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太尉杀虎的故事:一代奸相因太祖遗训逃脱一死 然而押送他上路的居然是老仇人
洪太尉杀虎的故事:一代奸相因太祖遗训逃脱一死 然而押送他上路的居然是老仇人郑虎臣正走得满脸冒汗,忽然听见轿内传来呼噜声,掀开帘子一看,贾似道躺在里面,已经睡着了。郑虎臣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三下五除二将轿的顶子给扯了。边扯边骂道:“人模狗样,你贾似道也配有人抬,你就不怕他们摔死你,没了轿顶,我看你那张死人脸还能白几时?”押送途中,正是农历七月,路上酷热难当。一会儿的工夫,两个轿夫便是一身的大汗了。而此时的贾似道却在轿内优哉游哉地睡着了。郑虎臣是主动要求押解贾似道的,当时他的职务是一个县尉,相当于现在的县公安局局长。按理说,对于贾似道这样的大人物本没有他押解的份儿,但当时在蒙古大军的进攻下,南宋朝廷早就是分崩离析,各找出路,谁还愿意接这个苦差事啊。所以郑虎臣一申请,就马上得到了准许。贾似道虽然不知郑虎臣是郑埙之子,但郑埙他应该是知道的,郑埙宋理宗时任越州同知,遭奸臣贾似道陷害,流放至死,贾似道今日正遇了姓郑的人,如何不慌!临行时,备下盛筵,款待郑虎臣。郑虎臣巍然上坐。
襄阳一失守,不出几个月,蒙古兵就打过长江,逼近临安。蒙古军在元世祖忽必烈的带领之下 以风卷残云之势,攻下樊城,继续进逼。此前蒙古兵没来的时候,贾似道装腔作势地要求出战,赚取了好名声。如今,蒙古军来势凶猛,群臣纷纷要求贾似道出征,贾似道虽然胆小如鼠,又贪生怕死,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应付。
他调动了十三万精兵,从水路出发,来到安徽一带,他根本不思抗击,只是一味巴结元人,请求议和。他给元承相伯颜送上礼品,请求割地赔款,但伯颜骂他不守信用,还扣留了使者郝经,便拒绝议和,率兵攻打。贾似道几乎未加抵抗,就和几个下属一起乘小船逃走。南宋军队一片混乱,粮草辎重全被元军夺去,军士死伤逃亡不计其数,元兵直逼临安。
这次兵败,朝野一片恐慌,时任知枢密院事的陈宜中上疏要求治贾误国之罪,要求革其职务并奏请诛杀贾似道。此后群臣纷纷上书,揭露贾似道的真实面目,要求诛之以谢天下。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当时因为皇帝年幼垂帘听政的谢太后被迫将他免职,但这不能平息愤怒,大臣、太学生、平民都坚决要求处死贾似道,最后因为宋太祖有不得处死大臣的遗训,贾似道才保住一条命,被贬为高州团练副使,安置循州(今广东一带)。
然而,刚刚逃脱一死的贾似道突然发现,押送他上路的居然正是一个老仇人郑虎臣,他以前的梦魔再次涌上心头,不过这次他真的在劫难逃了。
郑虎臣是主动要求押解贾似道的,当时他的职务是一个县尉,相当于现在的县公安局局长。按理说,对于贾似道这样的大人物本没有他押解的份儿,但当时在蒙古大军的进攻下,南宋朝廷早就是分崩离析,各找出路,谁还愿意接这个苦差事啊。所以郑虎臣一申请,就马上得到了准许。
贾似道虽然不知郑虎臣是郑埙之子,但郑埙他应该是知道的,郑埙宋理宗时任越州同知,遭奸臣贾似道陷害,流放至死,贾似道今日正遇了姓郑的人,如何不慌!临行时,备下盛筵,款待郑虎臣。郑虎臣巍然上坐。似道,自称为罪人,将上等宝玩,约值数万金献上,为进见之礼;并央求郑虎臣,“大发菩萨之心,保全蝼蚁之命,生生世世,不敢忘报”。说罢,屈膝跪下。郑虎臣微微冷笑,答应道:“团练且起。这宝玩是殃身之物,下官如何好受?有话途中再讲。”似道再三哀求,虎臣只是微笑,似道心中愈加恐惧。
这时,贾似道虽已在建宁府的开元寺,但仍不忘享乐,身边除带了大批行李和家属之外,还带了数十名侍妾和许多珍宝。妻妾童仆,约近百人。虎臣初时,并不阻挡。行了数日,嫌他行李太重,耽误行期,将他童仆辈日渐赶逐;其金宝之类,一路遇着寺院,逼他布施。似道不敢不依。约行半月,只剩下三个车子,老年童仆数人,又被虎臣终日打骂,不敢亲近。似道所坐轿子,插个竹竿,扯帛为旗,上写着十五个大字,道是“奉旨监押安置循州误国奸臣贾似道”。似道羞愧,每日只是躲在轿子里,干脆不出来。
押送途中,正是农历七月,路上酷热难当。一会儿的工夫,两个轿夫便是一身的大汗了。而此时的贾似道却在轿内优哉游哉地睡着了。
郑虎臣正走得满脸冒汗,忽然听见轿内传来呼噜声,掀开帘子一看,贾似道躺在里面,已经睡着了。郑虎臣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三下五除二将轿的顶子给扯了。边扯边骂道:“人模狗样,你贾似道也配有人抬,你就不怕他们摔死你,没了轿顶,我看你那张死人脸还能白几时?”
贾似道不敢吱声,尽管晒得受不了。一路上,郑虎臣还把贾似道的罪行丑事编成杭州曲调,教轿夫们说唱:“去年秋,今年秋,湖上人家(指贾似道)乐复忧,西湖依旧流;吴循州,贾循州,十五年间一转头,人生放下休。”贾似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路上,郑虎臣屡次羞辱贾似道,是希望他能够自杀。因为他知道虽然贾似道被发配广东,但朝廷里以谢太后为首的人还是希望保住他的,而朝中贾似道的同党也很多,以后难免会报复他和他的家人。无奈贾似道贪恋余生,不愿自杀。船过南剑州(今南平市)黯淡滩时,郑虎臣看了看河中的水,对贾似道说:“贾大人,你看此处的水怎么样?”
贾似道以为郑虎臣是无话找话说,于是便讨好地答道:“啊,不错,此处的水真的不错。比西湖的水还要清!”
郑虎臣:“对了,这就对了,这里的水这么清,贾大人还不如就此处之清水跳进去,落个清静!”
贾似道虽然吓得脸色发白,但他知道朝中有皇太后谢道清包庇他,因此他答道:“太皇太后许我不死,有诏即死。”
一天,监押队抵达了漳州。漳州知府赵介如原是贾似道门客,他看出郑虎臣有杀贾似道的意图,便暗中使人防范,并强留他们住了三天。第四天,郑虎臣托词王命在身不便逗留,押解贾似道上路。走出漳州城,郑虎臣心知像赵介如这样的贾家门客在潮汕一带还很多,如不能在半路上除掉贾似道,那就失去机会了。因此,当行至城南木棉庵前小憩时,他决心下手了。
开什么花,结什么果木棉庵位于现在漳州市区约十二公里处的九龙岭下,因附近有个木棉村而得名。明朝抗倭名将俞大猷为纪念郑虎臣的除奸之举,修建一座四方八柱木棉亭,亭侧古榕荫下,立一块高三米、宽一米的石碑,上刻“宋郑虎臣诛贾似道于此”十个大字。清代乾隆年间(1736-1795)龙溪知县袁本濂重立。碑旁诗碑上刻有明代文士所题七绝:“当年误国岂堪论,穿逐遐方暴日弃。谁道虎臣成劲节,木棉千古一碑存。”“木棉亭”石柱上所刻对联曰:“明千秋大义,为天下除奸。”
离开了漳州,贾似道在郑虎臣的押解下一直向前走,不久来到一座小山下。必经的山路旁边,有一座庵堂。这庵就是木棉庵。木棉庵的墙上布满了青青的苔藓,庵内蛛丝斜横,显然已是很久无人住过。
远远望去,木棉庵云遮雾罩的,拾级而上,越是向上,越能感觉到寺院荒凉至极。石阶上生着厚厚的青苔,表明这里已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贾似道没办法,也不明白郑虎臣为什么不在路边休息,而非要进木棉庵不可,但又不敢问,所以,和两个差人一道,紧紧跟在后面,径直向寺里走去。
郑虎臣推开锈了的门,里面顿时一阵扑腾,内外惊雀乱飞,灰尘四落。贾似道刚想坐下喘口气,郑虎臣发话了:“我说你忙什么呀,我还没坐呢,你坐什么呀?给我站着!”贾似道只好依从。想想自己过去的威风,贾似道心里一阵阵难受。
郑虎臣:“贾大人呀,今天晚上,只能在这寺院里度过了呀,你看看,这里可比不上京师呀,委屈你了!”说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定后,从差人手里接过水喝了几口,然后对贾似道说,“还站着干什么?等着我给你打扫呀,还不快扫干净,一会儿要睡觉了!”
贾似道哪里干过这活呀,没办法,只好紧了紧腰带,一边干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有朝一日,自己手中有权后,定要对这个小人物进行报复。
郑虎臣连同两个差役都和衣而卧,贾似道也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和衣躺了下来。
贾似道睡着睡着,忽然童年时的那个梦又浮现在眼前,梦中有一人飞飘而来,身着紫衣,脚踏青云,看不清面目。他冲着正在梦中的贾似道叫道:“你听着,我姓郑,叫郑虎臣,来取你性命!”说完,飘然而去。
贾似道吓得大叫一声爬了起来,满身是汗。他看了看两位押差,又看了看郑虎臣。两位押差被吵醒后,复又睡去。郑虎臣却盯着贾似道不放,贾似道想了想梦中话,又看了看郑虎臣,突然跑到郑虎臣的面前跪倒在地说:“郑大人,郑大人,皇上不久便会重用我,用我为丞相。到那时,到那时,我一定委任你为右丞相,只,只,只求你别,别,别杀我,你可千万别杀我呀,你想想看,你杀了我其实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别杀我就行!”
郑虎臣:“我本不想杀你,可惜啊,你死不悔改,还要坑人!看来我得为天下人除害了,为天下人杀你贾似道,纵使将来死了,也不枉走此遭!”说完不等贾似道反应,上前一把抓住贾似道,猛地向墙上撞去。只听贾似道的胸部骨头被撞击得嚓嚓直响。贾似道的头也被撞得拧向了后面。郑虎臣还不解恨,又上前抓住贾似道,擒着衣服领,把他摔到了木柱上。贾似道慢慢地倒下,不停地抽搐着,不久便伸直了腿。木棉庵外,骄阳四射,蝇虫乱飞。
见贾似道终于死了,郑虎臣叹道:“吾今日上报父仇,下为万民除害,虽死不恨矣。”就用随身衣服,将贾似道用草席卷了,埋于木棉庵之侧。埋得定当,也不管其他押解的人,匆匆离开了木棉庵。
之后关于郑虎臣的下落众说纷纭:一说隔年,贾似道同伙陈宜中将其全家抄斩,但正是由于陈宜中首先出面弹劾贾似道才导致贾的最后下台,所以陈宜中既不是贾似道的同伙更没有理由这么做。而据现代历史学家考证:郑虎臣诛杀贾似道后,皇太后谢道清便命丞相郑清芝到福建查办。
这郑清芝是郑虎臣的叔父,也不推辞,就离京南下。访知郑虎臣已带了四个儿子逃往潮州府,便一路向广东而来,叔侄终于在饶平黄冈见了面。一见面郑清芝就对郑虎臣说:“你闯了大祸,叫我如何回去复命呢?”郑虎臣说:“宋室已是不保了,叔父不如在此隐居吧。”郑清芝最终还是回去复命了,只是谎报郑虎臣已死此案不了了之,后来郑清芝死后葬于浙江横溪,而却带着他的四个儿子假托他的叔父郑清芝之名隐居于潮州,这就是潮州郑氏的由来,而潮州郑氏皆奉郑清芝为开潮始祖,对郑虎臣则闭口不提。至今饶平三百门港附近仍存有宋丞相郑清芝墓,每年各县郑氏子孙前往三百门扫墓者不绝于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