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中胡斐的武功后来怎么样(雪山飞狐读后的几点疑惑和结尾胡斐那一刀最终劈下去没)
雪山飞狐中胡斐的武功后来怎么样(雪山飞狐读后的几点疑惑和结尾胡斐那一刀最终劈下去没)而在第21页是,原文尚说“熊元献肩头中箭,被周云阳一柄长剑迫住了,始终缓不出手来去拔箭。那箭留在肉里,一用劲半边身子剧痛难当。”可在第20页,原文却说“第三支箭偏在一旁,却射入了熊元献左肩,直没至羽,受伤也自不轻。”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其实当时,本来也只是出于尝试继续捉虫,闹着好玩的目的,方再次翻读金庸先生《雪山飞狐》这册并不算厚的武侠作品。由于出发点如此,目的或者不纯,所以在阅读的进程中,难免不带着有色眼镜,角度甚或可能刁钻。倘若因此而被认为过分挑剔、过于吹毛求疵,却也实属正常。第一处(三联版金庸全集《雪山飞狐》)在第28面,原文讲“郑三娘腿上伤重,熊元献顾不得男女之嫌,将她背在背上。”
《雪山飞狐》的故事,发生在《飞狐外传》以后,讲述的是各路群雄竞逐闯王宝藏的故事。完成年代,早于《飞狐外传》。
写完这册书后,金庸先生倾向于认为本书实际主角是胡斐之父胡一刀,言犹未尽,于是从胡斐幼年入手,套入《书剑恩仇录》里面的多名角色,完成了一部胡斐主角无可动摇的成长型作品,并起名《飞狐外传》。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作为唯一主角,并且严格遵守从少儿时期写起的成长型作品,居然会被起名“外传”。
或许,作者是觉得直到这部作品里做后,胡斐尚未曾成长为飞狐吧?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其实当时,本来也只是出于尝试继续捉虫,闹着好玩的目的,方再次翻读金庸先生《雪山飞狐》这册并不算厚的武侠作品。
由于出发点如此,目的或者不纯,所以在阅读的进程中,难免不带着有色眼镜,角度甚或可能刁钻。倘若因此而被认为过分挑剔、过于吹毛求疵,却也实属正常。
第一处(三联版金庸全集《雪山飞狐》)在第28面,原文讲“郑三娘腿上伤重,熊元献顾不得男女之嫌,将她背在背上。”
可在第20页,原文却说“第三支箭偏在一旁,却射入了熊元献左肩,直没至羽,受伤也自不轻。”
而在第21页是,原文尚说“熊元献肩头中箭,被周云阳一柄长剑迫住了,始终缓不出手来去拔箭。那箭留在肉里,一用劲半边身子剧痛难当。”
从第21页至第28页,熊元献一直在与周云阳缠斗,既没工夫拔箭,也更没时间包扎敷药,而熊元献不但箭伤无碍,还能背上郑三娘,实在令人不解。
他的伤处不是动一动便痛得慌吗?
第43页,熊元献与刘元鹤上场想混水摸鱼也未提伤处,周云阳等负伤人士也都不妨事,通统涌上前缠斗雪山飞狐派遣来玉笔庄下书的童子。
而后来,郑三娘竟然也能自己行走了。须知她本是由熊元献背着走的。
《雪山飞狐》这部小说,从开篇到全文结束,总共才不过短短一天光景。
郑三娘腿伤不轻,纵得仙药相济,重伤也不大可能在几个时辰之间恢复完好如初吧?
这算是第一个疑惑点。
第二处,是在第57页,苗若兰问了宝树三个问题。她那一句“这个铁盒又有什么干系?”却又叫人不解。
因为苗若兰在场,仅只一会儿工夫,解了众人面对的“双童困厄”之后,便即进入了内堂,后边在众人议罢铁盒之后,才从内堂又出来。
那么,她究竟怎么会知道这铁盒的事呢?莫非,她在进入内堂时,悄悄躲于旁边偷听吗?
但根据书中人物描写,苗若兰当然不会那样做。
难道,是她带来的丫环、仆人们在大厅中没动,在得悉全过程后,在众人奔出去查看绞盘被炸况时进内堂报知于她的?
然而,这也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原文中也没有这方面的交待。
再一个疑惑,就是对李自成的军刀和宝藏的疑惑。究竟李自成的军刀是在藏宝之后铸造的呢,还是早先就铸成了?
而他的军刀藏着这么样的一个无双大秘密,为什么都要交给胡姓卫士保管。
想想李自成自己化装为僧,能够逃过追杀,就不能带走区区一柄军刀吗?
让胡姓卫士保管这柄军刀,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唯有的意义,大概就是以此为据,演绎出了这个故事吧)。
至于胡姓卫士谋划的大事,不一定非得要掌握宝藏之秘。况且,他还是在奸王吴三桂军旅中藏身。
另一个,藏宝的所在地,竟然还远在辽东。
这个设定,更殊实难以说得过去。李自成的宝藏哪里搁着不好,巴巴地长途运载,藏到满洲人的地头去干嘛呢?
那么多的宝藏,押运到关外,势必动静不小。说难听点,无异于投羊入虎口。
辽东的气候条件,在小说的第2页讲得明白“这日子在江南早已繁华如锦,在这关外长白山下的苦寒之地,却是积雪初融,浑没春日气象。”
长白山,白山黑水,正是满洲人兴盛之地。李自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将无数藏身屯藏于此。
情由或许不难猜度,就是为了伏笔发展故事。可根据客观事实来揣摩,却着实叫人莫名其妙,动机可谓不知所云。
作者这般设计,直教人难以理解。仅仅因为小说名为《雪山飞狐》,所以必须选择一处雪山开发故事。但四川、云南,乃至甘肃、青海、新疆那边雪山岂非更多。
参考李自成败军路线,将宝藏沿途藏到云南、四川那边雪岭大山显然较为合理。
在后来的《连城诀》里面,对于川藏边大雪山的描写,就很成功。
李自成的藏珍所在地,完全可以设置在大雪山一带,而也可以通过设一个其他的缘故旁注,不必改变胡一刀辽东大侠的身份设定。
如果不必在意原本设定的胡一刀辽东大侠这个标致,后面吴三桂被清廷厚赏,封疆云南,藏宝于云川藏边大雪山,犹其还可以大做文章。
第179页,原文写道“群豪之中以殷吉最有智计。”
这一出旁白,似乎与前文并不符合。前文处处求示于阮士中,可浑没任何智计才略显露。他这次的所谓最有智计,只怕是作者记错了设定,给他临时冒出来的。
但是这个疑惑问题极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
大概由于自己有感《雪山飞狐》全文结构相当严谨,漏洞极少,破绽甚微,所以不得不在这儿将它给拉拽了过来凑个数吧。
再看第183页,田青文受阮士中的指示,旋开田安豹遗留的金币笔头后,“众人一齐围拢,均想若无阮士中在此,实不易想到这暗器打造得如此精巧,笔管内居然还可藏物。”
既然如此隐秘惊奇,那么胡斐所捡拾后射与田青文示警的金笔笔管中,却也被藏进了一个小小纸卷。
问题是,胡斐他又怎么知道这笔管可以藏物呢?
联系上下文,都并未给予解释。唯一的解答,或者只有读者凭空揣测“他是个天才,所以他当然知道”了。
接着跳到第218页,苗人凤因误会欲杀胡斐,叫胡斐跟着他去决斗。两个人就这么去了,将一个不会武功的苗若兰单独留在雪野之中。
但一向爱女有逾性命的苗人凤,真的会做出这样“坑女”的事情吗?
胡斐对苗若兰一见钟情,但他并不知道苗人凤叫他去所为何事,还以为只需片刻即刻了结,因而放心跟随过去尚还勉强可以说得过去,可苗人凤则不然。
因为他此时杀心立起,又亲眼见到胡斐的武艺超凡,却竟也听凭爱女一人在茫茫雪野之中等候,实在令人疑窦难开。
且不说是否有恶人相欺——毕竟以金面佛苗人凤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也确实无恶人敢于冒犯他的虎威和颜面。
但在如此寒冷的雪夜,苗若兰仅仅只罩了一件男人的长袍,她身子是如此的娇弱,又岂能熬禁得住北地冬雪的冷冻?
更何况长白山这地方,古代之时,狼豺虎豹熊瞎子等各类凶猛食肉禽兽颇多,在此积雪初融之际,岂不正欲出来觅食,填饱它们那些漉漉待哺的饥肠?
宠女狂魔苗人凤何以竟鲁莽至此?显然不太符合江湖传闻中,那座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的形象。
整体而言,《雪山飞狐》行文颇为注意细节,能找到的漏洞极少。然而纵观全文,除了以上所举出的几例以外,其实尚还有一处比较大的疑惑。
该处让人疑窦不解的地方,就是对于玉笔山庄的众老小,以及琴儿为首等苗家仆从的神秘消失,并没作出任何的解释。
猜想他们应该是被那于管家秘密转移了的,可是文中始终没有对此加以说明,哪怕只言片语也未曾解释。
只在第189页时,写有人“拿着蜡烛在屏风后一探,说道:‘此处没人,咱们在这里说话。’说着,便在椅上坐下。”
这一处,依稀显示出,于管家等人此刻仍在庄中。
但分明又和第194页“杜希孟心中纳闷,不知自己家人和婢仆到了何处,怎么连一个人影也不见。”有些互相矛盾。
而综观后文,玉笔山庄的仆婢,当真已不见一丝消息,宛然如遭人间蒸发。
第172页时,文中曾有交代“只见于管家等庄上佣仆,个个已走得不知去向。”
但在此时,苗若兰的贴身丫鬟琴儿却并没走,非但未曾离开,并且还奋不顾身地自刘元鹤的刀下,搭救了苗若兰一命,却被宝树那厮点了她的“唇边“迎香”,口旁“地仓”两穴。”摔倒在地。
之后,各人急急忙忙、争先恐后去寻宝。后面,当胡斐去而复来,大厅中竟已无一人,连琴儿也不知所踪。
这一个大活人,又没人解救,突然就不见了,岂非咄咄怪事?
可是偏偏床上的苗若兰,却仍然还在那儿。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该当如何解释?想必是作者写着写着,全然已忘记了琴儿还被宝树点倒在大厅中这么一回事子了。
至于那位同样也是神奇失踪的于管家,他物理出现的最后场景,是在第137页。当时苗若兰向胡斐叙礼献酒,胡斐推盘之际。
正文这样写道:“苗若兰不会武艺,只是顺乎自然的微微一让,并未出招化劲,眼见这一下便要身受重伤。”
在这时候,“于管家大惊,他自知武功与胡斐差得太远……只叫得一声:‘啊哟’。”
就在发出这声惊叫以后,于管家便不复被行文记述,宛如销声匿迹。
可能是因为小说头绪太多,作者在后记中说曾做过多次修改,想来这些应该都是在修改之时难以顾及而忘记了照应周全吧?
但不论原因为何,玉笔峰一干扈从和琴儿等苗家婢仆的下落,终究只能当作一宗悬案对待了。
悬而未解是为悬疑,人物失踪生死未卜可以视之为迷案。如果有同人悬疑爱好者,这里似乎或许就可以当作下手大做文章的切入口。
其它的,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不过,《雪山飞狐》在全文结束的时候,又设置了一个较大的悬念:也就是最后的生死关头,胡斐那个著名的那一刀劈还是不劈的问题。
生或者死的考验,胡斐该怎样抉择?
这么一拆分,发现怎么有点熟悉呢?感觉就是将《哈姆雷特》那个著名的拷问放到了全文的最后。
哈姆雷特的抉择,众所周知。而胡斐将如何决定,却被作者故意悬而不决。这种悬而不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就好像薛定谔的猫,在作者未揭晓答案的时候,胡斐可能劈了,也可能没劈。
但无论劈或没劈,结果必定会有,而且只会是二者之一。
所以还是那句话,胡斐的生存状态,就好比薛定谔的猫,是处在一种或生或死的情况之下。在打开结局的魔盒以前,谁也无法判断事实究竟如何。
如今金庸先生物故仙去,这个魔盒也就再也无人揭晓了。胡斐这只薛定谔的猫之生死存亡,也将永远无从破解。
作者自叙之所以留下一个悬念,是给读者们留下自行构想的空间。
但作为读者,用读者的眼光来看,胡斐这一刀到底劈还是不劈,其实都无关紧要了,因为写至此处,全文就已经结束了。
看完了结局,对于普通读者而言,通常就意味着结束了一趟阅读旅程。文本以外的延伸扩展,似乎已经全不想干。
如果不是专门研究,实在再无任何为此深究而不肯释怀的必要。
若非得要揣摩金庸先生的意思,既然不肯写明劈或不劈,应该就是意欲两全其美。
不过,按我作为一个纯读者的个人愚见,感觉胡斐这一刀应该还是劈下去了的。
回溯当年,他的父亲胡一刀,不也使用了“八方藏刀式”么?
况且,胡一刀当时比斗之处,尚还并不是身在绝境。
在小说陈述的胡斐思想斗争中,他毕竟还是颇为珍惜壮年这段必有所为的岁月的。
至于这一刀劈下去,苗人凤死是不死,胡斐活或不活,两人又能否逃脱跌足悬崖,粉身碎骨的大难,且脱难以后,又是否与苗若兰相会团聚?
如此等等,皆为后事。如果有哪位谁想针对这些相关敷演铺陈出一篇后传,倒也确实需要一番谨慎斟酌、慎重取舍。所谓着实狠下些水磨工夫,还是颇有必要的。
看这部《雪山飞狐》,虽然并非作者金庸先生相对较为重要的作品,但它的独特布局,却使得它给另一位算是后起之秀的武侠作家古龙不少的启发。
毕竟在这部小说当中,可以隐约看见古龙笔下一些个著名打斗描写的雏形。包括一些个戏剧语言的铺垫和设计,也是如此。
只是金庸先生的文风一贯沉浑雄奇,虎虎生威,便似他所创作的一种著名兵器屠龙宝刀一般也似。
而古龙,则削繁就简,避实就虚,将雄奇沉稳改造一番,化为空灵飘逸的风格,也未必不失为独辟蹊径的创举。
当然,这些基本上又已是些言不及义的题外话了,与《雪山飞狐》无关,不再絮叨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