入,抓起鼎仔细地看着,这鼎的身上,有一股子呛人的土腥味,似乎刚刚被挖出来。在厚重的铜锈下面,隐隐露出一排排铭文,不仅如此,他还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晋”字。
马承源顿时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他将青铜鼎死死搂在怀里,生怕被人抢走一般,价都没讲,扔下钱,头也不抬地回到了住处。
按说,作为博物馆馆长,西周时期的青铜器,马承源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一尊刻着“晋”字的铜鼎,怎么就能让他这么激动呢?这件事,还要从寻找晋国大墓开始说起。
东周时期的晋,可是一个超级大国。众所周知,晋国是春秋五霸之一,可是,说是五霸之一,另外四个国家根本就没法跟它比,捏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晋国强悍。
很长一段时间,晋国都雄霸中原,还曾有人说:“春秋五霸,齐一而晋四也。”可见,晋国之强大。最后,由于其家底儿过于丰厚,出现了“三家分晋”,晋国分裂成了韩、赵、魏三国。所谓“一部春秋,半部晋国”,就是源于此。
然而,如此重要的国家,史书却没什么记载,即便是有一些记载,也是零星且模糊的。因此,探寻晋国早期历史的重任,就落在了考古学家的身上。
从1950年开始,考古学家就开始在山西,主动且有目的地寻找着晋国的文化。东起天马村,西至曲村,北起北赵村,南至三张村。1963年到1989年,专家们对这一大片区域进行了考古发掘。
多年的发掘工作,仅随葬铜器和陶器的墓葬,他们大大小小的就发现了五百多座,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而,这些发掘却并未让专家们有半点开心的样子。
晋作为如此强盛的国家,这几十年的考古发掘,竟然没有大型宫殿建筑的地基城墙,也没发现诸侯级的大墓,更遑论什么刻着铭文的青铜器了。
可就在考古人员在山西吭哧瘪肚的发掘,却依然收获寥寥的时候,香港,一个跟山西晋侯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竟然出现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晋国青铜鼎。您说,马馆长能不激动么。
随后,他将这尊刻着晋字的青铜鼎,带回了上博。清理结束之后,马馆长惊讶地发现,这可不是只有一个晋字这么简单,整尊铜鼎中,刻着43个字的铭文。
这些铭文讲述了一个叫做“员”的人,受晋侯之命,追击敌人,大获全胜而得到晋侯赏赐的故事。这件青铜鼎,就是从未被发现过的,西周时期晋国的青铜重器。
马承源看完这些,心中一阵刺痛。看来,晋国大墓已然被盗,珍贵文物已然流失了,而香港,就是文物流失地之一。为了保护文物,马承源拜托了自己在香港的好友,也是青铜器研究专家之一的张光裕先生,请他多多关注香港古玩市场,若发现晋国青铜器,可要千万留住。
谁知,不到两年时间,张先生就有了重大发现。这天,他又来到古玩市场的这家小店,此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曾在这里发现过很多晋侯的青铜器,他都帮助上博联络、抢救并且全部收购下来。
这天,张先生一推门,就发现又多了几件晋侯青铜器,他十分讶异,哪来的这么多青铜器?店老板此刻,已经跟张先生很熟悉了,他偷偷地告诉张先生:“您先别惊讶,我这后面,还有很多呢。我快放不下了”
闻听此言,张先生赶紧跟随老板来到了后面的走廊里。一进走廊,张光裕可是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阴暗逼仄的空间中,静静地躺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青铜编钟。
这些编钟虽然个个灰头土脸的,可张先生的眼光,出了名的刁钻老辣,他一眼就看到了编钟上有字。他也顾不上自己昂贵的衣服裤子了,跪在地上,虔诚地将编钟上能看清楚的字,全都抄了下来。抄着抄着,一个晋侯的名字,突然映入眼帘,他叫“苏”。
啊!张光裕大惊失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晋侯编钟吗?他反复地看了又看,然而,一个疑惑出现在了他的心头。这么好的东西,没人要吗?这套编钟摆在这里,看起来也有日子了,怎么香港没有识货的人吗?不应该啊。
他好奇地问店主:“这么好的东西,没人看过吗?”可店主却说:“当然不是,很多人都来看过,当中还有不少行家,可是大家看了,都没要。张先生,可不是我要价太高啊,而是他们看过以后,摆摆手都走掉了。”
张光裕思忖良久,突然回过味儿来,原来如此,难怪这套编钟没人要。原来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铭文,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与器物一起,用模子浇筑上去的,也就是我们今天说的“一体成型”。
要说在青铜器上刻字,也不是没有,但是极少极少,即便是有,也是出自战国以后。因为用模子铸造出来的铭文,确实优美,粗细有致,婉转流畅。至于刻字,刻得好不好看先不说,就说青铜器这个坚硬程度,没有成熟的铸铁技术,也刻不上啊。
而铸铁技术,直到春秋后期,才渐渐成熟,这套晋侯编钟,可是出自西周时期,哪来的铁?没有铁,怎么刻?这分明就是违反了历史常识,一看就是造假的,而且,造假的水平还不高。
在行家看来,这玩意就是张冠李戴的搞穿越,假得不能再假了,所以,这样的编钟,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花冤大头的价钱买下来呢?
张光裕先生倒是想明白了为啥这套编钟卖不出去,可他又不甘心,自己坐在地上开始琢磨。
器型,对,与西周器型并无二致;纹饰,也对,也是西周的花纹;字形,也没错,从结构到书写手法,都是西周的;这文辞语言,更与西周的语法词句一模一样。
他又看看编钟上的锈,也不是抹上去的。除了铭文是刻上去的,张光裕先生可是半点毛病都没挑出来。这可怎么办?我买是不买?干脆吧,我找马承源馆长拍板吧。
就这样,他把编钟铭文的拓片,拍成相片发给了上博馆长马承源。可谁知马馆长看完铭文,当时就蹦起来拍板,要了。可想买下来这套编钟,钱不在少数啊,马馆长怎么就那么肯定要拿下呢?
马承源给出了两点原因:第一,编钟上是长篇刻铭,这在以前是没有先例的。想要造假,好歹得有参照物啊,啥参照物都没有,造假就能刻出这么长的铭文,且能做到文字,造句,手法全对,毫无纰漏,那造假之人除非从晋国穿越回来的,否则,任何人也没这水平写得出这些东西。
第二,编钟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这套编钟出现的时间是1992年11月,而在同年4月,山西太原北赵村就发生了大规模盗墓事件,北大考古教授邹衡先生,与同事们在抢救性发掘时,就发现被盗的墓穴是甲字形大墓,而甲字形大墓,只有诸侯王级别的人,才能享有。而墓中,很多青铜器都不见了。
这时,香港市场上却出现了很多晋侯青铜器,这能是简单的巧合吗?马承源心一横,决定赌一把。当他把这些青铜编钟运回上博的时候,还邀请了专家大咖,对这套编钟“共同会诊”。
大家一致得出的结论,是真的。
专家表示,编钟上的铭文确实是刻上去的,但是,属于分段凿刻,凿点成线,那些一下一下凿刻的痕迹,十分明显。这套编钟,也就正式被上海博物馆收藏了,成为了那里的镇馆之宝。
如今,您到上海博物馆时,就能够看到这套摆大厅里的青铜编钟了,专家它们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晋侯苏钟”。您不仅能够欣赏到它的全貌,更是能够聆听它美妙的悦耳之音,真是无上的享受。
不得不说,华夏大地的古老文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心生敬仰。几千年了,这套编钟仍旧散发着它古朴厚重的光芒,这动人的音乐,仿佛穿越了历史长河,轻轻踏来,在我们耳边述说着几千年前的古老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