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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太爷详细介绍(黄三太大战太平桥)

黄三太爷详细介绍(黄三太大战太平桥)“不行!我告诉你老常头,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也办不到。我这人什么秉性你清楚,说一不二。不管胜英在哪儿,你得把信儿给我送到。胜英不来,这银子我就是不给!”三说两说,两个人说翻了,常八海那也是火性子的人:“好哇,麻黑塔,既然你不通情理,那我就得武力解决了。”“更何况,胜三爷早已经洗手不干了,你让我给送信儿,根本办不到。现在是李四爷说了算,你跟李四爷关系不错,他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能砸他的饭碗吗?看在这桩桩件件的分上,兄弟,你就高高手,把银子赏给我们吧”。“我告诉你:我不缺钱花,也不做犯法的事。人为一口气,我劫镖银,就是为跟胜英赌气。这银子我暂存几天,你回去给胜英告个信儿,让他亲自来取,如果他向我赔礼认错,我这口气顺过来了,就把银子给他,不然的话,就让他自己赔!”常八海一听,这个人是横不讲礼呀,可还得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老弟算了吧,你别尽责怪别人,看不到自己的短处。你说你酗酒闹事是一次吗?那回胜三

第五十四回:立地太岁麻黑塔,捐银子修了一座太平桥,没事他看着过往的行人,觉得心里挺痛快。他认为这是善的行为。别人走我的桥这叫功德无量。平常的时候、赶上欠收之年,他还拿出一些粮米开粥场,因此,麻家寨的人对他是感恩戴德。

但是他对当年蹲官司这个事,始终是耿耿于怀,总认为是胜英找他的毛病,这口气没出来。他没少和他老婆及五个儿子说起此事,准备着能有一天要跟胜英算这笔账。这次也巧了,常八海、赵九州保着银子去广西,正好路过太平桥,被他发现了。

他听伙计所说,镖车上插着镖旗,是十三省总镖局的,故此,他领着一些人在这儿等着,镖车一到,他出其不意地把银子抢了。常八爷是镖局的老人了,能不认识他吗?八爷认出是他之后,不住地点头:“大兄弟,咱们当初一个锅里搅马勺,都吃一碗饭,在一起同甘共苦多年,总镖头胜英对咱们有天高地厚之恩哪!你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难道又喝多了不成?难道你就忘了二十年前的教训吗?”

这一句话,碰到麻黑塔心尖上了。他把眼珠子一瞪,哇哇暴叫:“老常头,你说胜英好,我不这么认为。他是阴险毒辣的势利小人。当初我姓麻地替他卖命,他有今天,跟我当年的血汗是分不开的!结果,他是恩将仇报,抓住我一招之错,把我扭送官府,害得我摊了一年多的官司,差点儿没死在大牢里,想起这事儿,我是恨得要命啊!”

“我告诉你:我不缺钱花,也不做犯法的事。人为一口气,我劫镖银,就是为跟胜英赌气。这银子我暂存几天,你回去给胜英告个信儿,让他亲自来取,如果他向我赔礼认错,我这口气顺过来了,就把银子给他,不然的话,就让他自己赔!”

常八海一听,这个人是横不讲礼呀,可还得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老弟算了吧,你别尽责怪别人,看不到自己的短处。你说你酗酒闹事是一次吗?那回胜三爷难为过你不假,你也是闹得太不像话了,烧了四五十间房子,许多人为救火烧伤,官府不答应,那胜英身为总镖头,一家之主,如果不赏罚分明,何以服众啊!”

“你别忘了,官府按法判你十年徒刑,可胜英四处奔走托人送礼,一年挂零就把你放了,这些事你怎么不提呢?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你觉得出不来这口气,可以找胜英去,你们俩怎么解释都行,何必劫这镖银呢?你说你不犯法,如果我到官府禀报了,马上就得按律治罪,不是没事找事吗?”

“更何况,胜三爷早已经洗手不干了,你让我给送信儿,根本办不到。现在是李四爷说了算,你跟李四爷关系不错,他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能砸他的饭碗吗?看在这桩桩件件的分上,兄弟,你就高高手,把银子赏给我们吧”。

“不行!我告诉你老常头,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也办不到。我这人什么秉性你清楚,说一不二。不管胜英在哪儿,你得把信儿给我送到。胜英不来,这银子我就是不给!”三说两说,两个人说翻了,常八海那也是火性子的人:“好哇,麻黑塔,既然你不通情理,那我就得武力解决了。”

老头子脱了个大光膀,操起掌中这条枪,跟麻黑塔就玩了命了。麻黑塔也不管这套,提三停冷燕锥大战常八海,两个人杀的是难解难分。正在这紧要关头,黄三太赶到了,老常头把经过讲说一遍,黄三太闻听,心中鱼然十分愤怒,但还得把这事办得圆满。三太这才叫常八爷把衣服穿上,去旁边休息。

他转过身来,赶奔麻黑塔,先是一抱拳:“老前辈,黄三太有礼了!”麻黑塔一看来了个漂亮小伙子,相貌出众,自称黄三太,他听说过。胜英曾经收了十多个徒弟,黄三太是顶门大弟子。自己离开总镖局的时候,还没有黄三太呢,因此,只听说过名,没见过面。

麻黑塔把大嘴一咧:“哼!你就是锦衣韦驮黄三太?”“不错,正是在下。”“你要干什么,你要替你师父拔横吗?”“老前辈,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责怪你,你做得不对呀,你想想,光天化日,晴空朗朗,这个地盘是属于大清国管辖,有章有法,你竟然抢劫镖银,就冲这一条,要把你拧送官府,就得掉脑袋!这些事你想过没有?”

“再说,我师父胜英做事没有不对的,对别人我不敢说,对我师父我太了解了,他有长者之风,善于屈己待人。假如我师父真做得不对,我可以代他老人家向你赔礼。老前辈,请赏个面子吧,黄某这儿有礼了!”常八海、赵九州以及在场的众人,无不挑大拇指称赞。

心里说:神镖将真有眼光!看人这徒弟多会处事。麻黑塔一看黄三太说出这番话来,从心眼里不爱听。他把黑脑袋一晃:“呀呀呸,黄三太,你少来这一套!你们爷俩都会这手,这叫收买人心!我告诉你,我扣的是银子,为的是一口气,胜英不来,这银子就是不给。别说给我施礼,就是叩头拜祖宗也不行!”

一句话把黄三太给激怒了:“麻黑塔,你真不识恭敬,要冲你这么说,今天非得武力解决不成吗?”“对呀,黄三太,我听说你是胜英的门徒,能耐都是跟他学的,今天我要领教领教!你要把我赢了,这银子马上就给,要赢不了我,你也走不了,连银子带人我全扣下了!”

黄三太忍无可忍,一咬牙:“好吧,既然如此,晚辈我就撒野了。”黄三太一转身回到本队。凤凰张七、红旗李昱、鱼眼儿高恒、打虎太保于兰,小哥几个把衣服闪掉,拽起家伙,都想过去,黄三太一摆手:“不用,你们在后头给我观敌料阵,今天谁也不用,我对付他!”

黄三太把头一晃,把大辫子往脖子后一盘,把辫梢掖好,甩掉长大的衣服,小打扮,背后抽刀,稳镖囊跳到桥头:“麻黑塔,请过来吧!”麻黑塔刚要过来,他五个儿子在后头喊道!“爹,杀鸡焉用宰牛刀,他又不是胜英,用得着您吗?交给我们哥几个吧。”

他那五个儿子过来,就把麻黑塔拦住。头一个跳过来的,就是麻大虎。这麻大虎长得太像他爹了,个也是这么高,腰板也是那么结实,那张脸就像从他爹脸上扒下来一样。

他把大黑脑袋一晃,操镔铁枪直奔黄三太;“姓黄的,你鼻子眼儿插大葱,装什么象?别看你们爷俩在南京吃香,到了海州,没有你们那一套,这是老麻家的天下。不服气,叫你知道知道小爷大枪的厉害!”一抖手,枪奔三太的前心,黄三太知道他们爷们是猛将,不能力敌,必须智取。

三太上左腿,身子往右拧,用金背刀的刀背挂他的枪尖,“嘡啷啷”把枪就嘣出去了。紧接着,黄三太手腕子一翻,金背刀压在他的枪杆上,使了个白鹤展翅,“哗!”这一刀奔麻大虎的脖子来了;麻大虎没想到黄三太手底下这么干净,也没想到他手头那么快当。

把这小子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把大枪一立,枪尖朝下竖着往这儿一崩:“开!”他打算把黄三太的刀给崩飞;三太使了个白鹤晨翅,一看被人家给封住了,赶紧以左脚为轴,右脚一甩,刀随人转,人随刀转,刀口奔麻大虎的后脑勺来了,这招儿叫脑后摘瓜麻大虎再想躲,也就来不及了。

这小子“唉呀”一声,暗叫不好把眼珠子一闭,牙关一咬,这干什么?等着挨刀。眼看着金背刀的刀刃就碰到脖子上了,黄三太一转念,且慢!我别给师父惹相呀!在这太平桥伤着人命,可就麻烦了,官府也不会答应,再说老麻家是一时想不开,不见得是坏透气的人。

想到这儿,黄三太把手腕子一拧,刀刃没碰着他,拿刀背推他一下。那刀背也是钢的,冰凉帮硬把头皮都刮掉了。麻大虎“登登登”往前紧抢了几步,以为脑袋掉了,还喊呢:“完了!脑袋搬家了,脑袋掉了!”用手一摸,没掉哇,可也脱了皮了。

这黄三太怎么不砍我呢?明白黄三太是手下留情了,这家伙面红耳赤,败归本队。麻二虎一看,他哥哥打了败仗,火目心头起:“大哥呀,你真丢人!可惜你还是个长子呢,上一边呆着吧!”说话间,一抖大枪,直奔三太,“砰!”奔三太颈嗓便刺。三太闪身躲过,接架相还,跟他在桥上战到一处。

等一交手,黄三太觉得他的能耐还敌不住他大哥。三太使了个盖头三刀“啪啪啪”奔他面门一晃,麻二虎光顾招架上面了,把下面给忘了。三太使了个刀里加脚,一脚蹬他小肚子上了,“啪!登登登!”这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枪也撒手了。

三太把刀往空中一举,二虎一闭眼睛:“完了!”结果黄三太没往下砍,飞身跳出圈外,用手一指,喝道:“逃命去吧!”麻二虎一看,这小伙子真行呀,有容人之量,一骨碌站起来,拿起大枪是抱头鼠窜败归本队。麻三虎一看,俩哥哥都打了败仗,他可有点挂不住了,晃着枪直奔黄三太刺来,嘴里还说着:“姓黄的,我们哥几个是从一个娘肠子爬出来的,要胜都胜要败都败。接你三爷的枪!”

“扑,”直奔黄三太小腹扎来。三太接架相还,力战麻三虎,也就是六、七个照面,黄三太刀交单手,正掌拍到麻三虎的后背上。这一掌用力过猛,麻三虎收不住招了,“登登登”掉到太平桥下河岔子里头了,水不深,里面全是淤泥,正好来个倒栽葱,幸亏手下人解救及时,从泥里把他拽出来,用水把他冲净了,麻老三才拣了一条命。

麻老四又抖枪来战黄三太,战了十几个回合,一抖手 “啪 ”甩头出来了,这甩头是什么呢?就是带链的镖,乃是胜英独谋传授,黄三太是从师父那儿学来的。这种暗器黄三太是轻易不使,今天拿他试试。用的时候,一头用挽手套在腕子上,另一头一抖手,一道寒光出去了。

黄三太存心不要他的性命,因此,这一甩头,正好点在他的腿肚子上,在皮里肉外给他来个三角口,“唉呀”一声,四虎败回本队。接着,麻五虎又提枪上来了,想跟三太玩命。三太把甩头卷起来,五六个照面之后,黄三太刀里加镖,把他的帽子给打掉了。

就这样,麻氏五虎败了两对半。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议论:“各位兄弟,这小伙是谁?”“没听报名吗,叫黄三太。”“今天咱们可开了眼界!”不但老百姓这么议论,就连常八海、赵九州两位总镖师也不住地点头。没想到黄三太的功夫进步这么快。三年前还不行呢,眨眼的功夫高了一大截呀,老哥俩心中是十分高兴。

按下哥几个败下去不提,可就气坏了麻黑塔。心说话:我这五个儿子都是饭桶啊!真给老麻家丢人!想到这儿,他手拿三停冷燕锥,暴跳如雷,来大战黄三太。三太也不示弱,抖数精神、晃金背刀力敌麻黑塔。两个人打到三十多个回合未分输赢。正这个时候,人群里有个看热闹的,这看热闹的早来了,但一句话没有说,身子靠着桥栏杆,抱着肩膀,笑呵呵观战。

前前后后他看得是清清楚楚,有时候摇头,有时候点头,有时候微笑,有时候冷笑,当麻黑塔大战黄三太的时候,一看黄三太的功夫不错,但想要赢麻黑塔,可要费点劲儿。首先说,他掌中这把刀就吃亏,大概也该到我伸头的时候了,一但黄三太有点闪失,岂不可惜呀!

想到这儿,他活动活动身子,跟前面的人打招呼:“各位借光,借光,让我过去。”老百姓回头一看,后面来一个漂亮小伙,头梳日月双扎髻,来根系着五彩的头绳,前发齐眉,后发遮颈,散发披肩,身穿团花袍,下面蹬着一双莺哥绿的战靴,薄底,鹿皮面,绣着百蝶穿花。往脸上看,脸似银盆,红扑扑的腮帮,弯弯的细眉,一对水汪汪的杏眼,通观鼻梁,元宝阔口,满嘴的小白牙。

这个人长得干净潇洒、利落,另外还稳当,看年龄不超过二十岁。老百姓呼啦往旁边一闪。有好心的人对这小伙子说:“年轻人在这儿看得了,别往前凑合了,那可是真刀真枪,把你伤着那该多后悔!”年轻人一笑,没作任何解释,说话间走出人群。

他一看黄三太和麻黑塔正打得难解难分,他轻轻地说道:“别打了,唉,说你们俩呢,别打了!”可这两个人光顾打了,谁也没听见,刀跟枪正好碰在一起。这个年轻人一见,就有点压不住火了。“噌。”往前一纵,把单掌往空中一立,正好对准大枪的枪杆:“别打了。给脸不要脸,怎不听话呢!”

这一巴掌击在枪杆子上,重有千斤,麻黑塔就觉得两臂发麻,一抖手,大枪落地。黄三太大吃一惊,打垫步跳出圈外,压住刀甩脸观瞧:“什么人?”他真没想到是个漂亮小伙子,来人丁字步往两个人当中一站,用手指着黄三太:“我说你就是金镖黄吗?”“不错,正是在下。”

“果真名不虚传,有两下子!为人说话、办事都够个英雄,佩服,佩服!你暂到一旁歇着,把这黑大个交给我了。”然后,他又转身对麻黑塔道:“你真是死不要脸!刚才我就给你相面,这个人正走背运!想挨打对不对?”麻黑塔一看,一个小孩子在此口吐狂言,他能服气吗?“娃娃你说谁?”

“说别人对得起你吗?”“好小子!”麻黑塔哈腰想拣枪,这个小伙一脚给踩住了。那么大的麻黑塔,使了九牛二虎之劲也没拽出来,麻黑塔就是一愣:唉呦,这年轻人有多大能耐呀,我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这枪在他脚下是纹丝不动啊!他哪知道,这个年轻人乃是惊天动地的英雄,别说是他,就是成了名的剑侠,也惧他三分。

且说这个年轻人,一看他抽不动那枪,微微一笑,把腿一抬:“嘿,麻黑塔,咱们可是没仇没怨。你是沾事者迷,我是旁观者清,你们谁对谁不对,我看得一清二楚。人得知错必改,乃为俊杰,我听说你姓麻的在本地也很有名气,这座桥还是你捐银子修的,赶上欠收之年你还开过粥场,做了许多积德的事,但是,今天的事,你做得很不光彩!听我的,马上把银子还给人家,你看怎么样?”

“哼!你是谁呀?你敢不敢向某家报个名姓?”小伙子哈哈一笑:“我呀,无名少姓之辈,无非是个穷书生,你问也没用,干脆咱就说眼前这个事,你答应不答应?”“我不答应,你敢怎么样?”“敢怎么样?那我就得管管这闲事了。看看你麻黑塔有多大能耐。”

“好,你招拳!”麻黑塔不用枪了,抡拳就打。年轻人一闪身“着!”把手指头伸出来一个,冲着麻黑塔手腕子上,往下一击“拍,”没使劲,麻黑塔就觉得身子冷嗖嗖,半截发麻。年轻人说道:“怎么样?我要稍微使点劲儿,就让你手腕子折为两段,别说你是父精母血肉长的,你看,那桥栏上的狮子比你硬不硬?”

麻黑塔一看,桥两边蹲着的石头狮子都是青石雕刻的。他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这个年轻人笑呵呵的,来到一座勇子面前,就看他把右手伸出来一点都没费劲,脑袋一扑棱,丹田叫紧,“开!”石头狮子脑袋应声击落。掉到河里去了。就这一下子不要紧,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别说麻黑塔,就连黄三太,红旗李昱、凤凰张七、鱼眼儿高恒、打虎将于兰、常八海、赵九州各路的镖头,都无不惊叹。过去光知道有一招叫单掌开碑,一般的人都没练过。麻黑塔更傻了,站在那儿,舌头吐出多长,都收不回去了。他知道今天碰着钉子了。

这时,年轻人说道:“这不算什么,略施小计而已。麻黑塔,你还想和我比试吗?”麻黑塔闻听,把脑袋一扑棱。“不比了!”麻黑塔心里说:“我的娘,我要再跟他交手,命就保不住了。”年轻人转回身来:“那好,刚才的话你能听进去吗?我准备一手托两家,给你们和解,你可愿意?”

麻黑塔还有点转不过弯来,就见这个年轻人,一哈腰把那三停冷燕锥拣起来,在手里掂量掂量:“我说,这锥是你的吗?”“啊。”“多大分量?”“八十四斤。”“哼,分量是不小,可是你使这玩艺儿打仗,比麻杆强不了多少。你看看。”说着话,这年轻人把枪拿过来,左手握着枪头,右手攒着枪杆,用膝盖一顶这枪的当中,“唉!”再看这枪有意思,应声变成乾坤圈了,跟车圈差不多少。

年轻人把枪一扔,是仰面狂笑。麻黑塔一看可坏了,这是河神爷显圣吧?吓得赶紧跪下了,他这一跪不要紧,身后的媳妇母老虎、五个儿子、庄客全跪下了,黑压压一片。麻黑塔向上叩头。“高人,神人,您别生气了。我乃是个浑人。千不该,万不该,都怪我不对,我愿意和解就是,我愿意赔礼!”

年轻人点点头,用手相搀:“请起,请起。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呀。知错必改就是好样的。刚才我多有冒犯,望老爷子担待。”“神人你可别这么说,我是白活呀!”年轻人冲黄三太他们一摆手:“各位,请过来吧。”黄三太赶紧跑过来了,一抱拳;“恩公,多谢你从中相助,我感恩不尽。我代表十三省总镖局的人向你致谢了!”

年轻人赶紧还礼:“哈哈,别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嘛。赶上了焉有不管之理,你们两方听着,我把话说清楚,麻黑塔,你截人家的镖银什么时候给?”“这就给,这就给。来人哪,快把驼垛子赶出来。”原来这驼垛子就在桥头边的树林子里面。年轻人跟黄三太说:“你过过数,看缺不缺。”黄三太没经手这个事,转过身来跟常八海商议。

“老叔,你看看缺不缺。”常八海,赵九州两位老镖头过数,一点不差。银子还没起封。驼垛子也没变样,完好无损。年轻人又转过身来说道:“麻黑塔,你无缘无故截人家的车,把人也给打伤了,损失怎么办?”“我赔!您说吧,怎么赔都行。”

“好,你这态度还不错。这样吧,你包赔五百两银子,让这些受伤的人找个地方诊治一下,就算你包赔了全部损失。”麻黑塔还真老实了,回庄里把银子一五一十地过数,然后交给常八海。常八爷接过银子来,还有点不忍。又一想,这年轻人话已经出口了,干脆就这么办吧。年轻人接着又说:“黄少镖头,还有什么要求?”

“朋友,我不敢有其他要求了,只要他承认错也就算了。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年轻人一听,心里暗暗赞道:真有长者之风。又对麻黑塔说道:“听见没有?按理说,你做的这事,送到官府坐五年大牢都不多,可人家不计较了。你有什么表示没有?”

麻黑塔一听,觉得内心有愧呀,把黑脑袋一摇:“还是那句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既然大家高抬贵手,我是感恩不尽。迟早见到胜老镖头,我还得赔礼认罪,这件事情不算完,日后一定补报!”年轻人听后很髙兴,点点头,表示赞赏,然后转身要走。麻黑塔、黄三太同时就过来了。

“高人留步!”“高人留步。您可不能走哇。连个名都没留下,日后我们如何图报?你来到麻家寨了,就是贵客,我把凉水烧热了,喝一口也算是我们的心哪!”年轻人摆摆手道:“谢谢。我身上有公务,办完了还要赶回山去。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你既有请我的心,还不如把镖局的人请到家,往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怎么样?”

“一定照办!”黄三太撩衣服就跪下了:“高人留步。我没别的,就要求高人把名姓留下来,早晚我见到师父,也好禀报,如果连名姓都说不出来,我师父非责怪于我。几位小弟兄也相跟着跪下了,弄得年轻人挺为难;“好吧,各位请起。其实我刚才都说了,我是无名之辈,不能和众位相比。既然大家动问,那我就说吧。我是云南昆明湖饮马河人氏,我姓甘,我叫甘凤池。”

这甘凤池是谁?到了《雍正剑侠图》那文书,他是堂堂的演义侠呀!那甘凤池还了得,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物!现在他还年轻,正在学徒。他这是从福建来,因为拜了一个师父,在福建寒风岛慈祥观,人送绰号,六和鱼气汇原子,乃是八十一门总门长,名叫欧阳修。他是欧阳老侠客的得意门徒、这次学满三年了,奉师之命回家看望父母,在此路过,巧遇此事就露面了。

甘凤池这三个字就先印在读者的脑海之中,后文书咱再详细道来,甘凤池报完名走了,麻黑塔拉住黄三太和常八海的手;“老少爷们,全怪我不对。但是,我这个人也有一样好处,知错必改!各位,方才那位姓甘的都吩咐了,让我把你们都请到家里去。各位都赏脸,不去可不行。”

黄三太当然乐意。因为在酒桌上可以进一步通融感情,过去的事也可就此化解,以免他还念念不忘师父对他的责罚。就这样,麻家父子把各位弟兄接到了麻家寨,杀了五头猪,宰了两头牛,热情款待。酒桌之上,麻黑增一再承认错误,黄三太他们也不断承认自己有错。

吃着、聊着的时候,麻黑塔就问:“少镖头,我不知这话该不该问。刚才咱们翻脸的时候,听说胜老镖头不干了,三年不到镖局去,这事可是真的?”黄三太点点头:“我师父有意金盆洗手,不吃镖局这碗饭了。”“唉呀,那多可惜呀!他老人家名声远扬,现在正是红火的时候,就这样告老还乡,太可惜了。他老人家最近可好吗?”

“还行吧。不过人生一世总有不顺心的事。”麻黑塔问道:“什么不顺心的事?你说说我听听。”“我师父的儿子胜奎,让九龙山十海岛的人给骗去囚禁起来了,到现在不知死活,你说老人家能放心吗?”麻黑塔闻听此言,“啪!”把桌子一拍,大伙就是一愣,以为他又要耍酒疯了。

麻黑塔用手指点九龙山骂道:“白玉祥啊,铁公山,这些王八蛋!要提起他来,我是恨之人骨哇!”黄三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问:“怎么,你和白玉祥他们还有过节吗?”“唉,别提了。少镖头我告诉你,这些年混得不错,我发财了。可那是死钱,迟早要花光的,我得想法挣钱。靠着海边就得吃海,故此,我养了不少的船,雇了不少的渔户捕鱼捉蟹。”

“头些年买卖真不错,哪知道,白玉祥这个王八蛋占据了九龙山,把方圆几十里都划为禁区,谁要一靠近、他是连开炮带放箭,有一年把我的渔船击沉了二十多只,死伤弟兄将近五十人哪!现在这仇还没报呢。我有心平掉他的九龙山,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是我呀,就是海州的广师营也一一筹莫展,不能奈何于他,我也只好先忍气吞声。没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敢把胜奎囚禁起来,得罪老侠客胜英,这可叫腚眼子拔火罐,找死!”

众人一听,他是个粗人说话带脏字,也不能挑他。三太的心就是一动。“老前辈,您知道我们干什么来的?”“不知道哇。”“我告诉你,我们就是赶奔九龙山救人的。“是吗!那你们有多少队伍?”“这不都在这儿嘛,一共五个人。”

麻黑塔一听,吃惊地:“五个?我说少镖头,你这是开玩笑吧!就你们五个上九龙山,那哪行,别说你们五个,就是五十个,五百个也不能救出他。我不是长别人的威风,灭你们的志气,这这……这是开玩笑!”三太点点头;“老前辈,你说的一点都不差。我也知道,这是以卵击石。但是救人如救火呀!我打算跟老前辈商量一件事,您能不能给我们帮个忙?”

“行啊。这怎么叫帮忙呢,这是我份内之事,你说吧,"“我打算和你借几只船进九龙山,您再给配备几名水手。”“少镖头、咱这么办行不行?你们为救胜奎,我为了出气,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这件事就是咱俩的事,我出人出船帮着你们打九龙山,你看怎么样?”

“好哇!”黄三太拉着麻黑塔的手,不住声地感谢。麻黑塔是热心肠,马上传下话去了,让他的大儿子马上准备船只,拔了又拔,选了又选,选出五十只快船,另外,在他手下的弟兄中,又挑选了一百七十人,这一百七十人都是久经大敌,精通水性的,这个寨子里,还有两门土炮,也都架到船上了,准备强攻硬打,大家是整装待命!黄三太真是喜出望外。

常八海、赵九州就问三太“我们应该干点什么事?”黄三太说:“你们照样保你们的镖,快回镖局,以免神刀李刚我李四叔着急。打九龙山的事,这人足够了。”“那我们可走了。”就这样,常八海、赵九州押着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回南京了。

按下他们不提。这麻黑塔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问黄三太:“少镖头,你说吧,你现在就是大元帅,我们都是你手下的战官,听你的令箭。什么时候攻打九龙山?”三太一琢磨,耽误的日子可不少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万事俱备,就不能再推了,双方一商量,明天就起身!

就这样,到了次日,天不见亮,老少英雄饱餐战饭后上了媒船。麻家五虎也随军出征。这几十只战船,排列在水面上,乘风破浪,直奔九龙山。来早了,不如来巧了。往海面上一看,平船之上正在开战。开始,黄三太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近前一看,虎头大王王令,孟金龙、萧银龙、张大猛、张小灵都在,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等小弟兄们见了面,把话说完了,萧银龙就说:“三哥,你们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你是大师兄,师父不在,就听你的了。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对!”小弟兄们一个个擦掌摩拳。“师兄,你说话算数,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打吧。”

黄三太身感责任重大,心里说:师父啊,您哪去了?您若是在这儿,该有多好哇!师父不在,就得自己作主,胜了都好说,要打了败仗,将来怎么向您交待;黄三太又想,人应该学会自立,不能离开拐棍就站不起来了。既然大家拥护我负责,我就该承担这个重任。

三太把牙关一咬:“弟兄们,大家说得对。师父不在眼前我就可以做主。来呀,听我的令。”黄三太想:我吩咐谁呀,我是头了,玩命得头一个上!三太点手唤小船就要出战,麻黑塔在旁边一看,赶紧说话了:“少镖头,你到哪去?”

黄三太说:“这是战场,我打算把老侠客马九成换回来,我去会斗天门侠铁公山!”“嘿,少侠客,你现在是元帅,元帅就得坐阵,干什么非得你出头。小人不才,可这头一阵我愿戴罪立功!你就交给我吧。”说着话,麻黑塔手中操起这把三停冷燕锥,招手唤小船,赶奔平船,他要大战铁公山。

黄三太爷详细介绍(黄三太大战太平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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