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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小说推荐虐心姐妹(最好的夫婿高质量虐文)

古风小说推荐虐心姐妹(最好的夫婿高质量虐文)我吃辣,他吃甜。我怕冷,他怕热。糟糕,得想个办法把他灭口。1我是大昭最跋扈的长公主,皇上为我择婿的公子名册展开有一米长,我千挑万选定下驸马,没想到嫁给严绍,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我替三哥赢下皇位,他对我说:

「哥哥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夫婿。」

可是洞房花烛夜,驸马若有所思:

「殿下和皇上的感情,好似不一般啊?」

糟糕,得想个办法把他灭口。

古风小说推荐虐心姐妹(最好的夫婿高质量虐文)(1)

1

我是大昭最跋扈的长公主,皇上为我择婿的公子名册展开有一米长,我千挑万选定下驸马,没想到嫁给严绍,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我怕冷,他怕热。

我吃辣,他吃甜。

我说梦话,他睡觉浅。

成亲才三天,分居的念头已经在我俩脑子里转了三百圈。

可惜分不得。

他娘和我娘每天都派丫鬟在窗户下头听壁角。

俩丫头都认识了,每晚碰头先打招呼问:「吃了没?」

我差点以为我住的是食堂。

2

我倒霉,严绍就必须比我更倒霉。

成亲第四天,我提着裙子就回了宫。

回门,顺便告状。

路上的侍卫看到我,纷纷立正站直,大喊:「长公主好!」

看来本宫虽然出嫁,但在宫中作威作福多年留下的积威仍在,甚好甚好。

算算时间,三哥刚刚下朝。

我推开御书房门的时候,他正在发火,估计是在朝上受了气,奏章扔了一地。

即位后,三哥为了立威,从先帝时期的卷宗中,挑选了一桩有争议的贪污案重审。可惜当初的户部侍郎苏禀已经满门抄斩二十余年,骨头渣都不剩了,更不用说留下什么证据。

想也知道案件推进会很不顺利。

看见我进来,他的火气瞬间消散,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转过头问我:「纯妹回来了?和驸马相处怎么样?」

我拉起他的袖子哭诉:「三哥哥你得给我做主啊,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三哥登时脸色就变了,提起剑就要出门:「驸马敢对你不好?!哥这就去斩了他!」

「他居然说折耳根好吃!还把我给他夹的香菜全挑走了!」

三哥脚下一顿,又折回来,若无其事地把剑挂回墙上。

「从今日起,朕每天赏赐驸马一盒香菜饺子可好?」

我破涕为笑,抱着他胳膊撒娇:「三哥最好了!」

3

当了皇帝真是不一样,日理万机。

三哥以前做皇子,书桌顶多堆成丘陵。现在这东西堆的,得是五岳齐聚。

我习惯性替他收拾桌子。

桌角放了一盒糕点,案上摆了一樽莲子羹,茉莉酪放不下,摆在书架上。

嫂嫂们为了刷存在真是花样百出。可惜三哥不吃甜,我耸着肩膀,将这些摆盘精致的爱心餐点通通丢进篓里。

几天不见房间就堆得这么乱,三哥邋遢成这样,走出去还能做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本公主绝对功不可没。

我好容易才把书房收拾整洁,他感慨道:「纯妹,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我笑着说:「三哥,这是什么话?我一直在啊。」

窗外的流云遮蔽日光,光线霎时黯淡。三哥安静了一瞬,神色在阴影间难以看清。再开口时,他语气平淡而疏离:「纯妹,你该回家陪陪驸马了。」

想不到陛下这么与时俱进,刚从催婚大队出来,又加入了催生组织。

我手下动作一顿,所幸脸上笑容还挂得住,客气道:「是,陛下。臣妹告退。」

4

三哥十分看重我和严绍的婚姻和谐,因为这门亲事,是他帮我谈的。

身为媒人,他有义务为我的终身幸福负责。

但婚姻和谐这件事,不可能出现在我和严绍之间。

成亲的第一天,严绍掀起我的盖头,就一口咬定我已经心有所属。

成亲的第四天,我从宫里回来。严绍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问我喜欢的人是不是我三哥。

我就说和他成亲,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竟然连这种阴私都被人看出来了。

5

我和三哥,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我娘头胎产下的是死婴。

为了在后宫斗争中保全自己,她想尽方法从娘家抱来了同样刚出生的我,和那死胎偷偷调包。

不过就算干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我娘依然是个后宫十八线糊咖。

可见人想红,得靠命。

我的身世是个本该被烂在肚里的秘密,不知道哪位仁兄消化不好,把这秘密原样不动地泻了出来,被三哥知道了。

他笑眯眯地吐露这个秘密拿捏我,是在我刚好闯进他的行凶现场的时候。

6

那年我十四。

因娘亲不受宠外加自己身世敏感,十四年来,我在后宫内苑小心谨慎,不做出格的事,以查无此人为目标努力奋斗。

某日途径御花园,却见到假山背后躺着一个人。

走过去看了才发现是七皇子。

七皇子嚣张跋扈,到处得罪人,平时最看不起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弟弟妹妹,别提多讨厌。他躺了,那我得点一挂炮仗给他冲喜啊,不然多不够意思。

不过这个炮仗得改日再点,我生怕沾麻烦,现下只想迅速走人。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我没走成。

三皇子从假山背后负手慢悠悠踱出来。他手里握着一块沾了血的石头,冷静又审视地打量我。

那年他十六,身姿笔挺,俊逸儒雅,已经有了一点气度不凡的影子,但我脑子里只有「完蛋」两个字在刷屏。

真好,我完全看不出来他手里的石头和七皇子额头的伤口形状吻合呢!

他表情平静温和,一点也没有做了坏事被人撞破的惊慌,偏头问:「公主看见了多少?」

老实讲,他这个样子,比龇牙咧嘴的夜叉还要吓人。

我们家皇帝老当益壮,儿子生了有两位数,女儿却只有我一个。是以本公主即使再低调,依然是个人都认识我。

但皇子就不一样了,人太多认不全。

好比这位三皇子,我对他的评价两个字就可以总结:不熟。

我跟没欺负过我的人都不熟。

我摸不准他的性格和喜好,只能硬着头皮陪笑装傻:「三皇兄说什么呢,我今天在房间里抄书,一下午也没出过门,能看见什么?」

他点了点头,将手中攥着的尖锐石块丢进草丛。

我松了一口气,正要开溜,三皇子又说话了。

「你不该姓赵。」

「你是苏令仪亲兄长的女儿。鱼目混珠这么多年,你们姑侄胆子真够大的。」

他点破了我长达十四年的梦魇。

多少个深夜,我都不敢合眼,生怕第二天一醒来,皇帝的兵马就要包围寝宫,将我们一家三口关进天牢,以惩欺君之罪。

三皇子看了一眼我霎白的脸色,笑了一声。

「别紧张,我不是针对你,只是不习惯把柄被别人抓在手里的感觉。」

「礼尚往来,把柄换把柄,这样才能保证它们都不会被泄露。对不对?」

7

他多有礼貌啊,还知道问我对不对。

我敢说不吗?

8

三皇子赵旌楼让我放心,泄密的人他已经灭口,我的身世只有他知道。

只要老七的事情不传出去,这个秘密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傻子才放心。

我吓得在房里缩了三天,风平浪静,阿弟跑进来问我:「姐姐!你听说了吗?七皇子在御花园摔破了头,发烧到现在还没醒。」

阿弟和我不一样,是娘亲生的。

不过我们三个都在皇上面前查无此人。

在后宫生存,坏不是原罪,糊才是。在这一点上,我们仨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糊就没人在意,糊就要受人欺负。阿弟也没少受过老七的委屈。

那天下午见到三皇子的人似乎只有我,我躲了三天没出门,七皇子受伤的事情就成了悬案。

宫女为了甩锅,一口咬定是老七和宫人捉迷藏,自己跑出去撞破了头。

赵旌楼当真有手段,也当真遵守诺言,没有出卖我。

可我的秘密终究不再是秘密了。

9

既然秘密已经泄露,那么是被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知道,其实都一样。

我选择摆烂。

第四天我出了门,在湖边碰见了怀孕出门散步的宁母妃。

宁母妃最喜欢我,因为她嘴贱我的时候,我从来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见我过来,她立马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倒恭桶的下人。怎么,不在你娘那个冷宫里头扫蜘蛛网,有空出门了?」

怀孕了就是不一样,她好温柔。

我以前可是被她骂到连着哭了一个礼拜。

「也好久没见你那个自闭弟弟了,回头叫我家老四好好去关照一下小十五。」

怎么关照?让老四带着人把阿弟蒙着麻袋揍一顿的那种关照?

以前的我忍气吞声,今天的我重拳出击。

去年刚栽下的荷花正值花期,在水面上朵朵盛开,清新的香气四溢。我伸出手,送口气芬芳的宁母妃下湖好好洗一下嘴。

我可全是好心。怎么说来着?关心口气,更关心你嘛。

现场顿时鸡飞狗跳,宫女们下饺子一样跳下水捞人,我扑在宁母妃身边狠狠摇她,她裙子下面缓缓渗出红色的痕迹。

我坐在地上假装嚎啕大哭,透过指缝看到有人被这动静吸引过来。

是赵旌楼。

七皇子事件后我们还没见过面,我没料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他。

此刻我坐在一片混乱之中,抬头看着他,用哭腔说:「三哥哥,我只是想和宁母妃亲近一下,她怎么就掉进水里了?她为什么会流血啊?怎么会这样呜呜呜……」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10

我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低下头,继续害怕的啜泣。他走过来端详了一下宁母妃的情况,从背后伸手按住我的肩膀。

「纯妹,你不过是冒失了一些,并没有坏心。相信娘娘醒过来,一定不会怪你的。」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和我坐实了共犯。

11

那天的最后,宁妃没有了孩子,我没有得到惩罚。

一是因为三哥推波助澜,二是因为匆匆赶来的皇上眯着眼睛打量半天,突然发现原来他还有个女儿。

这给他被儿子环绕的无聊人生,突然增添了一点新鲜。

老皇帝向来薄情。在后宫中,真相有时没有帝王的兴趣重要。

我从一个不起眼的野丫头,一跃成为被皇帝捧在手心的公主。

我的受宠可以昭示国力的强盛与君王的贤明,而一个公主的张扬也不会引发朝堂站位的风波。

实在是经济实惠。

娘吓得睡不着觉,挂着青色的眼圈,求我低调一点跟她一起当隐形人。

火盆在角落里静静地燃烧。曾经供给我们的是最下等的炭火,既不耐烧,烟灰又大。睡觉的时候我都不敢关上门窗,每到半夜就得起来再添一次。

可现在,新的炭火燃烧起来温暖无声,隐隐的香味在房内浮动,宫人行动轻快,再不会笨手笨脚打碎物件。

我跪在娘身前拥着她,小声地哄:「没事的,娘。我要让你和阿弟从今起衣食无忧,再不会受人欺负。」

我出生不久,亲生爹娘就因贪污被处斩。

母家的事让苏令仪在后宫更加谨小慎微,生怕被人挑出毛病。

要不是苏令仪,我早就死了。她和弟弟,是我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亲人。

再说,我也不是孤军奋战。

三皇子野心勃勃,又胆大多谋。我抛出邀请的橄榄枝,他接了。

他看出我已不想再蛰伏隐忍,我看出他温良恭谦的外表下面,隐藏着敢于打破规矩的心,又有信守承诺的清高。

我们会是非常好的伙伴。

12

转眼已是十年。

三皇子成了三哥,小公主成了纯妹。

老皇帝给我这个工具人的设定就是张扬任性,只要不过分,他很愿意对我网开一面,好展现他的宅心仁厚。

我和三哥配合默契,或明或暗地解决了不少竞争对手。曾经压在我们头上的妃嫔和皇子一个个退出赛道,宁母妃大概是留在最后的一位。

四皇兄的死击垮了她。弥留之际,她死死攥着我的胳膊,恶狠狠地诅咒我:「赵静纯,我会在地下等你!」

病入膏肓的人哪有什么力气,我拂开她的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笑着说:「可是宁母妃,静纯就是再作恶多端,也不配和您住在同一层地狱呀。」

太子死于傲慢,五哥死于心急。

至于老四?那还得怪他太贪,真的相信了我编的老皇帝属意他的鬼话,急不可耐地越权逾矩,趁父皇体虚抢着监国。

这些女人和皇子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没有我,他们就不相互倾轧,争得头破血流了?

我不过是在其中小小地推波助澜而已。

三哥最终成功即位。

他娶了数不清的女人,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不过是些逢场作戏,虚情又假意。

只有我是他最信任的人,只有我能随意出入他的书房,随手翻他重要的文件,知道他所有隐藏的谋划和癖好。

因为我是他的妹妹。

因为我是他的共犯。

可是刚一登基,他就要我嫁人。

13

他让我嫁,我就嫁咯。

进洞房之前,我都还没搞清楚驸马是谁。

惭愧,但这不能怪我,得怪三哥。

一开始我娘看中的是颜相的儿子,三哥嫌颜公子花心,又嫌隔壁小李没上进心,嫌邻居小王长得丑。

全京城的公子哥全让他划了一遍,我受不了他婆婆妈妈,抢过朱笔在名册上勾了一个名字:「就他了,不许改!」

三哥:「可他是……」

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这位是名单上硕果仅存的独苗。

这位倒霉鬼正走进我们的婚房。

我知道了我圈的人是谁,也知道了三哥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

严绍,他确实一表人才,洁身自好。

可严家一门三将军,他是武将。

大昭的边境一直不太平,时有战事发生。

我搞不好,得守寡。

14

那也太爽了吧!升官发财死老公,这可是人生顶级的三大乐事。

15

严老夫人对这门亲事也很满意。

严家一腔忠勇,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全大昭的人家都不敢把女儿嫁给严绍,生怕哪天女儿就变成了寡妇。

是以严绍剩着剩着,就成了剩斗士。

严老夫人拉着我的手,感动得眼泪汪汪:这新皇帝能处啊,他是真给分配媳妇儿啊。

我没敢说我是自主填报的志愿。

好容易盼来了媳妇,老夫人天天敦促我们进行一些必要的夫妻活动,恨不得掰着指头替他儿子算我的危险期,争取一发入魂,早日留后。

严绍倒是不在乎。

洞房花烛夜,他就跟我说得很清楚。

他只想努力工作,早日升职加薪,不想谈恋爱。

懂,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16

洞房花烛,春宵苦短。

我和严绍趴在喜烛下奋笔疾书。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们终于达成共识。

严绍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并同我签订主权完整互不侵犯条例,双方友好握手,会议在和谐融洽的氛围中圆满落幕。

但如今和平已经岌岌可危了。

因为一碗香菜饺子。

严绍说我忒歹毒。

他一想到他要和一个天天意图强喂他吃香菜的人共度余生,就恨不得余生当场归零。

我说我一想到枕边人每天都要吃一碟凉拌折耳根,就觉得连枕头都脏了。

我和严绍向来是有一点默契在身上的。

我们对视一眼,击掌:「离婚!」

刚击完,窗外又传来熟悉的对话。

「吃了没?」

「吃了吃了——你小点声,被公主和驸马听到了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的!将军和夫人歇下了吗?」

听到了,妹妹们。

不仅能听到,还听得很清楚。

严绍低头一口吹熄蜡烛,我手脚麻利抖开被子。

17

两个丫头蹲在窗户下头,侧着耳朵仔细听屋里的动静。

过了好半天,里面传出的声响才消失。

她们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屋里彻底安静了,才喜滋滋地回去找各自的主子报告。

「小夫妻俩感情真好嘻嘻……」

这样的睡前运动对我来说是不是过头了点,我们俩抓着床拼命地摇了半个时辰,累得跟狗一样。

不过别说,锻炼还是很有效果的。

新婚那天晚上我才摇了一柱香的功夫就歇菜了,今天我能撑半个时辰了!

虽然大部分力还是严绍出的。

没办法,不这样不行,严绍说不然他娘搞不好会扒着门缝监督工作。

我爬回床上,气喘吁吁地躺了一会儿,悲从中来:「哈……哈……这种日子还要多久才是个头?」

严绍同样气喘吁吁地回答我:「到、到她们相信我们真的幸福和谐为止吧……」

难道严老夫人一辈子不相信我们很「幸」福,我就得做一辈子的睡前健身吗?!

离婚!必须离婚!

18

睡前的我斗志昂扬,睡醒的我弱小无助。

我敢离吗?

我不敢。

娘握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我嘤嘤嘤:「静纯啊!看到你们夫妻和睦,娘这辈子值了啊——」

「不至于不至于,娘诶嘶嘶嘶——」

一不小心碰到最近出了大力的胳膊,疼得我狂抽冷气。

娘立马被烫了似的松手,急问:「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事,娘,」我揉了揉胳膊,「就是最近运动过度,身子有些酸痛困乏。」

娘捂住嘴,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气。

我赶快拍抚她的后背:「要不要这么夸张?」

「要,怎么不要?」娘瞪了我一眼,嗔怪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严将军对你好,我就放心了。你这孩子就是不让娘省心,硬是拖到这么大的岁数。之前我差点以为你和三殿……」

她蓦得收住了声。

我笑着说:「以为我和三哥怎么?娘,您真爱说笑。」

娘也跟着打了个哈哈。

我从她尴尬的笑容里,看出一丝释然和放松。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又提心吊胆多久了?

外人又不知我是掉了包的假公主,传出去,只会成为皇家不伦的丑闻。

所以我当然不能离。

严绍也一样,他二叔、三叔战死,唯一的哥哥在战场出生,娘胎里就带着病,未熬出十五岁就咽了气。

一大家子硬生生造作成三代单传,严夫人的人生寄托只剩下添续香火。

他敢离吗?他也不敢。

我俩,嘴强王者罢了。

19

大昭全官场的人都知道我和驸马幸福和睦。

真是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

难道全官场的人都蹲在我们窗户底下偷听不成?!

就连三哥身边的刘公公见了我,都祝我早生贵子,吓得我一溜烟躲进三哥的书房。

怪我跑得太快,没注意到房间里有人在说话。

我觉得这也不能怪我。

三哥的书房除了我,从不让人随意出入,就连刘公公都只能在门外听宣。

我早已养成了不敲门的习惯。

可今天,房内竟然多了一道女子的身影。

20

那女子身着粗布葛衣,低着头轻声细语。

听见动静,她惊惶地回头。

我看到她的脸,手下一抖,「砰」地合拢门缝,用背死死顶住。

实在是太像了,我们的长相。

只不过气质完全不同。

这女子含胸驼背,目光躲闪,有一双常年做粗活的手,是再寻常不过的市井妇人,同权贵人家养大的金枝玉叶有云泥之别。

如果不是我已经在镜子里看了自己这张脸二十多年,绝无法第一时间看出我们五官相似。

三哥道:「纯妹,这是苏玲,是你……舅舅的女儿。」

苏玲忙向我拜倒:「民女见过长公主。」

我上前一把扶起她:「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我的亲姐姐居然还活着。

苏玲说当年家变时,一名忠仆将她偷送了出去,她隐姓埋名活下来,如今在城西卖酥饼。

姐姐是个人才。

爹要是泉下有知,也得给她托梦。

就是卖烧饼也比卖酥饼强啊,都不知道避一下亲爹的讳吗!

21

三哥为了给我爹翻案,暗中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证据还没找到多少,先找到了爹的遗孤。

当年我爹贪污一案,与前朝势力斗争有关。有人假造我爹贪污的证据,将他陷害至死。这种事不算新鲜,不过三哥正想找个机会,好动一动朝堂的势,正好借此案做个筏子。

姐姐是重要的人证,以她为突破口,或许能找到解开当年谜案的机会。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三哥下旨,将苏玲纳入后宫。

从才人到婕妤,她只用了一个月。

这嗑药一般的晋升速度当然引起了全后宫的瞩目,所有人茶余饭后,都在八卦新来的苏才人背景到底有多硬。

苏玲的家底被扒了个底朝天,城西的酥饼铺子门槛都被探子踏破了。

周围百姓不明所以,都传说这家铺子的酥饼绝顶美味,颇受京中贵人欢迎,生意瞬间翻了几十倍。

苏玲听得捶胸顿足,抱着三哥的大腿声泪俱下,跪求陛下放她回去收账。

此提议遭到陛下无情否决。

22

苏玲想回家,倒不全是因为铺子的事。

民女进宫依例只能封六品御女,三哥觉得多少该封个婕妤,就给人越级提拔。

他连理由都懒得找,更不会在乎他的举动,会不会给后宫带来震荡。

苏玲不能暴露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们摸清楚,苏婕妤只是一个没后台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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