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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14天的自我治愈的例子(我的抑郁症治愈笔记)

抑郁症14天的自我治愈的例子(我的抑郁症治愈笔记)但是 情绪、思维和行动力没有丝毫改善。就这样我熬了两个月 医生终于决定换药:把氢溴酸西酞普兰片逐渐减量至一粒、半粒;同时新加一种药 即米氮平 剂量在一周内从半粒加到一粒半。这三种药 氢溴酸西酞普兰片是主药。起初每日服用一粒。一周后加到一粒半;再一周后加到2粒。服药之初 由于罗拉片的镇定作用和三辰片的催眠作用 睡眠稍有改善 每晚能睡四到五个小时。在失眠的同时 身体不良症状开始出现。头痛、头晕、注意力无法集中 没有食欲 思维迟缓 做任何事情都犹豫不决。自己明显觉得变傻了。求医病休两周后 在朋友的提示下 我终于犹犹豫豫地去安定医院看病。医生给出诊断:中度抑郁偏重。开了三种药:罗拉片、氢溴酸西酞普兰片、三辰片。

抑郁症14天的自我治愈的例子(我的抑郁症治愈笔记)(1)

患病

从2012年年初到3月 我逐渐发病。最初的病象是失眠 每天睡眠越来越少 后来发展到服用安眠药也彻夜不眠的程度。

3月中旬 在连续两周彻夜不眠后 身体终于崩溃 我不得不离开了工作岗位。

病休之初 自以为只要好好休息 恢复睡眠即可。岂知越来越恶化 每天完全睡不着。每次都是在困倦昏沉到即将入睡之际 会突然心悸 然后惊醒。记得当时我给一个朋友发短信描述说:“感觉有一个士兵把守在睡眠的大门口 当睡意来临 他就用长矛捅向心脏 把睡意惊走。”

在失眠的同时 身体不良症状开始出现。头痛、头晕、注意力无法集中 没有食欲 思维迟缓 做任何事情都犹豫不决。自己明显觉得变傻了。

求医

病休两周后 在朋友的提示下 我终于犹犹豫豫地去安定医院看病。医生给出诊断:中度抑郁偏重。开了三种药:罗拉片、氢溴酸西酞普兰片、三辰片。

这三种药 氢溴酸西酞普兰片是主药。起初每日服用一粒。一周后加到一粒半;再一周后加到2粒。服药之初 由于罗拉片的镇定作用和三辰片的催眠作用 睡眠稍有改善 每晚能睡四到五个小时。

但是 情绪、思维和行动力没有丝毫改善。就这样我熬了两个月 医生终于决定换药:把氢溴酸西酞普兰片逐渐减量至一粒、半粒;同时新加一种药 即米氮平 剂量在一周内从半粒加到一粒半。

米氮平有极强的催眠作用。刚服用时 睡眠有所改善 可以不用服三辰片 就能睡五至六个小时。但随着身体产生耐受性 催眠效果递减。

同时 其他症状没有丝毫改善。每时每刻 我的大脑都像灌了铅 或者像被一只无形之手攥住 昏昏沉沉 思维缓慢 说话磕巴;胸口火烧火燎地难受;不想做任何事情 或者做任何事情都很犹豫畏缩;不想说话 不敢接熟人的电话 不看短信 或看了短信也不回。当然不想见任何人。每天早晨从一睁眼开始 我就不知道这一天怎么度过。躺在床上 或呆坐着 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这样慢慢地耗着时间。

后来 我看到美国作家安德鲁·所罗门在《忧郁》一书中 描写自己的病况 感同身受。他是这样写的:

人类文字中对于崩溃阶段的忧郁症描述并不多 处于那个阶段的病人几乎全无理智 但他们却又需要尊严 一般人往往缺乏对他人痛苦的尊重。无论怎样 那都是真实存在的 尤其是当你陷入忧郁的时候。

我还记得 那时我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哭泣 因为太害怕而无法起来洗澡 但同时 心里又知道洗澡其实没什么可害怕的。我在心里复述着一连串动作:起身 然后把脚放到地上 站起来 走到浴室 打开浴室门 走到浴缸旁边 打开水龙头 站到水下 用肥皂抹身体 冲洗干净 站出来 擦干 走回床边。12个步骤 对我来说就像经历耶稣的艰险历程一样困难。我用全身的力气坐起来 转身 把脚放到地上 但是之后觉得万念俱灰 害怕得又转过身躺回床上 但脚却还在地上。然后我又开始哭泣 不仅因为我没办法完成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事 而且还因为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愚蠢无比。

转机

在无助和绝望中 时光之水无声无息地滑过。到了2012年6月上旬 医生给我下了“重度抑郁”的诊断。劝我住院 做电击疗法。

我不能接受住院和电击。混沌中 接受一个朋友的意见 决定换医生、换药。

这次 我找的是安定医院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姜涛医生。他的用药风格和前一位医生迥然不同。他果断地让我停用原先的三种药 开了四种药:奥沙西泮、瑞波西汀、米氮平、艾司唑仑。(奥沙西泮是镇定药 瑞波西汀是神经递质去甲肾上腺素的再摄取抑制剂 艾司唑仑是安眠药)

一周后复诊 又开了三种药:碳酸锂、舍曲林、思诺思。(碳酸锂是情绪稳定剂 舍曲林是另一种神经递质5-羟色胺的再摄取抑制剂 思诺思是另一种催眠药)

在服用这些药后 我逐渐出现严重的副作用:头疼、头晕、内热、尿潴留、震颤 等等。记得震颤最严重的时候 我手抖得无法用筷子把饭菜吃到嘴里;喉咙无法发声 说话像低吟 一天里说不了几句话;双腿发软 迈不开步子 走起路来觉得高低不平 下不了楼梯;味觉失灵 嘴巴发苦。

这些天 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时期。同时服用这么多种药(加在一起每天服用十几粒) 药的正作用没有产生 副作用却一个不落地出现了。

那一段时间 我内心充满了绝望 不知道哪一天是终点。我对自己说:“熬了四个月 终于是这几种药把我打垮了。”

完全是靠理智 遏制住想自杀的念头。记得那时乘电梯 我都用理智告诉自己 远离电梯旁的窗口 就怕自己瞬间冲动一跃而下。

恢复

不幸中的万幸 在服药第16天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药起效了。

最初的迹象是自己可以看手机。我的手机是在3月新买的 因为患病 一直没有开发它的功能。在换药后的第16天 百无聊赖中 我拿过手机 信手试了试各项功能。突然发现:我居然注意力集中半小时做了一件事情!我算了算服药时间 内心萌生出希望:药可能起效了。

第二天 药效越来越明显。我可以集中注意力看电脑 可以看书。我明显感到自己头脑清醒 思考问题有了系统性 做事有主动性 也不怕见人、接电话、回信息了。

同时我发现自己开始有了愿望。在街上看到过去喜欢吃的东西 很自然产生了想吃的愿望;见到同事和朋友 也会产生久违的亲切感。

当我发觉自己重新恢复了情感能力时 内心的狂喜难以言喻。要知道 一个人 如果失去了愿望和情感 那就不是一个人 而只是一具躯壳 是行尸走肉了。

在最初恢复的几天 我情绪高涨 睡眠又大幅度减少 甚至有一次彻夜不眠。当我把这个迹象告诉我的主治医生时 他当即对用药做了调整:减少了瑞波西汀和舍曲林的剂量 新开了奥氮平。(奥氮平主治精神分裂症 但有压抑兴奋的效力)

又两周后 彻底停掉了瑞波西汀 舍曲林减半。

又两周后 再增加一种药:拉莫三嗪(属情绪稳定剂)。

我对此大惑不解:为什么药见效后 要停掉有疗效的药 而新开别的药?同时不但不减药 还要加药?

医生回答:我患的病不是简单的抑郁症 而是双相障碍中的软双相。

大意是说:抑郁症分单相和双相。单相抑郁是典型的抑郁症;双相抑郁则不但有抑郁 且同时伴有兴奋。

但双相的表现又千差万别 可大致分为Ⅰ型和Ⅱ型。Ⅰ型是典型的双相 即表现出过度的兴奋和躁狂。对于Ⅰ型 不能使用单纯的抗抑郁药物 否则不但不能减少抑郁 反而会促发从兴奋到抑郁快速循环 最终导致耗竭。

Ⅱ型是非典型双相 即软双相 大意是以重度抑郁为表征 躁狂迹象则不显著。所谓软双相 即是在发展成典型双相前的过渡状态 表现为起效快、少睡眠、做事说话快而多等特点。

目前 我仍然服用六种药:舍曲林(早晨1粒)、奥氮平(晚上1粒)、碳酸锂(早晚各2粒)、奥沙西泮(早晨和中午各半粒 晚上2粒)、拉莫三嗪(早晨四分之一粒)、思诺思(临睡前1粒)。

虽然我非常不愿意吃这么多种药 但毕竟靠这些药 使得病情越来越稳定。并且 我已经可以上班了。现在 最重要的是巩固疗效 防止复发。

感受

患病5个月 我有这几点体会:

1.如果患病 要承认现实 面对现实。不要遮遮掩掩 羞于承认自己患有精神类疾病。

2.抑郁症是一种器质性疾病 而非简单的心理问题。要及时到专业医院 找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看病。

3.坚持服药。治疗抑郁症的用药原则是“足量足疗程”。大部分抗抑郁药起效至少两周 千万不能因为药的副作用大而自行减药和停药 否则前功尽弃。

4.正确的心理治疗只对轻度抑郁症患者有效。如果抑郁症发展到中度和重度 只能先靠用药改善大脑神经递质的失衡 再考虑心理治疗。中药对抑郁症的疗效尚不确切。

5.坚持、坚持、再坚持。对于严重的躯体症状和内心的绝望 只能靠意志熬过去 别无他法。尤其在服药的前两周(即正效应未出现而副作用严重时) 一定要用理智让自己不具备自杀的条件。据统计 抑郁症患者中 三分之一可以自愈 三分之一发展成慢性 三分之一自杀。一定不能让自己成为最后的三分之一。

6.不要让自己闲着 努力思考一些事情 做一些事情。尽可能做一些工作。工作本身就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张进 记者、编辑。南京大学文学学士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硕士。曾在工人日报社、《财经》杂志社工作。财新传媒创办人之一 是财新传媒团队核心成员。现任财新传媒编委、财新《中国改革》杂志执行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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