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三个男人争妻(男子无意撞见女子洗澡)
民间故事三个男人争妻(男子无意撞见女子洗澡)谢扬见那女子正用冷眼瞪着他,吓得他赶紧起身,拔腿就跑。这时,那女子忽然开口道,“喂,你这呆子,偷看了我洗澡,难道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这一望正好四目相对!谢扬看清了,那个妙龄女子长得十分清秀,不过她的左眼角处,却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正是那块胎记,让她的美大打折扣。这日,谢扬刚走到潭边,就听到“哗啦啦”一阵戏水之声。谢扬定睛一看,竟发现一个妙龄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谭中戏水。那女子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来,冰清玉洁的肌肤,在阳光的映射下,竟闪着点点光芒。单从背影来看,这女子就美得让人窒息。谢扬长这么大,从未看过哪个女子洗澡,这日无意撞见了,他竟是一阵脸红,急忙低下头来在心中默念:罪过罪过。如此念了几遍后,他转身欲走,忽然想起自己是来这里找水喝的,而且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必须喝点儿润润喉咙才行!谢扬见那女子一直背对着自己,料得她一时间也不会回头,他赶紧蹲到潭边,趴下头就猛喝了几口潭水。本来这一切都是
古时候,草甸村有个男子叫谢扬,十岁那年,父亲出海干活,葬身鱼腹,母亲李氏为此哭瞎了双眼。从此后,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为了维持生计,谢扬每日上山打柴,采集草药,然后再拿到城中换钱。每日换取的钱财虽然不多,但也能买些日常用品,勉强度日。
如此地过了七八年,谢扬渐渐长大成人了,这个时候,他勤劳、善良、勇敢、孝顺的品质早已在十里八乡传开了,却没有人上门提亲。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家穷,还带了李氏这么个累赘,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着他受苦。李氏想改变家中贫穷的面貌,便经常劝导谢扬:赶紧去学个手艺,有一技在身,走到哪里才吃得开,不至于像打柴采草药一样,还要看天吃饭。
“娘,我去学手艺了,每日谁来照顾你?”谢扬放不下李氏,多次摇头拒绝。李氏无奈,只得听天由命。
七月的一天下午,谢扬上山采草药时,忽然口渴难耐,他便去到山中一个叫碧月潭的地方找水喝。碧月潭的水不仅清凉,还有淡淡地一股甘甜之味,无论是林中野兽,还是山下村夫,口渴了都会找到此处,痛快地喝上几口。
这日,谢扬刚走到潭边,就听到“哗啦啦”一阵戏水之声。谢扬定睛一看,竟发现一个妙龄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谭中戏水。那女子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来,冰清玉洁的肌肤,在阳光的映射下,竟闪着点点光芒。单从背影来看,这女子就美得让人窒息。
谢扬长这么大,从未看过哪个女子洗澡,这日无意撞见了,他竟是一阵脸红,急忙低下头来在心中默念:罪过罪过。如此念了几遍后,他转身欲走,忽然想起自己是来这里找水喝的,而且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必须喝点儿润润喉咙才行!
谢扬见那女子一直背对着自己,料得她一时间也不会回头,他赶紧蹲到潭边,趴下头就猛喝了几口潭水。本来这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怎奈他这几口喝得实在太猛,以至于潭边立即传来一阵“咕咚”之声。谢扬听得这声音竟是吃了一吓,他不由自主地抬头朝那女子望了一眼。不料,那女子听得声音也回过头来,朝他所蹲的地方望了一眼。
这一望正好四目相对!谢扬看清了,那个妙龄女子长得十分清秀,不过她的左眼角处,却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正是那块胎记,让她的美大打折扣。
谢扬见那女子正用冷眼瞪着他,吓得他赶紧起身,拔腿就跑。这时,那女子忽然开口道,“喂,你这呆子,偷看了我洗澡,难道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姑娘,我,我不是有意偷看的!”谢扬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捂着眼睛,红着脸解释道,“我刚刚实在是口渴难耐,所以跑到这里来找水喝,哪知你在这里洗澡,实在是对不住了。”
“我不管!反正你偷看了我洗澡,你必须负责!”那女子不依不饶道。她声音娇滴滴的,谢扬听了心都快化了,不由得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我怎么,怎么负责?”
“这还不简单?你把我娶回家中,给你当老婆啊!”那女子莞尔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谢扬小时候就听说过山妖化作女人专门勾引独身男子的故事,以为这女子就是山妖所变,吓得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急忙又提腿飞奔。
那女子见他狼狈而逃,不由得掩嘴而笑道,“你不娶我会背时的!你回家好好考虑一晚上吧!如果考虑好了,就来这里找我。”
鬼才会来这里找你!谢扬一口气跑回家中,发现房门大开,村中喜婆柳氏正坐在堂屋,跟老母亲说着什么。柳氏见谢扬回来了,慌忙对着他笑道,“小谢,你从哪里来啊?怎跑得气喘吁吁的?”
“扬子,你不是上山采药去了吗?难道遇到熊瞎子了吗?”听得这话,李氏竟是一脸的担忧。谢扬赶紧撒了个谎道,“娘,我这是口渴了,急着回家找水喝——我们这山里,十年前就没有熊瞎子了。”
“柳嬢,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这里来了啊?”说着,谢扬又跟柳氏打了个招呼。柳氏笑道,“你老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愁死了吗?这不,我上门给你说亲来了。”
说亲?谢扬一愣:今日是怎么了?在山上遇到一个毛遂自荐的,回到家中,又来一个说媒的,难道自己要走桃花运了吗?
正自出神,柳氏又笑说道,“我已经给你把过关了,对方不仅漂亮,还十分温柔勤快,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比你大三岁,去年才死了男人。”
“大三岁倒没什么,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李氏边说边撇了撇嘴道,“不过嘛,她已经嫁过人了,我们扬子却还未婚。”
“那有什么要紧的?人家都说了,只要找个如意的,彩礼钱都可以不要。而且,人家又没有孩子。老姐姐,我也是看你们家扬子孝顺、懂事,我才来说给你的;你若不愿意,我就去杨大力家说了。”柳氏脸色一沉,起身欲走。
李氏慌忙拉住她手道,“她真长得漂亮?还不要彩礼?”
“都是一个村的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犯得着骗你吗?”柳氏竟是一脸的不悦。谢扬左右为难,不好开口。毕竟在那个年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看老娘李氏如何说了。
李氏听说对方长得漂亮,还不要彩礼钱,心头一喜,急忙抓着柳氏的手道,“那,那麻烦您去帮我们扬子好好说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就等你这句话了!”柳氏咯咯一笑,又问谢扬,“扬子,你没意见吧?”
“我,我都听老娘的。”谢扬红着脸想:不要彩礼钱的话,就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这样也能减少家庭的负担。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七日之后,谢扬和那个叫夏梅的寡妇结了婚,村中父老乡亲都来道贺。谢扬为此请了几个厨子,在院中大摆酒席。他心里想的是:彩礼钱都省下了,这酒宴钱就不能再省了。必须风风光光把夏梅娶进家门,免得日后别人来说闲话。
作为同村之人,杨大力这日也送了些礼来向谢扬表示祝贺。先前他还兴高采烈的,不过酒过三巡之后,他就将谢扬拉到一边,一脸担忧地说道,“扬子,今日是你大喜日子,有些话本来不该跟你说的,但咱们一起长大,一起玩泥巴打泥仗,也算是兄弟了,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谢扬笑道,“力哥,但说无妨。”
杨大力将嘴凑到谢扬耳边道,“你这个媳妇可是上蔡村的?我听说她不守妇道,她那个男人,多半就是被她气死的,你小子可得盯着她点儿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力哥,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啊!”谢扬暗地里已经见过夏梅了,觉得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因此根本没将杨大力的话放在心上,甚至,他还觉得,媒婆柳没有将夏梅介绍给他,可能他不高兴,所以暗中说她的坏话。
杨大力见谢扬不听劝,只得摇了摇头,走到一边继续喝酒去了。
当晚,谢扬跟夏梅入了洞房。这小子第一次尝到人间美事,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李氏每日听到儿子爽朗的笑声,也认为是找了个好儿媳,她也跟着开心。
如此过了半月之后,夏梅忽然对谢扬说道,“扬子,你每日卖柴和草药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如听老娘的,去学个手艺活,多挣点儿钱回来;不然等将来咱们有了孩子,开销大了,这日子就难过了。”
“你放心,你出去后,我一定会照顾好老娘的。”
听夏梅如此一说,谢扬也就下定了决心道,“好,那我就出去闯一闯。娘子,以后就辛苦你了。”
“不过,我该去学个啥技术?”很快,谢扬又表示了担忧。
老娘李氏早就想好了,赶紧说道,“去跟罗木匠学木工啊!他技术好,接得活多,不愁挣不到钱。而且这个罗木匠,以前跟你爹交好,我去跟他说一声的话,他可能都不会收你的拜师费。”
谢扬道,“那,那还是我去找他吧。”
由于罗木匠经常去县城干活,谢扬等了七八天,才把他等回来。罗木匠听说谢扬要拜师学艺,不由得笑道,“我早就想让你跟我学习了,就怕你不愿意。如今你下定了决心,那就好办了。”
至此之后,罗木匠就把谢扬带在身边,全心教他技术。考虑到他家的经济状况,罗木匠不仅包了谢扬的吃住,每月还给他一两银子的工钱。谢扬舍不得花一文钱,每月得了工钱回到村后,他都会把这钱交给夏梅,让她拿去维持日常开销。
这一两银子,看起来十分渺小,但是在那个年代,却可以买到200斗大米(相当于现在的1060公斤),换算成现在的人民币,也有四千多块钱了。对于富人来说,这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对于大多数村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菲的钱财了!
夏梅得了这一两银子,每日吃香的喝辣的,可对于李氏,她却每日只给她三个白面馒头。李氏眼瞎,看不到夏梅吃的什么,还以为她对自己照顾有加勒。因此当谢扬回家,问起她“母亲近来身体可好”时,李氏总是笑眯眯地回答,“好,小梅把我照顾得很好。”
谢扬听了这话,也更加放心地在外面干活了。
如此地过了一年时间,谢扬便把罗木匠的技术全学了去,而且,这时,他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罗木匠认为他完全可以单打独干了,于是让谢扬出了师。
谢扬开始接活后,挣的钱财更多了,而每月挣得的钱财,除了日常开销外,剩下的他全部交由夏梅保管。农历八月十四这天,眼看中秋节就要到了,许多人都停了活,回家陪老婆爹娘去了。谢扬向主顾告了一天假,也准备回家陪老娘和夏梅过节,可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他却碰到了邻居福阿公。
福阿公心善人好,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常年卖鱼为生,这日他刚进酒馆送完了鱼,就要出城,谢扬赶紧将他叫住,把本月所挣的三两银子交给他,请他代为转交夏梅。
“明天就过中秋了,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你老娘呢?难道没向主顾请到假吗?”福阿公盯着包银的包袱,迟迟不肯接手。谢扬想多挣点儿钱,便红着脸解释道,“假倒是已经请了,不过请一天假要扣几十分工钱,实在是划不来。”
“既然已经请了假,那还是你自己回去看看吧。哎,小扬啊,有些事情,可比挣钱重要多了——趁你老娘还在,还是回去陪她过节吧。”福阿公觉得谢扬掉进钱眼里了,良心都快没了,因此丢下这句就气冲冲地走了。
谢扬无奈,只得带着银子往家里走去。走到中途,路过一片山林时,他忽然听到树林东北角方位传来一阵啜泣之声。那声音像是从一个妇人嘴里发出来的,听起来十分悲痛可怜。谢扬心善,听不得这哭声,赶紧寻着声音,走进林中一看究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绑了根白布在树枝上,哭哭啼啼准备上吊。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何事让您竟如此想不开啊?”谢扬见那老妇人已经将脖子伸到了白布所挽的套结上,赶紧抱住将她双脚,平平稳稳地将她放到了地面。
“小子,你救我作甚,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那老妇人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还瞪着眼将谢扬臭骂了一顿。谢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不住开导老妇人:凡事想开点儿,千万不要自寻短见。
老妇人哭哭啼啼道,“我也不想寻短见啊,可我老头子死了,我穷得连给他买副棺材的钱都没有,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陪他一起死了算了。”
“买一副棺材要多少银子啊?”谢扬忍不住问道。老妇人继续哭鼻子道,“好一点儿的要五六两银子,质量差一点儿的,也要二三两银子啊。”
谢扬犹豫片刻,忽然拿出身上仅有的三两银子道,“我这里还有些钱,你先拿去给老爹爹买副棺材,让他入土为安吧。”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给我这三两银子啊?你不怕我还不上吗?”老妇人看着银子,又看了看谢扬,竟是一脸的不解。谢扬淡淡笑了笑道,“这是我送给的,就没想过让您还啊。这些银子如果不够的话,我明天再给您送点儿过来——妈妈,您住在哪里?”
“你还是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吧,如果钱不够的话,我再上你家里来借。”老妇人拿了银子,毫不客气地说道。谢扬也不隐瞒,如实相告,老妇人点点头,忽然提步朝林中走去。谢扬担心她还会想不开,便偷偷跟在了她身后。谁知,那老妇人健步如飞,谢扬还没跟到五十步,她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看看天色将晚,谢扬赶紧朝家中走去。
酉时,谢扬回到了村中。当时,日落西山,家家户户的柴房上空冒起了袅袅青烟。老娘李氏,还坐在家门口纳鞋底。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响,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脸兴奋地问道,“是扬子回来了吗?”
“娘,是我,是我回来了。”谢扬高兴地回了一声,慌忙上前将李氏扶起道,“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夏梅呢?”
“我估摸着你要回来了,就坐在这里等你啊。”李氏摸着谢扬的手,心中瞬间踏实了许多,缓缓又道,“小梅可能正在你们房间里——”
说罢,李氏扬长声音叫道,“小梅,扬子回来了,快去柴房生火,烧点儿开水,杀只鸡,咱们今晚吃顿好的。”
“娘,鸡圈都是空的,哪里有鸡啊?”鸡圈就在院子的东北角,谢扬进院子一望就看见了。李氏听了这话立即纳闷道:“不可能啊,半年前我不是让你给我买了十二只鸡回来吗,就算得病死了几只,也不可能全部都死了啊。”
“娘,您的鸡确实全都得病死了。”夏梅听得二人的说话声后,立即从睡屋里走了出来。谢扬见她衣衫不整,估计她才从床上爬下来,忍不住问了一句,“小梅,你睡了一下午吗?”
“是啊,本来只想睡一会儿,休息休息的,哪知睡过了头。”夏梅边说边去接谢扬的包袱。李氏则在一旁喃喃自语道,“十多只鸡,怎么会全部得病死了呢?”
其实,她的鸡并不是得病死了的,而是全被夏梅给偷偷宰着吃了,只是她眼瞎,根本没看到而已。
“你怎么没带工钱回来?”夏梅接谢扬的包袱,原来是想摸里面的银子,当她发现包袱里除了些衣物外,连一文铜钱都没有时,顿时就沉下脸了。
“这,这次的工钱还没有结,主顾说了,等活全部干完了再结。”谢扬知道夏梅的脾气,如果他说给了一个陌生妇人三两银子的话,她肯定会把他骂死,所以为了避免纷争,他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果然,听了这话,夏梅才没有聒噪。
李氏觉得儿子难得回来,一定要弄顿好吃的,便又让夏梅去找福阿公借点儿钱,再去杨大力那里买点儿山上的野味回来。夏梅板着脸道,“我跟那个福阿公又不熟悉,要借钱你去借。”
谢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生气,不过他又不好发飙,便问夏梅道,“我每次挣的银子不是都给你了吗,怎么家里就没钱了?”
“啊我想起来了,倒是还有一些,压在箱底了,我这就去拿。”夏梅猛地一拍脑门,赶紧朝睡屋走去了。谢扬回头看了老娘一眼,忽然发现她瘦了许多,便问她每日吃的是什么。李氏道,“有时候天热小梅就给我煮稀饭,大多数时候就给我吃三个白面馒头。”
“我每月至少给她四五两银子,她怎么竟给你吃这些?”谢扬听了这话更是生气,李氏也是一脸的吃惊,“你每月竟给她这么多钱财?可她为何总是在我面前抱怨你挣不到钱呢?”
二人正自诧异,夏梅已经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笑眯眯地递给谢扬道,“夫君,你跟大力熟,还是你去他家里买点儿肉食回来吧。”
“先不说买肉的事,娘子我且问你,我每个月给你的银子,你都放哪里了?”谢扬一时情急,忍不住问道。夏梅是个暴脾气,顿时又板下脸道,“我和你娘每个月吃喝拉撒难道不用钱啊,她又是个药罐子,随时还要花钱买药,难道这些都不用钱啊?你挣那几个破钱,早就用完了!”
“我,我这几个月不是没吃药了吗?”李氏忍不住搭了一句白。夏梅赶紧又说道,“我每月买些胭脂水粉,也都要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话音刚落,睡屋内忽然传来“阿嚏”的喷嚏声。谢扬和李氏同时吃了一惊:难道睡屋内有人?
“谁在屋里?”谢扬忍不住问道。
“没,没人。”夏梅脸色一红,明显慌了。李氏担心进贼了,催促谢扬赶紧进屋去看看。谢扬从屋檐下抓了根扁担,迅速朝睡屋走去。夏梅见状,更是慌得不知所措。睡屋中除了一张木床,一个木柜,外加一扇衣柜外,还堆了不少杂物,但是,能够藏人的地方,就只有床下,木柜和衣柜这三个地方。谢扬进屋后,首先趴下身朝床下望了一眼。没想到,这一望,竟发现床下还真藏了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贼人,而是夏梅的远房亲戚聂远。
“哈哈,表妹夫回来了啊!”聂远见自己被发现了,只得灰头土脸地从床下爬出来跟谢扬打了声招呼。李氏听得男人的声音在夏梅房间响起,顿时摸进屋来,火冒三丈地问道,“你怎么会在小梅房间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他下午才来的——我娘病了,我表哥给我带信,让我赶紧回家去看看。谁知,小扬忽然回来了,这不是怕你们误会,所以我才让表哥藏在床下的。”夏梅赶紧解释。可是她的解释,根本骗不过谢扬,毕竟他不是傻子,就算再笨,也知道二人有鬼,怒不可遏地他不由得跺着手中扁担,瞪着夏梅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你明显才从床上下来。你们如果真的是在说事,犯得着上床吗?”
“没错,就算是来给你报信的,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李氏也提出了质疑。夏梅语塞,再也无力辩白。聂远担心惹来祸事,慌忙拔腿而跑。谢扬忍不无忍,挥起手中的扁担就朝聂远脚上打去。聂远一个没站稳,瞬间扑倒在地。夏梅见情郎被打,赶紧伸出双手抱住谢扬,冲那聂远喊道,“快跑!”
她以为聂远跑了,她们之间的丑事就不会败露。哪知,聂远被打,一时间竟起了杀意。他见夏梅死死将谢扬抱住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扁担就要朝谢扬脑门上砸去。“不要啊!”李氏大叫着,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替谢扬挨上这一棒,可情急之间,双腿却迈不开步子了。
谢扬看着聂远挥来的一棒,心中暗道这下完了。哪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忽然从门口的方向冲来,飞起一脚就把聂远踹了出去。“哎哟”聂远一声惨叫的同时,谢扬才发现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女子已经摇着一把纸扇,一脸微笑地站到了他的面前。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他在碧月潭河水时,无意间撞见的那个女子。只是她眼角的那块胎记,已经不见了,看上去就更加漂亮了。
“小扬子,你看看,你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家,你这娘子却背着你和老娘,在你家里偷偷养汉子。我当初就给你说过,你不娶我的话会背时(倒霉)的,你当初还不信,现在该是相信了吧?”就在谢扬出神时,那女子忽然开口说话了。
谢扬悔不当初,竟是一阵脸红。夏梅德都丧完了,她却还厚无颜耻地瞪着白衣女子道,“你是哪来的狐狸精,跑到我们家里来勾引人,你还要脸不要?”说完,她张牙舞爪地朝那白衣女子脸上抓去。那白衣女子二话不说,抬腿又是一个猛踹。瞬间,夏梅也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谢扬听得夏梅的惨叫声竟是无动于衷了,他只盯着那白衣女子问道,“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还不是你告诉我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忽然将头一甩,瞬间,她就变成了山林中那个欲上吊自杀的老妇人,这时,只听她又说道,“若不是你小心心善,给了我三两银子,我才不会来这里管你的闲事。”
原来,林中那老妇人,竟是这白衣女子所扮演的,她的目的在于考验谢扬。谢扬顺利通过考验,她才决定来跟他再续前缘的。最终,谢扬将夏梅和聂远送进了县衙,三月之后,他和白衣女子灵云儿喜结连理。等老娘李氏仙逝了之后,谢扬又跟着灵云儿一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