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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抗日战争故事片萧锋血战陈庄,青未了曹州烽火篇2

完整抗日战争故事片萧锋血战陈庄,青未了曹州烽火篇2但是,这些陌生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村里的一些地主散出风,说这些人准是新党,革人的命的;就是一般穷人,也将信将疑。上了年纪的老人,摇着头上的小发辫,断言:历朝历代没听说过文明人会和穷人一条心。人们用心听着,窃窃议论着,仿佛是在茫茫黑夜中看见一点星火,在绝望苦闷的心中吹过一阵春风。一九三七年,日本帝国主义大举入关,中华民族处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蒋介石采取不抵抗政策,国民党军队狼狈溃逃,南渡黄河,祸水般地涌到鲁西南。拾粮抓伏,敲诈百姓。农民仅有的一点粮食被抢光了;乡村的鸡鸭牛羊,被杀光了。也就在这一年的八月,菏泽发生了七点五级的强烈地震,几千人死亡,百分之七十的房屋倒塌。一时间,四野添新坟,村村放悲声。兵荒加灾荒,鲁西南人民遭到空前的浩劫。圈头一这个处于黄河岸边重灾区的贫穷乡村,就象风雨飘摇中的一只破船,茫茫黑夜中的一个荒冢。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圈头人民,发出绝望的哀嚎。大震过后,余震不断,绵绵秋雨

【青未了·曹州烽火篇2】鲁西南的一颗红星——中共菏泽(南华)县委在圈头村的斗争生活片断

朱先舟、张新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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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黄河婉蜒流过鲁西南平原。河南岸,在菏泽、东明、郵城三县交界处的茫茫沙滩上,有一个穷困偏辟的荒村圈头。一九三九年到一九四七年间,中共菏泽县工委(后改为南华县委)曾在这里发动群众、发展组织、建立武装、夺取政权,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开辟了以圈头为中心,沿黄河五十里的南华县,坚持了九年异常艰苦的斗争。在那日、伪、顽横行,战火纷飞的岁月,圈头村就象一颗闪闪的红星,光照黄河两岸;就象一座钢铁堡垒,威震敌胆。她傲然屹立在鲁西南大地,被誉为鲁西南的“莫斯科”。她的许多传奇般的斗争故事,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记忆。

黑夜星火

一九三七年,日本帝国主义大举入关,中华民族处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蒋介石采取不抵抗政策,国民党军队狼狈溃逃,南渡黄河,祸水般地涌到鲁西南。拾粮抓伏,敲诈百姓。农民仅有的一点粮食被抢光了;乡村的鸡鸭牛羊,被杀光了。也就在这一年的八月,菏泽发生了七点五级的强烈地震,几千人死亡,百分之七十的房屋倒塌。一时间,四野添新坟,村村放悲声。兵荒加灾荒,鲁西南人民遭到空前的浩劫。圈头一这个处于黄河岸边重灾区的贫穷乡村,就象风雨飘摇中的一只破船,茫茫黑夜中的一个荒冢。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圈头人民,发出绝望的哀嚎。

大震过后,余震不断,绵绵秋雨,无休无止。村边的小沙丘上,搭起一个个小席棚。人们拥挤在里面,忍着伤残的剧痛,忍着蚊虫的叮咬,捋一把芦草填着饥饿的肚子。迷信的老年人发疯地敲着铜盆,呼唤着神灵的保佑。

一九三八年初,圈头村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不是神灵,看模样是读书人。常住在杨培要和教书先生张凤岐的家里,说是他们的同学。甭看他们戴着礼帽、穿着大衫,都是些“文明人”,却最爱和长工、佃户、穷苦人拉呱,没一点架子。他们走遍一个个破席棚,看望失去父母的孤儿,掏出钱来诚心诚意地送给揭不开锅的穷乡亲。他们讲穷人翻身做主人的道理,说共产党八路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还说只要穷哥们团结起来,跟着共产党闹革命,赶走日本鬼,打倒士豪劣绅,就能过上好日子。这在偏辟的乡村可是件新鲜事。

人们用心听着,窃窃议论着,仿佛是在茫茫黑夜中看见一点星火,在绝望苦闷的心中吹过一阵春风。

但是,这些陌生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村里的一些地主散出风,说这些人准是新党,革人的命的;就是一般穷人,也将信将疑。上了年纪的老人,摇着头上的小发辫,断言:历朝历代没听说过文明人会和穷人一条心。

当时,这里赶上瘟疫流行。人们没吃没烧,哪有钱治病。许多在大地震中幸存下来的人们,又被瘟疫夺去了生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几个陌生人,又为圈头村请来了三位医生,整日不辞辛苦为穷乡亲们治病,把人们从死亡线上救出来。穷乡亲们以万分感激的心情,望着这些陌生人和他们带来的医生。他们和这些陌生人一下子亲如家人,血肉相连。原来,这些陌生人,都是中共菏泽县地下党的负责人,即汲丕显、何建芝、杨海鹏、朱先舟等同志,是党派他们深入农村,发动群众,发展组织的。

不久,他们又动员群众开展互助救灾,渡过难关。做妇女工作的孟宪荣同志,还教给妇女、儿童一些革命歌曲。破席棚中那一声声低吟的哀怨悲切的小调,变成了雄壮健朗的战歌;苦难深重的圈头人民有了主心骨,饱经风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一九三八年,党组织秘密发展了佃户张文礼、陈永清、李尚友等四名党员,建立了圈头村第一个党小组。黑夜沉沉的黄河岸边,点燃了革命的星星之火,世世代代的奴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菜窖大学

一九三九年初,徐运北同志代表山东省委来菏泽组建了中共菏泽县工委,汲不显同志任书记。不久,日寇占领了菏泽,于是,县委就从城里九间楼图书馆转移到圈头。一是因为这里是三不管地带,敌人统治薄弱,二是我们在这里有了一定的基础,县委主要负责人汲不显、杨培要、杨海鹏、朱先舟等同志都是这一带的人,情况熟,便于开展工作。他们白天是扛锄头的农民、乡村小学的教员、国民党区部的职员,一到晚上就聚集到柳树林里,柴草院中研究工作;或到长工棚里、穷苦人家通过拉家常,宣传群众,扩大党的影响,秘密发展党员。同时,还扎根串连,在附近村子里发展组织、建立支部。

不久,县委举办了党员骨干训练班。训练班就设在张凤岐家的一个大白菜窖里,以复习功课、准备升学为名,培训党员。因此,人们称之为“菜窖大学”。地委还派来了方伍、张雪芹两位女同志来讲课。方伍是从延安来的,高高的个儿,白净的面庞。当时这一带的姑娘们还是不出三门四户。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她女扮男装,剃了个光头,穿一件黑粗布上衣,紫花裤,戴一顶一把抓的帽头,一身地地道道的鲁西南农民打扮。由于口音关系,她平时外出联系工作,都是装哑巴。在训练班上,她以浓重的山西口音给大家讲革命圣地延安的事情,讲党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她爱人跟随周恩来同志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工作,方伍还给大家讲了许多革命领袖的故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他们还学习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明白了许多革命道理,提高了阶级觉悟,点亮了心中一盏灯。

偏僻的乡村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秀才和教书先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们以好奇的眼光注视着这帮“复习功课”的青年人,私下议论着。村里的地主们更是狐疑不安。一天,大地主杨同朝趴到菜窖口探风声,方伍同志立即停止讲话。

于是大家都一齐摇头晃脑地念起来:“学而时习之,不亦悦平。”拿出真学习的架势。

杨同朝问:“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复习功课的。”

“复习功课?我不信。”他认出了几个穷佃户也在里面,说:“你们这是个啥道门吧?”

“对了,我们这是个朋友会。

“我也在会,行不?”

“行,不过要交两石麦子的会费。”

“那,那我不在。”吝惜的地主一听要交粮,急忙摇摆着手走了。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

县委转移到圈头,党员训练班的开办,这里成为人民向往的中心,大批穷百姓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圈头村李尚友,垅地皆无,以讨饭为生,入了党,参加了训练班,一心跟着党闹革命,他讨着饭,把情报藏在烂馍馍里,向区党委和地方党组织传送情报,成为模范交通员;以卖青菜为生的邓洪慈同志,经过培训,把一切献给党,忘我工作,后来成为这里有名的“白菜区长”;解元集的常合民同志,家无立锥之地,以捏面人为生,流落四乡,入了党,参加了训练班,心明胆壮,积极为党工作,不久,成为一名坚强的区委书记和县委民运部长。菜窖大学的开办,为党培养了干部,为下一步的革命斗争准备了力量。

党员训练班办了两期,党的组织迅速扩大起来。县委对外公开打出“抗日救国会”的旗号,广泛发动群众,大张旗鼓地宣传抗日的道理。沉寂的圈头苏醒了,人们纷纷参加“救国会”、“妇救会”、“青抗先”、“姊妹团”、“儿童团”等组织。人们挥动着小三角旗,高唱着“团结抗日,打倒日本,打倒汉奸”。连那小脚女人、青年媳妇,也叫嚷着“打日本也有俺的份,俺也要加入救国会。”在轰轰烈烈的抗日救国运动中,圈头村四十多名积极分子加入了党组织,还发展了一批妇女党员。同时,以圈头为中心,在李庄集、朱庄、长张、汲菜园、贾坊、穆李、解元集这一条线上,先后建立了四个区委、二十多个地下党支部,把黄河北面的革命根据地和鲁西南抗日根据地连成一片。同志们唱道:“河北、鲁西南两大片,菏泽城西一条线,圈头是个中心站。”

称圈头是“莫斯科”。古老的黄河岸边,燃起了熊熊的革命烈火,世世代代受奴役的穷苦百姓,开始走上解放斗争的道路。

白手夺枪

我党在这一带的活动,引起了敌人的恐慌。日寇、伪军一下子在高庄、白虎、高庙设了三个炮楼,挖了一条几十里长的封锁沟,加紧了对我们的镇压和搜捕。张子刚的国民党顽杂、东明县孙连成的新中央军也猖獗起来。形势的发展,迫切需要我们拿起枪杆子。但是,我们一无枪支,二无资金,怎么办?夺!县委决定白手夺枪,武装自己。

那是一九三九年的腊月二十四日,时令已近春节,人们都忙着蒸馍头包饺子,地主家都在烧鱼煮肉,茫茫夜色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声两声的爆竹不时在夜空炸响,给冷落的荒村增添一丝节日的气氛。就在这天夜里,郑洪钦、郑学治、王守先等六名党员悄悄进入圈头,来到县委秘书张凤歧的家里。大嫂端出一筐热气腾腾的豆馅馒头叫大家吃。

她看大家赤手空拳去夺枪,十分担心。郑洪钦说:“我们都带着枪呢!”说着“嗖”地从腰间拔出一支“枪”。原来是红布包着个木头疙瘩。大家都哄地笑了。

这一带的大地主都有几支看家枪,叫田户穷人轮流扛枪守夜,全村按户头管饭,名日护庄,实际是保护地主家的生命财产。县委决定先把圈头地主的枪夺了。时机就选在夜里看家的交班吃饭的时候。

半夜时分,街上担任内线联络的村支部书记张文礼拍起两声巴掌。郑洪钦等人立即出门,在张文礼的带领下,迅速靠近看家的人正在吃饭的一座小院。一进门,只见小厨房里亮着灯,地下党员杨忠端着碗堵在厨房门口,象半截铁塔。

门旁一拉溜倚着五枝钢枪。稍停片刻,杨忠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碗,郑洪钦等人飞步上去,一下子把枪收了起来。大喝一声“不准动!”房里正在吃饭的看家人,大惊失色,“啪嚓”饭碗摔碎在地上。郑洪钦挥着手里的二把盒子“枪”,说道:“我们是河北国军石军团的,催你们交款,不交款,叫你们交粮,不交粮,仗着这几杆枪闹独立,真是狗胆包天!”

看家的一听说是中央军,又看个个腰里别着家伙,不敢妄动。杨忠故意说:“看看,财主得罪了国军弟兄,这也怪不得咱。”郑洪钦使了个眼色说:“先把枪没收,啥时交上粮款,啥时还给你们,把枪带走。”他们迅速离开院子。几个看家的傻了眼,呆站在那里象是木雕泥塑。

这次白手夺枪的胜利,给同志们很大鼓舞。接着,解元集正月十五唱大戏,由本村党员常合民当内线,圈头去人,一举夺了地主联庄会的七棵枪。后来又在白虎集、贾坊夺了几棵枪,还用几个干粮换了被打散的国民党士兵的九棵枪。

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们一文钱没花,一滴血没流,夺了四十多棵枪,建立了菏泽县第一支革命武装。共产党领导下的穷苦农民掌握了枪杆子,以圈头为中心的革命斗争开始了一个新的波澜壮阔的里程。

增资倒粮

一九四二年八月,我县大队配合冀鲁豫军区教七旅于海头集、杨镇集一带歼敌近干人,从而打通了鲁西南根据地与冀鲁豫根据地的联系,开辟了四个区,建立了南华县抗日人民政府。古老的黄河第一次回到人民的怀抱,世世代代的穷苦人第一次当家做了主人。许多昨天还是拉着讨饭棍的穷人、扛锄头的佃广户,今天一下子当了区委书记、农会长、妇救会长。圈头村响彻欢庆的锣鼓,那棵最高的白杨树梢上一面鲜艳的红旗迎风飘扬。

可是,这一年是大歉年,先旱后劳,收成很坏,地主却越发加紧盘剥,许多穷人活活饿死。革命政权一建立,立即开展了增资倒粮、减租减息斗争。增资,就是增加长工的工钱;倒粮,就是把佃户生产的粮食由三七分改为四六分。这样收十斤,佃户就可多得一斤,并且往前算三年,退给佃户。

当时圈头村有个佃户叫杨培祥,租种一个地主婆的地。这地主婆心毒手狠。如今大秋刚过,杨培祥家已揭不开锅,六口人盖一个破棉袄,一家人瘦得皮包骨头。增资倒粮就先从他家开始。

农会经过一夜商量、布置。天刚亮,儿童团就出动了,站着队,杠着红缨枪,在街上大声唱着歌“穷人家,真是难,没地又没钱,种人家二亩地吃碗饭,越想越是难。吃一斗,还三斗,年年都没有,吃糠咽菜喝糊涂,窝窝都没有。”他们大喊大叫,挥着红缨枪从村东跑到村西,高唱着“穷人家,组织起,翻身救自己,共产党是咱领头的,救星是毛主席。

一时间,姊妹团的姑娘们,青抗先的小伙子们,妇救会的大嫂子们也纷纷走上街头,民兵枪班则扛枪来回巡逻。大街上一派喧腾,地主家大门紧闭。

这时,农会长杨培芝,会员杨培焕和佃户杨培祥,敲开地主婆的大门。那地主婆吓得脸色蜡黄,但还是故作亲热地请进屋喝茶。他们也不客气,往太师椅上一坐,单刀直入地说:“今天是来算账的!”

“算账?算呗,咋算都中,您当家。”说着地主婆斜了佃户一眼。

农会长大眼一瞪说:“现在要增资倒粮,二五增佃,要补给培祥三年的粮食,现在就兑现。”

“一补三年?中。不过倒粮我没有,给他地吧!”

这时,会员杨培焕一看地主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把杨培芝拉到院里说:“看来也退不出来啥,一笔勾销算了。”

农会长说:“咱黑哥(指杨培祥)家还揭不开锅呢!看看她的粮囤再说吧。”说着进屋,从粮囤里取出几百斤粮食,说:“你该退的多呢,上级有政策,也得叫你吃饱饭,先倒这些,你再拨给杨培祥五亩地。”地主婆阴沉着脸,但听听外面那喊叫声,看到巡逻的枪班不时从门口走过,只好答应。

头一炮打响了,人们打消了顾虑,都给地主撕破脸皮干起来。但是,地主们死顶硬抗,大耍诡计。大地主杨培基,串通几家地主,商量要辞掉长工,退掉佃户,企图逃避增资倒粮。

杨培基家有个长工叫陈垒,给他扛了十几年大活。杨培基为了逃避增资倒粮,决定把陈垒赶走。于悬,他偷偷地在陈垒床下放了几尺自,一把锡壶,栽脏陷害,说陈垒偷了他家的东西,是个贼。老地主婆也又骂又闹。长工有口难言,一气之下走了。其他地主一看这是个逃避增资倒粮的好法,也都纷纷退佃。农会一发现,报告上级,召开万人大会斗争杨培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得不请回长工,赔礼道歉,倒了粮,还给了陈垒六亩好地。

大势所趋,形势逼人,其他地主都老老实实照办。这样,长工、佃户家家都弄几百斤粮食。老佃户张凤礼多年没吃过一口净面馍,如今倒了几百斤粮食,头一顿蒸了一锅花卷子。

他喜笑颜开地拿着一个热馍馍,故意走到街上的饭场里,往喧腾腾的馍馍上猛打一巴掌,骂道:“你娘的,前几年你光往你爹家跑,今天才跑到你爷手里来了,我打你个王八种!”穷苦人领略到翻身的欢乐,充满了当家做主人的自豪感。

过去,长工、佃户怕来年被辞退,中秋节都给地主家送节礼。可是今年,地主们争着给长工、佃户送条毛巾,做件褂子,表示自己开明,讨好长工、佃户。他们知道农会不是好惹的。中秋节那天,地主们买肉打酒宴请全村的穷人。八仙桌子摆了一溜街,长袍大褂的财主们提壶倒酒,一口一个众乡亲,发誓拥护八路军。穷哥们扬眉吐气,拍打着胸口

说:“这才是翻身的开始!”

铁壁铜墙

斗争,赢得了胜利,赢得了革命政权的建立。但是,敌人无时无刻不在想把圈头踏平,把南华县委吃掉。圈头村四周碉堡林立,一丈多深、两丈宽的大封锁沟纵横交错。敌人采用“蚕食”政策,企图把周围的民兵武装一口一口吃掉,进而摧毁我县委所在地圈头。

圈头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决心以鲜血和生命捍卫县委,捍卫红色政权。他们在村子周围筑起土寨,挖上工事。村内堵塞街口,临街的房子垒起夹墙,掏了枪眼。他们白天干活,站岗放哨;一到夜里从村东到村西,从大街到场院,是一片紧张的练兵景象。月光下,民兵练拼刺刀的喊声震天动地;农会会员的大刀片寒光闪闪;儿童团、姊妹团的英俊少年则在武术教师的指导下,手持红缨枪,杀得难分难解。妇救会的媳妇们,围坐在月光下,穿针引线,笑声朗朗,赶做军鞋;碾房里,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赶着毛驴在碾制黑色炸药。村外那块平整的大沙滩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那是一群年过花甲的老人,在眯缝着眼,挥动锤钻,打制地雷、石雷。翻身的农民,尝到了当家做主人的幸福,更深深体会到紧跟共产党、捍卫红色政权的意义。就是这个仅有百多户人家的小乡村和周围各村民兵武装结成联防,密切配合区队、县武装大队,开展武装斗争。使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惨遭失败。日寇、汉奸、国民党顽杂大兵压境,清剿了八年,始终没进过圈头。

一九四三年秋天,恼羞成怒的敌人,集中了五个炮楼的日寇和伪军,向圈头大举进攻。我们早已得到情报,埋伏在青纱帐里。敌人一出动,就遭到了民兵游击队的伏击。敌人追,就凭着广阔的青纱帐和他们捉迷藏。敌人摸不着,捉不住,扛着机枪小炮东奔西跑,就象陷进泥潭里的野牛,有力无处使。中午时分,日本军官挥动指挥刀,集中人马向村子发起冲锋,又遭到埋伏在战壕里的我县大队的迎头痛击。敌人越来越多,猛烈的炮火,雨点般的子弹倾泻到我军阵地。

县大队被迫退到村子里。敌人见我县大队退了,叫喊着一窝蜂地向村里冲去。“轰隆隆”村寨周围炸起一片火海。我们大摆的地雷阵炸响了。敌人血肉横飞,懵头转向。鬼子汉奸趴在地上不敢前进半步。这时,几个区的武工队和周围各村的民兵,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村子里的我县大队又反击出来,敌人腹背受敌,陷进我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溃不成军,争相逃命。这时,我们的农会会员、儿童团员、青年妇女,一个个挥动大刀、长矛、铁钗、红缨枪、配合部队,一齐杀上阵来,痛歼顽敌。日寇伪军狼狈逃窜,龟缩进炮楼。

从此以后,日伪始终没敢进过圈头。圈头村就象插在敌人心脏的一把尖刀,象一座打不垮的坚强堡垒。

智除内奸

敌人的武力没法征服圈头。于是,就巧施毒计,想从内部攻破这座堡垒。

当时圈头村有个人,叫杨虎臣,此人家里很穷。革命政权建立后,表现还不错,又是个单身汉,于是就叫他当了情报员。不久,县委发现有的情报没送到,有的中间被人拆过。

原来杨虎臣当过几年杂牌兵,和高庄炮楼里的几个伪兵在一块混过事。日寇通过这个关系,用金钱美女把他收买了。

一天,县委敌工部长又叫老情报站长杨培芝交给他一份情报,送往河北。杨虎臣拿到情报,装着向河北去的样子直奔渡口。但是走出三四里,一看四周无人,他拐向了高庄炮楼。刚走到离高庄四五里的田桥村头,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日本军官迎面走来。杨虎臣一看是皇军军官,立即站住打躬。那个军官说:“你的,什么人?”杨虎臣慌忙把情报递上去,嘿嘿笑着说:“自已人。”那军官带着杨虎臣到了田桥,进了一个小院,着实“夸奖”了他一番,杨虎臣得意忘形,把圈头村谁是共产党员,枪枝弹药在那里,县委的负责人经常在何处,都一口气端了出来。他说:“皇军,打圈头我带路,能绕过地雷,还知道那个该杀,保险马到成功。”

那日本军官问:“你看谁该杀?”“一进村西头路北的第一家是农会长杨培芝,他就该杀!”

“该杀的就是你!”一声呐喊,杨培芝等几位圈头的党员干部从里屋走了出来。杨虎臣一下子吓瘫在地上。那军官哈哈大笑说:“这个情报算你送到家了,这里全是八路军的区干部。”原来,这个“日本军官”,是我八路军二十团四连长化的妆,是县委敌工部长特意安排的。随即枪崩了这个内奸。

国民党顽杂张奎生也在打圈头的主意。他利用攀亲戚交朋友,重金收买了圈头村村长李万益,企图把我县大队和圈头民兵武装拉出去,进而搞垮县委。在张奎生的策划下,李万益加紧活动,“做通了”县大队两个连长王玉德和李宪文的工作,并且定好就在这天夜里,在杨庙接头,张奎生带部队接应,要他们把县大队拉走,血洗圈头,消灭南华县委。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夜,李万益带着张奎生的参谋,还有几个便衣,象鬼影一般来到杨庙村。在特务杨万邦家摆好酒席。不大一会王玉德、李宪文也来了。李万益喜形于色,说:“张县长说了,今晚事情一成,立即任命二位当团长,奖金条一百根。”那两位高参也连声说:“不会亏待王连长、李连长。”说着举杯共祝大功告成。说时迟,那时快,王玉德忽地从椅子上跳到门口,从腰里拔出两把匣子枪,大吼一25 声:“不准动!把手举起来!”李宪文也用枪顶住了敌参谋的脑壳。李万益看事情有变,惊魂不定:“哎呀!真,真不够朋友。”“朋友,脑油!把他们捆了!”王玉德一声令下,早已理伏在院子里的我县委敌工部长朱先舟和县大队战士一拥而进,七手八脚,把敌人捆了。李万益象个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吓瘫在地上。原来,他的罪恶活动早被我们发现,想夺走我们的枪杆子,搞垮我们的队伍,那只能是痴心妄想。

在长期艰苦激烈的斗争中,圈头人民百倍警惕,镇压了勾结东明伪军的内奸李玉增,枪决了向汉奸提供情报,杀害我区抗联主任的马二寡妇。使敌人从内部攻破圈头的阴谋化为泡影。

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那艰苦的战争岁月,圈头人民为革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先后有十一名烈士为革命壮烈牺牲。圈头村向上级机关和部队输送了四十六名干部。在内外敌人的沉重压力下,他们流血牺牲,英勇奋战,进行了顽强的斗争。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它就象一座攻不垮打不破的堡垒,象一把永不卷刃的钢刀,不但有效地保卫了革命政权,而且雄踞黄河之滨,威震鲁西南大地,在鲁西南人民革命战争历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

(张振和、马军整理)

注:朱先舟同志曾任中共南华县委敌工部长、县委书记

等职,现在国务院三机部工作。本文是根据朱先舟及新乡商业局张新华、黑龙江公安厅张广宇、高庄公社杨忠、李洪云等提供的资料整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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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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