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的一处美景(棱光园无石不秀)
圆明园的一处美景(棱光园无石不秀)其实,是我轻视了蹬石而上的难度,逞强着没像以往那样手脚并用着攀爬。我因为手中的石头不忍丢弃,才涉险的,却也从未吃过这么大亏。如我这种自醒到战战兢兢的人,有点小磕小碰,就像要惩罚自己似的,赶紧反思这几天的德行,有没有逾越、出格、不尊、不善等劣根性种下的恶因。如果没有,那就可以明确是“小栽免灾”了。我推算着。栽得不重,此刻的“栽”变成了“财”,那“小栽”就足以免去“一个大祸”吧。我想一定是这样偷换的概念,才让自己不怒却喜。因为近期实在太不顺了。
我双手托举着几块小鹅卵石,跟蹬台阶似的爬着水边的一组山石。山石供脚蹬的地方很窄,一不小心,从半腰滑了下来,手里的石头“乒乓”四处散落。我在胡乱的抓摸中,戳伤了手指,大腿被挫伤,膨胀着疼痛。
我挣扎半天才爬起,浑身又痛又酸爽,竟把自己逗笑了,隐约生出一些快感,似乎是“破财免灾”那样的逻辑。
可事实上,我之前一直在不断破财。那今天栽这一下要算灾祸的话,老话可不准啊。
我不知道在庆幸着什么。
我推算着。
栽得不重,此刻的“栽”变成了“财”,那“小栽”就足以免去“一个大祸”吧。
我想一定是这样偷换的概念,才让自己不怒却喜。因为近期实在太不顺了。
如我这种自醒到战战兢兢的人,有点小磕小碰,就像要惩罚自己似的,赶紧反思这几天的德行,有没有逾越、出格、不尊、不善等劣根性种下的恶因。如果没有,那就可以明确是“小栽免灾”了。
其实,是我轻视了蹬石而上的难度,逞强着没像以往那样手脚并用着攀爬。我因为手中的石头不忍丢弃,才涉险的,却也从未吃过这么大亏。
许是很久没结石缘了,从心底里都生疏了吧。
古有米芾见石就拜,现有我见石就捡。不论是在山上、河边、路边,也不论大的、小的、形状如何,只要是石头,我就会多看一眼。
我与石头真有着不解之缘。
出去旅游,有的人喜欢在地图上留下圈圈点点,有的人热衷带回土特产或纪念品。而我总会或买或捡的,带回几块石头。我太爱这祖国的大好河山了,既然搬不回来,就把爱浓缩到石头里带回来。
我在石头上施了魔法,把那里的神韵封印进去,而后就可能不只是五百年的石猴的灵性了。
我想象着这些石头,有一天会被贴上标签,存放在一间由大师题写的“问石斋”里,作为我神游的旧地。我用放大镜观察石头日复一日的变化,抚摸、把玩、撰写笔记。
与石为伴,是我与几百年前的“石痴”米芾先生的缘分。米芾拜石为兄长,我却把石头当小童,以女人的阴柔度化,这是空灵超然之缘。
据我所知,古人爱石者,如杜甫供石于草堂,取名“祝融”,借此膜拜祖国的大好河山。
白居易“回头问双石,能伴老夫否。石虽不能言,许我为三友。”以石为挚友,终生相伴。
“园无石不秀,斋无石不雅”的苏东坡,被贬湖北黄州,发现齐安江上有很多美石,“温润如玉,红黄白色,其文如人指上螺,精明可爱”,便用糖饼和小孩子做交易,得到289块小石,“大者经寸,小者如枣菱芡”。他把这些小石放进古铜盆里,注入清水供养,时常赏玩,怡然自得。
我虽说没有“通灵宝玉”,但我收藏的每一款石头都是挚爱,我不用常人眼中的价值去衡量,“石不能言最可人”,我只视为知己。
那年去厦门旅游,在鼓浪屿岛上正愁捡不到一块石头,就听同伴说那边有鹅卵石在卖,赶紧挤进去看,但见大小不一,圆润如卵的石上有各种图案,仿佛石头活了一样,非常可人。同伴说图案肯定是做上去的,我也清楚,可若没有这些图案,怎么会有鹅卵石卖呢。我花20元买了两块带回来,至今与茶饼为伴摆在多宝架上。20多年过去了,光阴没有蚀掉颜色,一如初见。偶尔赏玩,就回忆起那次旅游的点点滴滴。
去云南丽江,我也会买翡翠玉石,女人对珠宝没有免疫力。但在玉龙雪山脚下的东巴谷,在了解了古老的东巴文化后,很想捡到一块刻有东巴文字的石头。我磨蹭着,东瞧西看,哪怕一小小块,都难找见。最后在一块毛草地上,发现一块黑黑的,有如焦炭一样的石头。我想这或许是纳西族人做法事时落下的,上面有东巴文化的烙印,便如获至宝背了回来。
懂我的朋友,知道我喜欢石头,会送我,迄今为止,也拥有肉石、金丝石、歙砚石、伊丁陨石、玛瑙石、国画石、米粒石、青田石、寿山石、虾米石等不下几十种石头了。
从熟人那里买石头上过当,朋友颇有微词,我并不介意。是石头就行,损失点钱没关系。哪一样学习,不得交点学费。认清一个人最重要。
我也低价买过石头,比如我的老龟石,行家看了赞不绝口。新疆彩玉,购买的价格,让行家望而却步。官帽石,见到的人都说有味道。
最近养了些小孔雀鱼,我把鹅卵石放入青花盆中,就有了《甄嬛传》里太后宫里的一景啦。
疫情居家,我每天转转悠悠,给石头上点油,给鱼儿喂点食,给花儿剪剪枝,却也悠哉自在。
近期在看潘向黎的书,颇认同其观点:“我总相信,单纯到底就是胜利,这和智商与学识无关,而是一种生活的态度。”
文字丨张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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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张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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