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之血虫谜案,六扇门奇案鬼手李
六扇门之血虫谜案,六扇门奇案鬼手李说完,便也捉急忙慌地出了正厅。这人便是盐帮太湖分舵舵主杨力。“什么”,那中年男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才那一脸愁容消失殆尽,换成个一副不敢相信的喜悦。捉急忙慌的下人“慌什么”,正厅里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看见那着急忙慌的下人叫骂道。那下人也不在意,一脸堆笑地说道;“舵主,那人肯合作了。”
(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朝代,人名,地名,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事情不在我,而在你们
三月十一,太湖
太湖东岸,一个戒备森严的小院,一个下人捉急忙慌地跑到了正厅。
捉急忙慌的下人
“慌什么”,正厅里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看见那着急忙慌的下人叫骂道。
那下人也不在意,一脸堆笑地说道;“舵主,那人肯合作了。”
“什么”,那中年男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才那一脸愁容消失殆尽,换成个一副不敢相信的喜悦。
说完,便也捉急忙慌地出了正厅。这人便是盐帮太湖分舵舵主杨力。
一个月前,杨力脑袋一热干了一件事,当时想着那事要是干成了自己就是盐帮第一大功臣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事至今没干成,还干的进退维谷。
上月初四,他绑了一个人,想着让这人帮他做一样东西,结果这人死活不答应,杨力这才发现自己尴尬了。
杀了那个人他不敢,那人身份特殊,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绝对不能杀;放了那个人,也不能放,把那人放出去,自己马上暴露,所以他只能养着那人,时不时进去劝一下,希望那人能合作。
这都耗了一个月了,杨力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等着那位爷爷能开金口答应帮自己。
杨力让那人干啥呢,做一个新的盐引模子,自从新的盐引发行,盐帮的生意一落千丈,基本到了入不敷出的边缘。
杨力为什么要找那人来做,因为全江湖上只有那人能做出来以假乱真的盐引模子。
那人被杨力关在了太湖水牢,其实也不能说是关,没绑脚镣手铐,没动用私刑,反而还有一个小院子,只不过这院子在地下,就在杨力住的院子下面。
杨力进了水牢,望着那人说道:“我的祖宗啊,你总算肯帮我了。”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我算想明白了,我不帮你,你也不会放我走,那我还不如帮帮你,说不定你会放我走。”
杨力解释道:“祖宗啊,是我一时糊涂啊,现在好了,我骑虎难下了。”
杨力这话说的含糊,因为坊间传闻那人已经死了。
“行了行了不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要?”那男子背了手问道。
杨力一听,爽快,忙问答:“您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那男子也绕着弯说道:“什么时候能做出来,不是我说了算,是看你。”
“我?”杨力吃惊地问道。
那男子嫌弃地解释道:“你以为,做那盐引模子要先搞到铜板,然后要在铜板上雕刻,要在铜板上加密,新版的盐引编号是携带在铜板上可调整的,那还要在铜板上装机关。
在铜板上雕刻,我得有工具吧,我得有车床吧,我还得有熔炉吧,我还要工作间吧,所以,这事情不在我,而在你们。”
杨力一听愣了,他万万没想到,做个盐引模板这么复杂,要这么多东西,但杨力想了想,想了想这一个月的入不敷出,想想被挤压的市场,杨力狠狠心说道:“说吧,你需要什么?我马上给你准备。”
那男子说道:“先打水,我要洗脸净面,再拿笔墨纸砚,我把你要准备的写出来,您去准备。”
杨力看了眼那男子,被关在这水牢一个月了,从进来时的粉面薄须变成了如今的苍髯如戟。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都一个月了,连剃须刀都没给大人准备么?”杨力对着身边那群手下叫骂道:“快去准备,顺便把文房四宝也带来。”
一个时辰后,那男子整理完毕,对着镜子照了照,这一个月吃得好喝得好,又没事,好像还胖了几斤。
随即那男子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了满满两页纸交给杨力,临了还不忘交待道:“这事多久能办成,就看你们了。”
杨力拿着那两张纸如获至宝,匆匆告退出了太湖水牢,立马安排手下去准备,一个手下看了那两张纸上的东西面露疑惑地问道:“舵主,咱这是要遭火器么?”
“闭嘴,赶紧去办。”杨力火急火燎地骂道。
旁边那报信的下人疑惑地说道:“舵主,咱有必要这样么?”
杨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丁博那倒霉鬼被杀,我至于这样么,事到如今不只能这样,这一个月不到盐帮生意缩减了一半,不这样做,盐帮撑不撑的了半年都难说。”
(一)五千斤盐引
四月十五,太湖岸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河汊里。
一轮明月当空挂着,一艘小渔船一扭一扭在河里荡着,渔夫是一个精瘦的汉子,极不情愿地撒下网,待网沉底,又懒洋洋地拉着,嘴里不断嘀嘀咕咕抱怨着。
又是一网空的,那汉子拉上渔网,看了一眼,把渔网往船上一丢,骂骂咧咧便坐在了船头,哪有这样的渔夫?
他本就不是渔夫,此人名叫何安,原本是盐帮太湖分舵的一个小付员(类似于现在的推销员),自从两个月前发行了新的盐引,一下把盐帮的生意堵死了,从正规渠道进购的食盐数量骤减,货都没了,要他们这些推销食盐的也就没啥用了,何安便被盐帮辞了。
没了生计来源,何安只能打鱼,亏得自己父辈是打鱼的,从小会那么几下子,何安老爹走的时候,还把渔船留了下来,幸亏也没有卖。
何安打鱼不求挣钱,只求自己不饿死,每天打个六七条,够自己吃就行了,可这都子时了,一条鱼还没打到呢。
打鱼的何安
不行,何安骂骂咧咧又站了起来,收拢渔网赌气一样又撒了出去,这次何安故意多等了一会,然后又是漫不经心地收网。
突然何安的脸色变了,手上的渔网力道不对,这一网明显重了很多,但何安感觉这不是鱼,要是这么重的一网鱼,挣脱的力道是很大的,可这一网除了重并没感觉到鱼挣脱的那种力道。
难道是个宝箱,何安开始各种幻想,渔网缓缓被拉了上来,越到最后,何安越觉得费力,这重量怕是有百把斤啊,何安一脚蹬着船舷,一边咬牙切齿仰头望着天用力,废了好大力终于把那东西拉了上来,东西拉上来的时候,何安是仰头望着天的,和安心满意足擦了头上的汗低头看向船上的渔网。
“X”,何安骂了一声,一具男S(尸,下同),全身手脚被反绑,看不清正面,但是何安看到了那男S手上的金戒指。
何安可管不了那么多了,送到手里的宝贝不要白不要,也顾不得那么多忌讳,先把金戒指撸下来再说,何安搬动那男S,想找到渔网的开口,这才发现那男S身下捆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神经病啊,怪不得那么重,绑了这么大个石头”,何安用匕首割断了绑石头的绳子,这才把那男S翻了过来。
那男S不知道被沉在河底多久了,脸上的肉已经被河底的鱼虾啃去了大半,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
何安可不管这么多,先把那男S手上的金戒指撸了下来,随后在那男S身上搜索起来,从上身贴身衣服里搜出一个小油布包,里里外外包了三四层,打开这小油布包何安差点晕过去。
不是吓晕,而是高兴晕,这小油布包里包了一沓盐引,而且是两个月前新发行的那种。
何安按捺住激动地心情,数了数,五十张,一张一百斤,何安快高兴疯了,想想整个盐帮两个月都拿不到五千斤盐引啊,这次是赚发了。
何安看都不看,便把那沓子盐引包好,贴身塞好了,他不用担心这盐引的真假,这新盐引可不同于旧盐引,全部印刷出来的,上面都有编号,一个编号只有一张,当时发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杜绝旧盐引造假的现象,这新盐引传闻是六扇门鬼手李做的模板,才发行两个月,这么短时间,假的怎么也出不来。
何安揣好盐引,又搜索了一番,也没再找出什么,只在找到了个破牌牌,也没看出来是啥,就又塞回了男S 腰间。
何安心满意足地坐到船头,心里想着,有了这五千两盐引还打什么鱼啊,新盐引面世后堵死了所有的假盐引,这真盐引价格便水涨船高,自己从盐帮被赶出来的时候,像这种一百斤一张的新盐引的黑市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二十两一张,自己手里这五十张,能卖一千两呢。
但何安有自己的打算,他从盐帮出来,知道很多套路,一百斤的盐引,他能卖出至少三百斤食盐,有了盐引,私盐都能洗白,这五千斤盐引至少能赚两千两。
何安美美地笑了笑,看了看船上那男S说道:“哥们,谢了,你从哪里来,我送你回哪里去,仗义不。”
说完,把那男S再次捆好,绑上石头,又推进了河里。
(二):凶杀
四月十六,太湖
何安一大早便来到了盐铁司门口,新盐引没发行时,这盐铁司衙门口整日都是望不到边际的人,那时候用的旧盐引,假盐引泛滥大大小小黑白两道的盐贩子都在这排着队用盐引买盐。
如今发行了新盐引,堵死了假盐引的通道,那些小盐贩子无力承担价格快赶上盐价的盐引,都选择了转行,这盐铁司门口排队的只有何安一人。
何安拿了一张盐引递了进去,“一百斤”,何安高喊道。
里面那盐铁司皂吏接过盐引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回头看了看在内屋喝茶的盐铁司主簿,盐铁司主簿见皂吏眼色不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走了出来,接过那盐引看了一眼。
主簿看了盐引又打量了何安一番问道:“掌柜的,您这盐引哪里得来的。”
何安听完,心里一咯噔,但立刻故作镇定地叫嚷道:“咋了,我这盐引有何不妥么?”
那主簿立刻一脸堆笑地说道:“没有,没有,问问,好的,一百斤食盐二十五两银子,交了钱,随我来库房”。
说完走到了库房门口,等着何安。何安从身上掏出个钱袋子,这里面的钱可是自己卖了一张盐引和那金戒指得来的。
交了钱,何安美滋滋的小跑两步到了库房门口,那主簿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把何安往里让,何安略一点头得意地进了仓库。
可一进仓库,左右各冲出来三四名壮汉,捂嘴的捂嘴,抱腰的抱腰,搬腿的搬腿,几下就把何安摁在了地上,何安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何安就这样被塞了嘴巴,反绑了手脚给抬到了盐铁司衙门后堂。到了后堂,那几个壮汉才扯掉了何安嘴中的破布。
“你们干什么?”何安嘴里破布一被扯出来,便张口叫嚷。
“啪,啪。啪。啪。”四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何安脸上,顷刻何安的腮帮子肿的像个馒头,嘴角还泛着血,现在何安想叫也叫不出了。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还没开口呢,你就在这叫唤。”这时一个声音从后堂传出,紧接着走出一个身形略弓的中年汉子。
何安认得此人,太湖盐铁司巡盐御史常斌,常斌可不认得何安,在案前坐定,看了何安一样,不屑地问道:“说吧,你这盐引哪里来的?”
“捡,捡的”,何安口齿不清地说道。
常斌骂道:“捡的,你再给我捡个看看,打。”
周边那四个壮汉听令,走上前对着何安的嘴又是几巴掌,何安原本想着这盐引肯定是没有假的,怕是那河漂身份特殊,先撒个谎,即便这一张盐引折了,其余的还能卖钱。但这一通打下来,何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再说,这盐引哪来的?”常斌一脸冰冷地问道。
“我从河里捞了个男S,男S身上找到的,一共五十张。”何安发觉苗头不对,干脆一下全撂了。
常斌脸色一变,忙问道:“哪个河里,那河漂现在何处?”
稍后,何安便被压着来到了太湖边那河汊里,盐铁司的两艘船忙了大半天才将那男S打捞上来。
何安被带去现场捞河漂
“大人,看服装像是咱们的人?”一个皂吏检查着那男S说道,常斌一愣走上去查看,此时那皂吏已经从那男S腰间翻出了那腰牌,看了一眼,慌忙把腰牌呈到常斌面前说道:“这是刘副御史的腰牌。”
常斌并没去接那腰牌,嫌弃地看了一眼,仔细的扫视了那S体,见到了捆绑的手脚和胸前的石头,问何安道:“你捞上来的时候可是这个样子?”
何安痛苦滴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是的,是被绑了手脚捆了石头的。”
常斌面露难色的说道:“报案,这是凶杀,直接写信给六扇门。”
(三):他从不喝酒
四月二十,太湖
三七(六扇门总捕头)和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已经赶到了太湖盐铁司衙门,对于盐铁交易这些事三七是一窍不通,所以这次特意把百晓生带上。
常斌大致说了事情经过:“刘副御史是三月三十左右失踪的,失踪前几天也很正常,没见到什么异常反应,他是三月三十一日没来上衙,我们去他家找了才发现此人不见的,所以我们断定他是三月三十日失踪的。
刘副御史这人贪杯,当时我们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他又在哪里喝多了,谁知过了四五天还不见人,便报了失踪,州府接了案子找了十多天都没找到,谁知道会被人沉S到了河里面。”
百晓生问道:“刘副御史在盐铁司主要是负责什么?”
常斌解释说:“他主要是负责盐铁司的实际工作,各个方面都管,包括税收,包括盐引发放等等都是他在实际操作。”
“你们写给刑部的信上,说发现他是因为一张假盐引引出的,并说他身上有五千斤的假盐引,他作为盐铁司副御史,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假盐引呢?”百晓生颇是不理解。
常斌听到这也是面露尴尬,想了好久说道:“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是真盐引还是假盐引。”
三七和百晓生都是一愣,作为盐铁司管事的,怎么连真假盐引都分不出。
常斌让人去取出盐引模子和一张盐引,解释道:“这是两个月前制造的新盐引,这新盐引不同于旧盐引。
旧盐引每张的售卖重量和编号都是手写的,用的就是岩铁司那种简单的出纳纸张,但是这新盐引每张都是印刷出来的,而且每张上的重量是固定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编号,在这新盐引模子上可以直接调整编号,调好编号直接印刷,这样避免了造假。
理论上是不应该出现重号的,即便有重号的,有个一两张就算顶天了,毕竟你保不准有时疏忽大意忘了调整编号。
可是,新盐引发行不足俩个半月,准确说是半月前,市面上出现了大量的重号盐引,当时我们就怀疑有人造假,可是拿着那些重号的盐引找了很多行家鉴定,都说是真的。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为了找到源头,我们便决定顺号查起,因为出销登记上编号靠前的盐引都已经核准销售了,就是说盐引已经用过了,但凡再出现小号的那一定是假的。
我们当时的想法是如果有人已经做出了假盐引模子,前面的小号一定是自己留着或者就近给身边人用的,特别是壹号贰号这种。手里有这种小号盐引的一定是和造假盐引的关系很密切的,我们便让衙门里的皂吏特别注意。
那天那个叫何安的拿的那张盐引编号就是壹,当时我们看到那张盐引便认定此人和造假源头很近,便密捕了他,打了他一顿他交待了盐引的来源,我们才找到了刘副御史的尸体。
何安说从刘副御史身上拿走的那五十张盐引,我们一一核对了编号,发现编号有大有小,有核销的也有没核销的。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哪些是真盐引,哪些是假盐引。”
百晓生听完思考了一会,谨慎地问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盐引在印的时候便印了好几份。”
百晓生这话的意思是怀疑盐铁司内部有人坚守自盗,但是常斌立刻否认道:“不太可能,这里面有一种墨每次用都要重新调制,一次调制的墨只够用三四张盐引,事情出了以后我们核对了那种墨的用量,根本没有超用,所以应该不是盐铁司内多印的。”
百晓生追问道:“贵司内掌管盐引印制的和那种墨的可是同一人?”
常斌说道:“不是,掌管盐引印制的是刘副御史,掌管墨的是主簿。而且我们也查了盐引出手的数量和账目,这个也是能对上的。”
百晓生苦苦思索看还有没有其它可能,三七则问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当时制作印模的时候同时制作了两套。”
常斌想想说道:“这更没可能,这新盐引模子是贵司鬼手李大人亲手做的,怎么可能做了两份,而且鬼手李大人已经被一剑红击杀了,一剑红当日击杀鬼手李时盐引模子已经送到了我们手里。”
三七和百晓生一愣,原来鬼手李被杀前做的就是这个,当时一剑红击杀鬼手李的目的是为了防止鬼手李发现五和将军那四个铁盒子的秘密(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杀手一剑红》),应该和这新盐引模子无关。
常斌感慨着说道:“鬼手李大人是难得的人才啊,可惜英年早逝,我记得那天正好是模板制作完成,交接给我们,晚上在醉月楼吃饭,还跟他喝了几杯,没想到他回驿站的路上就被一剑红杀了。。。。。。”
三七和百晓生听完一愣,这不可能啊!鬼手李从不沾酒,他对酒严重过敏,一杯酒就能要了他的命,他怎么会喝酒,还喝了好几杯?
三七和百晓生有点凌乱,这是什么情况?三七不会去怀疑这事是鬼手李干的,便不再讨论此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这新盐引和旧盐引使用方法上究竟有什么区别,当初为什么要制作这新盐引?”
常斌想了想说道:“当初制作新盐引就是为了打击泛滥的假旧盐引,旧盐引都是在很普通的盐运司账簿上写的,要写编号,要写数量。写完还要抄誊做记录,为了防止造假还要登记哪些商家买了编号是多少的旧盐引。
这个工作量相当大,而且用起来很麻烦,商家拿着旧盐引来买盐的时候要核对一遍身份,在市面巡逻的皂吏稽查私盐的时候要查盐引,又要核对一遍,一天卖出去千把份盐引,登记的册子都好几十页,那些买盐的和卖盐的也不一定是拿到盐引当时便来交易,有时会相隔大半年,这要核实身份便非常困难。逐渐便形同虚设了。
那些贩卖私盐的便瞅准此间漏洞,大肆制造假盐引用来贩卖私盐,这样即便是私盐也能合法买卖。没办法我们才花重金制作了新盐引。
以前拿旧盐引买盐的小贩
新盐引固定了面额,一张一百斤,淘汰了那些小的盐贩子,避免了私盐,而且每张盐引都是印刷的,一张一个编号,也不用手写登记,想着能一劳永逸,可没想到,新盐引出来还没两个月,便有假的了,关键还分辨不出哪种是真哪种是假。”
百晓生听完,觉得哪里有问题,便问道:“按照你们这种操作,是怎么发现重号的,据我所知,先是盐商来盐铁司买盐引,然后拿着盐引来盐铁司买盐,你们根据盐引上的数量将盐卖出去,但是盐引要返还给盐商,以作为他们被准许卖盐的凭证,这种操作应该是不会发现重号的才对。”
常斌解释说:“开始确实是这样操作,我们想着新的盐引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造假,所以便没有登记造册,最初引起我们怀疑的是新盐引发行第二个月清账,发现卖出的盐数量竟比卖出的盐引数量还多,但是多的并不明显,我们便感觉不对。
以往的经验,市面上有私盐,加上那些大商户会一次购买一年的盐引慢慢用,所以卖出的盐引数量远比卖出的盐多才是正常的,我们便留了个心眼,开始造册核销,这才发现了重号。”
百晓生听完苦笑不得,这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三七则略有所思的说道:“常大人,我们六扇门主办的是刑案,你们这盐铁买卖的案子实在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你看我们这次是否分下工,我们主要精力还是在侦破刘副御史被害案上,这假盐引案估计还要你们亲自查办。”
三七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真的不属于六扇门管辖范围,这是户部的事,六扇门不便插手,而且自己确实对盐铁买卖一窍不通。
常斌听完笑着说道:“三七大人放心,你们的难处我们理解,你们只需查办刘副御史被害案即可,这假盐引的案子自然由我们自己来查,我们要是查不出,那就直接更换新的盐引,新的盐引已在制作中,应该不日便可发行。”
得到这么个答复,三七自是轻松不少,客气的说道:“毕竟刘副御史被害案和假盐引案之间可能存在很大关联,我们又都是门外汉,不懂的地方还望不吝赐教。”
常斌也客气地回道:“同为朝廷办事,互相支援那是当然,如果我们查办假盐引案,背后若有武林巨恶也请三七大人多多援手。”
(四):眼光放长远点
四月二十二,太湖水牢
杨力带着人进了太湖水牢,此时那男子还在雕刻盐引模子。
杨力今日态度异常轻松,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说道:“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这还没做出来呢?”
那男子一看,杨力态度有点反常啊,也是话里有话地反问道:“杨舵主神态轻松,莫非是找到新的途径了?”
杨力哈哈笑道:“运气,只不过半月前我搞了个好东西而已”,说完,杨力拿出了个东西在那男子面前晃了晃。
那男子接过了杨力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地说道:“这东西你怎么偷出来的?”
杨力摇摇头说道:“这可不是偷的,我没那么傻,我要是把盐铁司的盐引模子偷了,对方马上会换新的。
就跟当初绑架你一个道理,当时我就能把真盐引模子拿出来,但是我要那么做了,这新盐引模子便废了,这新盐引模子要是废了,我所有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那男子问道:“既然不是偷的,那你这东西哪来的?”
杨力得意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不过很好用倒是真的,开始我也以为是假的,可我用了大半个月了,盐铁司根本没发现,哈哈哈。”
那男子不敢相信,拿着那盐引模子仔细端详了起来,看着看着他脸色一变,但很快笑着说道:“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没用了,要除掉我。”
杨力得意地说道:“原本我还对你抱有希望,也不想除掉你,后来我拿了这盐引模子,开始以为是假的,不过用了这么久发现好像并不是假的,所以我觉得,留着你有点浪费粮食,而且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江湖上早把你忘了。”
那男子说道:“眼光放长远点,你手里这盐引模子马上就要作废了。”
杨力嬉笑着说道:“你吓唬我,你是想多活两天吧?”
那男子也一笑说道:“你看到盐引模子上的编号了么?这编号是可以调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调的?”
杨力大大咧咧的说道:“随便调啊,想调几调几。”
“那你每个号印了几张盐引呢?”那男子笑着问道。
杨力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仍然嚣张地说道:“随我啊,想印几张印几张呗。”
那男子笑道:“这就是我说这盐引要作废的原因,你印那么多重号的,你以为盐铁司发现不了啊,盐铁司一旦发现,最快半个月就能做出新的模子,你这还有屁用啊!”
杨力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大意了,连连拍自己的脑门懊恼不已。
那男子却说道:“反正我已经死了一次了,你倒不如留着我,新的盐引模子马上就会面世,到时候我再给你做个新的,保证没人查的出来。”
杨力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可能,你说你造出一个以假乱真的盐引模子我信,但是就是你说的,这编号难免会重。”
那男子则自信的说道:“重复那是难免的,但是我给你实际操作调整这个数字,保证能两年内不会重,等到盐铁司发现重复了,再出新盐引模子,我再给你做个新的模子便是,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没有我仿制不出来的。”
杨力陷入了沉思,这男子的话不假,他的手段杨力也信,要不当初也不会把他绑进来。诚如那男子所说,留着此人在别说盐引模子了,连银票模子都能造出来,这是棵摇钱树啊,自己咋就没发现呢。
“你就心甘情愿在我这关着?关一辈子?”杨力狡猾地反问道。
那男子哈哈笑着说道:“你以为你会放我出去不成,我这只不过给自己留条活路,我不这么做,怕连端午节都活不到。”
杨力听完大笑着拍着手说道:“通透,看得明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的心思你也都明白了,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这模板你也不用再做了,等新的盐引模板下来你给我立马做新的。”
(五):奇怪的编号
四月二十五,太湖
新的盐引推出了,旧的带编号的盐引不管重不重合,只要编号不大于盐铁司盐引模子上的编号,且未显示核销,均可按售价退还银两,但是重号的谁先来兑换给谁钱,后来的重号的一律不予兑换银两。限期两天内兑换完成。
全部兑换完成,再重新购买新的盐引,这次盐铁司做了改进,盐引在买盐时便进行核销登记。
但三七这边查办刘副御史被害案却没丝毫进展,必定刘副御史遇害已有数日,所有线索都已经查无可查,
不过三七和百晓生在私下调查中却发现了些奇怪的现象,据一些买卖私盐的小商贩讲,上一批盐引推出不久,盐引的黑市价被炒作到了二十两一张,这几乎接近了一百斤盐的价格,三七很好奇,买这么贵的盐引再按一百斤盐二十五两银子的价格卖出,盐贩岂不是还要亏钱。
三七调查那些小盐贩
一些小盐贩偷偷说出了其中的秘密:掺入私盐,拿着高价盐引从官家买入一百斤官盐,那一百斤官盐的实际进价就是四十五两银子,这种情况就铁定赔本,他们便在官盐里掺入私盐,私盐的黑市价一百斤可能只要五两,这群小商贩便在官盐里掺入三百斤到四百斤的私盐,这样不仅能保本还能赚钱,盐引在他们手里就是个准许销售凭证而已。
但是那些大盐商却表示,他们买到的盐引都是官方议定价格一百斤的盐引五两。三七以此去询问盐铁司,盐铁司表示对此并不知情。
而负责盐引买卖的正是刘副御史,三七断定刘副御史一定于此有关,而刘副御史被害很有可能就是由此事引起,最大可能是刘副御史偷偷将盐引拿出高价卖给那些小盐贩,而在盐铁司的账目上自己用五两的价格填平。
大盐商刘副御史不敢得罪,而那些小盐商大多都是靠私盐填补差价,刘副御史知道这些人被敲诈也不敢反抗,便只把这些盐引卖给小盐商,自己从中获取差价,这样就能解释为何盐铁司的账目会查不出任何问题。
但是即便这样操作,也不会出现盐铁司售出的盐数量比卖出的盐引上的数量高的情况啊,还有那以假乱真的假盐引又是哪来的?
三七和百晓生都开始怀疑,真的可能存在另一套盐引模子。
三七决定从那些贩卖私盐的小贩入手查起,毕竟真假盐引一案不是六扇门关注的重点,追查刘副御史的死因才是六扇门的当务之急。
最大可能是,被刘副御史敲诈的小盐贩在和刘副御史交易中产生冲突杀害了刘副御史,刘副御史随身带那么多盐引只能是在交易。
不过百晓生有不同意见,如果是小盐贩,刘副御史没必要带那么多盐引出去交易,而且刘副御史被害以后身上的盐引没被抢走,这有点解释不通。
五月十五
三七和百晓生查遍了湖州市面上现有的小盐商,均没发现可疑,百晓生怀疑和刘副御史交易的很可能是个团伙,大量从刘副御史手中购买盐引再加价卖出。三七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决定去刘副御史家中查下,如果是团伙,刘副御史与他们勾连,家中很可能会留下线索。
于是三七和百晓生去了盐铁司衙门想打听下刘副御史的住处。
可一进衙门,便看见常斌在大发雷霆,叫骂道:“这特娘的,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乱,是想要我头上这乌纱帽啊这是。”
百晓生问一旁默不作声的主簿是怎么回事,主簿小声说道:“新发行的盐引,又出现假的了。”
三七和百晓生一愣,这背后是个怎样的高手在操作啊,这才二十天,假盐引就出来了。
常斌看到三七和百晓生到来,诉苦道:“二位大人,帮帮我吧,你们看看,看看,这假盐引做的跟真的一模一样,背后要不是有江湖高手根本不可能。”
三七接过了那假盐引,看了看与真的一模一样,常斌在一旁指着假盐引上的编号说道:“要不是这编号,我们真的没看出这盐引是假的,我们这次造了册,印刷一张登记一张,我们的编号现在才登记到四捌玖,可这编号都伍佰多了,还有这一张六百多,还有更离谱的七百多”,常斌边说边拿出了另外两张假盐引扔在了桌子上,恼羞成怒地转过了身。
百晓生拿起了桌子上那两张假盐引,看起了那编号,而此时三七也在盯着那三个编号看。
百晓生和三七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同时说了一句话:“是他,还活着”
常斌不知道三七和百晓生说的他是谁,刚想问,三七却着急的开了口问道:“总共有几张假的?”
常斌说道:“今天才发现,只有这三张。”
再次出现假盐引
“用这假盐引的人呢?”百晓生追问道。
常斌说道:“这是皂吏从市场收回来的,回来才发现。”
“那就好”,三七激动地说道。
常斌一脸迷茫地说道:“好,这怎么还好了。”
三七笑着说道:“你们没有打草惊蛇,你这案子马上就能破了,给我和百晓生找一身你们盐铁司皂吏的衣服,我们这就上街。”
看着三七和百晓生换了衣服随盐铁司皂吏一同出了衙门,常斌一头雾水拿起了那三张假的盐引,看着那三个奇怪的编号“柒柒柒”,“五五五”、“陆陆陆”。
(六):谢谢你绑了我
五月二十五,太湖
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在众人拥簇下出现在了盐帮太湖分舵,此人便是盐帮帮主刘庆峰。
对于刘庆峰的突然到来,杨力感到非常意外,慌忙出来迎接,他发现与刘庆峰同来的还有两位面生的男子,从这二人着装来看明显不是盐帮子弟。
“刘帮主,您大驾为何不提前通知小的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不是”杨力满脸堆笑地说道。
刘庆峰却不领情,板着脸说道:“把你水牢打开”
杨力一惊,这怎么一来就要看水牢啊?刘庆峰见杨力没反应,一把将杨力扒拉到一边,带人便去了水牢。
随着水牢门打开,刘庆峰看了一眼水牢里关押的男子,惭愧地说道:“兄弟你受苦了”,说完转身一巴掌呼在了杨力脸上,骂道:“你特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六扇门的人你都敢绑。”
跟随刘庆峰一同进来的那两个不同着装的男子已经冲上了前,拉着被关押的男子端详了好久,其中一个竟伸出手在那男子脸上撕扯着面皮。
那男子叫道:“行了,三七,是我。鬼手李。”
那撕扯面皮的男子正是三七,激动地说道:“你真的没死。”
与三七同来的正是百晓生,激动地留着泪说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此时刘庆峰也发了话:“来人,把这杨力给我抓起来家法伺候,先打了再说。”
一群盐帮弟子将杨力架了起来,二话不说便是一阵毒打,杨力高声骂道:“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是谁出卖了我”
杨力被家法伺候
刘庆峰将三七等人请到了地面正厅,吩咐手下,杨力受完家法带上来问话。
鬼手李激动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会来,没想到会这么快!”
三七说道:“那是,看到你的求救信号,我和百晓生便假扮成盐铁司巡街皂吏,当天就找到几个用假盐引的小贩,跟踪便来了这盐帮分舵,暗中观察了两天发现所有假盐引都是从水牢出来的,我们就确定你被关在了水牢。
这盐帮水牢戒备森严,我和百晓生杀进去倒没难度,但是怕这杨力走投无路对你下手,就回京城搬了盐帮帮主过来帮忙。”
刘庆峰在一旁说道:“三七大人客气,您对盐帮有恩,再说了杨力那腌臜货不开眼绑了六扇门的兄弟,我们这当帮主的竟然不知晓,惭愧还来不及呢”,说完便再次起身给鬼手李赔不是。
正在这时杨力已经受完家法被带了上来,盐帮这家法是够重的,杨力被打的只能在地上爬了。
鬼手李先开了口,说道:“杨力,你的手下没有出卖你,是我阴了你,新的盐引模子我是帮你做了,也确实做得以假乱真,但是那个编号,外人看不懂,六扇门的一定能看懂。
柒柒柒就是三七,五五五是三七的师父丐帮三伍老人,陆陆陆是三七的师兄。你没想到吧。”
杨力听完,恼怒的锤了下地,说道:“好啊,挺厉害,可是你怎么知道六扇门的会来破这个案子的。”
鬼手李说道:“那要感谢你呀,那天你嘚瑟的给我看那盐引模子,那个盐引模子不是假的,而且就是我做的。
那是我做好的第一个盐引模子,可是做好以后,刘副御史看了看说有一个地方好像被划伤了纹路不清晰,我当时没有多想,便重新做了一个。
我也不知道那刘副御史并没有将作废的模子销毁而是私自留了下来,当我看到你拿给我的那个模子时,我便断定你应该是把刘副御史杀了,从他手里抢了模子。
一个堂堂太湖盐运司副御史被杀,六扇门肯定会介入,于是那时我便开始谋划,才会告诉你那旧的盐引模子很快便要作废,并让你留着我帮你做新的模子。同时提醒你由我来调整编号。
一切如我推测,不出十天老的盐引模子便作废了,我的计划也顺利实施了,编号也是我调的,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几个来的这么快。”
杨力气的无话可说,只能咬牙切齿地锤着地。
三七则问道:“刘副御史真的是你杀的?”
杨力愤恨地说道:“是,那个家伙贪得无厌死不足惜,借着新的盐引发行,一张一百斤直接卡死了一大批小盐贩,没有盐引这些小盐贩没办法卖盐,我们盐帮的私盐就没有销路。
那些小盐贩为了拿到盐引能卖盐,不得不高价从刘副御史手里买,一张盐引比官价高出四五倍。
那些小盐贩还好,但是我们盐帮,本身就牵扯私盐交易,那刘副御史加价也不卖给我们盐引,没有盐引,我们也卖不了盐,一个月不到,我们太湖盐帮的收入少了七成。
我便找他谈判,看他能不能松口,他告诉我,他手里有一批重号盐引,可以高价卖给我,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重号盐引,我怀疑是假的,不能用,他却对我说就是真的,只是重号。
我便要他拿点样票来看,看了之后我发现果真是真盐引,只是重号,我怀疑是他多印的,但是后来从盐铁司内部眼线获得的消息,这东西是两个人操作,不可能多印,而且油墨用量没有超用的痕迹,于是我便断定他手里应该是还有一个盐引模子。
我便以五千斤盐引交易为借口将他约出,随后将他绑架,逼着他说出了另一个盐引模子存放的位置。
等他供出另一个盐引模子藏的位置,我便将他沉尸,起获了另一套盐引模子。”
三七笑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刘副御史果真是被自己的贪心害死的。
刘庆峰则追问道:“那你绑架鬼手李大人又是为了什么?”
杨力无奈地说道:“新盐引发行前我在盐铁司的眼线就收到了消息,我一听一张面额一百斤,而且还都是印刷的带编号盐引,就断定这种盐引不好造假。到时候盐帮的生意必定遭受重创。
我便想着只能造个假的,而我的眼线说制造盐引的就是鬼手李,我便脑子一热把他绑了,谁知道绑完就后悔了,绑完才发现自己当初计划错误捅了个窟窿,关键他还不肯配合,唉。”
鬼手李说道:“我要是被你抓了就配合,我早死了。那我被你抓了以后,盐铁司那边你是咋应付的。”
杨力回忆着说道:“我的眼线探明,你二月初三就把盐引模子做出来了,将在二月初五交付给盐铁司,我便二月初四绑架了你,并让我的手下易容化作你去参加和盐铁司的交接,趁机找借口说那盐引模子有瑕疵将那盐引模子拿出,先印个千把张再说。
但是我突然发现那个办法不好,我的手下易容成你将长时间呆在盐铁司很容易暴露,不如让你再给我造一个,便放弃了那个方案,只让他参加了和盐铁司的交接,毕竟你还在我手里绑着。可没想到那个手下参加完交接晚宴的当晚就被一剑红杀了。”
鬼手李说道:“这我还要真的要感谢你,没有你绑架我,当晚被杀的就是我了。”
两天后,杨力被移交盐铁司。
回京的路上,鬼手李抱怨道:“被一剑红杀的那个家伙,S体运到京城,你们连验S都没做的么,稀里糊涂就埋了,也不管埋的是不是我。”
三七嬉笑着解释道;“那个S体是太湖盐铁司用棺材装好运回京的,而且是被一剑红当街击杀,很多围观的证明,谁会想到那不是你。还有一剑红杀人一剑毙命,根本没有验S的必要,再说了当时我们只顾了伤心了,谁还会想到去验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