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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幼年被抬进紫禁城(北京记忆段祺瑞)

溥仪幼年被抬进紫禁城(北京记忆段祺瑞)民国十几年的时候,有一位前清的总管太监李乐亭对我说:“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东交民巷改了一次名儿,人们管它叫‘鸡鸣街’,”。我当时认为他是随便一说,也未深问。后来偶阅《北京竹枝词》一书,才知道那时确曾有过此名。该书中有前清光绪二十六年,复农写的《都门纪变百咏》一首词中说:“义和团众把东交民巷改为鸡鸣街,因为《推背图》中有‘金鸡啼后鬼生愁’一语也。”又清人某氏,于光绪二十六年时,写的《庸扰录》(此书专记北京义和团的事情)中说:“将京城之东交民巷,改名为‘切洋鸡鸣街’,大张揭贴,到处传布。”虽然这个名称改的时间不长,但是亦可知当时中国人民的敌忾同仇,誓除魍魉之心!二、鸡鸣街清代,这里的官署,有工部、翰林院、詹事府,堂子……还有王公的府邸(如肃王府、镇国公府……)和大臣们的住宅(如大学士徐桐……)。清朝乾隆年间,在东交民巷里盖了一个驿馆(又名内馆),是为外国(如缅甸、朝鲜、尼泊尔……)来

溥仪幼年被抬进紫禁城(北京记忆段祺瑞)(1)

一、东交民巷

东交民巷,原名东江米巷。明朝嘉靖时的《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中载:“东江米巷在正阳门里,南熏坊。”清朝光绪时的《京师坊巷志稿》中载:“东江米巷,亦称东交民巷。西口有牌坊,曰‘敷文’;西江米巷,亦称西交民巷,东口有牌坊,曰‘振武’”。明朝的时候,东江米巷西口的牌坊,曰“文德”,西江米巷东口的牌坊,曰“武功”。全是取文东武西之意。

明清的时候,因为这里有卖江米的铺子,(做萨其玛、芙蓉糕、爱窝窝、江米条、江米酒、江米藕、元宵、粘糕、凉糕、粽子、江米糖……等,都是用江米。饽饽铺做“蓼花”,也是用江米坯子。)所以就起名叫江米巷。

东江米巷,在明清两代之时,是几个胡同(白家栅栏、花子营、洪厂胡同、台基厂、卖羊肉胡同、水獭胡同……)相互通连的一条坊巷。三里长街,商贾云集,是个繁华的地区。清朝乾隆时,潘荣陞的《帝京岁时纪胜》中记载:“貂裘狐腋,江米街头,珊瑚珍珠,廊房巷口。”可知昔日之盛况。

清代,这里的官署,有工部、翰林院、詹事府,堂子……还有王公的府邸(如肃王府、镇国公府……)和大臣们的住宅(如大学士徐桐……)。

清朝乾隆年间,在东交民巷里盖了一个驿馆(又名内馆),是为外国(如缅甸、朝鲜、尼泊尔……)来北京进贡的使臣们临时居住的地方。据《大清会典》载:“内馆设在天安门迤东的东江米巷内,用以接待外国使节和客人。”另有为蒙古与西藏因公来京的臣民而设立的外馆(在安定门外)。

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有的外国,如英、俄、德、法,就在东江米巷里自设了使馆。不是公使,也随便到这里来常住(按清廷的规定,凡外国使节来北京办事的,其居留的期限,都不得超过四十日。)他们既不向清政府衙门去申请,清政府的衙门也不敢过问。他们自认为这是外国侨民居住的地方,就把江米巷这个名称擅自改为“侨民巷”。因为“侨”和“交”两个字音近似,北京人就把它叫成“交民巷”了。(关于“侨民巷”之名,是一位日本大学教授告诉我的,他是听写《北京繁昌记》的中野江汉说的。)

二、鸡鸣街

民国十几年的时候,有一位前清的总管太监李乐亭对我说:“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东交民巷改了一次名儿,人们管它叫‘鸡鸣街’,”。我当时认为他是随便一说,也未深问。后来偶阅《北京竹枝词》一书,才知道那时确曾有过此名。该书中有前清光绪二十六年,复农写的《都门纪变百咏》一首词中说:“义和团众把东交民巷改为鸡鸣街,因为《推背图》中有‘金鸡啼后鬼生愁’一语也。”又清人某氏,于光绪二十六年时,写的《庸扰录》(此书专记北京义和团的事情)中说:“将京城之东交民巷,改名为‘切洋鸡鸣街’,大张揭贴,到处传布。”虽然这个名称改的时间不长,但是亦可知当时中国人民的敌忾同仇,誓除魍魉之心!

三、使馆界

1900年8月,美、日等八国联军侵入北京的时候,杀烧抢掠,胡作非为,清廷在东交民巷里的官署,各王公府邸,以及老百姓的住房和各家铺户(如内联陞鞋铺),全都被他们给焚烧拆毁,片瓦不存。

第二年9月,腐败的清政府,派李鸿章为钦差大臣,在北京,与英、法、德、日、美、俄、意、西、奥、比、荷等十一个国家的代表议和,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条约中的第七条规定,把东交民巷划为外国的“使馆界”。使馆界内的一切事情,由他们各国自己管理,中国政府一概不能过问。

各国随便划定地界,各立使馆及兵营,在使馆界内,长期驻有军队,任意调动。美国、日本、德国……都建有很大的兵营。他们还把崇文门内大街路西,北至东长安街一带的民宅和铺房完全拆除,把这一大片空地,做了他们的练兵场和跑马场。

不准中国的军警武装进入界内,不准中国政府在界内设立官署,不准中国人在界内盖房居住和设店营业。1902年,又和清政府签订了一个《北京各国使馆界址四至专章》,专章中规定,在使馆界外,还得有一条很大的“公共道路”。这个“公界”之内,不准有房屋,在东长安街以北,80米宽的地方,属于公界(当时的东长安街没有现在这样宽)。东单牌楼头条路南的房子,正在80米的公界之内,所以就完全给拆没了。东单没有头条这个胡同,就是这个原因。

清人仲芳写的《庚子纪事》中说:“东交民巷一带,东至崇文门大街,西至棋盘街,南至城墙,北至东单头巷,遵照所订条约,俱划归洋人地界,不许华人在附近地区住居。各国修盖兵房、使馆、四面修筑炮台,而我国若许衙署、民房、皆被占去拆毁矣。”又富察敦崇的《都门纪变》中,有一首“御河桥”诗写道:“长安门外御河桥,轿马纷驰事早期;不料皇居冠盖地,炮台高筑欲凌霄。”

就是人力车这种小事,使馆界内,也另有100多辆白牌人力车,他们专拉东交民巷里的外国人,不受北京警察厅的管理。北京市的蓝牌人力车,则不准在使馆界内停放,更不许他们拉外国人。

各国使馆还雇用中国人在使馆界内给他们当巡捕(庚子年,北京成立了巡捕队,所以最初的时候,北京人管警察叫巡捕。巡捕驻守的地方、街道或路口,盖一个木板房,北京人称之为“巡捕阁子”。后来,设立了内外城巡警厅,又改叫巡警。成立警察厅之后,才称为警察),给他们看门儿、站岗。当时,北京人管他们叫“洋巡捕”。他们专盘查在使馆界内各处观望的中国人,以及附近的行人。前清宣统年间的《京华百二竹枝词》中说:“东交民巷,中人充洋巡捕者,严阻诸色车辆行走……有心人经过此巷,能无感动于中也!”尤其是外国人对于中国人的态度,更是非常蛮横,据朱德裳的《三十年见闻录》中说:“在庚子以后,士大夫以得外人一声为荣,望东交民巷如天上。”可见竟有些人如此卑鄙无耻!

东交民巷的东、西、北三面围墙上,全修有枪口和炮眼。南面,是由前门到崇文门之间的一段城墙,外国人随便上去,用望远镜向各处瞭望。有的还用照相机到各地去拍照。

各国,有的还在东交民巷内设立银行。如美国的花旂银行、英国的汇丰银行、日本的正金银行,法国的东方汇理银行,德国的德华银行,俄国的道胜银行。除银行之外,还有洋行,如法商的亨达利洋行,专卖各种洋货。这些外国银行,都雇用中国人给当“买办”,为了给他们吸收存款,及办理抵押、贷款等事。存款的利息很小,贷款的利息大,想方设法,剥削中国人民。有些中国人,居然相信这些外国银行,把钱存到他们那里去。还有的人,花保险费,把珠宝古玩房地契等贵重物品,送去保险,认为他们可靠。

举两个事例说一下:一,据《北洋军阀史料选辑》中说:曹锟(直系军阀,当过北洋政府的总统)把他的大量现金,交给他的弟弟曹锐(当过北洋政府的直隶省长)经管,连同曹锐本人的钱,大部分都存入花旂银行、汇丰银行,和东方汇理银行,所有这些存款的户头,全是用假造的堂号或某某记,由曹锐一个人亲手办理,存摺、钱数,别人谁也不知道。民国十三年,曹锐被冯玉祥逮捕后,他畏罪自杀。曹家的人,找不着那些存款的单据,也不知道存在哪个银行,用的是什么名字和钱的数目,没法子到银行去查询,于是他们兄弟俩压榨人民与贪污受贿而来的这些钱,就白白地便宜了外国银行。

二,据溥佳写的《溥仪大婚纪实》中说:1922年,溥仪结婚的时候,因为内务府的库空如洗,他们就把清故宫里的许多珍贵文物及金银珠宝,装了四十多个大木箱,抵押在汇丰银行,借了一笔款,可是以后也始终未赎,这些东西,也就都“押死”了,汇丰银行把它全部拍卖,赚了很多钱。

四、御河桥

东交民巷里的御河桥,又名玉河桥。因为河水是由玉泉山来的,故名玉河,流入北京城内,经过皇城的南箭亭,又从东交民巷流出,所以这一段又叫御河。明朝沈滂写的《宛署杂记》中载:“玉河在宛平县西,源出玉泉山,流入大内,出都城,东南注大通河。”

东交民巷的御河桥,是中御河桥。从前在河的两岸,栽有不少的垂杨柳。清道光年间,潘挹奎有一首咏“玉河新柳”的诗,诗后注:“在东江米巷者,曰中玉河桥,水自南箭亭流出,桥东西俱植杨柳,垂荫水面。”可知早年的御河桥畔,亭林绿柳,景色幽雅。1925年,把御河改为暗沟,修成马路(就是现在的正义路),御河已空有其名,桥亭均无遗迹,杨柳也一株不见了。

五、六国饭店

东交民巷里,有个六国饭店,所谓六国饭店,是庚子年后,八国联军中的六个大国,英、美、法、俄、德、日集资开办的。楼房四层,旧式建筑,它是个藏奸隐垢的地方。旧社会的一些大军阀、大政客,在他们那个派系失败倒台的时候,怕对方逮捕他们,就赶紧改变了姓名,跑到六国饭店里躲避起来,六国饭店也就借此机会,大敲那些人的竹杠。除六国饭店之内,东交民巷里的使馆、兵营、银行、洋行、医院(如德国医院)……也都如此。

举几件事例:一、在《北洋军阀史料选辑》中,记有李思浩(李思浩是北洋军阀段祺皖系的官僚,当过财政部总长。中国向法国大借款的“金法郎案”,就是他经手办的。)说的一些有关东交民巷的事情摘录于下。李思浩说:“民国九年七月,直皖两军在北京的附近交战,皖军失败,段内阁倒台,总统徐世昌下令,缉惩徐树铮、曾毓隽、李思浩等人。我们在下令之前,就已经逃入东交民巷了。曾毓隽等住在日本兵营,我住在道胜银行的宿舍。没有多久,徐树铮就化装成日本人,由日本使馆派人,陪同他溜出‘水门’,乘火车赴天津”。又:“民国十三年,执政府时代(段祺瑞任北洋政府的临时执政,执政府在铁狮子胡同。‘三·一八’惨案,枪杀女学生刘和珍等人,就是段祺瑞搞的。)我们对于冯玉祥很有戒心,怕他随时对我们或有不利,乃乘机去东交民巷,住在‘桂乐第大楼’(桂乐第大楼是个高级公寓)。后来段祺瑞被迫下台,也逃进东交民巷。”

二、民国六年,张勋复辟失败后,逃进东交民巷荷兰使馆。

三、民国十三年,溥仪出宫后,由醇王府逃往东交民巷日本兵营,又由日本人把他秘密送往天津。

四、民国二十二年五月,北洋军阀张敬尧被国民党的军统特务打死在六国饭店里。据《军统特务暗杀行动录》中的“六国饭店的枪声”一文说:“军阀张敬尧当过北洋政府时期的湖南督军,‘九·一八’后,投靠伪满政权,民国二十二年四月间,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委派张敬尧为平津第二集团总司令,他潜入北平,住于六国饭店,化名常石谷。五月,国民党的军统局长戴笠,派军统特务王天木、白世维把张敬尧打死在六国饭店里。”

以上各事,人所共知,可是当时的中国政府既不敢去搜查逮捕,也不敢要求引渡。

六、今日的东交民巷

回忆起昔日的东交民巷,各帝国主义国家对于我们中国的欺侮情景,实在是令人发指。解放后,东交民巷里的外国兵营、使馆、银行……早已踪影皆无了。今日的东交民巷,“使馆界”也不复存在。三里长街,大厦林立,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我国有很多的部门,设在东交民巷,如最高人民法院,中共北京市委……以及中国旅行总社、北京医院、宾馆、饭店,东单公园……等等。正义路、台基厂路、街道整齐清洁,绿树成荫,人们东来西往,一派繁荣景象。今昔对比、旧貌新颜,实有天壤之别,感到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新中国的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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