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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二、笔会相逢而她的作品写的是对奶奶的思念。文中写道:有人说,在她家族的兄弟姊妹中她长得最像奶奶,她爱笑、善良、两个浅浅的笑靥都和奶奶一模一样。她庆幸自己遗传了奶奶好的基因......最后一段她说:燕子去了,还会回来;花谢了,还会再开;然而我亲爱的奶奶面对死亡就是那样微笑着离开,却再也不能见她微笑着回来。他两都是“长春文学函授讲习所”的学员,看到远志有作品发表后,幺妹君雨曾根据他的笔名,(作品下方有作者详细通讯地址)写了一篇抒情散文。他的笔名就叫远志。她写道:远志这种花生长在东北、四川等地。她用温婉的笔墨对这种看似平凡的花儿进行赞美并介绍了远志这种花的药用价值。最后那句他记忆犹新:啊,远志愿你永远开在我心中!之后他们就开始书信往来,她的字写得很好,措辞也很到位。前两封信谈的大多都是文学方面的事情,第三封对他表达了爱意。出于礼貌他只是敷衍。没有正面回答恋爱方面的问题,聪明的幺妹君雨也自然绕开了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1)

一、海外来电

“远志吗——我在美国......能听清吗?您那里说话方便吗?”他赶忙说“噢!幺妹君雨!”我有些激动地说:“能听清,只是有些卡。”

她说“是我这里信号不好,而且美国官方,有时还对华人进行监视.....”

这次连线不是视频,而是语音,她说都已过不惑之年,不想再让我看见她如今的容颜。远志尊重她意见。连线一下勾起了他甜蜜又苦涩的回忆......

他两都是“长春文学函授讲习所”的学员,看到远志有作品发表后,幺妹君雨曾根据他的笔名,(作品下方有作者详细通讯地址)写了一篇抒情散文。他的笔名就叫远志。她写道:远志这种花生长在东北、四川等地。她用温婉的笔墨对这种看似平凡的花儿进行赞美并介绍了远志这种花的药用价值。

最后那句他记忆犹新:啊,远志愿你永远开在我心中!之后他们就开始书信往来,她的字写得很好,措辞也很到位。前两封信谈的大多都是文学方面的事情,第三封对他表达了爱意。出于礼貌他只是敷衍。没有正面回答恋爱方面的问题,聪明的幺妹君雨也自然绕开了关于爱的话题。

后来,他们由原来的长春文学函授讲习所升级为,长春文学函授学院。远志的作品《二舅是英雄》幺妹君雨的作品《奶奶的微笑》分别刊登在《春风月刊》之后,在“春风文学月刊有奖征文大赛”中都获得了二等奖。而且受邀,参加了终生难忘的的笔会!他的作品写的是,在吉林当兵的二舅,舍己救人的故事。

而她的作品写的是对奶奶的思念。文中写道:有人说,在她家族的兄弟姊妹中她长得最像奶奶,她爱笑、善良、两个浅浅的笑靥都和奶奶一模一样。她庆幸自己遗传了奶奶好的基因......最后一段她说:燕子去了,还会回来;花谢了,还会再开;然而我亲爱的奶奶面对死亡就是那样微笑着离开,却再也不能见她微笑着回来。

二、笔会相逢

到达长春下火车是上午10点多,走出站台出口外面发现有人举着牌子接站,上面写有远志的名字。

接他的竟有三个人,一个是戴眼镜身材高大不失文雅40多岁的男子,一个是身材高挑时尚美丽的女孩,另一个是个中等身材20多岁的小青年。当时第一感觉40多岁的男子应该是就是刘老师,美丽女孩是征文赞助方请来的佳丽或是宾馆服务员?至于小伙子他没多想。

戴眼镜男子很热情握住他的手介绍道:“我是为你们三个作指导的刘老师,她就是来自四川都江堰的幺妹君雨,提前两个多小时到的;他是长春本地人叫大壮。”大壮稍胖、脸上有几颗青春痘,他客气地跟他们点点头说:“你们好!”

说话间他忍不住多看了幺妹君雨几眼。心想这就是幺妹君雨?都说苏杭出美女,没想到来自四川都江堰的她如此美丽。用现代话说,他被打脸了!虽然幺妹君雨在作品中隐约提到了自己的美丽,但是远志始终怀疑。今天幺妹君雨的美,虽然没让他惊掉下巴,却彻底颠覆了以前他认为的:四川女孩个矮、皮肤黑、方言土的想象和认知上的偏见。幺妹君雨不仅人长得美,带有“椒盐”味的四川普通话更好听。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2)

大和宾馆

刘老师亲自将他们带到火车站不远的长春“大和旅馆”。

这栋建筑属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美比较流行的新艺术风格,设计者是日本建筑师平泽仪平和市田菊治郎。迎宾楼下方是宾馆正门,门口左边牌子上写着“春谊宾馆,历史百年”,右边牌子上则写着“百年历史酒店联盟”的字样。进入宾馆两人一间的客房(早已安排好的),刘老师指了下那个放有双肩包的床说:“他来自山西,获得是三等奖,可能出去买东西去了。”然后,看了一下手腕上表说:“11点半咱们都去餐厅吃饭,我还有事,得去趟组委会。”说完就同大壮匆匆离开了宾馆。

让他没想到的是,幺妹君雨回到她的房间将一个漂亮的铁盒子和一只精致的钢笔送给他说:“这是都江堰的土特产——青城茶;这支钢笔是上海产——英雄牌的。”她冲他笑笑说:“我只给了刘老师和你。”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他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她红着脸跑回了她的房间。之后,他特别喜欢她说话前羞红脸的样子。午餐10人一桌,饭菜很丰盛。刘老师和组委会领导在一桌,而他们这些获奖学员正好两桌。

幺妹君雨就挨着他坐着,大壮就在他们的对面,看他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幺妹君雨忍不住冲他嫣然一笑,不曾想这一笑竟然打动了他的心,于是开始大献殷勤。早餐、晚餐,是自助式的:油条、花卷、馒头、黑米、玉米、小米粥和各式小菜,愿吃啥随便。幺妹君雨总是叫着远志一起吃,自然她总是悄悄坐在他身边。看得出大壮也尽量坐得离她近些。远志发现幺妹君雨夹菜时总是专捡有辣椒的菜吃,他忍不住小声问她:“你怎么这么喜欢辣椒!”

幺妹君雨笑笑说:“四川人都爱吃,爱吃辣对皮肤好。”远志张了张嘴吐了下舌头:“长知识,我第一次听你说。”

三、颁奖大会

这次,全国各地获奖学员共20人。颁奖大会是在长春工人文化宫举行的,一等奖3000元,二等奖2000元,三等奖1000元,优秀奖500元。吃住行全有赞助方,一汽集团承担。

远志和幺妹君雨都是二等奖,大壮是优秀奖。笔会最大的亮点是,组委会有幸邀请到了大作家王蒙和女作家铁凝。王蒙主要作品有《青春万岁》《恋爱的季节》等著作;铁凝女士主要作品《玫瑰门》《无雨之城等》等著作。两位都是河北人。邀请到领奖现场给他们讲课,两位作家经典演讲摘录。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3)

王蒙:我是世界的情人,因为我深爱这个世界

王蒙:“现在我们有些作者对中西方文学关心过多,焦虑太甚,问题是,人们陆续把石头搬来搬去,已经很难分辨到底什么是我山之石,什么是本山之石了......父债子还,这个词本身就是个逻辑错误,可惜人们尚不明白这个道理,还依然当成口头禅。还有,如今流行的情色交易管女人叫鸡,这是不对的因为她是人不是鸡;现在管第三者插足,叫小三也是不对的,请问那男的叫什么?所谓剩女也是错误的,人家没有结婚怎么叫人家剩女呢......作家有话语权,但我不是世界的审判官。最后他深情地说:我是世界的情人,因为我爱这个世界,我的小说是写给世界的,因为我深爱这个世界!”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4)

铁凝:好的婚姻能使一个人起死回生

铁凝:“1好的婚姻能使一个人起死回生,2只有丑陋的心灵,没有丑陋的女人。3年轻的时候对爱情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文艺作品加虚拟很浪漫,那时我们刚开始写作很喜欢文艺界的人,觉得我们是神秘的、潇洒的、帅气的,比如身材不能低于多少,一定要特别爱我,更具体的没有,现在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知道爱是相互的,是不容易的爱是一种能力。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两位作家质朴、平易近人的演讲使他们如醉如痴。演讲结束,良久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等奖的作品是纪实文学《红旗轿车开进中南海》获得者是中国第一汽集团有限公司一位50多岁的副总(原1956年成立的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副总代表获奖者发表了沁人肺腑的感言。

然后是市委宣传部领导的讲话:......你们是后起之秀、未来文学巨匠,紧跟时代的气息的弄潮儿,文艺复兴的先锋,相信你们一定会续写出新时代更加壮丽的篇章!激励奋进的辞语。铿锵有力的讲话,令他们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最后是有王蒙和铁凝两位大作家亲笔签名的赠书活动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5)

长春工人文化宫

那次笔会成了他一生的荣耀,最庆幸、最有意义的是他们亲眼看到、亲耳聆听了大作家王蒙和铁凝的现场授课,真是荣幸之至,受益匪浅啊!这天,长春市宣传部、市文联、广播电视台局,春风月刊,中国一汽集团等多家单位到场,可谓盛况空前! 因为幺妹君雨练过速记,所以她几乎一字不漏地全都记录下来了。

回到宾馆远志去找幺妹君雨,和她同住一个房间的是河南兰考的一位大姐,她的作品《我们的好书记焦裕禄》获得三等奖。看远志来找幺妹君雨,大姐冲他笑笑说:“你两有事谈吧,我到外面有点事去办。”

远志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她还帮他抄了一遍。字写得又快又洒脱。他在一旁不停地夸奖她。她一笑两个浅浅的笑靥非常好看,真的会让你心儿融化。后来参加过几次征文,和领奖活动,但再无那种氛围和状态了,或许是少了幺妹君雨缘故吧。

四、雨中冲突

幺妹君雨,有时将长长的秀发扎成马尾松,有时盘起在上面打个蝴蝶结。她总能够得体的穿搭和造型。看上去即朴实又优雅。据说大壮的父亲也在长春汽车制造厂还是个中层领导,家庭条件不错。大壮想尽办法接近幺妹君雨。给她买礼物,甚至邀请她去他家做客,却都被幺妹君雨拒绝了。

按规定大壮是本地市区的不符合住宾馆的条件。这对远志来讲是很开心的事情。按照一个星期日程安排,游览了长春电影城、净月潭国家森林公园、伪满皇宫、伪满洲国务院旧址、长春汽车制造厂、长春动植物园等地最后游览的是长白山。

在乘坐的大巴车上刘老师介绍说:“长白山原是一座火山,据史料记载,16世纪以来共爆发3次,当火山爆发喷射出大量熔岩后,火山口处形成了盆状,积水成湖,便成了美丽的天池!”400多公里,需6个小时的车程。大巴停在山下,从南坡再转乘小型越野车直达海拔2150米的天池。虽然刘老师提前曾告诉大家说:游览长白山天池需要多带点衣服,但是幺妹君雨,还是没有多穿,也许是女孩好美的缘故吧。长春的初秋已经有些寒意了......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6)

长白山风光

在下山去一个特色农家院时,走在前面的刘老师风趣地说:“上山有风景,下山有美味啊!”当时他们的确也都饿了,便紧跟在刘老师身后疾步下山向农家院的方向走去。

不成想天气突变,竟然下起了小雨。幺妹君雨穿的又是那么单薄,雨水将幺妹君雨的一头秀发淋湿了,刘海、鬓角的湿发紧贴在她光洁的额头和白皙腮边着实令人生怜。此时大壮脱下了运动服外套,正准备给幺妹君雨披上,远志赶紧抢先一步脱下西装迅速披在幺妹君雨的肩上。

他先声夺人这一举动,让大壮很是不爽,大壮瞪眼尴尬地看着远志,远志有些得意地看了大壮一眼。

无以名状的挫败感使大壮恼羞成怒,他忽然挥拳向远志打来,远志忙闪身打在了肩头,面对咄咄逼人的大壮,远志毫不示弱,顺势下蹲猛地伸腿给大壮一个低扫,大壮一个趔趄扑通坐在湿漉漉的地上,他霍地站起身嘴里开始骂娘,两个年轻人拉开架势准备决斗......这时给幺妹君雨一下挡在了远志的胸前:“求你们不要打架”然后带着哭腔高喊“刘老师——您快来呀!”

其实刘老师回头时已经看到了,冲过来断喝道:“都给我住手!”高大的刘老师直面大壮毫不留情地说“大壮你要干什么?作为东道主,不觉得丢人吗?——还文人呢。”

这时其他人不知什么情况也围拢过来。刘老师赶紧说:“没事、没事,大家赶紧去农家院吧。”

到了农家院幺妹君雨仍在瑟瑟发抖,好心的老板娘,为他们开启了暖风空调,还为幺妹君雨找了个吹风机将头发吹干,但是这顿特色美食却因远志和大壮的冲突吃得索然无味了......

幺妹君雨还是有些感冒,这给了远志表现的机会。他跑到药店买了不少感冒药,他认为这就是天作之合,于是打车匆匆去了长春百货大楼给幺妹君雨买了件他认为最好看,她穿最合适第一件风衣。

因为她没去餐厅吃饭,他又特意从别的饭店给她弄了些她想吃的饭菜。这让多愁善感的幺妹均雨备受感动。相逢总是短暂的,笔会很快结束。赞助方有办事人员将获奖学员的火车票买提前卖好了。

大概晚上九点左右远志的那位室友个已经躺下休息,远志正准备脱衣上床睡觉,突然有人敲门。他问:“谁?”门外:“我是刘老师。”出乎意料的是大壮也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包裹,他满脸堆笑地说:“远志,刘老师很狠地批评了我,的确是我错了,我真诚向您道歉来了”远志马上大度地笑着说:“不打不交吗,请进,请进。”

大壮将一个挺大的日记本郑重递给远志说留个纪念吧。扉页上写道:摒弃前嫌,展望未来,青山常在、友谊长存。刘老师将提前准备好的笔记本送给远志说:“在上面写两句,也给大壮留个纪念吧。”远志真诚地对刘老师说了声:“谢谢刘老师!”他接过笔记本,想了想在上面写道: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之翱翔。

刘老师看了看说:“挺好,挺好的!”交给了大壮。刘老师让远志将幺妹君雨也叫了过来,然后刘老师将大壮拿来的包裹打开,已经定稿的《长春之春》散文集和每人两小包不知东西,分发给他们,(包括远志和君雨同室的两位获奖学员)。刘老师说:“这是长白山特产——榛子和松子,每人两斤,东西不多,大家尝尝!”远志心想:刘老师真好,他不仅赠了笔记本还送了榛子、松子,他用此方法为他和大壮讲了和,也避免了幺妹君雨心里留下阴影,不仅未留任何遗憾,真让远志和幺妹君雨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更为此次笔会留下了一种难以忘怀真情!

远志和幺妹君雨将刘老师和大壮送到宾馆大门外,刘老师说了好多鼓励他们的话,然后轻轻地拥抱了他们。大壮礼貌地握了握幺妹君雨的手,然后与远志紧紧相拥且在他的肩头上重重地锤了一下,对着他耳边轻声却不无妒忌地说:“看得出她护着你,你小子有福气,一定对她好!不然——我真揍你!”听了大壮的话,远志心中五味杂陈、无言以对。刘老师、大壮与他们挥手告别,远志回头看见幺妹均雨当时正在抹眼泪。

五、火车畅谈

组委会派人提前给参会学员买好了火车票,幺妹君雨由长春到北京转乘北京至成都在转乘都江堰,全程两千多公里,需要坐3至4天的车程,九十年代还没有每小时300公里的高铁。真的很不易啊!但是为了文学梦想,那时的文学青年都不辞辛苦。

登上上火车,幺妹君雨忙不迭地将自己的卧铺票与到北京的乘客换成了紧挨着远志对面的坐票。她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说:“成了,车票换成了。”

两人对面坐下后远志问她:“路程这么远,不累吗?”幺妹君雨看着远志俏皮地说:“跟你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累!”转而她说:“反正过了北京,就可以睡觉了。” 她说:“行而知天下,须读古今书吗。知道吗?看似柔弱的我,特别想当一位女侠客呢。她一语双关地说,我特喜欢名山大川且愿意远行,更愿意与智者同行解读这个神奇的世界。难道你不想吗?”

幺妹君雨冰雪聪明,和她谈话远志有种江郎才尽的感觉。幺妹君雨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你那么快把大壮撂倒了,练过武功吗?”

远志立刻来了精神,有些自豪地说:“上初中时跟我们的体育老师,庞老师学的,人家可是我们塘沽区的散打冠军。他虽然是体育老师,却很喜欢我们那几位学习成绩好的男生。还主动教我们武术,那时武打电影《少林俗家弟子》正好上映,我们巴不得舞枪弄棒练身功夫。庞老师说:‘艺不压身,总有用上的时候。’

果不其然,就在半年后的一天,庞老师给我们开完练功“小灶”后,我们五个,十六七岁的小伙伴乘坐公交车回家,车上竟然遇上了两名持刀强行要钱的歹徒,我们相互使了眼色,一起动手将两名歹徒制服了,并同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将两人送进了派出所。后来我们五个受到了市团委的通令嘉奖,为学校争了光,也得到了市、区教育局的表彰。幺妹君雨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远志伸出手赞许地说:“了不起,来,大英雄握握手吧。”

谈到文学,那时候他们最崇拜的作家有:舒婷、梁晓声、王安忆、张贤亮、韩少功、毕淑敏、尤其余秋雨的《雨夜短文》开拓了一个新的散文时代。他两还轻声哼唱了九十年代最流行的歌曲《心雨》“明天你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后来远志想,也许是这首歌的吟唱,注定了他两今生不能在一起吧。幺妹君雨是三甲医院的护士,所以他们自然也谈医学。

她说:“看书多了、写字多了,对颈椎和眼睛都有影响,闲暇时,要多按摩,做眼保健操。”说着就开始给远志示范按摩了一会。远志也熟练地给幺妹君雨背诵了儿时就学会的,中药十八反歌诀: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及攻乌。  藻戟芜遂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然后又背了十九畏歌诀:硫磺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

期间,她还教远志不少四川话:脑袋叫脑壳、眉毛叫迷毛、膝盖叫客西头、裤衩叫罗兜、鞋子叫孩子等。总之这一路彼此觉得过得很快,更谈不上犯困了。远志看着幺妹君雨美丽的面庞情不自禁地说:“真没想到四川有你这样的美女。”幺妹君雨有些俏皮地用四川话,问他蜀中四大才女,告诉我你晓得哪一个嘛!”他脸憋得通红想了好一会。只说出了一个卓文君。她告诉他卓文君、薛涛、花蕊夫人、曹娥。她说最喜欢的是卓文君的《白头吟》堪称经典,她是司马相如的妻子......

凌晨两点半左右火车播音室内传出温柔的声音:“旅客朋友们,大家好!列车前方到站是祖国的首都——北京!北京南站快到了,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远志的心跳加速了,那些需从北京下车或是转乘的旅客开始涌动。最后他两又留了详细地址和电话号码,约定有什么变化必须提前告知。到北京南站她就要下车了,需转乘去成都的快车。远志从行李架上取下幺妹君雨的拉杆箱,幺妹君雨站起来她主动将手伸远志,他们紧紧地抱了一下。

幺妹君雨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说:“感谢您一路陪伴——再见!”

远志突然感觉她柔软的身体有些颤抖,而且她的双眸如星星一样闪亮。

初秋的北京深夜已经是是寒气逼人了,她整理好浅黄色的风衣,火车停稳后走出车厢,远志只能将拉杆箱递给她,只能在过道口处目送着她,人流中她独自拎着拉杆箱驻足看着他,直到火车缓缓启动,幺妹均雨穿着他买的风衣更显得婀娜多姿,气质非凡。

一阵微风吹过,她风衣下摆被掀起来,灯光下看她齐腰的长发在亦在夜风中飘逸,她拽着拉杆箱向站台另一方走去,突然她猛地回头,美丽的双眸,好看的鼻子、甜甜的笑靥,一张生动白皙的脸,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视线——她哭了,远志即刻泪目。

火车徐徐开动,孤单的幺妹君的身影雨越变越小直到消失在远志的视线......

一种从未有过的愧疚、自责失落感涌上心头。当时他就后悔:是否应该下车帮她签转乘票,提下行李箱,他想能陪从未来过北京的她到天安门、颐和园、王府井等景区转转看看岂不更好,如果有下次他一定会那么做,可惜没有如果。

后来他两通信他表达过内疚,而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以后还有机会。这以后,他整天觉得空落落的难言的惆怅、失落感,让他如丢了魂似的——思念幺妹君雨。

五、退婚不成

回到家,远志也曾尝试过退婚,也跟父母闹过,然而遭到了他父亲的极力反对。

父亲毫不留情地说:“认识了几个字,当了个团书记,参加了一次笔会了不起了?还预备党员,你觉得配吗?”然后质问远志:“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你了解她多少?人家的父母还不一定同意呢。我看你就是见异思迁!整天情呀,爱的,花瓶好看能当饭吃吗?那得过日子!”

他父亲余怒未消地道:“说实话,芝兰配你,人家都亏得慌!对 你会编又会写,今儿你给我解释清楚,啥叫美、啥叫丑、啥叫爱情?什么,幺妹君雨的她是护士、人家芝兰是科班大夫,她只配给芝兰打下手,掂量掂量哪头炕热?!”

远志母亲打圆场说:“有话好好说——孩子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还孩子——都二十好几了的人了,我在他这个年龄早当爸了!”

父亲声音也来越高:“就是你宠的——我看啊,你就是爱情小说看多了,被资本主义思想腐蚀了!”

远志也忍不住气哼哼怒怼他父亲说:“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我......”说着,没出息的眼泪竟掉了下来!

母亲自然心痛儿子,接过父亲的话茬说:“这事至于上纲上线吗?”

他父亲脸气得发白恨恨地看了远志和他母亲一眼,武断地说:“退婚我不同意,你们娘两看着办吧!”然后摔门而去。

在他父亲的世界观里:练武术是花拳绣腿,搞文学是不务正业,唯有治病救人,才是博大精深!

母亲拉住远志的手,怜惜地说:“其实你爸说的也有道理,四川离塘沽太远,咱们又不是彻底了解人家,过日子不能全靠脸蛋,芝兰这孩子也确实不错!再说你爸以后在这个医院咋呆呀!你就别退婚了!”

听到母亲说话有些哽咽,也流泪了。远志细思量,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没有考虑父母的感受!

于是他对母亲赌气地说:“听您的,不退了——今年就结婚!”他心里明白,父亲为什么强烈反对,老思想是一方面,主要的是未婚妻 的父亲与自己父亲都是中医大夫老同事,而且是他的上司。最关键的是远志没听他老人家的话——成为医生。而他却选择的进工厂当工人,因他酷爱文学,写专栏,画板报,撰写厂内好人好事,舞文弄墨靠自己努力当上了单位团支部书记,还成了预备党员,单位领导的认可却并未得到父亲的欣赏。相对而言,芝兰的美是知性美,虽然幺妹均雨令他痴迷心醉!但他不是不忠不孝之人,为大局着想,远志只能忍着心痛选择了后者.....于是幺妹君雨就成了他精神上的爱恋。

他与芝兰婚前承诺不干涉他写作,不过问与女文学爱好者通讯等。的确芝兰没过问过也没翻看过他的日记和手机,这正是他们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也是她的聪明之处吧。

六、 相思之苦

九十年代对于爱情,遥远的距离真的就是问题。他们将彼此的思念写在书信里,融进文学作品里。

远志写到:你的微笑犹在眼前忘不掉你那纯真美丽的笑脸你的歌声还在耳畔对你的思念已成抹不去的伤感天苍苍、路漫漫可叹的是相爱的人儿却不能相见想你,念你长夜难眠......

幺妹君雨的引用则更显哀婉、悲凉:杯酒难醉相思切,满园芳华不觉香。点点泪痕鉴明月,片片长笺诉衷肠。亦有宋代词人李之仪的“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思念之情。

幺妹君雨还曾鼓励他说:“让有限的生命变得更精彩,只争朝夕,不负韶华。”

然而,三甲医院副院长的儿子如愿娶了她。幺妹君雨成为别人的新娘,想到心爱的人儿被别人拥在怀里的时候,远志的心在滴血,真有种说不出的痛苦和忧伤!

幺妹君雨的细心令远志折服,每到他的生日都得到她的真诚祝福,至今他还清晰记得与幺妹君雨在一起的小细节,笔会结束临退客房时,她看远志将手巾随意搭在晾衣架上,就又摘下来顺着叠了一下,再搭上去就显得很好看了,然后她说:“这些小牙膏、小牙刷、小湿巾、沐浴露都是允许带走的,留着火车上用。” 她还在长春买了些特色小食品,在火车上与他分享,而幺妹君雨送他的上海产英雄钢笔和真皮笔记本、那个盛青城茶叶盒子、还有笔会结束那张合影留念,至今珍藏在身边。

后来幺妹君雨成了都江堰作家协会会员,有的作品甚至拍成了电视短剧公映,这一点远志自愧不如。

也正是因为她参加了不少活动还曾经客串过演员,导致后来与丈夫矛盾升级,甚至遭到家暴夫妻关系紧张而离婚。 的确,写作这东西往往不被家人看好,尤其夫妻之间,还往往与作品人物对号入座,而激发家庭内部矛盾。

远志突然想起这样几句话:最真实的自己,不一定是最好的自己,两个好人不一定能在一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得到了就不懂得去珍惜?为此他困惑了许久、许久。

七、隔海祝福

人生如浮萍,聚散两茫茫。百年苦短,过尽千帆。

弹指之间他们都已过不惑之年,就在前年幺妹君雨离婚将女儿判给了丈夫后,选择了去美国找表姐。表姐还给她取名,珍妮,英文(jenney jennie)。表姐毕业于美国亚利桑那州州立大学生物工程学院,表姐毕业后自己开的中医诊所,本来还不错的生意,前年开始的新冠肺炎到今天越来越严重,美国与中国不同,医院大多都是私立医院且与盈利为目的,加之黑人被杀事件,疫情救治不利,失业者愈来愈多,美国多地爆发了游行示威,排外种族歧视不断恶化,华人的人身安全受到了极大威胁,因此将几名医生护士遣散闭门谢客,表姐的诊所也只能关门大吉。好在还有积蓄度日。

美国不再是天堂,恶性事件每天都在发生,游行示威,抢劫强奸枪杀,弄得人心惶惶、寝食不安,表姐也买了两把“来福”手枪自卫。华裔警察罗瑞奇,也就相当于中国的片警,经常来医院附近巡视,还教他们怎样使用手枪。

她说:现在华人管美国叫“霉国”,都想回国,目前生意停滞、找不到工作,更是人心惶惶,直航寥寥无几。一张机票3万到5万甚至更高,但还是一票难求。有的花光了积蓄还是望尘莫及。面对刁难、冷漠,真是欲哭无泪啊!这场疫情惊醒了华人,开始质疑美国的所谓民主和自由了,世界开始敬畏东方这个神圣的国度!在外华人开始明白任何一个国家的绿卡都没有中国的珍贵!美国南方奴隶主义根深蒂固,北方资本主义经济热火朝天,因反种族主义再次风声鹤唳,现在的华人都特别怀念我们伟大的祖国,有的痛哭流涕开始后悔!如今再听《我的祖国》、《我和我的祖国》《我爱你中国》等歌曲都会热泪盈眶,那种亲切,那种想念是在国内没有感受过的。我庆幸没有定居美国,我庆幸还能回到可爱的祖国。

幺妹君雨说,正如英国作家约·德莱顿所说:“世界是客栈,死亡是旅游的终点。”现在时常梦见奶奶,看见如诗如画的天堂中冲着她微笑,有时奶奶又在黑黝黝的森林中向她招手,她拼命地追过去,想拉住奶奶但是怎么努力还是够不着,一会就不见了,她哭醒了。

她还梦见参加笔会的场景,渴望回到从前,尤其怀念那次笔会美好时光。远志急切地劝她早点回国,幺妹君雨有些自嘲地说:现在不给国家添乱,就是做贡献啊!

最后她说,现在这里管控很严,甚至控制和监控电话及微信与外界的联系....就在这时忽听“呯呯......”似是枪响,连线突然中断了,远志心里就是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几次尝试与她连线通话,总是联系不上.....远志再次怅然若失,他真诚地为她祈祷,愿幺妹君雨一切安好!

想起了曾经的年少时光(怀念那份纯情远志还在心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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