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42中最美教师拄拐上课(20年筑梦聋教师)
合肥42中最美教师拄拐上课(20年筑梦聋教师)“我带着幼儿园的孩子们在操场跳舞,就看见操场围栏外,学生们站成一排,探着小脑袋好奇地向里看,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些孩子是聋哑孩子。”何克珍回忆说,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特教学校的聋哑孩子,在她心里,他们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活泼可爱。2002年,19岁的何克珍从舞钢市师范学院毕业,来到了平顶山市特殊教育学校内的一所幼儿园任教。20年前结缘特教“今天,我们来一起学习《爱你》这个舞蹈,大家一定要认真观察老师的动作,做动作的时候不要软绵绵的,一定要有力量。”9月19日上午,在位于平顶山市湛河区北渡街道的平顶山特殊教育学校一间教室里,记者见到了舞蹈老师何克珍,她正用手语比划舞蹈要领,用脚合着节拍踩踏地板,带领八年级的学生进行练习。温柔、自信、阳光,这是何克珍留给记者的第一印象。
大象新闻记者 高君晓 王甜甜/文图
她是一名特教老师,在无声的世界里,她用舞蹈为孩子们点亮希望,带领无数聋哑孩子走出阴霾,迈向大学校园,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
她就是何克珍,平顶山市特殊教育学校的舞蹈老师。从教20年来,她从一开始的同情,到理解、融入,再到后来的感同身受,她将全部的爱都注入到这些孩子身上,让数百名聋哑孩子“舞”出了多彩的人生。
20年前结缘特教
“今天,我们来一起学习《爱你》这个舞蹈,大家一定要认真观察老师的动作,做动作的时候不要软绵绵的,一定要有力量。”9月19日上午,在位于平顶山市湛河区北渡街道的平顶山特殊教育学校一间教室里,记者见到了舞蹈老师何克珍,她正用手语比划舞蹈要领,用脚合着节拍踩踏地板,带领八年级的学生进行练习。
温柔、自信、阳光,这是何克珍留给记者的第一印象。
2002年,19岁的何克珍从舞钢市师范学院毕业,来到了平顶山市特殊教育学校内的一所幼儿园任教。
“我带着幼儿园的孩子们在操场跳舞,就看见操场围栏外,学生们站成一排,探着小脑袋好奇地向里看,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些孩子是聋哑孩子。”何克珍回忆说,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特教学校的聋哑孩子,在她心里,他们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活泼可爱。
2003年元旦前,学校正紧张有序地进行元旦文艺汇演排练,但聋教中心的舞蹈老师因急事向学校请假。正当学校一筹莫展之际,何克珍主动请缨,要求带领这群聋哑孩子排练。
“当时年轻,冲劲儿也大,想着聋哑孩子也是孩子,只要用心教,没什么难的。”何克珍说。然而现实却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由于孩子们听不见、说不出,沟通就成了师生之间最大的难题,往往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花很长时间沟通讲解。为了解决这一难题,何克珍一有时间就和孩子们待在一起,向其讨教手语表达,并向有经验的老师请教和孩子们沟通的方法。
“为了让孩子们感受到舞蹈的律动,我就用脚用力合着节拍踩踏地板,培养他们的韵律感和协调性。”何克珍直言,聋哑孩子们对美有着强烈的热爱,在练习中非常刻苦,简单的一个步伐练习,一遍不行十遍,十遍不行百遍,孩子们从没有叫苦叫累,“每当看到她们流着汗坚持的样子,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他们教好。”
文艺汇演当天,孩子们在台上表演,何克珍在台下双手则紧紧地攥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生怕孩子们跟不上节奏或者忘记动作。然而,当看到孩子们随着节奏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时候,最终近乎完美的结束表演,然后不由自主集体用眼神寻找场下的她时,何克珍的泪水夺眶而出。
学生老师的双向奔赴
2012年,聋教中心的舞蹈老师调走了,因为工作需要,何克珍从学校幼儿园被调到聋教中心,正式成为一名特教老师。为了和孩子们更好的沟通,何克珍两个月便看完了手语书,每次看到自己不明白的手语,她都会拿着纸和笔,向学生求教,或者记下动作询问其他老师。现在,她和孩子们的沟通已经非常流畅了。
何克珍有着自己的舞蹈队,舞蹈队有固定成员12个,这些成员均来自特教学校初中部,最小的13岁,最大的17岁。
2013年11月,何克珍和她的5名学生又被通知要参加在北京世纪剧院举行的全国残疾人文艺汇演。当时,何克珍已经怀有身孕,为了不让孩子们失去这一次机会,何克珍毅然奔赴北京,又开始了长达1个月的封闭训练。
“记得有天晚上,我和孩子们聚在房间商量舞蹈进度时,由于白天排练强度大,比较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上盖着被子,桌子上有一杯泡好的茶,显然,这些都是孩子们做的。那一刻,让我至今温暖,让我觉得自己辛苦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何克珍说道。
最终,在何克珍和孩子们的共同努力下,《龙·国·梦》获得第八届全国残疾人文艺汇演二等奖。
“你看,老师也聋了”
2021年元旦当天,忙完了汇演回到家已经深夜。一觉醒来,第二天早上,何克珍发现自己的右耳伴有持续性耳鸣,脑袋昏昏沉沉,十分难受。
“刚开始,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上火导致的。后来,一直不见好转,我想着该不会是耳聋吧!”何克珍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和爱人联系。为了查清病因,随即两人便前往平顶山市一家医院进行检查。经过医生的检查,确诊何克珍因平时压力大引起的突发性耳聋。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就是晴天霹雳,根本无法接受。那段时间非常崩溃,感觉整个人都快抑郁了。”何老师哽咽着说道,本来自己是想做学生的“耳朵”,现在自己也聋了,以后该怎么办?
“刚确诊的时候,我很怕孩子和父母知道,每次见他们的时候我都会向他们证明一番,证明自己还可以听见声音,不想让他们把我当成一个聋人对待。”何克珍笑着说,经过半年时间的针灸治疗,听力恢复到能微弱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真正体会到了聋哑孩子心中的无助、自卑、苦恼,是多么的渴望与外界进行沟通。”
以前跳舞时,何克珍可以轻松卡到节拍,现在却需要用左耳凑到音响上听节奏。每当有孩子们指着何老师的助听器时,何老师总是半开玩笑地回应着:“你看,老师也聋了,和你们一样了。”
自从何克珍突聋之后,她发现和孩子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孩子觉得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所以下意识得就更亲了,以前不愿意和你说的事,现在也愿意敞开心扉了。”何克珍坦言,在这种“被信任”的氛围中,自己慢慢接受了耳聋的事实。
“双面老妈”的心里话
工作中,何克珍是一群学生的“妈妈”;生活里,何克珍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如今,何克珍的大女儿13岁,二女儿也已经8岁了。 “教这些聋哑孩子比教普通的孩子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更多,也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爱心和耐心。工作一天,好像我的耐心已经在学校用完了,回到家后对待两个女儿的时候脾气就比较暴躁。”谈及自己的两个孩子,何克珍有些愧疚地说道。
由于工作忙碌,何克珍陪伴孩子的时间并不多,很少有时间去接送孩子,也几乎没有给孩子做过几顿饭。
“我觉得平常她工作就已经很辛苦了,所以在生活上我尽量多操点心。其实,我也不想让她这么劳累,但没办法她这个人就是个工作狂。她心里排第一的,永远是她的学生,其次才是两个孩子。”采访中,何克珍的爱人贾俊刚调侃似地说道,“我的地位就更低了。”
“有时候,我也会因为妈妈对我们发脾气而生气,但当我看到那些聋哑的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的时候,我就理解了妈妈,他们比我们更需要关爱。”何克珍的大女儿莘莘懂事地说道。
“对于家人的愧疚以后慢慢补偿吧!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用心点、再用心点,争取教会学生更多东西,让他们更阳光、自信。”谈及自己从教多年的感受,何克珍宠溺地摸了摸身边一位聋哑孩子的头,笑着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么多年来,我教过几百个学生,每次听到我的学生们考上大学了、找到好工作了、结婚生子回归正常生活这些消息时,我都会觉得无比幸福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