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情叫做自作多情(自作多情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世界上有一种情叫做自作多情(自作多情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在佛家那里,恩仇尽灭。这当然是最高境界了。人生始于虚空,终于虚空,恩仇都是两个虚空之间的短暂存在,不值得过于当真。恩仇泯灭、真情浮现的人生,才是生命的自在状态。大恩不言报。那是因为事实上真正的恩情是不可以回报的。滴水与涌泉之分本身,就是对恩情的商业化判断,这样的人,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恩情。危难之时,滴水可以活命,所以滴水并非滴水;腾达之时,以涌泉之数量,又有何用?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往往是太把别人当回事。以涌泉对滴水,看起来是成千上万倍地回报别人当年的付出,使别人“受益”,实际上是在我回当年失去的尊严。而且,这样做甚至包含这样的暗示: 你当年之所以帮助我,不过是为了以后得到千万倍的偿还,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你拿去吧。很显然,这是对施恩者动机的恶意贬低。有恩不报,不是君子所为。但君子报恩,不是为了在施恩者面前找回尊严,也不是为了让施恩者不后悔当年的“投资”,而是为了传递施恩者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自恋人都应有感恩之心。感谢老天创造万物,感谢人与人之间的相亲相爱,感谢一切值得感谢的人和事。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做过头。过犹不及,受人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显然就过了。而且,这种“过”中包含着难以被人察觉的俗气与恶意。
想象一下受人之恩时的感觉,一定是很复杂的。最低限度,受人之恩时至少有两种感受:
- 一种是感激,毕竟别人是好意,在帮助自己渡过难关;
- 另一种则是不如别人的低价值感、难堪感。没有人愿意处在被人帮助的状况中,人都渴望优越,被帮助则是一种自己不优越而别人优越的状况。所以,涌泉式的报恩,不如说是报仇,报当年被贬低之仇。
屠格涅夫在《爱之路》中说: 一切感情都可以导致爱情,导致热烈爱幕。一切的感情: 憎恨、怜悯、冷漠、崇敬、友谊、畏惧,甚至蔑视。是的,但一切的感情,只是除了感谢以外。感谢是债务,但爱情不是金钱。
爱情是一种纯粹的、原始的情感,在爱情中付出和得到都是自然而然的,所以无所谓回报。而感激则是一种经过“掂量”之后产生的、继发的情感体验,其中包含了“应该”“必须”等等强制性的内容,并且与伦理道德之类的规则有关,所以,爱情跟感激如水火一样不相容。
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往往是太把别人当回事。以涌泉对滴水,看起来是成千上万倍地回报别人当年的付出,使别人“受益”,实际上是在我回当年失去的尊严。而且,这样做甚至包含这样的暗示: 你当年之所以帮助我,不过是为了以后得到千万倍的偿还,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你拿去吧。很显然,这是对施恩者动机的恶意贬低。
有恩不报,不是君子所为。但君子报恩,不是为了在施恩者面前找回尊严,也不是为了让施恩者不后悔当年的“投资”,而是为了传递施恩者助人的高尚品质。他们会把自己曾经得到的帮助,在更大范围、更高级别上转送出去,使更多的人受益,使这个世界更加温暖和美好。比如,一个曾经被人资助上学的人,在自己成功之后,变成一个大量资助失学儿童的慈善家。这样的报恩,就是高尚的、大气的、升华了的报恩。
站在施恩者的立场上想想,如果有人成天念叨着要向你“涌泉”报恩,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愉快的程度,可能仅次于有人总是要找你报仇。恩仇属于过于强烈的情感,太多的时候,会让人有不堪承受之重。
大恩不言报。那是因为事实上真正的恩情是不可以回报的。滴水与涌泉之分本身,就是对恩情的商业化判断,这样的人,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恩情。危难之时,滴水可以活命,所以滴水并非滴水;腾达之时,以涌泉之数量,又有何用?
在佛家那里,恩仇尽灭。这当然是最高境界了。人生始于虚空,终于虚空,恩仇都是两个虚空之间的短暂存在,不值得过于当真。恩仇泯灭、真情浮现的人生,才是生命的自在状态。
自作多情是自己制造的假如有一个人,他能够完全客观地看待世界和他人,不掺杂任何主观的东西,那会是怎样一种状况? 答案很简单: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部机器; 他自己不会有做人的乐趣,他能带给他人的,最多也就相当于一个高科技的无生命的产品。这让人想到一部精密的数码相机。光线照在万物之上,通过照相机的透镜,反射到感光材料上,然后再经过芯片的运算,变成庞大的数字,最后再通过打印机,呈现万物本来的样子。客观是客观了,但若一个人仅仅是做到这样的客观,显然很可悲。
现代物理学认为,完全的客观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所谓的测不准原理。只要有观察者在,观察者就会影响到被观察的对象的状态,所以测到的状态并不是真正客观的。尤其是在观察心理、社会等现象时,主观对客观的扭曲,更是司空见惯。
世界本来是同一个世界,但在不同的人眼里如此不同,原因就是每个人在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掺入的主观材料不一样。 每一个人,首先都是生活在一个自己制造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我们称为投射的世界,这个世界隔离了人与真实世界的关系。这种隔离,少了多了都会造成问题。先说少了会怎样。一些经过了灾难性事件的人,他们投射的安全的世界就变得“薄”了,这使他们更接近真实世界的不安全。我们也的确生活在一一个不安全的世界中,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地保证自己是安全的。没有经过创伤性事件的人,他们可以制造一个投射的、百分之百安全的世界,所以他们能够从容地生活、工作。心理医生对经历了灾难性事件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们重建“虚幻的“ 安全感,使他们投射的世界变得“厚”一些,“厚”到足以让他们认为普通的生活百分之百不会有灾难的程度。
再说投射的世界太厚。这会使一个人跟现实的世界太脱节。 自作多情的人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他们生活在这样一个自己制造的世界里: 所有漂亮的异性,都对我有意思。这种幻想,一方面可以给他们带来欣喜和活下去的力量,但另一方面,他们与现实不协调的得意,会引起周围人的嘲笑和厌烦。
投射的世界,实际上是这个人内心世界的部分。有人曾经打过这样的比方: 单细胞生物,已经有一整套自我保护的设施,包括细胞膜和细胞质里的一些物质。如果攻击是来自外界,这些保护设施就会发挥作用。如果攻击来自内部,危害就难以防御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些内部的威胁,想象成来自外部的,即“投射”到外面去,这样就变得容易抵御了。自作多情的意思就是,我对所有漂亮异性都有意思,但我不能承认,承认了会很没面子,所以我就将其想象成他们对我有意思,至于事实是不是那样,我就管不着了。
有时候,这样的投射会把自己置于难受的境地。位曾经是全国散打亚军的人,走在城市的街头应该很有安全感了吧? 但他并没有。他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因为害怕无意中碰到别人,被暴打一顿;也不敢跟别人争吵,同样是怕被殴打。深层的心理分析后他发现,原来是他总想着要打别人,专业的说法叫作攻击性太强,又没有把攻击性转变成温和的形式,就把它们丢给了别人,以为别人会攻击自己。在弄清楚了自己玩的这一花招之后,这位前散打亚军再走在街头的时候,觉得每个男人都温和得像南极企鹅一样,对着自己微笑。虽然这也是自己制造了一个世界,但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感觉实在是好多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与这个世界无关,而与你愿意把它制造成什么样子有关。
以上文章来源于曾奇峰著《幻想即现实》,由心理学作入驻作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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