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燕子的散文（散文燕子屋顶）

屋檐下燕子的散文（散文燕子屋顶）那时候，我们小学校里有个活动，就是学校要搞个图书室，学校里的空房子有，找个放书的柜子或者架子也有，但因为学校没有什么钱去买书，没有书也便成不了图书室了，所以就要大家捐些课外书，家里收藏的但没人看的，或者自己零买的都行，没有书的就可以不捐了。捐出的书在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全校的学生都都可以去借阅，而且不仅仅自己可以看，以后自己下届的弟弟妹妹也可以看，大家都可以看到你的名字，心里都会感激你的。但我在燕子屋顶里买过的东西好像并不多，记得的是买过一把牙刷，那个卖东西的脑袋上没有几根头发的老头子当初还拿着它敲敲我的头说：“多漂亮可爱的牙刷！”它的样子确实是很漂亮，因为牙刷的柄尾不是普通牙刷那样秃的，而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猫的头的形状，还有尖尖竖起的两只耳朵。这支牙刷的价钱是：3角钱。还有就是在里面的图书柜里买过几本书了。沿着商场旁边的路绕到商场后，那里有另一座与商场紧连在一块的小楼。楼上开有大门，但这扇

文：路边青草

沿着我们镇上的老邮局门前的路前行几十米，有一栋挺长大的建筑，是一个以前的国营的小百货商场。或许在很多年以前是很热闹的，所有的百姓去买东西都是首奔国营商场、供销社，但后来私人开的商店很多了，货多也好，装修漂亮明快，这里便日趋冷清，唯有做那些对它有些感情的熟客的生意。

这里看店面也就令人觉得不舒服了，虽然挺大的，有个一百来平米的面积吧，但走进里面却是光线昏暗，地板也是黑乎乎的很多年不修了吧，甚至还感觉得很大的潮气。店里都是古旧的木柜台，在商场里面围了一圈，柜台里坐人，人的身后还立有货架。整个商场里连个透明的玻璃柜台都看不到，给人很是感觉压抑。所以尽管后来也承包给人改为私营了，但也还是倒闭了。

商场里没有什么可大大吸引我的东西，我比较有兴趣的是其中一个角落，卖有图书文具，但品种是很少的。还有兴趣的是，商场这栋楼的侧旁，有一条只有几米宽的小路，像条小巷，商场这栋楼的地势高一些，路边坎下有一块空地，搭了个很大的棚，那是个市场，但不是卖肉菜，卖的是活禽畜苗。逢得镇上墟日的时候，很热闹，很多人在这里卖幼猪仔、鸡仔、鸭仔，甚至牛仔、羊仔，有人家里想养些禽畜的，便都到这里买。不是墟日的平常时，便没这么热闹了，但可看到有人在这里用铁皮敲打制作成水桶，也生高温的炭炉帮人补锅。

沿着商场旁边的路绕到商场后，那里有另一座与商场紧连在一块的小楼。楼上开有大门，但这扇门却不能进到商场里去。因为这栋楼与商场虽是紧紧连着建在一块的，却是自己的独立一栋，据说这是商场职员们的宿舍，有三层楼，那扇门便是这座宿舍的入口。看大门那里是看不出它的楼层间隔的，因为入口处除了门之外，门框顶上便是一扇大墙高高的笔直而上，一直到了建筑的顶部才筑了有屋檐。

可观的就是这个屋檐下了，那里密密麻麻地筑了有很多的燕子巢，布满了整个屋檐。秋天来了，天气凉了，燕子都要往南飞的，但我们这里便是南方，燕子即使到了冬天也是还在的，所以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燕子。在很多农村人家的屋檐底下，都可以看到燕子筑的巢，我家的屋檐下也有，而且有三个，在二楼的的屋檐下有一个，一楼的屋檐有一个，在厅里的天花板上也有一个。因为为奶奶年纪大，老人通常都是哪里都不去，也起得早，一起来便在大门口坐着，晒晒太阳闲呆，大门也是整天的开着的，所以燕子都飞到厅里筑窝去了。但在农村人家里看到的大都是单一的一个窝，像这样筑成一大片密密码码几十个上百个的集中在一块的，我倒是从没有见过，所以觉得很是稀奇，每每来这里的时候，总是喜欢来这里抬头看那很多燕子的屋顶。

经常的在电视上看到，北方的城市的上空，尤其是老城区有很多胡同弄堂的上空，会飞着很多的鸽子，还有鸽子呼哨的声音。我们这里养鸽子的人不多，更是很少见得到成群群的鸽子在天上叫着飞翔的情景。这个商场一侧是几米宽的像条小巷的小径，小径不几米远是一个禽畜市场，市场外是其它的楼房；商场后面紧挨在一起建着的是商场员工宿舍，宿舍对面十几米是一排建筑，那是一家农村信用合作社和一家旅社的楼，楼的侧边有一块空地是一个废品回收站，它们后面是河。宿舍楼与它们两对门之间的路也很小。所以走在这里的时候，虽然没有如城市里那样的密集高楼，但可看到的天际还是很窄小的，唯有这屋顶上的燕窝以及在窝里鸣叫着的燕子，还有在天空中看到的敏捷飞翔也偶尔啼叫的燕子，最是引人的景象。我想，这大概也与北方的那些老胡同的上空飞翔着鸽子的情景也差不多吧！而更为不同的是，鸽子是人工养的，而这里的燕子却是属于大自然的！因为这个缘故，我心里一直都不把这个商场叫它商场，而把商场与宿舍楼都连在一起叫作是：“燕子屋顶”。

但我在燕子屋顶里买过的东西好像并不多，记得的是买过一把牙刷，那个卖东西的脑袋上没有几根头发的老头子当初还拿着它敲敲我的头说：“多漂亮可爱的牙刷！”它的样子确实是很漂亮，因为牙刷的柄尾不是普通牙刷那样秃的，而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猫的头的形状，还有尖尖竖起的两只耳朵。这支牙刷的价钱是：3角钱。还有就是在里面的图书柜里买过几本书了。

那时候，我们小学校里有个活动，就是学校要搞个图书室，学校里的空房子有，找个放书的柜子或者架子也有，但因为学校没有什么钱去买书，没有书也便成不了图书室了，所以就要大家捐些课外书，家里收藏的但没人看的，或者自己零买的都行，没有书的就可以不捐了。捐出的书在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全校的学生都都可以去借阅，而且不仅仅自己可以看，以后自己下届的弟弟妹妹也可以看，大家都可以看到你的名字，心里都会感激你的。

学校的活动都是这样子，说是“自愿”，但勉强的成份很大，因为如果自己不有所行动会在大家面前觉得没面子，所以既然是学校的“建议”，那大家自然都是人人都很踊跃表现的。但农村里的小学生嘛，大的、厚的书都很少看的，大抵都是连环画，偶尔有几本童话书，所以每班捐上去的大都是那种小64开本的连环画。而幽默的是，因为镇上没有什么像样的书店，所以这个燕子屋顶里的图书小角落的生意倒是很火爆，大家都在这里买书，一本、两本、三本，都是连环画为主，所以买回去后，发现各个班里捐的书，很多都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我还记得我当初买的是根据一部电视剧的剧照印刷成的连环画，名字叫《大地恩情》，4毛钱一本，我买了四本。当我捐出去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大方”，居然一下买了四本，别人大都是只有一本、两本的，而我们班里捐的《大地恩情》，起码有20本，虽然一套连环画可能有几十集，但它店里卖的不齐全，很多都是同样的一集。其它的书呢，很多是一模一样的《葫芦兄弟》。我在书上签的名是：“四年级，××”，现在想，如果那些书还在的话，如果那些签名也还在的话，尽管别人看到，但又有谁知道我是哪个四年级呢！因为年年都有一个四年级。而且当初是铅笔写的，签的名字早就掉色了吧，或者别人拿橡皮擦擦掉我的名字，改成了他的名字也不一定。

还很喜欢那里卖的一套书，是16开本的卡通漫画，要1元7角钱一册，整套不知有多少本。有同学买过其中的某册，借来看过觉得非常好看，带有科幻和神话的色彩。书名忘了，大体内容是说，一些体型超大的像蜥蜴又像恐龙一样的怪兽，占领了地球，说它们才是地球的主人，孙悟空带着诸多人类朋友与它们战斗把它们消灭的故事。其实到底消灭没有是不知道的，因为我只看过一册，其它的内容都不知道，但猜想结局也应该是消灭了的，正义的一方经过种种困难到最终都肯定是要赢的。我那时有2角钱，一直想要爸爸给我10块钱，那样就可以买上6本了，但这个愿望没有如意。

但在燕子屋顶里也是买过有一套漫画书的，还是彩色印刷的，装在一个纸盒子里，薄薄的三册，价钱3元8角。我想买的时候，同伴们都劝我不要买，因为3元8角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但最后还是买了。名字叫《小老鼠法拉布》，大体故事是说，一个名字叫“法拉布”的乡下流浪的小老鼠，爬上一辆火车进到了城市里，结识了很多城市里的流浪老鼠朋友。而这些老鼠朋友们，都在受到很多凶恶的猫的欺压，于是在法拉布的带领下，他们英勇地与猫们周旋战斗，并且研制出了“秘密”武器——几尊大炮，最后把猫们打败了。现在来看，故事是简单粗糙得可以，真的是给小孩子看的，但当初看着可是觉得无限的快乐，而且现在3元8角钱连一本普通杂志都难以买到了，哪能买到那样的书呢，何况还是彩色印刷的三册书。

现在呢，燕子屋顶还在，还是有那么多的燕巢，还是有那么多的燕子，商场却是早就已倒闭了。但这栋楼也应该存在不久了的吧，老街老房子了，何况老街上除了原有的一些没有搬走的老居民，早就没有什么人来往了，很多都是空屋了，所以它们总是会要拆掉的，真是辛苦了这些燕子们很多年的心血筑就的群窝，也真是可惜了这道很多年的燕子屋顶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