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开放落满地:清明杏花开杏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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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开,杏花败
宋增芬
“纵被春风吹作雪, 绝胜南陌碾成尘”, 这是王安石眼中的杏花,即使杏花零落了,也可以在一泓清波中保持素洁。在我的记忆中,自己是极少为杏花着墨的,因为我对她有说不出的敬畏。我眼中的杏花始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淡然高雅、清丽婉约,孤傲飘逸,纤尘不染,这16个字不足以道尽杏花的仙气和灵气,无奈我已词穷,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不写杏花的文章,并不是不喜欢,真心是怕写不好,总担心把她写俗了。因为我有种错觉,总是觉得这花儿是神秘的、忧伤的、寂寞的。一想到杏花,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林妹妹,既清丽脱俗、又清高不凡,那一往深情的爱,那绝世聪慧的才,那不食烟火的冰清玉洁,都让人望尘莫及。可惜了这些极致的美好,竟然都不能阻止她早逝的脚步。没有一种花能像杏花一样,在刚刚绽放的时候,我就能联想到落花如雪,想到那首忧伤的《葬花词》: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我自己感觉,这字里行间的花字,应该是杏花,杏花纯洁、清高、冷寂,与林妹妹的性格和命运十分相近,更别说眼里心里口里的酸味了,这又是一种高度神似和暗合。若用花名来封神,这杏花仙子的称号,林妹妹当仁不让。
最近这两年,每每看到洁白的杏花,我还会想到我的姥娘。“桃花开,杏花败,李子开花俺再来”这是姥娘教我的儿歌,小时候曾问过她歌谣的意思,她说,只要花一开,外甥就到姥娘家来。我有些不解,为什么我天天在姥娘家里呢?姥娘顺口改了两句:“桃花开,杏花开,什么花开俺都来”。在这首歌谣里,杏花从此只盛开,不衰败。在姥娘的心里,是希望杏花天天开放吧?好像这样,我就能永远留在她的身边了。唱着杏花开的歌谣,在姥娘姥爷的呵护下,我的整个童年都幸福得像花一样。我老家的院前屋后都有杏树,我对杏花一直是很熟悉的。我感觉这杏花最有恒心,她一开放便没有热闹艳丽的色彩,初绽时那点若有若无的红,短暂和清浅到可以忽略不计,杏花花瓣颜色纯白,虽然单一,但也丝毫不会褪色,就像姥娘姥爷对我的关爱,一直都那么多那么深;杏花是最懂思念的,从始至终,她都一如既往的洁白着,就像我对姥娘姥爷的思念,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不管花开还是花落,思念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如今又是一个春暖花开,杏花已经漫山遍野,转眼就是清明了,以前的清明节回老家,都是团聚和开心。现在姥爷也跟着姥娘远去了,老家的清明节再没有快乐,只剩下扫墓和悲伤。姥娘姥爷,你们在那边还好吗?你们知道吗?你们走了之后,每一个清明节都是怀念和伤感……
宋增芬 山东蒙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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