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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是怎么换蹄铁的(你可见过马儿如何表达爱)

马儿是怎么换蹄铁的(你可见过马儿如何表达爱)我用眼睛循着声音望过去,一匹白色的小马驹,颤巍巍地独自站在空马厩边,望着远去的马群,抬头连声叫唤着。正当马群渐远,草原复归宁静,一声稚嫩的马儿嘶鸣声传来。接着又是一声。那个早晨,我起早,在蒙古包外散步。围栏里全是马。晨曦里,它们好像也刚醒来。忽然,好端端地,它们当中挤挤挨挨地有了骚动。马群中,就有一匹高大的栗色马,似被簇拥出来一位王者那般,径直走向围栏的大门。这当口就听“吁”地一声,扭身一看,原来是赶马的人飞马过来。壮实的赶马人侧身下马,将围栏的大门搬开。只见栗色的头马率先小跑出栏,身后马群鱼贯而出,除了此起彼落的马儿喷鼻声,空气里顿时充斥了新鲜马粪和草料混杂的味道。与此同时,相邻的几个露天马厩的马群,也被各自的赶马人驱赶着,从我眼前小跑而过,汇入更大的马群——它们这是要赶早去稍远的草场,寻找带着露珠的新鲜牧草了。

友人自呼伦贝尔草原自驾回来,讲述亲眼所见的草原故事,此其二。

我很少了解马。以前只是从影视剧里看见马,知道它极善奔跑,大多是勇士骑乘沙场的那种画面。

这次去呼伦贝尔,见到真正的马群。膘肥体壮,来来去去都是天际间潮水一般涌过来的那种。马群的主人跟我说,马和羊不同。羊憨憨的,狗能赶着走。马可不一样,马聪明得很。马通灵。

马通灵?我将信将疑。直到那个早晨,我看见的一幕。

马儿是怎么换蹄铁的(你可见过马儿如何表达爱)(1)

那个早晨,我起早,在蒙古包外散步。

围栏里全是马。晨曦里,它们好像也刚醒来。忽然,好端端地,它们当中挤挤挨挨地有了骚动。马群中,就有一匹高大的栗色马,似被簇拥出来一位王者那般,径直走向围栏的大门。这当口就听“吁”地一声,扭身一看,原来是赶马的人飞马过来。

壮实的赶马人侧身下马,将围栏的大门搬开。只见栗色的头马率先小跑出栏,身后马群鱼贯而出,除了此起彼落的马儿喷鼻声,空气里顿时充斥了新鲜马粪和草料混杂的味道。与此同时,相邻的几个露天马厩的马群,也被各自的赶马人驱赶着,从我眼前小跑而过,汇入更大的马群——它们这是要赶早去稍远的草场,寻找带着露珠的新鲜牧草了。

正当马群渐远,草原复归宁静,一声稚嫩的马儿嘶鸣声传来。接着又是一声。

我用眼睛循着声音望过去,一匹白色的小马驹,颤巍巍地独自站在空马厩边,望着远去的马群,抬头连声叫唤着。

这是一匹掉队的小马。小小的、单薄的样子,毛色洁白,是匹很可爱的小家伙。

一定是刚才马群冲出围栏的混乱,冲散了马驹和妈妈,小家伙没能跟上队伍。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小马或许刚出生不久,步履尚且歪斜不稳,正是需要妈妈教导奔跑和生存技能的时候。这时候离群,即便只是一天,也会有多少惶恐和孤寂啊。

这时候,我过夜的蒙古包的马主人,口中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张开双臂朝着小马驹走去,我想那一定是在宽慰那白色的小家伙吧。

忽然。

对,那时候的感觉,就是“忽然”。刚才马群远去的方向,地平线的尽头,忽然扬起一团烟尘。烟尘中逐渐显现一匹急奔的马儿。它一边嘶鸣,一边踢着尘土奔踏而来,“得得”的马蹄声越来越急。百米开外的时候我看清了,是一匹月白色的高大马儿,马的四蹄踏起的土坷垃飞溅,脑后的马鬃,随着身姿起伏飘动。

是小马驹的妈妈。她来找掉队的孩子了。

马儿是怎么换蹄铁的(你可见过马儿如何表达爱)(2)

我明白过来的那个瞬间,全身的血呼地就涌上头来。耳朵仿佛一下子听不见。眼前就只有一个无声的画面:那匹奔跑而来的母马,她仿佛是朝着我们飘着过来,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高贵无比。她那长长的马鬃和马尾,也好像随风飘荡的波浪……

接下来的画面,让我感觉到那种好莱坞大片的场景:那小马驹看见妈妈,高兴得四肢胡乱地点地,仰起头撒娇般地叫唤。而母马,在数米开外一下子放慢了脚步,甩着头不断发出短促的鸣声,那声音很温柔,我听起来就是“来了来了,我的孩子,别怕,别怕”。母子俩快要接近的瞬间,他们反而是彼此频频点着头,脚下却是原地踏步了——啊啊,这是一种马儿之间的亲情的舞蹈么?

马儿是怎么换蹄铁的(你可见过马儿如何表达爱)(3)

然后?你问“然后”?我正要告诉你,我会记忆一生的一幕。

“然后”,那母马,轻轻地、缓缓地走上前,先是将脸部贴了贴马驹儿的脸,随后,将自己漂亮的、长长的颈,和缓地摩挲抚慰着小马的颈部。她蹭了一下,再蹭一下……小马驹儿,那个享受啊。它悄无声息地,眯缝着眼睛,无比顺从地用脖颈回蹭着。对,就是那种“交颈相亲”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马的家族才有的特殊动作。

但这是我见过的世上最美丽的动作。

母爱,这是普天之下的生灵,共有的大爱。

等我回过神来,那母马,已经领着小马驹转身。她缓缓地用前蹄刨了刨地。这是要起步的信号吧,母子俩要追赶马群去了。

母马仰头,朝着地平线马群消失的方向,嘶鸣一声,开始迈步小跑。

啊,她的孩子,现在在妈妈侧后半个身位的地方,撒开四蹄稳稳地跟着。

它们相依相随,“得得”小跑……渐渐地,在绿色的草原上,越跑越快。

恍惚之中,那种电影中的慢动作感觉,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的身影,叠印在云影斑驳的草原上,越来越小。

这真是我的这趟草原此行,见到的最美的风景。

马儿是怎么换蹄铁的(你可见过马儿如何表达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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