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海战之前是什么战争(太平洋战争最后一场海战)
太平洋海战之前是什么战争(太平洋战争最后一场海战)最后的战斗1945年8月的第三周,皮特曼等人还在温州湾海面瞎转。这天清晨,众人眼尖,看出一艘摩托艇正冲着他们开过来。皮特曼命令三条舢舨靠拢航行,作好迎战准备。皮特曼透过望远镜看去,看见对方另一个望远镜正盯着自己,还是同一个牌子的。这边,游击队的火箭筒、机枪、冲锋枪已经打开保险机了。忽然间,对方的望远镜放下来了,露出了斯文泽尔中尉那张大脸,自己人!原来,这位指挥官冒险前来告知,日军已经投降,战争结束了。第八分队现在的任务是前往上海,解救被俘盟军战俘。皮特曼相貌英俊、运动员身材,耶鲁大学毕业生,学的是国际关系。二战之前,国际关系在美国等于啥也没学。珍珠港事件爆发之时,他正好在印度加尔各达打发日子。之后,他加入陈纳德的华航公司,为“飞虎队”运送弹药补给,总算与战争搭了点边。20世纪40年代出现悬挂美国国旗的木壳帆船确定有点稀罕为此,游击队下山,在浙江海门建立新据点。重返大海,陆战队员无比兴奋。皮
1944年10月24日“苏里高”海峡之战,被军史学家称为二战最后一场“经典”海战。这种说法只对了一半。这场海战,美、日海军战术雷同于十六世纪以降历次海战,战舰排成队列,重炮对轰,堪称“经典”。但这不是二战最后一场“海战”, 太平洋战场上的最后一场海战是美日“帆船大战”。
难圆的英雄梦
这场交战,双方指挥官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舰艇指挥官。日方指挥官是一位姓名已不可考的少佐,美军是海军和陆战队两个小中尉,这两位都不是开军舰的。海军陆战队中尉斯图亚特·皮特曼当年上大学时,划过一阵子赛艇,仅此而已。
皮特曼(左)与巴雷特(右)合影,后者足以乱真为中国士兵
皮特曼相貌英俊、运动员身材,耶鲁大学毕业生,学的是国际关系。二战之前,国际关系在美国等于啥也没学。珍珠港事件爆发之时,他正好在印度加尔各达打发日子。之后,他加入陈纳德的华航公司,为“飞虎队”运送弹药补给,总算与战争搭了点边。
20世纪40年代出现悬挂美国国旗的木壳帆船确定有点稀罕
为此,游击队下山,在浙江海门建立新据点。重返大海,陆战队员无比兴奋。皮特曼买了三条小舢舨,带上几个游击队员,化装成中国海盗,出海寻找战机。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沿着海岸开,引诱日本巡逻艇上前盘查,趁着日本人没防备,手榴弹、轻机枪一起招呼。皮尔曼的“舰队”在温州湾来来回回晃了六个星期,楞没一条日本巡逻艇凑上来查看。皮尔曼对这则插曲并不后悔,倒是有几份后怕,“他们(指日本人)没来惹我们,其实我们应该感到高兴,现在想想,当时我们真得很蠢”。也是,日本巡逻艇要真觉得可疑,为什么一定要凑到跟前去盘查,先一顿炮弹打过来最很有可能。
1945年8月的第三周,皮特曼等人还在温州湾海面瞎转。这天清晨,众人眼尖,看出一艘摩托艇正冲着他们开过来。皮特曼命令三条舢舨靠拢航行,作好迎战准备。皮特曼透过望远镜看去,看见对方另一个望远镜正盯着自己,还是同一个牌子的。这边,游击队的火箭筒、机枪、冲锋枪已经打开保险机了。忽然间,对方的望远镜放下来了,露出了斯文泽尔中尉那张大脸,自己人!原来,这位指挥官冒险前来告知,日军已经投降,战争结束了。第八分队现在的任务是前往上海,解救被俘盟军战俘。
最后的战斗
和平来得太快、太忽然,皮特曼颇有几分失望。但他并不知晓,最艰险的战斗即将开始。为了加快行动速度,8月20日,两位美军中尉买了两条40吨大帆船,各自指挥一条,装上军火枪械,扬帆北上,朝着上海驶去。
多半是为了不让手下松劲,皮特曼命令部下保持作战状态。凯斯·巴雷特军士担任大副,弗罗埃德·罗斯专门操纵12.7毫米重机枪,这是罗斯从一架击落美军战机上拆下来的,还配了穿甲弹。大卫·贝克负责指挥火力组,配备冲锋枪和一挺老掉牙的“刘易斯”轻机枪,外加一门2.36英寸口径“巴祖卡”火箭筒,但火箭弹只剩五发。
皮特曼与其副手,前排左起为皮特曼、罗斯、巴雷特,半蹲者为贝克,他们身后是中国抗日游击队员
斯文泽尔的船上另外两个军官:美军盟军战俘联合搜救队奥斯汀·B·考克斯和欧内斯特·奥尼尔上尉。这两位满心以为搭上顺风船的主很快就要后悔了。
起初,航程一切顺利。风劲恰到好处。两艘帆船优雅地在海面航行。中午时分,海面上出现了一艘没有标识的帆船,这条船吨位更大,而且从航线看,正冲美国人而来。
两位美国船长都举起了望远镜,但斯文泽尔的无线电步话机忽然出现故障,两条船只能各自为战。皮尔斯首先看出了状况。这条帆船上晃动着几张亚洲人面孔,但这些人穿着太整齐,完全不是中国渔民那种破衣烂襟,赤膊操帆的常见打扮。这让皮尔斯提高了警惕。再仔细观察,这几个人影忽然也不见了,船舷边上却冒起几顶钢盔来,日本人,这肯定没有疑问,问题是他们知不知道战争已经结束?
皮特曼立即叫一名会日语的中国游击队员喊话,通告天皇已经宣布投降,两艘帆船上都是美国人。皮特曼也是老游击队员,知道日本人顽固不化的特点,他命令大伙到船艏简易掩体里隐蔽起来。日军帆船顺风而来,航速快,来势汹汹,根本不在意喊话声。皮特曼恐惧地看到,日军帆船左舷亮出一门75毫米榴弹炮。没等中国翻译把话喊完,日军第一发炮弹就已经出膛了。
事实上,这艘黑色帆船上有79个日本兵,隶属于日军一支空军机场维护部队,他们经由印尼出发,经海南前往上海。由于携带了重装备,船上拥挤不堪。指挥这支小分队的日军少佐想必认为这两艘小帆船是上帝恩赐的礼物。如果能逮住一艘,他的手下能多个喘气的地儿。据幸存日本军医供认,少佐知道天皇已下令停止抵抗,而且他早就看见帆船上有美国人。然而,茫茫大海,漫漫归程,这个日本少佐显然已经受够了,他决定冒险一试,所以他命令不挂任何旗帜,打算混作无名海盗,对美国人发起一次突袭。从日军的火力分配看,少佐的意图非常明确。75毫米榴弹炮朝着斯文泽尔的帆船打,想先打沉一艘;四挺机枪外加四十多条步枪集中向皮特曼的甲板开火,意在扫清舱面,为夺船做好准备。
尽管双方相距仅150码,由于海浪影响,日军头一炮打飞,但第二炮轰掉了斯文泽尔那条帆船的轮舵,第三炮就打断了它的前主桅,猫在前甲板的游击队员非死即伤。皮特曼的船也伤得不轻。日军密集扫射过后,操纵主帆、舵柄的中国渔民都中弹身亡。幸存者多数逃下舱去了。皮特曼船上唯一有效的防御火力仅剩罗斯那挺12.7毫米重机枪。趁着日军炮手注意力都集中在斯文泽尔的帆船,罗斯瞄准日军榴弹炮就是一阵速射。美国人运气真是好,罗斯的一发穿甲弹破坏了日军火炮的炮闩,日军火力顿时大减。
尽管如此,日军船上人多枪多,仍然占据上风。美国人要想扭转战局,只能想法子拉开一定距离,再用火箭筒轰。斯文泽尔的枪炮手雷德耐心等待着开火机会,他的第一发火箭弹也打飞了。所幸,后面两发正中舱面日军,第四发打穿了日军帆船船体。火箭弹轰木船,场面特壮观,不仅杀伤甚多,而且腾起阵阵黑烟,挡住了日军的视野。接着是皮特曼船上的贝克也开了火,也是五发四中,炸得日军四处躲避。一阵烟雾过后,只见一个日军士兵拼命挥舞着白旗,想必是日本人并不知道,这是对手所有的火箭弹。整场战斗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
俘虏的日军帆船,船上已经升起美国旗,一艘小船装近八十个日本兵,确实挤了点,注意船舷处被火箭弹击中处已做了修补
皮特曼等人跳上日军帆船。与日军周旋多年,中美游击队个个眼尖手快。一名中国游击队员一枪打死了躲在暗处的日军少佐。这位到死还想着偷袭取胜的少佐一手拿枪,一手持刀,正想着最后再给美国人来一下子。除去少佐指挥官,另有38名日军士兵被打死,40名士兵受伤,日军的大帆船仍能航行。美国人一合计,干脆先把战利品拖回海门,交给当地中国军队,然后再前往上海。这支帆船舰队于8月24日终于抵达上海。
皮特曼终于如愿以偿地参与了一场像模像样的战斗,虽说规模小了一些,但历史地位颇为特殊。
多年以后,皮特曼自己总结,是役,美国人的运气很重要:如果日军集中炮火打击他的船,而不是斯文泽尔的,他的重机枪就没有机会打坏日军榴弹炮。如果当时游击队嫌麻烦,没有从坠毁的美军战斗机上拆下重机枪,他们压根就没机会还手。如果日本人再坚持一回儿,他们就会发现美国人的火箭弹已经打光了。如果这些“如果”都发生,皮特曼就没有机会当上美国民防机构的领导人,华盛顿后来也不再会有著名的皮特曼检察官。
补记:
美国海军陆战队历史上,只有两次由海军陆战队员指挥船只与敌交手的战例。一次是1812年,海军陆战队少尉约翰·伽贝尔少尉指挥一艘俘虏的英军补给船“格林维治号”在太平洋上袭击了英国一艘捕鲸船,成为美国海军陆战队指挥海战第一人。132年后,皮特曼有幸成为第二人,但他指挥的“战船”吨位只是前者的六分之一,而且对手更加凶险。
这是二战美国海军现役军舰IX-52“郑和”号,如假包换的中国帆船,该舰是珍珠港事件的亲历者,经历了整个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